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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8章 壓倒性回擊 文 / 我要當盛唐皇帝

    以過人武技毫無爭議入募龍武軍的劉鑾從募兵登記處走了過來,聽到這番話便高叫道:

    「尹子琦民怨極大,咱們正好仗義任俠,向尹子琦討還公道,不怕事的都去,孬種滾一邊,。」

    「同去,同去……有李將軍壓陣,誰敢不去。」

    都是年輕人,經不住鼓動,青壯們齊聲應和,即便有一些怕事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開溜,更一些人四處呼召結伴前來投軍的親朋同鄉聚集同去,法不責眾嘛,人越多越不會攤事。

    長安任俠之風盛行不衰,尚俠之氣備受推崇,不少人知道尹子琦曾當街叫囂要打碎李琅的腦袋,聽說李琅這就要去收拾尹子琦,一傳十,十傳百,嘩啦啦地迅速湧來眾多青壯。

    陳滄過來致謝李琅替他求情免於當眾被罰,也道:

    「陳某軍令在身無法助拳,實為憾事,不過陳某有一好友,乃韋家二郎,俠義無雙,某立即遣人告知同往。」

    「多謝陳司階有心援手。」李琅為陳滄求情為無心之舉不需對方還恩,多一人少一人也無所謂,見此刻時機已到,便躍身上馬,四向拱手道,

    「大丈夫立世輕生重義,快意恩仇,喑嗚則彎弓,睚眥則挺劍,尹子琦橫行不法,官府不敢過問我們敢,一同殺向平盧進奏院,找他算賬,走。」

    「走。」四周轟然應答,震天動地。

    「誰他娘的不走誰就是沒種的卵蛋,趁早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劉鑾緊接著吼道,他帶來的七八個莊客也扯開大嗓門跟著吼起來。

    還有一些青壯擔心自己走後,留下繼續比試的人乘虛佔了便宜,忙四處鼓動:

    「暫停比試,人人都去,事後若是知道哪個慫包沒有去,別怪大夥兒一起揍他。」

    人有從眾心理,只要有一個帶頭大哥,很對人就會居後跟隨,李琅不再多話,一馬當先,身後百餘青壯騎馬,數百青壯徒步緊隨,浩浩蕩蕩地奔出西內。

    一陣亂哄哄過後,青壯陸續離開,募兵比試場地幾乎為之一空,只留下維持比試秩序的龍武軍軍士們面面相覷,明知青壯們要去鬧事,他們也管不著……

    在京城,軍隊是不可隨意調動的,呼延豹調兵的權限只在軍營內,向軍營外派兵五十騎以上便要請旨。

    李琅帶著人馬一路過東宮、永興、崇仁、平康、宣陽,直撲親仁坊,煙塵滾滾,驚得街道行人四散避逃,民居店舖的人們湧上街頭注目觀望,議論紛紛,連平日裡旁若無人橫行無忌的巡街衙役和捕吏們都不敢輕掠其鋒,乖乖地退到路邊,半句查問的話都不敢多問。

    如同滾雪球一般,沿途上跟在隊伍後面去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京都多逞強鬥狠的俠少,禁軍俠少、豪強俠少,五陵俠少、市井閭裡惡少,還有尚氣尚勇殺人如剪草的遊俠,都是些耐不住寂寞之人,見此盛況立即呼朋喚友,操傢伙就跟上去。

    陳滄介紹而來的韋二郎韋鑾帶著十幾騎在宣陽坊門前跟李琅匯合……非常意外,韋鑾的人俱都隨身持有被官府管制的弩,韋鑾解釋道:

    「家兄韋鑒在軍器監弩坊署供事,深諳制弩之法,居家自制,用後焚燬不留物證……」

    「有了這些弩,事情可就簡單多了,。」

    ……

    親仁坊,平盧進奏院儀門壯麗,廳堂深廣,屋簷櫛比鱗次,重門疊戶,是城東馳名的豪宅。

    後院花圃榭亭,絲竹悅耳,十幾個胡姬在樂聲中旋動著柔軟的腰肢,跳起西域旋舞。

    劉駱谷與五楊之一的楊銛分居主客位,一面賞析妙曼胡姬,一面飲酒作樂相談甚歡,不時發出陣陣大笑。

    酒酣耳熱,劉駱谷將酒盅一放,大喝一聲:「拿套索來。」

    很快,奴僕向楊銛遞過早就準備好的套索,不懂漢話的胡姬們見到套索立即停下舞姿,嚇得相互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地低聲抽泣,卻不敢放聲嚎哭。

    劉駱谷陪笑著對楊銛道:「楊郎請拋索。」

    楊銛嘿嘿一笑,起身晃蕩著醉步,拿住套索有套圈的那一端往胡姬群中一拋,在眾胡姬驚惶尖叫中,套圈圈住一名胡姬的螓首,楊銛用力一拉,那名胡姬就被跌跌撞撞地拉了過來。

    被拉出人堆的胡姬臉色慘白,淚涕橫流,瞳孔驚恐到麻木,就如一隻被套住後任人宰割的綿羊。

    「撕光她的服飾。」

    胡姬的羅衣迅速被極其粗暴地剝離,一具妙曼雪白的女體曝露出來,蕭瑟顫抖,幾欲萎頓倒地。

    大唐盛世,享樂盛行,權貴豪強肆意戲弄、玩狎家僮奴婢是一時風尚,岐王香肌暖手,申王燭奴侍宴……劉駱谷發現楊銛有虐狎胡姬的嗜好後,不時都要延請楊銛前來赴宴玩狎一番,還給楊銛想出了一個醉酒鞭雪膚的殘忍玩法。

    楊銛扔下套索,劉駱谷趕緊親手將浸泡了酒液的軟鞭奉上,繼續笑道:「楊郎請盡興鞭笞,。」

    「還是劉將軍深知我心……」

    楊銛接過軟鞭,對著胡姬玉體肌膚啪地就是一鞭,鞭子在雪白細膩的溫潤女體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胡姬慘叫一聲,再也站立不穩,癱倒在地蜷縮著身體,旁邊的樂工們盡皆扭過頭去,掩面勿視,他們知道,除了會討主人歡心的權貴豪奴,一般的奴婢可以被主家任意殺害買賣……這就是命。

    其他胡姬嚇得拚命擠成一團,垂首嗚咽,清淚如雨,從被商人販賣的那一刻起,永別了故鄉和親人,她們就開始活在夢中……只有死亡才能解脫的噩夢。

    楊銛哈哈大笑,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的獸性徹底激發出來了,照著倒地慘叫的女體又是兩鞭。

    鮮紅的血液滲出雪白的肌膚,鞭子上的酒液刺痛著皮開肉綻的傷口……胡姬如花似玉的生命在毫無人性的血鞭下步向凋零。

    劉駱谷淡笑著旁觀楊銛醉酒施暴,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安祿山命他極力討好李林甫,但又不能冷落楊家,這本是一件兩難的事情。

    可卻難不倒他劉駱谷,官面上的事情他全都迎合李林甫,私底下卻為楊家人享樂提供一切便利……楊家人要對付李琅,他極力配合;楊銛喜歡虐狎胡姬,他就命尹子琦尋來胡姬變著法子讓楊銛盡情褻玩……兩難變成兩不誤。

    忽然,前院的親衛神色匆匆地跑過來稟道:「劉將軍,尹校尉得到市井俠客傳訊,李琅糾集人馬氣勢洶洶要來這裡殺人。」

    「李琅殺人……」

    楊銛聽到李琅來殺人,立時嚇得酒醒了幾分,軟鞭也掉在地上,那李琅是個亡命徒,連一鎮節度使都敢刺殺,更別提殺他一個進京後至今無所事事的閒人……

    「去,命尹校尉集結軍士作好應敵準備,並著人報官,。」

    劉駱谷也是微微一驚,大聲吩咐親衛後,又安慰楊銛道,「楊郎不需擔心,平盧進奏院有五十軍士,足以衛護萬全。我們不是正要去打殺李琅嗎,沒想到他自己倒送上門了,省下我們不少手腳,這次就讓他有來無回。」

    尹子琦是在長安市井混出來的,朋友不少,有事前通風報信的,也有聞訊後前來助拳的,李琅進入親仁坊時,尹子琦已經在平盧進奏院門口集結了五十軍士和百餘名前來助拳的遊俠。

    眼見李琅率百餘騎奔馳而來,氣勢赫然,百餘騎之後,還有數不清步行而來的漢子,人馬徑直捲席而來,毫不停留,一副不給任何對話餘地的架勢,尹子琦忙喝對軍士道:

    「拔刀迎敵,退後者以軍法論罪。」

    軍士們匡當抽出制式大橫刀……即使是平盧軍軍士,到了長安城,也只能充當護院,無法像衛率一樣持有長兵器和弓箭,否則便會被彈劾擁兵謀逆。

    軍士們身在軍中不敢違令,可那些遊俠見到李琅人多勢眾,卻大都暗暗退縮了,單打獨鬥他們在行,第一次碰上兩軍對陣式的搏殺卻難免怯場。

    尹子琦看著奔馳而來的人馬,大喝著為己方壯膽道:「李琅,你來得正好,爺爺這幾日正想著要出去尋你,打碎你的狗頭。」

    尹子琦沒有等來李琅回話,對方根本就不跟他廢話,回應給他的是一股弩箭。索索十幾聲,他手下的軍士立時慘叫著倒下十幾個,再一陣弦響,又倒下十幾個……

    只一瞬間,尹子琦的手下就如被洪水沖垮的堤壩,數桿長兵器劃著迅捷的弧線破空向他襲來……以寡敵眾的尹子琦招架不住倒地後,李琅平淡的話語方才傳入他的耳中:

    「想要仗勢欺人,也要先看看自己的本錢夠不夠,。」

    「不相干的人統統滾開,頑抗者一律砍成肉泥。」樹倒猢猻散,尹子琦的那些遊俠朋友除了有十幾個敢拔刀上前很快被淹沒下去,其他的見勢不妙都兩腳抹油開溜了。

    平盧進奏院的大門被踩倒,千餘人馬衝進院內,四處打砸搶。

    在這座豪宅之中,儲有不少安祿山用來賄賂朝廷顯官的備用財物,都被眾青壯和趁火劫財的俠少們收刮得一乾二淨。

    楊銛和劉駱谷從後院翻牆逃走時被抓住,看著遍體鞭痕的胡姬,李琅好一陣無言……為了一些改變不了的制度弄得心情不暢也不值得。

    李琅命人將楊銛和劉駱谷兩人的衣服也全部撕下,高高揚起楊銛抽打胡姬的同一根浸泡酒水的軟鞭道:

    「當眾交代,你們是不是合謀謀殺我?」

    軟鞭下抽的一剎那,楊銛瞬間被抽走了脊樑骨似的嚇得癱倒在地,像條垂死的狗一般嚎哭道:「是,是,饒命……」

    劉駱谷硬氣一點,但在猛抽幾鞭,嘗到胡姬剛才的滋味後,也一五一十地招供了。

    「讓他們在供詞上簽字畫押,將人移交萬年縣衙,告他們一個謀殺之罪,讓官府來處理善後事宜。」

    安祿山的人跟楊家人廝混在一起,暗地裡勾勾搭搭,情況很微妙,相信李林甫自會斟酌著指令下面如何處理。

    由於李林甫、楊家、安祿山三家之間背地裡的齷蹉,再加上如今正值非常時期,政治意味濃重。而且此次參與人數眾多,法不責眾……情況大抵不會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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