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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八章 內丹大法 文 / 子夜巫靈

    要是一年前我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當三叔在講《聊齋》,但這大半年來,很多的東西叫我完全迷茫了。盡在這些意料不到的事情一直牽引著我的腦子,不讓我有半點自己思考的意思。

    且不說別的,單憑今天這太多的事情就讓我已經回不過神來,我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向三叔追問明白,於是沒有等他沉默多久便對他說道:

    「三叔啊,我都已經糊塗了,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祖父為什麼要修建這樣的神秘土室,你們到底又是什麼樣的人啊?」

    三叔回過頭來聽我說完,笑著說:「剛才在土室裡面我見到你一驚一咋的,就知道你已經完全糊塗了!我看你今天不知道個大概也是睡不著覺的了。來吧,我們還是去土室說,我也沒有睡意,索性都給你說明白的好。」

    我立即興起,連忙起身跟在他後面,三叔提了一個熱水瓶,我們又返回到土室中來。趁著三叔喝水的工夫,我又仔細的查看了這個密室。除了以前看到的佈局之外,我又現了醮壇的左上角牆壁處有一個碗口大小的黑洞,深不見底。

    我感到奇怪,不知道它的作用,了三叔,三叔笑著說:「哎喲九兒,還虧得你是個大學生呢!這個土室密不透風,你說這房間要是不透空氣這油燈能點得燃麼?這個孔一直通往廚房的煙囪,目的是為了排氣。」

    我聽了他這樣解釋,笑著說自己可真是笨的了,連這麼簡單的原理都沒有想到。三叔喝完水,喊我坐到小木桌邊上去,我見他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後便開始凝神,目光注視著前方,像是在回憶著遙遠的事情。

    土室內一片的寂靜,大地已經安睡,萬物開始沉眠,或許誰也想不到這三間破舊瓦房下面還有這樣的一間土室,還這樣坐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九兒啊,我問你,你可知道你名字裡為何單取了一個『九』字?」三叔突然問道。

    「這個我知道,我是出生在農曆九月初九這天的,所以我祖父給我取名一個『九』字。」我回答道。

    三叔點了點頭說道:「對,所以啊,這話還得從庚申年重陽節說起。當時你祖父一見你生在這天裡,便推算起生辰八字起來,這一推算不打緊,他立馬的如坐針氈起來。剛好那時伏龍山的大祭酒傳你祖父上去商量事情,於是你祖父便順便對她提及此事。

    大祭酒閉目掐指後,當時就對你祖父言明,說這庚申年為陽年,九月九日又是個重陽之數。你又生在午時陽氣鼎盛的時刻,偏巧你父母皆是二十九歲才得的你,又是個男娃娃。你這命相裡面一口氣佔了六個陽字,這可是我們命相中所說的『六重九大陽命』。在我們易學中,六為極陰,九為極陽,皆是變幻之數,所謂否極泰來,月盈則虧便是這個道理。尋常人佔到這樣的命相,那可決計是無法活過弱冠之年的!」

    「啊,那是為何呢?」我吃驚不小,睜大眼睛追問道。

    三叔回答道:「原因就是這『大陽命』的人,乃純陽之體,天生的陽氣蘊藏,精元飽滿,乃采陽補陰的絕佳對象。當時大祭酒就對你祖父這樣說了:『你這孫男呀不是紅塵中人,何苦要去遭那世間男男女女的罪!立身方外、歸我三寶才是明哲保身。學我些道法,到時得了三昧,就算不能羽化飛昇,也總能夠個百年長壽吧!』

    聽了她這話,當時你祖父也有這樣的打算。於是和大祭酒商量後,由大祭酒安排兩名道觀的師姐同你祖父下山去,先由兩位師姐上門勸解你母親答應你出家。你母親不知究竟,和你祖母堅決不答應。你祖父在外見她二人沒有辦法說服便親自進去遊說,結果被你祖母罵得狗血淋頭。

    你祖母當年和你祖父結婚後,見他半夜裡只顧打坐煉氣,對這男女之事卻是寡然無味,罵他是個神經病。於是二人便有了隔閡,和不來了。這些年他老倆口彼此見不得對方,早就分開住了。」

    「二老歷來不和,這個我也是知道的,但我一直不知道根本的原因,我更不知道祖父在修什麼方術!」我輕聲的說道。

    「你祖父和我修習的都是內丹**,這天地萬物啊,只要悟到吐納胎吸引導之法,得了一元,那便是人老則仙,禽獸、蟲蛇、草木老則精!」三叔一本正經的說道。

    「所謂的吐納之法,說簡單點,不過是吸取天地日月精氣來為我所用罷了。這道理淺易,方法也不複雜,然而要每日裡不辭辛苦、持之以恆的調息卻是極難,世人十有**是做不到的!正所謂:『行百里者半九十』,所以我們這大寶也不是哪個人都能輕易得到的。

    這吸取天地日月的精氣來成就大寶,那是走的正道。但也有偷懶取巧的苟且之士,總想來點終南捷徑,自己貪圖冒進,不思朝夕經營,要去行些蠅營狗苟的勾當。見到人家得了點點丹寶,便起了謀害奪取之心,傷人性命,吞人丹寶歸為己有。這樣的人歷來都大有人在,成不想別人起早貪黑的打磨,煞費苦心。他倒好了,盡去揀些大便宜,別人忙活半天可卻是為他做了嫁衣。哎喲九兒,你年少不諳世事,這樣的事情我們可是見多了的……」

    三叔各自在那裡搖頭晃腦的說著,這些話對我來說卻沒有多少興趣。我只希望他早點把我心頭的疑慮打開,讓我瞭解我想知道的事情。但他卻是一個勁的說道這些,我沒辦法,只得規矩的注視著三叔,希望他盡早的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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