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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72章 出人意料的死亡(一) 文 / 白領

    方雲天回到家中的時候,陳燕還沒有睡覺。她此刻正坐在床上給方雲天織毛衣。

    「燕兒,你在幹什麼呢?」方雲天打開房間的門,進了臥室,看到這一幕,好奇的問。

    「我今天出去逛街買了一些毛線,想幫你織件毛衣。」陳燕回答。

    「那敢情好,正好你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方雲天走到她的身邊,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你回來的正好,來,讓我比量一下。」陳燕邊說邊將手中的已經織好的部分放到他的身上看了起來。

    「好了,我先去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方雲天剛才和吳姐兩個運動的過於激烈,再加上完事之後匆匆忙忙的離開,所以身上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

    「那好,我去幫你放水。」陳燕說完放下手上的東西就準備起來。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方雲天將她摁住,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轉身走出了臥室。

    在洗浴室裡,方雲天的腦海裡不時的出現自己和吳姐兩個人一起共赴巫山的情景。和陳燕比起來,吳姐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像是一種毒藥,讓男人無法拒絕。

    洗完澡之後,方雲天將陳燕手上的毛衣扔到一邊,然後將爬到床上去,好好的慰勞了她一下。

    完事之後,方雲天將陳燕摟在懷裡,輕聲的說道:「燕兒,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別的打算?」

    陳燕聽完方雲天的話之後,柔聲的回答:「還沒想好。不過我看你整天在外面忙忙碌碌,我整天閒著也不是個辦法。我準備過幾天就出去找工作,跟你一起奮鬥。」

    「也好,總在家裡閒著會把一個人悶壞的。不過也別太著急,現在的工作不是很好找,千萬別隨隨便便的委屈了自己。」方雲天勸告她。

    「我知道。」陳燕將頭靠在方雲天的肩膀上,輕輕的回了一聲。

    「好了,睡吧。」方雲天說了一句,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今天他和飛龍會的人差點動起手來,幸虧強子出現的及時,要不然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如何收場。不過現在關鍵的是,飛龍會那邊雖然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但是王偉那小子估計還是不死心。一個飛龍會對付不了自己,但是他還可以找別人,要知道,他爸可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是很舒服,下面的事情不是他所能聊到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著那些未知的事情。

    這一夜,方雲天的睡得很不踏實。偶爾會在睡夢中醒來,無奈之下,他只好努力將體內的那股氣流凝集到雙手之上,然後握緊了拳頭,只有這樣,他才會感覺到安心。

    因為星期六的緣故,所以方雲天並不需要上班。再加上今天的霧水很大,外面的可視度也不是很好,所以他坐在家裡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他也許做夢都想不到,他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第一次休息,竟然會捲入了一場無聲息的戰爭,這場戰爭,究竟會帶來什麼,沒有人知道。

    上午九點半的時候,吳姐被一個電話叫醒了。她接完電話之後,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儘管時候已經不早,但是白乎乎濕漉漉的霧卻是濃得化不開,將整個上海市緊緊地包裹著。市中心的能見度很低,人們連伸手可及的東西也看不清楚。汽車大燈小燈都開著,慢得像蝸牛,一輛接一輛,彷彿被竹籤串在一起的冰糖葫蘆。

    其實,在市中心開車還稍好一些,只要盯著前邊汽車螢火蟲般的尾燈慢慢開,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是在郊區就不同,路上幾乎沒有車,眼前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到,車燈射出去的強光被霧無聲無息地吸收了,根本看不到路,車就好像鑽進了雲彩裡。

    一輛白色的豐田轎車是這樣開出城的: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人都把車門打開,由副駕駛座上的人盯著馬路牙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找不到馬路牙子時,司機就尋找馬路中間的白線,以此來保證車始終行駛在道路的右側。

    這輛車行駛到浦江大道中段時貼著馬路邊停了下來,前後的紅燈不停地閃爍著。

    車內共兩個人,都坐在前排。開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長得很穩重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一位事業有成的人。他現在的臉上正浮現著一絲絲的微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不算很,但很有味道,她身上同時具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東西:純潔和放蕩。大霧不但沒破壞她的興致,反而使她產生了隱秘的衝動。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在接到神秘電話之後就出門的吳姐。她此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輛車上?而且還是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迷。

    霧讓他們感到身在別處,在一個非現實的地方。右邊他們看不到熟悉的黃浦江,看到的只是霧;左邊他們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防波堤和堤上綠煙般的垂柳,看到的只是霧;前後他們看不到水泥路面,看到的同樣只是霧。霧就是一切。

    路上沒有行人,也沒有汽車,只有霧。

    也沒有聲音,城市的聲音被霧吸收了,傳不到濱江大道。過分的靜謐讓人產生置身於廣漠原野和史前世紀的錯覺。

    他們很喜歡這種錯覺。這種錯覺讓他們感到自由、安全和浪漫。車一停下來,他們就吻到了一起……

    身體燃燒起來,他們從前排轉到後排,很快就做起那種事來。他們各自施展著手段,在狹小的地方將那事做得登峰造極吳姐說讓我就這樣死去吧,男人說我陪你。

    吳姐五官扭曲,變得越來越醜,也越來越痛苦;***中的醜讓人心動讓人愛憐讓人迷狂,***中的痛苦則讓人興奮讓人釋放讓人回歸,在此,丑與痛苦都具有了與字面意思完全相反的含義。男人忽然感到一絲不安,這是人在歡樂的極致時必然會產生的一種感覺,因為誰都知道極致的歡樂總是稍縱即逝的;但男人不會讓這一絲不安影響他的情緒,他要擺脫它,於是他更緊地抱住吳姐。

    抵達巔峰的快樂讓他們的**像氣球一樣上升、上升、上升,一直到進入天堂。甚至白色的豐田車也在大霧中漂浮起來,被霧托舉著,輕盈地上升,並在上升的過程中生出一對潔白的翅膀,動作優雅地拍打著一團團白霧,朝天堂飛去。

    突然,他們跌落到了現實中。他們停下來,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他們豎起耳朵諦聽著,剛才他們聽到一種聲音,好像有人在敲車窗,他們要確定那是不是幻覺。

    窗外的霧好像更濃重了,隔著車窗玻璃他們什麼也看不到,看到的只是半透明的白色,抑或灰白色。

    沒錯,是有人在敲車窗,而且又敲了一次。

    兩個人都沒表現出絲毫的驚慌失措,他們只是有些被打擾的懊惱。他們一點也不想中斷他們正在做的事。他們僵硬地等著,等著那個不識相的傢伙無趣地走掉。他們沒有回應敲窗聲。玻璃上貼有太陽膜,外邊的人看不到裡邊的情形。

    他們交換一下眼色,意思是剛才的喊叫不知外邊的人聽見了沒有?儘管車密封得很好,但也難說,畢竟她喊得太放肆了。

    又響起了敲窗聲,而且越來越刺耳,如果不是玻璃結實說不定車窗已被敲破了,可以感到外邊的人正在失去耐心或者說正在變得憤怒。男人非常惱火地想,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男人和吳姐兩個人都斂聲屏氣,身體僵硬得像木雕泥塑。他緊緊抱住吳姐,把臉埋進她衣服裡。他有些沮喪,這沮喪讓他更為惱火。他的好興致全被破壞了。女人的好興致也全被破壞了。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感到不自然。

    已經沒必要繼續用沉默來與外邊的人對峙了,男人想打開車門收拾敲窗者。敲窗人竟然把臉貼到車前擋風玻璃上往裡看,他可能什麼也看不到,為了看見裡邊,他用手擦了擦玻璃上的水霧,臉又貼了上去。臉被擠壓得變形了,看上去不像是一張臉,倒像是一個小小的沒表情的屁股。男人注意到這個人戴著帽子,好像還不是一般的帽子,而是警帽。他凜然一驚,感到脊椎都是涼的。

    他與吳姐交換一下眼色,吳姐顯然也看到了隱隱約約的警帽,她的驚嚇並不亞於他。吳姐的手緊緊捏著他的大腿,如果是平時他早就疼得叫起來了,可此時他似乎毫無知覺。男人考慮著爬到前排駕車逃走的可能性以及後果,一時間猶豫不決。再一想,他們並沒看清警察的面孔,不要說隔著車玻璃,就是不隔玻璃,這麼大的霧他們也不可能看清對方的面孔。反過來想一想,警察也不可能看清他們,說不定警察看到的只是一團昏暗而已。

    鎮定,男人告誡自己,千萬別失去風度。他為剛才的慌亂感到一絲羞愧。他拍拍吳姐捏著他腿的手,對吳姐搖搖頭,意思是:別怕。

    吳姐的手鬆開了。她為自己剛才的緊張感到一絲羞愧。

    男人放開吳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緊接著,吳姐也很快整理好了衣服。

    吳姐撳動按鈕,放下自動玻璃。不管來的是什麼人,她總是要面對的。

    男人想阻止吳姐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他是想再謹慎一點的。現在他也不知道外面的是什麼人,萬一碰上敲詐勒索的怎麼辦?

    車窗已經落下,一顆小腦袋出現在車窗外,在向裡邊張望。儘管霧很大,畢竟近在咫尺,他們看清了這個人的模樣。

    這個人的五官看起來有些猙獰的樣子,額頭的右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看的出來,這個警察顯然是屬於那種彪悍型的人物。

    兩個人的心再度了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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