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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尾聲之七欲說還還休 文 / 武大郎別傳

    又是一年春草綠。一日,武大郎在故居正在教柳葉兒炕大餅,柳葉兒斜坐在一張竹椅子上,右手托著腮,左手握著長長的木柄鍋鏟,炕著炕著,就睡著了……

    雲霧,一團團棉花似的白雲飄浮在半空中。

    湛藍的天穹離她的頭頂很近,柳葉兒踏著棉花似的白雲到處閒逛,只見一處宮殿華麗無比,便欣然走了進去,卻是一座庵堂。只聽得兩個高高地坐在供台上聊天。

    一個道:文殊師姐,浩瀚星空,茫茫宇宙,到底有多長有多寬有多高?它從哪裡來,又將到哪裡去?

    另一個道:傻了吧不是智積師妹。這只有人類才這樣想,我們神仙豈能有這樣的弱智想法。人類說這宇宙就是一個大雞蛋,裡面睡著一個叫盤古的小雞仔,感到氣不夠喘,就用斧子辟開混沌的空間,清的和輕的上升成為天,濁的和重的下沉成為地。真正荒謬可笑。且不說這雞蛋是從哪來的?如果是雞下的,雞又在哪裡?再說這小雞仔手邊哪來的斧頭?誰放在蛋中的?

    智積道:我有時想這宇宙,應該有邊緣,無邊無際,不可思議嘛。

    文殊道:師妹差矣!如果宇宙像雞蛋,當然是有邊沿的,可若把蛋殼搗通了,宇宙外面又是什麼呢?

    智積道:師姐言之有理。這蛋殼外面當然也是宇宙,哎呀這宇宙真的沒邊沒沿,真想不通呀!

    文殊道:你這是人類的想法,你受人類的思維定勢影響,其實是因為人類自己總是火柴盒一樣的房子裡,外面還圍一圈院牆,一個城市修一圈高大的城牆圍起來,國家之間太大了,只好修一面牆比如萬里長城……人類總喜歡拿他們的那一套,推測萬事萬物……

    智積道: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多少年前有一個叫吳承恩的人,把我們天堂寫的就很不像話,近年又有一個叫安東笑笑生的,殊甚討厭,更加放肆,把仙界說得甚是不堪。

    文殊道:師妹有所不知,這人類現在很危險,動不動就你殺我我殺你的,以前是活不下去,情有可願。現在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的,還鬥來鬥去的,就為那一點可憐的油啊氣的,造出一種大蘑菇雲,一下能死多少人。

    智積道:這人類自從明瞭機器以後,畸形展,生存環境惡化。水污染、大氣污染、食物污染……

    文殊道:不錯。現在瘟疫多啊,人類自己造孽啊!所以安東就寫這麼一本書勸勸。

    智積道:為什麼不好好寫呢?

    文殊道:可現在好好的書呢,沒人肯讀啊!安東呢也是出於無奈啊,想借此荒誕故事,勸勸世人而已。可許多人就誤解,有人說是罵某人的,有人說罵某國的,有人說反動,有人說懷舊,有人說為封建主義招魂,更有人說宣傳迷信,……其實文藝作品就是文藝作品,本來就是虛構的,有些人非要考證,這就像說寫阿q就是罵某人、寫「清風不識字」那一定是反清復明分子,寫官場現形記就是給大清帝國抹黑,寫金瓶梅是罵當朝宰相(嚴嵩)父子,寫水滸就是誨盜,寫紅樓就是誨淫,寫三國是教人學壞,寫西遊就是宣揚封建迷信一樣可笑,……

    智積道:聽說這個人很正統的,他的主題是嚴肅的,他的情感是真誠的,他是個唯物主義者,是個追求真善美的人,但對宗教相當尊重,閒暇常研讀聖經佛經,與宗教界有特殊的感情,雖然故事中對玉帝上帝如來觀音等進行了戲說,其實他內心對玉帝上帝如來觀音等相當崇敬,絲毫沒有輕薄之意。

    文殊道:也真難為他了。人類應該感謝他寫了這麼好的一本書。我們是懂笑笑生的心思的,人類就未必理解了。因為我們是神仙呀!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呀!

    智積道:師姐說笑了。這神仙就比人高明嗎?人造的那種機器大鳥,現在快要接近我們的大本營了。

    文殊道:大不了我們再次搬家。

    智積道:我可不想老搬家,原來我們住在地球上空的雲層裡多好啊,這討厭的機器大鳥害得我們先是搬到火星,接著搬到冥王星,現在只好住在這荒漠的河外星系來了……

    文殊道:哎,想當年,太白金星因一句玩笑惹出那麼大事體。

    智積道:不就是說孫悟空又矮又小又醜陋嘛,玉帝至於那麼大火嗎?

    文殊道:那還不是怪孫悟空那潑猴刺激的,說什麼:玉帝老兒,你不給我做主,老孫俺要再大鬧天宮了。玉帝龍顏大怒:金星啊,罰你去人間走一走吧,什麼時候把朕的後悔藥找到了,你就回來。你笑話人家,你也做一回小矮子嘗嘗滋味。不過,這次龍女下凡,倒是風光了一回,又有1o天了吧。

    智積道:是啊,她也該回來了。

    文殊用手朝門外一指:噓——噤聲,瞧她來了!

    兩個菩薩立即恢復了正襟危坐,作雕像狀。

    柳葉兒吃了一驚,慌忙躲避,但已來不及了,一隻腳已過高高的門檻。自己確乎是什麼龍女,彷彿來過此地,另一隻腳也大膽地跨了進去。

    柳葉兒跪在紫黃相間的蒲團上,閉目合什,盈盈拜倒,口稱恕罪。

    拜畢,柳葉兒退後一步,定睛細看還是那兩尊泥菩薩,並無他人,不禁莞爾一笑,先向文殊眨眨眼,又向智積稽稽手。

    出庵,遠去。

    兩個菩薩又恢復了真身,智積道:她走了。

    文殊道:怎麼樣?她回來了吧,師姐沒打誑語吧。

    智積道:我才不信呢,她與太白金星在下面正耍得開心,哪裡肯回來?

    文殊道:你以為那還是太白金星?那是武大郎真身,太白金星能有興趣修家譜建墳墓?只有凡人才會有那樣的想法。太白已到河外星系雲遊去了。

    智積道: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聽說那裡出現了什麼怪獸,他必定去收伏去了。這麼說,龍女真要回來了麼?

    文殊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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