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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驚現 文 / 孔雀大明王

    大凡江湖幫派世家豪門均會有暗無天日的地牢密室,那裡要麼藏著他們的秘密,要麼用來關押一些殺人越貨膽敢無禮冒犯的所謂妖人,有甚者在裡面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逍遙府亦是如此,水來大概就是那種殺人的『妖人』吧。

    武林爭鬥刀光劍影,受傷在所難免,所受傷不外乎兩種:一是『外傷』,二則是『內傷』。外傷止血輔之以金瘡藥再行包紮過些日子傷口便可癒合;內傷則要麻煩一點,內力雄厚者自行療傷,回復如初不是難事,修為孱弱者則須輔之以靈丹妙藥慢慢調養,少則數十日多則數載亦可生龍活虎。然則有一種傷卻凌駕於眾傷之上,傷口即可癒合,內傷亦消失殆盡,唯心頭卻始終留下一道抹不去的『傷』,心傷!亦是——心殤!此時的水來患的就是這種傷,貫穿胸口的那道無情的血口盞茶功夫竟詭異地癒合,便是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內傷更無從談起。然而怔怔躺在昏暗冰冷潮濕的石牢之中的他心口卻在隱隱作痛,撕裂般的痛!看著那石牢壁上細小的光亮,他的雙眸徹底昏暗了,就像這個死氣森森的天牢:為何她那一劍不刺進我的心窩,老天!為什麼不讓我死!誰都不信我的話,連莫姨也同他們一般!賊老天!難道你非要讓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慘死,非要徹徹底底的折磨我你才高興!他縱是喊破了心亦沒有用了,因為他的性命他的命運此刻正牢牢掌握在別人手中!不!是掌握在一頭——魔的手中!他豈會放過如此整治他的大好機會呢!?如今全身上下均拴著粗大的鐵鏈,他還能反抗嗎?

    「你們都給我好好守在天牢門口!沒有本莊主的命令,任誰也不能進來!都記牢了!」莫莊主看著水來許久,方對那些侍衛厲聲道!

    「是!莊主,屬下等遵命!」古時等級森嚴,逍遙山莊更是如此。刁蠻的莫二小姐的話他們且不敢不聽,更何況威嚴的逍遙山莊真真正正的主人呢,恭敬地退到天牢入口守著,不敢有一絲怠慢!

    「哈哈哈,這麼重的劍傷尚可在盞茶功夫間完全癒合,這世間似乎除了他,本座還找不出第二人!本座果然沒有認錯!」待完全聽不見那些侍衛的聲響,莫莊主又變了!變得讓人認不清,那陰測測的桀桀桀怪笑還是那個滿腔正義的莫莊主嗎?他到底是莫莊主還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仰或他們本就是同一人?

    「五年了!嘿嘿嘿,小子!五年後你又落在本座手中!那可全是你的功勞,若不是你那攔江一刀,本座也不會流落到逍遙山莊,當然亦不會擁有這一身皮囊!嘿嘿嘿想不到吧!」水來全身均拴著粗大的鐵鏈,但他似乎仍是心有餘悸,彎著腰桀桀桀得意的怪笑著,摸著他自己方正的臉——那是一張正義的臉!卻似乎不是他自己所有,「擁有這身皮囊!」天!難道「他」不是「他」!那他又是何人,他似乎與水來相識,不僅相識似乎還有深仇大恨!

    「怎麼?你不記得了?想不起來了哈哈哈,那不打緊,只要本座不忘就好!待本座來提醒提醒你不過你小子一向狡詐的很,本座可不想再了著你得道」看著目無表情的水來,他似乎有些意外。但眼珠一轉,方又陰測測的笑著,忽然從那石壁的刑具架上取下一大把近尺來長的鋼針,閃電般扎向水來全身大**,眨眼間水來變成了一隻牢牢捆鎖著的刺蝟。水來竟也不閃不避,鋼針入體的巨大痛楚,他依舊面無表情,似乎針扎的不是他!

    「小子,本座可是越來越佩服你了,平日那些硬骨頭一遇上我這鋼針無一不是叫苦連天,五年不見,你這身硬骨頭可是見長了呀!哈哈哈」「莫莊主」針方一紮下去,便退至三尺開外,得意之極的笑著。

    「我是誰?你又是誰?」一直沉默不語的水來終是,開口了,寒徹肺腑的話音。對於自己的過去他終究還是想知道,那段遺失的記憶他終究還是想找回來。

    「哈哈哈!你是誰?我又是誰?你真想不起來你自己是誰?你當真記不起我是誰?」看著水來醜陋的臉茫然的眼神,「莫莊主」笑得更是得意了!

    「桀桀桀,可惜了!可惜了一張絕代風華的俊臉呀,想當初連武林第一仙子碧落仙子都為它傾倒,可惜啦,如今竟落得如此的醜陋不堪,不知那臭婆娘見了會怎樣的一番情形!哈哈哈報應呀,報應!誰讓你小子千不該萬不該,卻要得罪本座呢!」兩人均在沉默,「莫莊主」沉默了一會又是一陣得意張狂咬牙切齒的陰笑。似乎恨不得將水來以及那個碧落仙子生吞活剝了!乍一聽碧落仙子,水來感到異常的熟悉,腦海中竟幻出一張絕世的容顏來,正衝著他笑,秋水般的雙眸間除了那絲剪不斷的柔情還有幾分幽怨。水來當下大驚:她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難道我真的認識她?亦認識眼前這個天殺的魔鬼?

    「想起來沒,哈哈哈,要不要本座再提醒提醒你這個你可還記得」「莫莊主」見水來眼神迷離,時不時搖著頭,他相信他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良久方從懷中掏出一塊古樸的玉,一塊雕刻著五爪金龍的不凡的玉,就在他眼前晃悠著。

    來乍一見,頓覺十分親切,那玉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自己,腦中又迅晃過一張張陌生卻又倍感親切的臉孔。可就是想不出來,仔細一想便覺頭痛欲裂,一片空白。

    「它呀,哈哈哈,那是本座從你身上搶來的!真是一塊奇玉呀,本座能好好活到今日多虧了他呀,只可惜本座尚未能完全解開它的秘密呀!小子,你可還記得如何與它溝通」「莫莊主」盯著那塊古玉,滿眼儘是貪婪之色。水來亦是盯著那塊古玉,似乎那塊古玉內有一股極大地力量,似乎要將他吸入其中。

    「這數年間本座可是對你一直念念不忘呀,可你倒好給了我們一個莫大的恥辱,自己成為了一個風流的傳奇!而後銷聲匿跡!如今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莫莊主」湊了過去,話語變得猙獰恐怖。可他的話未完,那塊古玉竟然隱隱有金光流轉,輕輕抖動間,出陣陣低沉的龍吟。

    「龍吟!」水來望著那奇怪的古玉,張口竟吐出兩莫名的字眼,連他自己亦是不知為何。

    「沒想到它還認你這個主人!可惜它如今也救不了你!當年的方法已經不管用了!」「莫莊主」話間,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支漆黑邪異的簫,詭異的舞動著,出攝人心魄的魔音,片刻那金光流轉的古玉便失去了耀人的光輝,陣陣低吟亦消失無蹤。這靈性十足的古玉竟屈服在那支漆黑邪異的簫下,只因為它亦不是凡物,它喚作——奪魄!多麼霸道的名字呀!「莫莊主」為何會有「奪魄」?它的主人不是斷魂簫徐星邪嗎?難道他會是斷魂簫——徐星邪!?這未免太驚世駭俗了吧!他明明有著莫莊主的皮囊,有著他的聲音!若真是如此,那逍遙客莫千秋又在哪?會否已經死在他手中?那水來呢?水來豈不是風流!冰原那『奈何橋』下風流不是因救碧落仙子與婉兒而散功消失了嗎?難道他真沒死?真有獲得了新生?他當真便是眼前面目醜陋的水來?當時在他身上到底生了什麼?他為何會流落至此?

    「我到底是誰?我的過去是怎樣的?」那一切來的太不可思議了,水來很想知道那段遺失的記憶裡,在自己身上到底生過什麼

    「你喚作風流!你無須知道在你身上生過什麼!你只要記著,這一切都是本座賜給你的,包括你的醜陋的臉,你的失憶!哈哈哈,所有的一切都是本座賜給你的!只因為——你得罪了本座!」他將古玉收回懷裡,猙獰張狂肆意的笑著!水來他真是風流!他們本就是一人!

    「本座告訴你這一切只因本座要你死不瞑目!不要讓費力氣了,這可是本座這些年苦心造的寒鐵巨鎖!你還是留著點力氣慢慢欣賞本座的驚世傑作吧!哈哈哈」他的話語越可憎越陰寒

    「本座將要給你——開膛破肚!將早該屬於本座的——龍元——取出來!」他是一頭冷血的惡魔,揮起兩條冰寒的鐵鏈穿過了水來亦是——風流——兩肩的琵琶骨!

    「放心本座現在不會給你開膛,本座的壽宴之前本座絕不會讓你死!因為本座正在籌備一場精彩的演出!你亦會是主角之一!還有你那愚蠢的兄弟!哈哈哈你逃不了的,你永遠只能被本座**於鼓掌之間!哈哈哈」穿琵琶骨!這殘忍的手段,這頭惡魔要確保他跑不了!

    望著得意離去的惡魔,水來終是挺不住重重呻吟了一聲,全身顫抖,額間均是因痛苦而冒出的汗珠。他的命運之輪將轉向何方,如此呆在這昏暗的石牢等死等著被人屠宰?還是衝破牢籠將那萬惡之魔揭穿?可是他能掙脫這寒鐵所鑄的鐵鏈嗎?更何況他的琵琶骨都給貫穿了,琵琶骨貫穿意味著你便是有無窮的力量亦無法使將出來!也許會有奇跡呢?但他——不管是水來還是風流——均不會坐等奇跡的生!因為他不相信賊老天會如此眷顧他!他要自救!亦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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