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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還有這種鬼? 文 / 從小是流氓

    天堂還是地獄?我不知道!離我最近的記憶應該是兩個小時或者三個小時前,那時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準確的說是站在小區門外不到五十米的馬路邊.至少有三四個相識的人問過我同一個問題,快下雨了,不回家站在這幹什麼?真是群傻瓜!難道沒看見馬路對面那個打著手機來回渡步的女孩子嗎?她是對面小區的住戶,一個處於情竇初開的年齡,她叫什麼我並不知道,只知道有人叫過她云云。

    云云真的很美,是那種一笑傾城的絕代嬌嬈,每次看到她我都有種按倒她,一逞獸慾的衝動!不過那只存在於幻想,她的身邊總是有一雙警惕的眼睛時刻注視著。不止一次我曾看到那些妄想吃天鵝肉的傢伙企圖接近她,無一例外的被她那個強壯,嗓門大的出奇的父親罵的灰頭土臉的。而當時我只是看著她,作為一個有著八年駕齡的老手,她的後方不到十米處一輛大奔正歪歪斜斜的開著,毫無疑問她肯定會被撞倒,香消玉焚!

    我想過英雄救美,但那是不太現實的事情,十米多的馬路就算是那個剛剛百米跑九秒六的牙買加怪胎,也不一定有把握能救下她!或許……他可以救她,但至少要陪掉一條腿!對這點我深信不疑。我可沒那麼傻,傻到相信書上寫的那樣,在車撞上她的一瞬間救危難於無形!大喊大叫嗎?

    我試著喊了幾聲,光顧著打電話的云云只是微微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和看那些愚蠢的追求者沒有什麼兩樣,不屑!輕蔑!因此我決定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看看這朵嬌艷的花朵是怎麼凋解的。可惜我沒有看到那一幕,因為有個二百五在我聚精會神準備欣賞的時候先從背後把我撞倒了!該死的,開輛破qq還那麼拽!回頭我非砸爛他的車不可!

    「這位兄弟,這兒是什麼地方?」從黑暗中清醒過來,我有些茫然的拍拍面前看上去異常高大的後背,至少該知道自己在哪吧!

    大高個轉過身嚇了我一跳,其他還算正常,可是有一把閃亮的菜刀正嵌在他腦袋的中間!深深沒入他頭顱的菜刀幾乎要把光禿的腦袋一劈為二,而這傢伙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沒有說話又轉過了身子。

    好吧,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在哪了!地面濕露露,髒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去天堂的路!去天堂,怎麼說也應該是散著耀眼光芒的大道吧?那麼我敢肯定,我他媽的是在地府了!

    但是我是怎麼到這的?記憶中一片空白,最少是怎麼來地府的一點都想不起來。我努力的伸展著身體前後左右的觀望著,除了形形色色臉色蒼白的死人們什麼都看不到,每個人老老實實的低頭站立著,一點一點的向前移動。腳下是巴掌大的地方,兩邊深的看不到底!我不禁有種推一把前面那大個子的衝動,看看會不會像諾米骨排一樣死人們成串的掉下去。

    「嘿……小伙子,你是在地府裡。」終於有人和我說話了,我轉過身一看,是排在我後面的一個胖乎乎的老頭。

    「原來真是地府,這麼倒霉……老子真的死了!」我臉色難看的嘀咕著,也不知道死人還看不看得出面孔的顏色。

    「可不是嗎?到這的都是死人!」老頭慈祥的笑著,我不由對他有了點好感。

    「老伯,不是有個叫奈何橋的嗎?我們還沒到?」我四下張望了一會,沒找到目標,奇怪的問。

    老頭好笑的看著我指指腳下說:「喏……這不就是嘛!」

    「我靠!這爛泥地就是奈何橋?」我努力向下張望,希望能夠看到下面的景象。

    「小伙子別看了,小心掉下去,掉下去就再也上不來了,魂飛魄散……」老頭好心提醒著。

    「老伯,你是怎麼死的?」我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往下看,死了就夠倒霉的了,要是連地府也去不成豈不虧大了!

    「我嘛!別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老頭歎著氣指指腦袋。

    這下我看清楚了,還以為他額頭長了顆痣呢,原來是個槍眼子!看來這肯定是個貪污犯,怪不得滿肚肥腸胖成那樣!我向來對這些國家的蛀蟲沒什好感,轉過身不再理這老頭。

    「小伙子,你是怎麼死的?」老頭戳戳我的背問。

    既然都是可憐人,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他憋屈的說道:「被車撞死的!」

    老頭意外的看著我,我想我臉紅了,如果能看出來的話。

    「小伙子……聊聊天嘛,漫漫長路有的走呢,多個人說說也過的快些。」老頭笑道。

    「這倒也是。」我釋然道:「他們怎麼都不說話呢?」

    老頭笑道:「人死了每個人都擔心會下地獄還是上天堂,人人都想著自己生前做過什麼錯事,誰還有心情說話啊。」

    我看這老頭倒蠻有興致的,拿錢拿到被槍斃也不擔心,到有些佩服他。不過老頭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順著他的眼睛低頭一看,我的乖乖,大概是被車撞的原故,胸前肋骨斷了不少,衣服也破了,皮肉都翻了出來。我的那顆心臟沒有乖乖的待在胸膛裡,露出了半邊小臉。雖然不再跳動,但是在這死氣沉沉的地方,也算是一道奇特的風景吧。

    我趕緊把突出的肋骨按回去,衣服拉了拉總算遮住胸口的位置。不過老頭子還是死盯著看,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沒有嗎?我憤恨不平的瞪了他一眼。

    老頭迎著我的目光尷尬的笑笑,我分明看到他嚥了口水,雖然不知道死人有沒有口水,但我決定不再理他,這老貪污犯太古怪了。

    「小伙子,你知道死了會怎樣嗎?」老頭依舊戳我的背。

    我有點討厭他了,不過他的話還是吊起了我的胃口。

    「死了會怎樣?」

    老頭得意的說道:「無論是誰,當他死了,那麼他死的那刻無論做什麼事他身邊的東西,應該說致他死亡的東西都會隨著他一起來到地府。」

    「那要是開車死的呢?不會連車子也一起來吧?」我奇道。

    「為什麼不會,當然一起來了,不信你往後看。」老頭說道。

    我探了探頭,真的是這樣!一個滿頭鮮血的女人坐在一輛大奔裡,隨著隊伍緩緩前進。沒有動機的轟鳴聲,完全是飄浮著前進的。地下的路面也隨著車子的前進一會大一會小,始終保持車子的寬度,像是有生命一般。

    「你看沒錯吧?」老頭笑容滿面不過他又盯著我的胸前看了,我拉了拉衣服確保沒有東西露出來。

    「小兄弟,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老頭再次戳我的背,這讓我有些惱火,不過說實話他總能吸引我的好奇心。

    「人都死了還做什麼交易?」我沒有回頭問道。

    「小兄弟!你沒做過什麼壞事吧?打劫、殺人、吸毒什麼的?」老頭問道。

    「做沒做過有區別嗎?」我暗中盤算著,好像除了把人打骨折外沒做過什麼特別壞的事情。

    「當然有區別了,做壞事多的話肯定要下地獄的,少則百年多則千年,那種痛苦是漫長的煎熬呢!你仔細看看這些人,那些一直愁眉苦臉的傢伙八成都是做了壞事的。」

    這老頭還懂的真多,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從這遛出去做了壞事又回來的,這次我轉過身問:「打架算不算?」

    老頭笑瞇瞇的說道:「當然不算了,這種事情閻王根本懶得理呢!我告訴啊,壞事做的越多心就越黑,所有做過的壞事都藏在心裡,只要閻王一看就都明白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事實上這傢伙早就不跳了,我只是有些緊張而已。背過身偷偷一看我樂了,紅紅的沒有一點黑斑,嘿嘿……那還算好,什麼十八層地獄的我只能遺憾的和它們說聲拜拜了。

    「你懂的還真多!是真的假的?」我懷疑的看著老頭。

    「嘿嘿!」老頭笑的很得意:「不瞞你說,我以前可是對周易,風水很有研究的,還拜過幾個高僧為師呢!」

    吹吧你!我看他那衰樣就有氣,還懂風水呢,那麼利害還不是挨了槍子?

    「小兄弟能不能和我換一顆?」老頭貪婪的目光看著我。

    「開玩笑!換給你什麼?我那顆純潔的心?」我驚叫道,死老頭原來打的這個主意,想讓我下地獄啊?我轉過身不再理他,開什麼國際玩笑,當我是傻瓜啊?他那顆骯髒的心不用看我都知道肯定是黑乎乎的,這不是存心害我嘛!

    「小兄弟,求求你了,和我換一顆吧?我不想下地獄啊,嗚…嗚…」老頭竟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緊緊的抱住我的腿。

    「給我放開,你這老傢伙!」我狠命的踢著腿,可這老傢伙抱的可真緊,怎麼都甩不掉。

    「求你了小兄弟,我們換換沒事的,你沒做壞事,我那顆心放在你那不會起作用的,閻王爺不會為難你的。」老頭哀求道。

    「滾你的,騙誰呢?」我火了叫道:「放手,再不放我揍你了。」

    老頭看著我陰森的說道:「你打啊?有本事就狠狠的打我!在這打人是件大事,你也會下地獄的。」

    我愣住了,這倒是件麻煩事,我可不想這麼冤枉的就下了地獄了。老頭見我猶豫了,一雙手竟然向我身前抓來。

    「媽的,下地獄也拉你殿背!」這老頭實在太不像話了,把我的身體當市啊?想拿什麼就拿什麼!我惡向膽邊生,抓住他的賊手狠狠一扳,「卡嚓」一聲脆響硬是把他的手指弄斷了。

    老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耷拉的手指厲聲道:「你敢弄斷我的手指?」

    我鄙夷的看著他,狠狠一腳將他踢的翻了過去罵道:「滾你媽的,老子弄斷你手指又怎麼樣?非把你全身都打散了不可!」

    「啊…啊…」兩聲短促的慘呼聲傳了過來。

    我一看壞了,老頭翻滾時把後面兩個排隊的人擠落奈何橋,兩個倒霉蛋的身影迅消失在奈何橋下黑暗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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