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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謹慎應對 文 / 撲朔迷離記

    感受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把自己攬入懷中,關切地摸摸腦袋、捏捏臉蛋,馮天壽記起這就是經常逼著自己喝苦藥的那個人

    在金來娣的記憶裡,娘就是一個惡魔的化身。金來娣認為以前自己不懂事,娘逼自己喝苦藥也就算了,但自從自己長大一點後,就開始拒絕喝藥,然後每次鬧著不喝時,娘要麼就摟著自己哭,要麼就打自己**,逼著自己喝。所以,一見到娘,自己就很不開心。

    當這些記憶從馮天壽鬧腦海中劃過時,馮天壽非常羨慕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丫頭,對她那含辛茹苦的娘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按照原來的性格,金來娣肯定是又吵又鬧不肯讓娘抱。

    不過,馮天壽此時卻怎麼也做不出來。縱使能夠生硬地模仿金來娣以前的做法,但違背內心真實感受的事情,馮天壽覺得很難演的惟妙惟肖。聽著金夫人學著金來娣的口氣哄自己時,馮天壽乾脆靠在「娘」身上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老爺啊,你說得還真對,以前抱這孩子的時候,總是又哭又鬧的,你看,現在多乖啊?」金夫人開心地一邊輕柔地拍著女兒,一邊驚喜地對著金裘說道。

    閉著眼睛不說話的馮天壽現,誤打誤撞中自己的決策還是很穩妥的,也竟有這般福氣能夠轉世成為這家人。就目前而言,好像是沒有捅出大簍子,下一步的事情還是得小心為上,不能由著性子來,要的是仔細搜尋金來娣的回憶,趕快弄清這裡的一切,迅適應環境。

    「嗯,振訓還是有兩下子的,接下來再看看吧!」金裘捋著鬍鬚,慈祥地看了看緊閉雙眼的金來娣,接著便稍帶惋惜地說道:

    「香凝啊,你說我們家這三個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先說老大,非要去北鎮,跟他怎麼說都不行,脾氣倔得跟驢一眼,行伍是這麼好做的嗎?老二吧,整天不務正業,寫寫畫畫的,咱們家從來就沒出過什麼文人士子,虧他還長得壯得跟牛一樣。再說這三兒吧,多少年了?一直不見開竅,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就這麼好起來了?哎!但等我老了,金家這麼一大攤子事情連個能接手的都沒有,一想到這我就……,哎……!」

    看到金裘越說越難受,最後唉聲歎氣的樣子,金夫人連忙安慰道:「老爺,孩子們都還小,也許再過幾年,他們都轉過性子來也說不定呢?」

    靠在在金夫人懷裡裝睡的馮天壽聽著雙親的談話,沒有捕捉到足夠的信息,但大致已經確定自己是穿到了古代,但具體哪個朝代還不清楚,於是又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老爺,小姐的床收拾妥了,您看是不是讓小姐先睡著?」孫姨收拾好後,看了看沒有精神的金來娣,上前問道。

    「嗯,讓她先睡著吧,估計這次鬧得也能讓她安靜幾天了,孫姨,你待會跟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掉到水裡了呢?」金裘起身來到金來娣旁邊,現金來娣仍然雙眼緊閉,便吩咐柳碧兒照顧金來娣,與其他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小姐,慢點!」眾人離開後,柳碧兒扶著金來娣來到了床前,替金來娣脫了鞋子。

    「小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麼?」柳碧兒細心地蓋好被子後,看著微睜雙眼的金來娣,一邊拍輕著她的胸口,一邊問道。

    屋裡只剩兩個人了,馮天壽此時才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看著柳碧兒伺候著自己,一種怪怪的感覺慢慢湧了上來。

    柳碧兒和金來娣的年紀差不多,自小就被金家買來做丫鬟,和金來娣感情極深,如同親姐妹一樣。除了金來娣,柳碧兒平時幾乎不主動和任何人說話,人非常的安靜,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從來不抱怨金來娣的任性與胡鬧,即使是金來娣捅下簍子後讓她背黑鍋,她也會老老實實地應承。

    比如,以前金來娣在小夥伴的慫恿下,把鄰居家喜歡亂咬人的狗給抓了起來,接著把狗的**給紮緊,再把狗吊住柱樹上,一邊餵狗吃鹽巴,一邊餵狗喝水。

    最後,「噗」的一聲……

    鄰居家的人找上來時,金來娣就說是柳碧兒做的,自己就是在旁邊看看,作為鄰居和金裘,知道這事肯定是金來娣干的,因為別人不可能這麼有創意!但小姐總是要面子的!於是柳碧兒就成了頂缸的人,被金裘當著很多人的面一通臭罵,還被抽了兩鞭子!

    後來,金裘雖然給了1o兩銀子作為補償,但缺心眼的金來娣卻從未表示過感謝什麼的,只是問:「疼嗎?」

    聽到這句話時,柳碧兒激動地紅了眼眶,但金來娣下一句:「下次讓爹爹輕點!」又讓柳碧兒激動地神色瞬間變成了無奈。

    任勞任怨、死心塌地的貼心小丫鬟深深地震懾了此時的馮天壽。

    「小姐,現在舒服點了嗎?」柳碧兒看金來娣盯著自己,但沒有說話,又細聲細語地問了一句。

    馮天壽梳理了一通後,現在金來娣身邊的人裡,這個丫鬟是和自己關係最近的人,如果將來可以對人說實話,這個丫鬟絕對是第一人選!

    但現在說什麼好呢?

    柳碧兒如溫順的小綿羊一般,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金來娣頭上的汗珠,白藕般的手臂不時地在金來娣眼前晃過,纖細的腰肢與略顯豐腴的臀部勾畫出的絕美曲線如仕女圖般呈現在眼前。雖然知道柳碧兒不清楚金來娣已經不是原來的金來娣了,但馮天壽仍舊是有點害羞地扭過頭,不再直視柳碧兒,迅地整理起思路。

    「直接以自己的性格和她說話?不行,這樣太過怪異,還是會使自己一下子處在風口浪尖,聽金來娣爹娘的口氣,如果自己好起來,會很快給自己一定的平台,讓自己負擔起家裡的事務!可自己適應現在的身體,適應現在的環境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想到這裡,馮天壽又再次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個女人了!在生存危機過後,現實的身份危機又再次襲來,馮天壽無奈地抽了抽嘴角,轉過身子,裝作虛弱地說道:

    「人家餓了,想吃醬豬蹄!」

    「小姐,你終於說話了!我這就去讓廚子們做!你乖乖躺著不要亂跑哦!太好了!」柳碧兒欣喜地又替金來娣掩了掩被角,開心地跑了出去。

    待柳碧兒關上門後,馮天壽仰天長歎了一口氣,摸摸索索地走下了床,在窗口找到了一個銅鏡,非常好奇地照了起來。

    只見鏡中的女孩子並無沉魚落雁之姿,亦無閉月羞花之貌。

    臉龐是典型的朝霞面,面如滿月,清秀而神彩射人,有后妃夫人之貴;眉毛是短促秀眉,有詩曰「秀短之眉壽且高,鄰芳雙桂俊英豪……」;眼睛是清貴時風眼,笑帶和容秀氣華,天性容人而有量;鼻子準頭豐大,對人無害;嘴巴是水星得地口唇方,榮貴肥家子媳昌……

    按照前世麻衣相法之中的記載,馮天壽不自覺地給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相,最後得出的結論竟然是——金來娣長了一副標準的旺夫相!

    馮天壽正要感歎造化弄人之時,一股極其強烈的飢餓感突然襲來!

    感到胃一陣絞痛,幾乎站立不住,馮天壽趕忙就近坐了下來,抬手拿起了一個杯子,想喝點水,結果就這麼輕輕一碰,杯子竟然粉碎了!

    疑惑地馮天壽又試圖拿過一個杯子,結果一把抓上去,也沒見用勁,杯子又碎了!

    當馮天壽極其疑惑地想拿起第三個杯子時,柳碧兒端著晚飯推門而入。

    「小姐!沒有扎到手吧?」柳碧兒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向金來娣。

    馮天壽此時根本不敢和柳碧兒接觸,趕忙繞開柳碧兒坐在了桌子另一邊,藉著吃東西掩飾著剛才生的事情!

    「小姐,下次不要亂碰了,這要是扎到手,我又要被孫姨罵了呢……」柳碧兒習慣性地小聲叮囑著,開始收拾起桌子上的碎杯子,沒有去管大吃大喝的金來娣,似乎已經對打碎東西之類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馮天壽這時現自己真的很餓,豬蹄、牛肉、燒雞如風捲殘雲般很快被消滅一空!等吃飽後,馮天壽又小心翼翼地拿起面前的杯子喝水,結果,剛才那種奇異的感覺伴隨著肚子的填飽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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