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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騙 文 / 雲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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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等護衛那可是從五品的官職,明靄才多大年紀,若是果然能求得這樣的差事,將來還怕沒有好前程?

    薛二太太穩住心神迫切地看向任靜初,「親家夫人怎麼說?」

    任靜初這下完全放下心來,「我母親說,父親打聽著正好有兩個三等護衛的缺兒,雖然盯著的人多,用上銀子也未必不行,只要佔上了官職,等機會上戰場立了功,回來自然就能再提拔上去。本書來自⑶ook.」

    薛二太太臉上漸有笑意,這樣的路子她不是沒想過,可是但凡能做護衛的,哪個不走出身高貴,薛老夫人不出面謀劃,單靠她和老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連邊都沾不到,現在任家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是有幾分的把握。嗯到這裡她又猶疑起來」如今薛明睿已經是正二品的武官,明霄再拿個三等護衛恐會被人說了閒話,但凡勳貴之家都是一枝獨秀,這可是大周朝的慣例」

    薛二太太正思量著。

    任靜初又道:「母親說,這件事沒做准之前先不要說出去。」

    薛二太太瞧著任靜初目光閃爍,忽然明白過來。這時候是不能說出去,這些年薛老夫人為了護著長房,處處壓制著二房,生怕二房搶了長房的風光,若是得知明靄要謀得三等護衛的差事,說不準會幫忙還是阻攔,「……,任靜初說著低頭道:「要不是容華處處防著我,在宮中我也不會落在後面。」說起宮中的事任靜初一臉的委屈,「聽說容華出了事,我急著去瞧,宮人卻不肯讓我進去,後來要不是遇見了皇太后,我只能像外人一樣在外面聽消息。是不是老夫人不喜歡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任靜初不提起還好,提起這件事二太太一股無名之火頓時燒了起來。容華沒進門前她是何等風光」府裡的事哪個不是要經她的手。外面那些夫人們開口閉口談的都是他們二房,誰不知道薛家長房沒落成的不成樣子,明睿又有個不討好的名聲,動不動就要在朝廷裡坐蠟,小心翼翼辦了事還要受冷遇。

    可是自從容華進了門,府裡的情形漸漸變了,老夫人一心都牽在容華身上,對二房的態度是越來越冷淡。

    特別是明靄婚事後,老夫人雖然面子上仍舊和她有說有笑,可是她能感覺到老夫人對她已經不是從前的依仗,但凡眾人聚在一起,老夫人的目光總是看容華多一些,媳婦錢氏忙裡忙外端茶送水,容華倒成了供奉著的菩薩。

    薛二太太看向任靜初。常寧伯府是什麼人家,京城裡哪有比任家還要富裕的勳貴,明靄和任家結了親」容華自然是怕被靜初壓了一頭,所以用盡了手段,就是要老夫人疏遠二房。

    看著薛二太太陰晴不定的表情,任靜初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出了宮門聽薛家下人說老夫人、夫人和容華先走了,她真真是嚇了一跳,以為回到家中必然無法交代,沒想到二太太這麼容易就被她說服。還是母親說的對,只要牽扯到長房,二太太必然會和她站在一起。

    任靜初好半天才抬起臉來」「娘,老夫人那邊怎麼辦才好?我去請安,老夫人房裡的李媽媽說老夫人已經歇下了,我害怕」「」

    薛二太太冷笑一聲,「怕什麼?不過是親家夫人將你送回來罷了,老夫人豈會在意這個,明日一早去請安就走了,若是老夫人不肯見,你就一直站在外面等。做晚輩的也要有做晚輩的樣子,你瞧瞧你大嫂和容華」哪個不是圍在老夫人身邊,你在親家老夫人身邊這麼多年」也該知曉老人家的脾氣,只要多說幾句好話,哪個會真正和你計較。」

    本想讓薛二太太替她出頭,可是二太太卻沒有這個意思」任靜初的心不由地又沉了下去。

    薛二太太道:「這府裡上下都瞧著呢,你還要輸了容華不成?」

    任靜初這才硬著頭皮道:「娘說的是。」

    薛二太太又將平日裡的規矩和任靜初說了一遍,「別說你,就是我在府裡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悄被人揪住錯處,你和明靄的婚事還不就是這樣,「……,若是從前」「」

    薛二太太說到這裡,任靜初心領袖會,第一次來薛家時二太太是何等風光,儼然就是薛家主事人,轉眼間竟然到了這步田地。

    薛二太太接著道:「那自然不必說,有我護著你,老夫人面前我自然替你去說話」「」說著拿起帕子擦眼淚,「現在即便我去說也沒了用處。我現在就盼著你們個個能有些心思,討得老夫人歡心,你一個好好的小姐,總不能」「將來我還要指望你們。」

    任靜初一怔,忽然和二太太感同身受來,攥起帕子咬緊了嘴唇,說起來都是怪容華,若不是容華,她也不會到今天的地步,嫁到薛家來處處都要看別人的臉色。任靜初目光重新鑒定起來,「娘放心吧!明靄的事我會想法子盯著,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個缺兒,用多少銀子都不怕,只要能有個好前程」「」

    薛二太太吸吸鼻子,和藹地看向任靜初,「好孩子,明靄有你,我就放心了。」說著又想起一件事,「上次你說酒樓的事,恐怕不好做了。」

    任靜初詫異地睜大眼睛,「娘這話是什麼意思?」,薛二太太歎口氣,「咱們薛家沒有用媳婦帶來的銀錢做生意的道理,更何況這生意是和你娘家一起做的,老夫人那裡怎麼也說不過去。」

    任靜初一怔,「沒有道理啊。就算是我的梯己銀子,那也是從娘家帶來了夫家,能有什麼不妥當。」

    薛二太太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茶,「你可知你三嬸的事?」

    薛三太太?任靜初搖了搖頭。

    薛二太太道:「你三嬸一直想和娘家一起做生意,這些年也沒能做成,上次賑災咱們家裡想要買你三嬸娘家的米糧,中間卻出了差錯「……短短幾日的功夫,你三嬸的娘家就賠了銀子,你可知為什麼?」

    說起那次賑災的事,沒有誰比她更清楚。要不是陶容華壞了她的事,在人前風光的就是她,她也不會在安親王世子面前那樣丟臉。莫不是薛三太太賠了銀錢也是因為陶容華。

    薛二太太道:「有些事防不勝防,說不定要被人說出什麼來,這件事還是算了,免得讓你在娘家那裡不好交代。」

    拿她梯己的銀子做生意,陶容華還要插上一腿不成?再瞧瞧薛二太太無可奈何的模樣,任靜初心裡一顫。

    「生意的事以後再說,如今風向變了,我們要瞧著別人……府裡沒有人拿銀子出來做生意,我們也不好先開這個頭」,」薛二太太說著頓了頓,「娘也是為你著想,你從娘家帶來的鋪子也就罷了,畢竟是一早置好陪嫁過來的……至於新鋪子,還是要等府裡別人開了之後,我們才能有借口張羅。」

    任靜初聽明白了薛二太太的意思。不好在薛家做生意,還不是因為長房在外面沒有鋪子,說來說去還是礙著了陶容華,「難不成我們還要幫著長房開個鋪子?」

    薛二太太側過頭去,目光閃爍,故意長長地歎口氣,「你還年輕,許多事你是想不到。只管咱們做生意得利,總會礙人眼。」

    就是這個意思。

    只要長房得了利就不會伸手阻攔。

    憑什麼她要便宜了陶容華。

    薛二太太也了一眼任靜初,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一會兒明靄回來你們就在房裡用晚飯,明天早點起來給老夫人請安。」

    薛二太太一臉的倦容,任靜初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咬牙站起身來告退出去。

    看著任靜初不甘心的模樣,薛二太太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任靜初出了門,二太太這才進了內室。

    薛崇義板著臉坐在椅子上,目光焦灼地落在二太太臉上。

    二太太故意裝作沒看見,轉身進了套間兒,躺在軟榻上一幅要休息的模樣。

    薛崇義坐了一會兒聽得套間兒裡沒有了聲音,終於耐不住起身走了進去。

    二太太將帕子放在臉上」聽到腳步聲,連呼吸也更輕了些。薛崇義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終於耐不住,「你倒是說句話」怎麼好端端的又不做生意了?明靄的事任家既然提出來了,明日你乾脆去一趟問問親家夫人,要怎麼做才好。」

    二太太仍舊不出聲。

    薛崇義等了一會兒,失去了靜心上前一把抓開二太太臉上的帕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和我治氣。」

    二太太眼睛一睜譏誚地笑起來,「我哪敢治什麼氣,我還不是仰人鼻息才得以度日,再說這些話老爺不該問我,都說外面的事要靠男人,老爺問我的哪件是婦人該插手的」娘教元的好,外面的事我不該過問,免得分了心,弄得內院失火讓人笑話。老爺將來風光了,我這個糟糠還不知道要去哪裡,我要每日誦經自求多福才好,哪裡敢插手旁的。」

    薛崇義瞪起了眼睛,「什麼內院失火?紅英的事不是查了清楚,我是替明靄瞞著的,明靄在母親面前都說了清楚,你還不依不饒地做什麼?若是你不順氣自將明靄叫過來打了,別將氣撤在我身上。」,二太太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說你就當我是傻的,明靄是怕傳出去說你們父子聚唐,這才遮掩。」

    薛崇義怒起來,「什麼聚唐,我能做出這種事不成?誰若是做了這種事,只管等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二太太又冷笑,「只是老爺自己說的,不是我要咒你。」

    薛崇義負氣坐下,屋子裡靜謐了一會兒,薛崇義才又開了。,「好不容易有了次機會,既然任家肯幫忙,不如和母親說了,讓母親也……」

    二太太道:「娘肯幫忙就不會等到今天,老爺帶著明魯去陪都找人不是也沒有結果?」

    薛崇義垂頭喪氣,「正好京裡出了事,這才……也不是完全沒結果,看在母親的面子上,總會想辦法找個實缺來。」

    二太太看了薛崇義一眼,「等了多少年了,只見娘幫著明睿,明睿在朝中出了多少事」我就不信娘沒有伸手幫忙。明柏、明靄哪個不是我們出去求人才有的差事,照老爺這樣等,說不得到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薛崇義思量道:「從五品的官職,上面只怕不能答應。」

    二太太不以為然,從軟榻上坐起來看著薛崇義,「老爺上次說夏家的事,是不是常寧伯提起的?」

    薛崇義頓了頓道:「常寧伯提起我們家和夏家有些交情。」,二太太眉毛一翹,「老爺瞧著吧,說不定就和夏家有關係。」這種事都是互相交換利益,只要想辦法將事做妥當了,自然就能從中獲利,到時候皆大歡喜,「明靄總是任家的女婿,幫裡不幫外,任家還是可信的。」

    薛崇義焦躁地站起身來,「朝廷有慣例,勳貴子弟做侍衛,家中不能再有人任要職,明睿空有爵位就罷了,現在又管著健銳營。」,二太太譏誚地看著薛崇義,「老爺心裡早有數,何必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薛崇義抬起頭來眼睛一亮,「這樣能不能行?」

    二太太道:「怎麼不行,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個時機剛剛好,明睿墜馬要休養,明靄若是得了侍衛,要避諱這個規矩的就該是明睿了。只要做的靜悄悄的,等到明睿聽到消息,再想改變就來不及了。好不容易薛明睿自己從馬上掉下來,他們就要想辦法讓薛明睿再也不能騎上去。

    薛崇義道:「只怕母親不肯答應。」,二太太笑一聲,「那有什麼難的,大不了就分家,這樣誰也礙不著誰。」出去單過,薛老夫人就再也左右不了他們。

    「分家?」薛崇義皺起眉來,他還從來沒想過這件事,「父親在世時說過,這個家不能分。」

    二太太似笑非笑地看著薛崇義,「萬一薛家這條船沉了,老爺也要跟著一起淹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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