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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節 追殺愛達斯格(四) 文 / j季忍

    奧羅梅特郡,在卡珂王國與坎酷可王國邊界的交接處。盛產葡萄。地區氣候乾燥。今年冬天的大雪卻令不少葡萄架子倒塌。

    梅特姐第倆本來有父親留給他們的一座不大不小的葡萄園,但同樣留給了他們一筆不小的債務。在卡珂王國比較偏僻的地區,仍保持著騎士領主的風俗。而本地的騎士大人奧力托是向農民們收取地息的地主。梅特姐第的父親留給他們的債務便是欠給騎士大人奧力托的。

    可是今年夏天的時候,梅特姐第倆的葡萄園不知原因的被人焚燬了,新的葡萄苗被過路的人連跟拔起。一年的收成毀於一旦。梅特姐第倆便去騎士大人奧力托的城堡,請求寬恕一些時日。

    奧力托正做在一張長桌子的前面,正用一柄小刀挑起一點蜂蜜、黃油,抹在麵包上。他帶著很不耐煩的語氣對梅特姐第倆說道:「大家的收成怎麼都不好?!老是叫我等上一年半載。我怎麼給我上面的郡主大人交差。說好了,今年的七十個金幣一個也不許少。少了的話,我可讓你們進監獄。」

    「大人,我們家實在拿不出來。好心的大人,我們一定會還債的,可是你再給一些時間吧。」梅特姐姐語氣極為誠懇。

    奧力托看了一眼少女的臉蛋,臉上的微笑一下子蕩漾開去,道:「倘若你留下來,陪陪我,或許我會答應你。」

    梅特弟弟一下子跳了出來,擋在姐姐的身前,喝道:「我們會還你的。」

    「噢,這樣啊。嘿嘿。」

    在奧力托的嘲笑聲中,梅特姐第倆離開了奧力托的城堡。

    他們沿著大路走進一間充滿酒香的木屋,裡面的老闆可是姐第倆的父親生前的朋友,而酒屋一般可以打探到一些關於工作的消息。梅特姐第倆向酒屋老闆陳述了來意。

    「哦,工作?」老闆一陣沉思,打量著前面兩個快成年的小人。

    「是的,你打聽到附近有什麼能短時間一下子掙到錢的工作呢?」

    「可以找奧力托大人,他那裡的農場正缺人手,還有你們的葡萄園可以一併歸於他的葡萄園呢。何況,最近的許多農家的勞動力都集中到他的農場上幹活了,這些可以抵債啊。」

    梅特弟弟搶先說道:「我們不想給他幹活,他想搾乾我們的勞動力。」

    「那你有什麼辦法呢?」老闆憂慮地看了梅特姐姐一眼,曾經有一天,奧力托在這裡喝過酒,醉醺醺後大叫要娶他老朋友的女兒為妾。

    「一份能掙錢的工作,不管多危險我都願意幹。」梅特姐姐咬著嘴唇說道。

    「哦,哦,我想起來了。一個人對我說過,最近的小鎮上來了一個奇怪的有錢人家的公子,他不喜歡美酒和美女,這一點你們可以去向他找工作。」

    「哦。我們去。」姐第倆的眼睛一亮。

    「可是,」老闆更加憂慮地望了他們一眼,「他喜歡那些猛獸,像狼、野豬、狗熊、老虎、獅子這些可怕的東西。因為聽說最近他的猛獸吃了人,所以幾乎沒人去做他的馴獸師。你們行嗎?」

    姐第倆臉色一陣慘白,終於還是點了點腦袋。

    他們按照酒屋老闆提供的地點,找到了那個紈跨子弟的居所。

    「真是一間豪華寬敞之極的住宅。」姐第倆一陣感慨。

    兩個腰闊腿粗的大漢將他們擋在門外,兩張臉上寫滿了兇惡。

    「你們找誰?」

    梅特姐第倆對視了一眼,姐姐終於鼓起勇氣,道:「我們來找你們的老闆。

    「找老闆的人又來了,老闆竟然都是來者不拒。」一個大漢對另一位說道。

    「你們是應聘馴獸師的?」另一個打量了她們一眼道。

    「是的。」梅特弟弟拍了拍胸口。

    「跟來我。」兩個大漢在前面領路,其中一個自言自語:「真是不知死活。」

    一陣陣猛獸的吼聲隱隱傳來,梅特姐第倆的手不知不覺中握到了一起。

    穿越過一片茂密的叢林,一個很大的空地上,圍有許多的鐵圈柵欄。其中許多猛獸在裡面不住咆哮,奔跑。有灰熊,獠牙尖利的野豬,綠光幽幽的群狼,色彩斑斕的猛虎,體積龐大的大象。裡面臭氣熏天,三名臉色白的大漢正圍在一張寬大的床上,在叢林邊緣上,一桶桶的木桶裡盛滿了血淋淋的肉片。

    「大人,有人來應聘飼養員的工作。」大漢對著床上的人說道。

    一張凶殘的虎臉從被子中露出來,硬是將姐第兩個嚇得大叫一聲,一**坐在地上,心裡都在想:「完了,這位有錢人的公子竟然是頭老虎。」

    令他們詫異的是,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來,一下子將虎頭按下去,一張塗滿脂粉,英俊懶散的面容露了出來。一直躺在床上的紈跨子弟帶著庸懶地說道:「哦,是他們啊?」語氣很是失望。

    「是的,我們能把你的猛獸照料的服服帖帖的。只要給…給…我們鞭子。」梅特弟弟一臉自信。

    「我們不需要馴獸師,我們需要的是飼養員。」紈跨子弟的語氣裡帶著嘲弄。

    「我們可以…的…可以的。」梅特姐姐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回答道。

    「好的,那麼廢話少說,拿一桶食物給老虎吧。」

    「啊——」

    紈跨子弟蔑視地瞥了一臉驚嚇地姐第倆,努嘴道:「還等什麼呢?食物就在那裡。」

    「請問我們干一天的工錢是多少?」梅特姐姐挺直身子問道。

    「工錢啊?我高興的是時候是打賞十個金幣,不高興的時候是五個金幣。」

    梅特姐姐對者弟弟點了點頭,毅然走向叢林邊的盛滿肉片的木桶旁,提起了一桶,走向了關著老虎的鐵柵欄中。梅特弟弟抽過一條鞭子,拿起一跟順手又結實的木棍,保護在姐姐的身旁。

    一名馴獸師打開了柵欄的鐵門,許多老虎聞到血腥味,已經團團圍在門口前面。姐第倆的身體劇烈的顫抖,汗流浹背。紈跨子弟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嚷道:「我數十下,你們還不進去,我就決定不錄用你們了。」

    「姐姐,怎麼辦?」梅特弟弟一臉蒼白。他可以想像到兩個人被猛虎撕成隨片的殘狀。

    突然從身後聽聞一聲驚天動地地虎嘯,待姐第倆回頭一看,就現一頭巨大的色彩鮮艷的老虎站在身後,姐第倆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不久就跪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馴獸師大叫一聲,竟然跑了開去,鐵門一下子就被猛虎撞開了。

    可是,令人費解的情況出現了,眾多圍在鐵門的老虎竟然後退下去,沒一個敢衝出來。姐第倆這時候才仔細地打量到眼前這頭威風凜凜的老虎,它的前肢和脖子部分似乎受了傷,用白色的扎布包紮住,一股藥味直衝鼻孔。

    受傷的老虎吊晴大眼看了姐第倆,彷彿在說著什麼。

    梅特姐姐艱難地站了起來,憑著堅強的意志,伸手在受傷的老虎頭上撫摸了一下,後者順從地低下腦袋。

    「姐姐,我們把食物放進」梅特弟弟叫道。

    梅特姐姐遲疑了一下,走了進去,將木桶放在地上。又匆忙地跑了出來。

    馴獸師趕緊將鐵門牢牢鎖住。圍在裡面的七八頭猛虎一擁而上,爭搶著木桶中的肉片。

    受傷的老虎慢慢步回去,跳上床,偎依在紈跨子弟的懷中。紈跨子弟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對著姐第倆說道:「你們今天就留在這裡工想不到寶貝也挺喜歡你們的。」

    姐第倆不禁暗自慶幸他們的運氣,相視一笑。

    那個庸懶的紈跨子弟冷哼一聲,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呢?嘿嘿。你們是姐第諒倆?姐姐倒還是可以暖一下被窩。」

    梅特姐第一聽,怒火上升,弟弟大叫一聲,道:「你敢!」

    紈跨子弟拿起一把紙扇,放在嘴上,兩個眼睛瞇成一條縫,陰陽怪氣地說道:「你想到那裡去了,我不過想讓你姐姐替我的老虎暖暖被窩。」

    眾人一陣傻眼。

    「好了,你們跟著他去登記一下,我要瞭解你們的事情。我從來不請身份不明的人物。免得我的寶貝又少了一個。」

    梅特姐第倆就這樣跟著另外一名馴獸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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