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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50回 人戟合一 文 / 埋木填灶

    「醍醐前輩。」

    見了醍醐身影,項羽欣喜萬分,「還望醍醐前輩不吝賜教,指點『天人感應』修煉之法,我項羽一定感恩戴德,永世不望。」

    醍醐笑了笑,「我一個牌靈,也不指望你什麼感恩戴德,只是希望你不要將主人的『天人感應』給埋沒了就是。你在這個世界大放異彩,就是對我醍醐最好的報答。」

    項羽點了點頭。

    「醍醐前輩放心,我項羽志在四方,絕不會永世屈居人下,將來一定將『天人感應』名揚四海。」

    醍醐打個哈哈,「年輕人,有志向。很好,很好。你是以戟為兵器吧?」

    「不錯。不知以戟為兵器,跟修煉『天人感應』有什麼關係嗎?」

    「兵器的選擇,跟天人感應有一定的關係。」

    醍醐解釋道:「我以前不是問過你:在用意境輔助攻擊時,有沒有將自己的意境遍佈到身體的每一處角落?有沒有讓意境跟自己的武器產生共鳴?有沒有馭劍飛行時,跟飛劍之間產生血脈相連的感覺?……而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天人感應的第一步修煉:就是追求與武器的共鳴。只有跟武器共鳴了,你才能以意養境,由『生巧』步入『精微』。」

    「以意養境?」

    項羽喃喃念叨,不知具體何意。

    醍醐接著說:「你能將一桿方天畫戟舞得大開大闊,氣勢奔騰,但是你可不可以抓著方天畫戟的尾端,用一桿方天畫戟將一塊兩米高的大石刻畫成一個人類模樣,連每一根頭髮絲都能清晰,活靈活現?」

    聽了醍醐問話,項羽駭然色變,「這怎麼可能!」

    「我的方天畫戟重達三千六百五十斤,我能舞動它已是倍感吃力,要是抓著方天畫戟的尾端,恐怕堅持不了盞茶時間。更別說以戟劃石,塑石為像了!」

    項羽的回答,醍醐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既然你的力量不足,難道你不知道用意境去輔助嗎?閉門造車,你永遠也掌握不了意境的真諦。」

    「用意境輔助?可是我的意境不可能托得起三千六百五十斤重的武器。」

    「你個豬啊!我問你一個問題,一條大腿粗細、十幾米長的蟒蛇,可不可以殺死一頭猛虎?」

    項羽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醍醐自問自答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絕對可以。別看蟒蛇只有大腿粗細,體重不超過三百斤,但是只要它纏繞上了猛虎,那猛虎絕對會被它活生生的纏死。蟒蛇重量如此之輕,纏繞的力量卻如此之大,你知道這是為何嗎?」

    「為何?」

    項羽睜大眼睛,大感興趣。

    醍醐解釋說,「那是因為蟒蛇在纏繞物體時,全身上下至少有一萬多塊肌肉在同時收縮。別看它的體重只有三百斤左右,但是纏繞的力量絕對超過了萬斤,就是一棵抱粗的大樹也能被蟒蛇纏繞折斷。」

    項羽眉頭一聳,「如此厲害?天啊,一萬多塊肌肉在同時收縮,它是怎麼做到的?」

    醍醐翻了個白眼,「你管它是怎麼做到的。我只是想用這個例子告訴你,你的意境如此之強,若是能將意境分成一萬份遍佈在方天畫戟上,別說三千六百斤,就是三萬六千斤你也能夠托得起來。」

    「嘶——」

    項羽倒抽了一口冷氣,「真能做到?」

    醍醐哼了聲:「鴨子為什麼飛不高?不能像老鷹一像在天上翱翔?」

    「這?」

    「那是因為它的屁話很多,一天就只知道呱呱叫,不知道像老鷹一樣,叫得少,飛得多。」

    聽了醍醐的暗嘲,項羽漲紅了臉色。這一刻它又想起了自己的亞父「范增」,「忠言逆耳益於行,當初我若是聽亞父的建議,又豈會有垓下的慘敗。」

    前世血淋淋的教訓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項羽激靈靈一個寒戰,「是啊!自己的心胸還不夠寬廣,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想通了這個道理,醍醐的暗嘲項羽再也不感覺惱怒了,當下對著醍醐一彎腰,感激道:「醍醐前輩教訓的是。還望醍醐前輩指點迷津,讓我知道接下去怎麼做,才能將意境分成一萬份遍佈在方天畫戟上。」

    項羽的變化之快,讓醍醐吃了一驚。

    「自己暗嘲他,這小子剛開始一副吃人模樣,可是轉眼間又恢復如常。有個寬廣的心胸,並且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年紀絕對不超過二十歲,這項羽倒也是個值得培養的人才。」

    暗自點了點頭。

    醍醐一字一頓,指點項羽道:「很簡單,你接下來要做得是——端戟。」

    「端戟?」項羽皺了皺眉頭。

    「不錯,就是端戟。」

    醍醐解釋說:「你必須單手抓握住戟尾,將一桿三千六百斤重的大戟懸空抓起,不管大戟有多重,你必須盡可能的堅持。並且堅持過程中,你要將自己的意境嘗試著與大戟溝通,不要從表面去托它。而是要從裡面,從大戟的每一個『細胞』去托它。」

    「整個大戟在你的意境中,不應該是一件死物,而是有血有肉,就像你手臂的延伸。」

    「你的手臂跟大腿應該有重量吧,可你為什麼感應不到它們的重量?那是因為你跟它們血肉相連,渾然一體;如果你的意境能跟大戟渾然一體,那麼這大戟的重量也就沒了!」

    聽完醍醐的解釋,項羽豁然開朗。

    「醍醐前輩所說的境界,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四個字?」

    「哪四個字?」

    「人戟合一。」

    「人戟合一?」醍醐怔了怔,隨之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你說得很對,就是那種感覺。只要你能『人戟合一』,那麼你就可以摸到『精微』的門檻兒了,到時我在教你下一步如何修煉。」

    「謝謝醍醐前輩的指點,我一定會盡快領悟『人戟合一』的。」

    醍醐再一次爽快大笑,說道:「有信心就好,怕得就是你被打擊,失去了進步的精神。修煉一途並非一蹴而就,我以前見過的最天才,用了半年時間才達到『人器合一』的境界。」

    「半年麼?」

    項羽瞇起眼睛,心中決然,「,別人沒有紋路大陣的輔助,僅用半年時間就能『人戟合一』。我項羽絕不會比那些天才差,他們半年成功,我一定會用更少的時間有所成就。」

    他信心百倍,熱血沸騰起來。

    繼續向醍醐請教了一些細節,醍醐講得累了,再一次回天人感應玉牌裡沉睡。

    項羽靜下心來,只手抓握住千山戟的尾梢,將一桿三千六百五十斤重的大戟嘗試著平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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