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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楚子游龍歸洛陽(二) 文 / 雨田廷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西陽門前,跟著周處一起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已經站在城外的朝中文武身前,朝著為首三人抱拳行禮。只聽得周處高聲道:「安西將軍周處見過汝南王、衛太保、楚王!」

    汝南王亮輩分最高,資格最老,這時候自然是他站出來,道:「周將軍請起,諸位將軍請起。」

    周處又道:「謝汝南王!」隨之看向了站在汝南王身邊的楚王瑋,兩個對視一笑。

    司馬霆望著一身蟒袍,精神抖擻的楚王瑋,也是一陣感概。半年的沙場歷練,讓他清楚感覺到父王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不容易。他成熟多了,也懂得了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去做,就能隨心所欲地去做的。比如,放走了寒素……

    眾人寒暄了一番後,只聽得汝南王亮展開一道聖旨,念道:「諸位將軍為國效力,浴血疆城,勞苦功高!皇上有命,讓我等三人帶領朝中文武百官在西陽門迎接凱旋之師歸朝!各位將士,奮勇殺敵,平息氐羌齊萬年之亂,朝廷俱有封賞!……」

    長長的一大片溢美之詞後,眾人都是高呼萬歲不止。這才浩浩蕩蕩地入城去了。

    周處在洛陽沒有府邸,自然便是跟著楚王瑋一同回到了楚王府。

    楚王瑋在府中擺下午席,為幾個兒子和周處接風洗塵。殿中父子老友相聚一堂,其樂融融。

    司馬義已經卸掉了「張飛」裝束,變成了一個偏偏美男。幾樽薄酒下肚,便是大大咧咧道:「父王啊!可是想死兒臣了!兒臣可是大半年沒有見到您了。」

    楚王瑋此時也是慈眉善目,笑逐顏開:「哈哈,老三啊!就你貧嘴。」

    司馬義又一樽下肚,忽然叫屈道:「父王你偏心啊!從小你就對老七最好,來到這洛陽城,也就帶上老七一起。老二若不是軍中大將,您也說不定像丟大哥和我一樣,把老二也丟在襄陽城呢。這一路走來,這洛陽城中各位皇宮大臣的府邸,可都是丹楹刻桷,富麗堂皇,飛閣流丹,畫棟飛甍!還有這洛陽的姑娘,也是水靈的不得了。」

    司馬霆在一旁正在端著一樽酒望嘴裡送,聽得差點一口噴出來,連忙拉了拉司馬義的衣袖。

    司馬義也是驚醒過來,暗罵自己昏了頭了,竟然嘴巴一順,就把真實的想法給洩露了出來。

    果然楚王瑋把酒樽重重望桌上一放,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這麼大了都還滿腦子都是這麼些東西!父王還以為這半年的沙場生活,能讓你成熟些,哼。明天你們都要上太極殿接受封賞,如果你都敢給我胡言亂語,看父王回來不扒了你的皮!」

    司馬義被楚王瑋一陣怒罵,哭喪著臉低下了頭去。

    司馬霆見了忙道:「父王,三哥也就是說說而已。您可別生氣啊!」

    楚王瑋望見司馬霆總算是臉色好看了起來,可隨後又是對著司馬義喝道:「瞧瞧!你七弟都知道為你父王分憂了,就你,整天就想著花天酒地!」

    司馬義撇撇嘴,歪著頭,看著司馬霆喃喃道:「偏心……」

    司馬霆哭笑不得。

    楚王瑋不再理他,看向周處,展顏笑道:「子隱啊!關中一戰,打得果然精彩。子隱封刀十年,可是寶刀依舊鋒利如新,平叛一戰又令周處之名傳遍大江南北。孤在這裡恭喜了!」

    周處搖頭道:「王爺見笑了。那齊萬年說實在的是名過其實了。關中晉軍一開始失利,只是被齊萬年用陰謀詭計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待得大晉真的大軍壓境,等待他們的只能土崩瓦解了。倒是霆王子殿下,奇謀頻出,在關中一戰中居功至偉啊!最後更是殺掉了齊萬年。」

    楚王瑋呵呵笑著看了司馬霆一眼,眼中掩飾不住的欣慰,對周處道:「子隱過獎了。」

    司馬霆插嘴道:「父王。」

    楚王瑋笑道:「子都有什麼事情?」

    司馬霆沉聲道:「父王,或許齊萬年沒有死。」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

    楚王瑋也是臉色鄭重道:「子都,何出此言?」

    司馬霆皺著眉頭道:「雖說我已經是一劍刺透了齊萬年的心臟,而且先天劍氣在他體內攪了個稀巴爛。可是後來想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寒素救走一個死人,沒有什麼用?或許,他們真的有什麼辦法讓齊萬年起死回生!畢竟先天高手的生機,是極為強大的。」

    頓了頓,又問道:「不知師傅現在哪裡?怎麼沒見到他?」

    楚王瑋回道:「你師傅出洛陽幫父王去辦些事情,還要數日才能回來。」

    司馬霆歎了一聲道:「可惜了,不然師傅在這裡,興許他就知道寒素搶走齊萬年是要幹什麼了。」

    楚王瑋沉吟許久,才道:「這事等你師傅回來後再議。寒素如此費盡心機,想必所圖必大,遲早會跳出來的。我們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寒素到底想要幹什麼?!」說完又朝著周處道:「日後子隱就留在京中幫著孤吧。」

    周處聽了含笑著點了點頭。

    司馬霆在一旁突然又插嘴道:「父王,不如,把三萬楚軍也留下吧?」

    楚王瑋與周處相視一笑,笑道:「老七,怎麼留?」

    司馬霆嘿嘿一笑道:「父王與周大人,洛陽禁軍損失了近三萬人馬,短時間內是難以補回來了。正好楚軍也有三萬,不如趁此將三萬楚軍改旗編入禁軍之中如何?」

    周處哈哈一笑,朝楚王瑋道:「王爺,我方才說霆王子什麼來著?」

    楚王瑋聽了不禁仰頭大笑起來,只覺得對這幼子是越來越滿意了。

    司馬戣正奮力啃著大羊腿,見到父王和周大人聽到司馬霆的主意後,都笑成那樣。可是卻想不通這主意好在哪裡,不由嘀咕道:「兩個老狐狸。」

    又扭頭看了看一臉笑意的司馬霆,又加了句:「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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