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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五章 棺材獸3 文 / 天驕董狼

    李永生四周張望了確定棺材獸沒有回來,定了定神道:「這棺材獸的來頭兒,恐怕跟神農老祖還有點兒關係!」

    我愣了一下,心裡暗道: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挺能吹的,張嘴就是「很久以前……」「某個年代……」等等,現在李永生一開口就把神農老祖給搬了出來,這可是厲害呀,因為再往神農老祖宗前面數的話,掰著指頭也數不出幾個叫的上名的人了。看來,在吹牛這本事上,我真是老了.看著李永生,心裡竟然有點兒惆悵,感覺一顆吹牛新星正散發著閃耀的光芒,將我們這些老吹都比了下去。

    李永生這架勢似乎要給我講個長篇連載,本來我是蹲在地上,現在趕緊坐下來,生怕他從遠古神農開始,數遍上下五千年一直講到新中國,那我的兩條腿恐怕蹲的直不起來了。

    李永生娓娓道:「當年,神農老祖嘗百草、救蒼生時,身邊帶著一個長一尺,寬半尺,高五寸的藥匣,藥匣本是崑崙翠玉天生而成,神農老祖得到後,便命至巧之人在盒子周圍陰刻六十四道奔雷卷雲紋,因為此匣是昆玉天生,又用來裝藥草,神農老祖便順天之道,將此匣命名為昆玉藥匣!」聽到這裡,我心裡暗笑,本來以為神農他老人家採藥時應該和尋常人一樣,背個晃晃悠悠的小背蔞,拿把小鏟,沒想竟然背的藥匣。不過,我也沒有打斷,等著他繼續講。

    「昆玉藥匣裡面有橫向四格,分別是天精、地華、水靈、玄異;每格又分為縱向四小格:天精格裝的是仙禽、流火、落雨、飛霜;地華里面則裝山珍、百草、奇獸、金石;水靈格裡裝甘泉、聖水、河精、湖怪;唯獨玄異一格說法不定,有人說它裝眾妙之門,成仙之道;有人說它裝生老病死,愛恨情仇,更有人說它裡面是還魂秘術,精魄靈幽。裡面每格裡再細化,最後成壹千零二十四格。大家都以為神農嘗的只是百草,其實僅憑百草根本就不足以救治世人,神農老祖百歲生涯裡可以說是嘗盡天下各種物事。」

    我聽的迷迷糊糊,不知道李永生說的神農與昆玉藥匣跟棺材獸有什麼關係,不過他所說的都是我從來沒聽說過的,把我強烈的好奇心勾了出來。再加上周圍的濃霧根本沒有散去的意思,瞪著雙眼看不了兩丈遠,**路,到處亂摸萬一碰到什麼怪獸或是摔到天坑懸崖都是大麻煩,不如聽他說完。

    「昆玉藥匣裡面裝的是天精、地華、水靈、玄異等東西,再加上自身也是仙玉所化,靈性超凡,後來竟然生出了四肢,能自己跟著神農老祖走。本來是蓋子的地方化成一張嘴,只要神農老祖在蓋子上敲三下,這嘴就自己張開,讓神農老祖把採得的藥草放進去。後來因為山林裡面道路難走,荊棘遍生,神農老祖便施展通天法術將昆玉藥匣週身的雲雷紋變作鱗狀銅甲,層層相疊,片片相加。這樣一來,別說荊棘,就算是鋼刀、落石都不能傷它。昆玉藥匣本來就是通靈之物,又與神農老祖常年相處,早就把神農老祖當成主人,每當神農老祖遇上野獸、山怪時,昆玉藥匣便用身體擋在神農老祖面前,將身上銅鱗張開,層層銅鱗寒光閃閃,鋒利如刀,幾乎無堅不摧……後來,神農老祖得道飛天之時,雖然念及昆玉藥匣跟自己是生死至交,也早把它當老朋友一樣,可終究不能將其帶上雲霄,無奈之下,只得與其傾訴一番後,將其放歸山林。」

    李永生的故事講到這裡便戛然而止,似乎也不打算再說下支。我聽的直愣,疑惑道:「你不會告訴我,昆玉藥匣就是棺材獸吧!」

    李永生哈哈笑道:「當然是,昆玉藥匣在神農老祖離開後,沒有了仙藥滋養,已成凡胎,再加上幾千年的生長,早就不是一尺多長的藥匣了,而是長的有八尺多長,三四尺寬,但體型還是沒怎麼變,還是個長方形,不明就理的人以為它是一具會動的棺材呢!」

    神農架裡的怪事我們經歷了許多,現在如同驚弓之鳥,即便傳說也要當成真的來聽,我正想問李永生這傳說的可信度有多少,怎麼制服這東西,他卻不打自招:「其實,我這些也都是聽別人說的,未必是真;剛才匆忙之下,我僅僅大略的看了一眼兒,只是覺得它跟棺材獸很像!」

    這話讓我苦惱萬分,便笑著向他道:「扯了這麼半天,原來扯的都是閒蛋,盡說些沒什麼譜的東西!」我並沒有罵他的意思,一路走來,他的話都不說,讓我感覺他很深沉,現在反而因為這個故事,對他多了些好感。

    笑過之後,大家又沉默下來,我陷入深思之中,在想這麼大的霧,老牛那孫子會跑到哪兒去,甚至還幻想著他是出去放哨,走迷了路……

    見我不說話,李永生試著向我道:「鐵炎大哥,聽牛哥說你家以前也是在神農架的,怎麼搬出去了?」

    「呃……」我家裡那點兒事,還真說不出口,便找個借口道:「我爺爺年紀大了,父親又不想打獵,就搬到外面去換個生活方式。」

    李永生呵呵笑道:「這也挺好,現在也開放了,老呆在山裡就與外面脫軌了。」歎了口氣又道:「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沒人出的去!」

    我略略皺了下眉:記得老牛跟我說他是李永生的遠房表親,還是國家某個重要單位的工作人員家屬,怎麼到變成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了?看我面露疑色,李永生臉上也由憂轉喜,尷尬笑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還是先看看我表弟的傷吧!」

    天元是跟我們從小玩兒到大的,總把我們當大哥,我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好這個小弟。

    天元的眼睛已經睜開,像是聽我們談話已經很久了,見我們過來,他掙扎著想起來,剛動一下就齜牙咧嘴又躺了下去,我趕緊向他道:「天元,你先好好休息著,等霧淡了就送你下山去。」

    天元掃了我們一眼,喉嚨裡咕隆了一下:「牛哥呢?」聲音很微弱,但已經聽的清他說什麼了,比他在洞裡發出那破銅爛鐵的聲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本來應該為他高興才對,可他問這麼一句,我心裡的高興勁兒也沒了,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還是李永生向他說出了實情:「昨天晚上,鐵炎哥和牛哥為了要不要送你下山治傷鬧了點兒小矛盾,今天早上的時候,牛哥……!」李永生像是不好意思說,轉頭看著我,我苦笑著,乾脆給他一個後背。李永生帶著無奈的口氣又道:「牛哥他一個人走了。」

    天元呆了會兒,看著我哽咽道:「鐵炎哥,我……我對不起你們,都怪我……」

    我以為天元為自己拖累我們的事兒內疚,趕緊勸他道:「這都是小事,老牛就那死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別想太多了,說不定他等下就回來找我們了,好好休息就行了。」

    李永生也道:「是啊,是啊,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了!」

    李永生幫著天元慢慢躺了下去,但天元的眼淚卻沒停過,偶爾還看我一眼,眼神很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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