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駕到……」
靈火靈木等宮女太監連忙行禮，東方赫板著臉讓他們全部退下。
靈火靈木對視一眼，自從太上皇退位，已經很少看著他這樣的臉色了，而且還是來看四皇子的時候。
「皇爺爺。「東方墨本還躺在床上，見東方赫來了，正要起身卻被東方赫攔住了。
「躺著吧，不用起來了。「
東方墨看東方赫臉色道：「皇爺爺，出什麼事了嗎？」
「她拒絕了。」
一句話沒頭沒尾，可是東方墨明白了，同時不知怎麼的，他的心就不舒服起來，甚至帶著一股氣憤。當皇爺爺提出這個借兵條件時，他就曾表示過反對，可是皇爺爺竟然還在這個時候去問玲瓏。
而且皇爺爺這麼一做，玲瓏必然懷疑這件事是不是皇爺爺做的，甚至懷疑他知不知情，懷疑他昨夜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戲。而無辜被牽連進來的佑也會受到傷害，玲瓏會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們串通好的，她會討厭佑，而佑那麼喜歡玲瓏……」「
「皇爺爺，這件事是你做的嗎？」東方墨盯著東方赫的眼睛。儘管他知道皇爺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他好，可是他不喜歡被人愚弄，即便那個人是他最敬愛的皇爺爺。
東方赫瞇起了眼睛：「你覺得這一切都是皇爺爺做的？在你眼中你皇爺爺就是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甚至不惜來算計自己的孫子。」
東方赫這麼一問，東方墨想到皇爺爺對他的疼愛，想到他竟然會我為了一個女人而懷疑皇爺爺，不由的覺得慚愧起來，垂下了眼簾，給出個牽強的理由：「玲瓏會這麼想的。」
東方赫歎口氣道：「玲瓏是仙梅教出來的孩子，玲瓏的性子又是那麼像她，如果孤這麼做了，你覺得玲瓏會善罷甘休嗎？孤不會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東方墨為懷疑皇爺爺而感到羞愧：「皇爺爺，對不起。」
東方赫拍拍東方墨的肩膀道：「從孤提出那個條件開始，那些不安份的人就開始蠢蠢欲動了，這才不過是個開始。墨兒，你這個孩子，表面是冷酷無情，實際上你經歷了那些戰爭的死亡，更知道生命的可貴，可是墨兒，你要記住，身為一個帝王，他唯一不能有的就是情，對待任何人，包括你的親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東方墨沉默了許久，抬起頭來，滿眼的堅定道：「皇爺爺，墨兒不娶玲瓏，將來一樣可以一統四國的。」
東方赫笑了起來，目光掃過東方墨胳膊上唯一的外傷：「看來墨兒是真的喜歡上那玲瓏公主了，不然會墨兒怎麼會寧可傷害自己，而不願意傷害她。」
東方墨一頓，道：「皇爺爺，我東方墨要的女人自然是要心甘情願的，像這樣強迫別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換做是其他女人也一樣。」
東方赫微微搖了搖頭，他是過來人，自然明白現在的墨兒已經喜歡上那個玲瓏公主了，只是他還不知道而已。
而且。
東方赫眼神暗了暗，心中苦笑，三十年前他喜歡上了碧游宮的聖女，可是他太遲才看明白自己的心，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遺憾一生。沒想到三十年後他的孫子會再一次喜歡上碧游宮的聖女，而且情形還和自己很像，玲瓏身邊已經有了宋青離，而墨兒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所以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墨兒會輸。
為了大朗國的將來，東方墨必需做一個無情的帝王，他必須趁早斬斷這段孽緣。
同時他不想自己最喜歡的孫子將來和自己一樣痛苦。
「皇爺爺，我知道通過聯姻是征服東羽國最快最好最省力的辦法，但是我不想成為第二個洛承風。不想被天下人嗤笑，說這江山是靠女人得到。」東方墨握緊了拳頭：「真正的英雄是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去征服這個天下。」
東方赫淡笑不語。
「皇爺爺，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東方赫起身道：「墨兒覺得以我大朗國如今的實力可否一舉拿下東羽國。」
東方墨一怔點頭道：「完全可以，但是等攻下東羽國後，只怕會有很多麻煩，只一個糧食就是最大的問題，而烈國和西楚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朗國做大，只怕會聯手而攻之。」
「那烈國或者西楚國呢？」
「烈國，兵強馬壯，可惜皇上太過昏暈，好奢華，好大興土木，國庫怕是負擔不起。西楚，商業發達，國庫充盈，但是兵力不足，若是兩國聯手，尚可一戰。但是他們不會聯手的，因為當他們合力攻打東羽國時，必然造成本國防守薄弱，怕大朗國會趁虛而入。」
東方赫捻著鬍子道：「這就是這三年來東羽國還安然無恙的原因。墨兒，若是玲瓏沒有出現，孤可以斷定，東羽國會越來越亂，洛承風一定會求救於大朗國，到時候我們可以提出任何地我們有利的條件，等過個幾年，或許你已經做了皇帝，然後將東羽國做為我們的盟友，去逐漸攻打西楚，烈國，然後東羽國只有兩條路，一是歸順於大朗國，二是徹底的被打垮。可是如今這種相互牽制的關係從玲瓏公主出現的那一刻就被打破了。上官玲瓏，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上官玲瓏了，想要從她手中得到東羽國很難也很簡單。說難，也許你根本就征服不了她，說簡單，也許，你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東羽國，現在就看你選的是哪一種。」
「……」
「墨兒，皇爺爺只能說你太年輕，又血氣方剛，想成為征服天下的英雄，可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當你失敗的時候，就算你是再怎麼英勇，後人只會說你是有勇無謀，癡心妄想。而反過來，只要你成功了，誰會去管你用了什麼手段，那個時候，一切由你說了算。孤欣賞洛承風的做法，只可惜他沒有完全成功。」
「……」
「墨兒，你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