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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嶄新中華 1985 中法密約 文 / 且聽滄海

    林遠看到這個消息心中暗想:「越池、太原和北江是河內外圍的三個重要城市,和河內唇齒相依,這三個城市要是失守,河內也就危險了,法國人進入中南半島的時候,最先進入的就是越南,在這裡經營的時間最長,利益也最多,現在越南起義軍領袖進攻這三座城市,對法屬印度支那聯邦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法國人肯定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又有關於越南的消息傳來:越南南部十幾股起義軍紛紛舉事,進攻法軍!林遠輕輕點頭,心想:「不出十天,法國大使必然來找我!」

    轉過天來,10月12日,黃花探領導的農民起義軍在城內居民的協助下,一舉攻克越池;暹羅軍隊在戰象軍團的帶領下,從琅勃拉邦城出發,直撲南邊的萬象;在越南峴港,數以千計的法國民眾,商人排起長隊,希望買到一張回法國的船票,黃牛票的價格已經飆升到原來的二十倍!

    而在中國最靠近越南的防城港,數以百計的大小法國船隻發出入港申請,渴望進入防城港避難。在接下來的三天裡,戰局繼續向不利於法國的方面發展,暹羅軍隊的前鋒距離萬象只有二十公里;越池、太原和北江三地相繼被佔領,河內人心浮動,在10月14日的時候,法屬印度支那聯邦最大的金融機構——法國東方匯理銀行出現了擠兌現象,在一個小時的交易時間內,足足有一千三百萬法郎的存款被提走,東方匯理銀行的準備金幾乎被提取一空,不得不宣佈暫停取款業務。

    銀行宣佈暫停取款就是在告訴市民——我們沒有錢了,這無疑給了民眾的信心致命一擊!河內商家緊急囤積物資,不敢出售,因為法郎隨時可能變成廢紙,沒人願意用寶貴的貨物換回來一沓又一沓的廢紙。

    物資被囤積直接導致物價飛漲,市民甚至開始以物易物,東方匯理銀行是印度支那聯邦的金融根基,百分之九十的商家支付匯款都要經過東方匯理銀行,東方匯理銀行出現的波動給了商家巨大的打擊。

    10月16日,法國終於堅持不住了,晚上九點,法國大使以私人身份求見林遠,此時的他也顧不上什麼國家尊嚴了,直接說道:「林遠先生,請您幫助我們法國!」

    林遠笑道:「我的條件你們答應嗎?」

    法國大使點頭說道:「我們答應!完全答應!我們的資本全部撤出印度支那聯邦。」

    林遠笑道:「可以,那我們簽訂一個協議吧。」

    法國大使豈能不答應,林遠從保險櫃櫃裡拿出一份文件,遞到法國大使手上,笑道:「請您過目。」

    法國大使打開文件一看,只見上面白紙黑字地寫著:「法國宣佈解散印度支那聯邦,中方全資收購法國東方匯理銀行,斯奈爾鋼鐵公司,巴伐利亞礦業公司……」下面是一長串名單,「作為交換條件,中方將給予法方一百億人民幣的訂單……」

    法國大使看完文件心中苦笑:「這個合約一簽,意味著我們幾十年來在法國經營的成果徹底讓給了中國!當年我們逼迫清廷簽訂了《中法會訂越南條約》,從清廷手中得到了越南,現在越南又要重新回到中國人的手中了。」

    法國大使心有不甘,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是唯一一個不讓法國大資本家集團血本無歸的辦法,他輕輕點頭,說道:「林遠先生,我同意簽署這個條約。」

    林遠拿出筆,在條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拿出了印章,蓋在了上面,法國大使也是如此,兩人便代表各自的國家簽訂了這個條約,這個條約被後世的史學家稱為《中法密約》,這個條約的簽訂,標誌著法國勢力正式撤出中南半島,取而代之的是中國勢力。

    林遠叫進來一個侍從,對他說道:「通知張氏實業公司和中國人民銀行,按照預定的計劃行事。」

    侍從答應下來轉身出去,法國大使長出了一口氣,問道:「我們什麼時間宣佈解散印度支那聯邦?」

    林遠搖頭說道:「先不用著急,我還要試探一下暹羅的態度,您請先回去吧。」

    法國大使一走林遠就吩咐侍從:「把多瑪親王和雅琳公主請到中南海瀛台,就說我要請他們欣賞夜景。」侍從轉身出去請人,林遠帶著沈晚晴趕赴瀛台,瀛台是一組水面建築,美輪美奐,林遠時代慈禧囚禁光緒帝的地方就是這裡。

    多瑪親王和雅琳公主時候不大便來到瀛台,雅琳公主想到要欣賞美麗景色,十分高興,而多瑪親王卻憂心忡忡,因為他們來到中國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林遠並沒有會見他們,只讓他們在北京參觀遊覽,今天突然召見,不知道有什麼要緊事情。

    林遠在一座鄰水的亭子裡會見了多瑪親王和雅琳公主,亭子裡有一張漢白玉的石桌,四張漢白玉的石凳,石桌上擺著一隻羊脂玉的酒壺,裡面盛著朱紅色的葡萄酒,四個玉琉璃的盤子裡擺著各式點心,多瑪親王笑道:「林遠先生待客如此雅致,令我十分欽佩。」

    林遠為他斟了一杯酒,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請您品嚐。」

    多瑪親王不太懂中國的詩詞,他轉頭看了看雅琳公主,雅琳公主笑道:「這是一句中國的古詩,後面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林遠笑道:「雅琳公主真是好才華,親王先生,飲進這杯美酒,莫要後面的征戰了吧?」

    多瑪親王聽出了林遠的弦外之音,『飲進這杯美酒,莫要後面的征戰』,看似是在說詩詞,實際上是在說當今中南半島的局勢,多瑪親王沒有飲下那杯酒,而是說道:「林遠先生,您是在勸我們暹羅停止攻擊嗎?」

    林遠輕輕點頭,多瑪親王眉頭皺起,說道:「我們暹羅擁有老撾和柬埔寨的宗主權,難道我們不可以把這兩個地方收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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