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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嶄新中華 990 棄卒保車 文 / 且聽滄海

    這話一出,不光是全體記者,就連林遠也驚訝無比,林遠心想:「沒有死?那倉庫裡的屍體是怎麼回事?」於是林遠笑道:「總董先生能再說得明白一些嗎?我們的記者已經看到從倉庫裡搬出來的死屍了。」

    查爾頓說道:「燒死的人不是女工,而是克萊恩的手下,人數也不是四十四個,而是十七個,大家沒有發現火場的死亡人數不對嗎?先前的解釋是屍體燒成灰了,可是棉花起火有那麼大的威力嗎?能把將近三十具屍體燒成灰。」

    林遠心想:「自己當時就發覺屍體數量不對,可是我輕信了捕快的解釋,現在想想,火場裡的確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抓住窗子的那具屍體,他的骨架結構似乎要比一般少女的大,當時沒有注意,現在想起來原來死的人並不是那些少女。」

    林遠轉念一想:「查爾頓到這裡來說這些事情是要做什麼?他難道是想全盤否認他們工廠使用少女包身工的事實嗎?」於是林遠問道:「查爾頓先生,不知道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那個倉庫裡住著的人就是克萊恩的手下,從來就沒有住過奴隸一般的少女嗎?」

    查爾頓誠懇地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那間倉庫以前的確住過一些比奴隸還要淒慘的女工,只是那天晚上,克萊恩的手下秘密地把女工轉移走了,他們的人住了進去!至於他們住進去的原因嘛,是克萊恩料定林遠先生第二天會帶著記者前來,到那時他就可以說倉庫裡住著的都是他們自己人!」

    「這件事情進行得異常機密,沒有中國人知道,而萊森那天晚上恰好有事情出去了,所以萊森也不知道!看守倉庫的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到了晚上就把倉庫的大門鎖起來,絲毫不知道裡面的人已經不一樣了。」

    「至於火是怎麼燒起來的,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也許是克萊恩的人覺得太悶,晚上在裡面吸煙,點燃了棉花。」

    查爾頓說到這裡看向眾位記者,說道:「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他說著向在座的記者深深地鞠了一躬,接著說道:「我為我們殘忍而沒有人性的用工方式道歉,並且保證以後絕不再犯,歡迎新聞界的朋友監督我們!不僅如此……」

    說到這裡查爾頓故意停頓了一下,讓人覺得他下面的話更加重要:「我們願意把紗廠建立二年多以來的全部利潤,無條件賠償給以林遠先生為代表的大清帝國政府,並且提供詳細賬目,供林遠先生核查!」

    林遠默默地點點頭,說道:「那些中國女孩呢?她們在哪裡?」

    查爾頓笑道:「我們的馬車太小,今天只帶來了一個人,其他的人我們很快就會送過來。」查爾頓說著,就對一個手下吩咐幾句,手下出去帶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林遠一看,正是那個踢人的少女,她的頭髮和臉也乾淨了,衣服也整齊了,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姑娘。

    那個少女撲到林遠懷裡哭了起來,看到她們沒事,林遠心中想道:「晚晴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查爾頓笑道:「人我們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就先走了,其他人我會派人送來的。」說完就走了出去,眾記者也都散了,秋瑾走到林遠跟前高興地說道:「姐夫,太好了!咱們把洋人弄得道歉賠款,咱們的女孩子還都沒事!」

    林遠勉強地笑笑,秋瑾驚訝地問道:「姐夫,你怎麼看上去不高興呢?」

    林遠一笑,說道:「沒有啊,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說著把那個女孩交給秋瑾,說道:「你先帶她回報社,我去你晚晴姐那裡一趟。」

    林遠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秋瑾一頭霧水地看著他的背影,林遠找到沈晚晴,把事情對她一說,沈晚晴先是興奮了一陣,可很快眉頭就皺了起來,對林遠說道:「這樣一來你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林遠點點頭,說道:「沒錯啊,我是要用清查克萊恩紗廠的賬戶為名義凍結匯豐銀行存銀,可是現在他們把紗廠所得的銀兩都交給我了,還把詳細賬目提供給我,如此一來我還有什麼理由凍結匯豐銀行的存銀呢!我也可以說賬目是假的,強行凍結存銀,可是那樣我就要拿出證據,我怎麼可能有證據!要是再強行凍結銀行存銀可就沒有道理,失了民心了!」

    沈晚晴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們這是出了一招棄卒保車啊!」正在這時,一個手下進來對林遠說道:「林帥,紫禁城急電。」

    林遠說道:「念!」

    手下打開電報,說道:「轉送林遠愛卿親啟:朕先前知女工身隕,甚哀,今知女工存世,甚慰,洋人道歉賠款,大悅,古語有云:得饒人處且饒人,洋人既已至此,不宜逼之甚緊,首犯克萊恩當從輕發落,若已逮捕則放,未逮捕則不究。」

    沈晚晴問道:「光緒帝這是要讓我們放克萊恩,我們放不放?」

    林遠點點頭,說道:「洋人都已經退讓到這步田地了,我也不能不依不饒,再說,我留著克萊恩也沒有什麼用。」林遠對手下說道:「如果洋人來要人,就放人。」

    手下一走,林遠就感歎道:「洋人的動作可夠快的啊,我這邊剛剛知道消息,朝廷的急電就來了!」

    沈晚晴歎道:「他們肯定是在北京安排人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快的!」

    林遠眉頭緊鎖,說道:「弄倒匯豐銀行是我使清廷喪失對外國銀行信任的一部分,現在匯豐銀行不倒,我後面的計劃也就無法實施,這直接關係到東北人民銀行的命運,直接關係到我們稱霸世界的大計劃!」

    沈晚晴歎了口氣,問道:「我們應該怎麼辦?」

    林遠凝眉沉思著,突然說道:「你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嗎?」

    沈晚晴問道:「哪天的事情啊?」

    林遠著急地說道:「就是我把你按在桌子上那天。」

    沈晚晴心想:「你把我按在桌子上兩次呢,是哪一次啊?」可是她怎麼好意思問出口呢,聽見林遠說「我把你按在桌子上」就已經羞得面頰緋紅了,幸好林遠沒有在意,又想起那天他要解開自己的腰帶,臉上像火燒一樣。

    林遠接著說道:「那天咱們弄到一半,陳飛不是來了嗎?他不是對我說發現鴉片的蹤跡了嗎?鴉片就是一個突破口啊,而且鴉片的金額是紗廠的幾百倍,我們通過鴉片去弄他們的銀行,不是更加有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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