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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1,巧妙翻轉! 文 / 火小暄

    京兆府大堂上頓時聚集不少人,甚至還有皇家長輩,歐陽月、百里辰當下起身迎了上去請安:「皇嬸祖母,上面請坐。」

    寧郡王老王妃看到百里辰歐陽月笑了笑:「原來是老七與明月啊,你們也來了。」

    「是啊,皇嬸祖母。」接著又衝著寧郡王妃問好:「皇嬸您也請。」寧郡王妃笑了笑著,也說了幾句話,那邊付媚兒自然也不甘示弱的走來行安,但很顯然的,這寧郡王老王妃與寧郡王妃冷淡的多了。

    「是貴王側王妃啊,你倒也很積極。」寧郡王老王妃有些似笑非笑的道,當年寧郡王死後,雖說皇上會照顧寧郡王府遺孀的後半輩子,但是寧郡王府內卻整合了一頓,妾室通通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對外說是解散,但實際上誰又相信呢,只是都裝聾做啞,可見這寧郡王府的人全是正統,對於付媚兒這側王妃,這個妾,而且又是商人女,本能的就沒有好感。

    付媚兒感覺的到她們的冷淡,面上的表情卻是沒變,只是暗自咬牙。

    那京兆府尹看著這一堂的各貴婦,各府夫人小姐的,直感覺頭痛欲裂,不禁衝著她們道:「諸位夫人、小姐,這個京兆府尹大堂是辦案的,現在這麼多人……」

    其中一個貴府夫人一聽,當下沉下臉來:「怎麼,京兆府的大廳我們就來不得了?」

    「京兆府大人這大堂上難道就沒來過別人,別人能來,本夫人差哪裡,還是說京兆府大人覺得本夫人還不夠那個資格坐堂聽審啊。」

    「哈哈,顯然是覺得我們不夠資格啊。」

    「京兆府大人還真是眼高於頂,我家老爺官職可不比你低,甚至還高上那麼一點吧,竟然連本夫人面子也不給啊。京兆府大人眼光直是高,真是高呢。」

    「哈哈,各位夫人息怒,本官絕沒有這個意思,絕沒有!」京兆府尹嘴角微微抽搐,看著大堂站了近半堂的人,這些夫人小姐倒也不是真這麼多,但誰後面不跟個下人婢女的,如此站了半堂人,就是他有天大的本事,這案子也沒發審了啊。

    寧郡王老王妃看著道:「這裡的人是有些多了,也不要為難京兆府尹了,出去一些吧。」

    京兆府尹頓時感謝道:「謝寧郡王老王妃體諒,下官在此謝過了。」

    寧郡王老王妃開口,那些人自然是不敢不從,但是面上表情都不怎麼好,京兆府尹立即道:「諸位,本官在堂外設了幾個座位,諸位若是不嫌棄,可在堂外落座。」

    「也只能如此了。」那些人點點頭,相繼離開,京兆府尹立即派人前去設座,而後這大堂上也就剩百里辰夫妻兩,京郡王府與付媚兒等幾個真正皇親國戚可以落座,京兆府尹歎息一口,走回主審位置坐好,只是抬眼向外一看,嘴角還不禁抽搐起來。

    這京兆府開府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堂外看審給設座位的,外面那一個個坐著優雅端莊的貴府夫人、小姐,他怎麼一點沒有她們看審的感覺,反倒是有種看他熱鬧的?京兆府尹不知為何,總有種他是被關在籠子裡的猴子,正被人耍看的感覺,壓下心中的不快,京兆府尹「啪」頓時驚堂木一拍,大喝:「升堂!」

    「威武一一!」那邊官差堂威也重重喊起。

    「帶人犯!」

    「帶人犯一一!」

    不一會秋月、冷殘還有那秋月哥哥李全,與美衣閣一干人員全都被帶了上來,秋月與冷殘走在前面,此時已經被換了一身衣服,甚至給梳洗打扮了一下,早沒了歐陽月第一次來看時的慘樣,就是秋月的手也給下了藥,此時拉扯著她過來,手雖紅腫,卻沒有以前的觸目驚心,歐陽月似笑非笑看著京府尹,看著後者表情微僵,眸中卻閃過一抹冷意,那付媚兒看了,面上冷笑更深。

    「啪!」

    「堂下犯人所犯何罪,還不一一招來!」京兆府尹頓時喝出聲來。

    那冷殘笑嘻嘻道:「京兆噢府尹大人,是您將我們這些無辜老百姓抓來的,對於所犯何罪,草民也十分困惑,還等著大人問話呢,您倒是問起草民來,草民不知道啊。」

    「大膽,你竟然敢跟本官如此說話,來人先掌他二十嘴板!」

    歐陽月不禁歎息道:「本王妃聽著也是這麼回事,京兆府尹將人抓來,卻問這些百姓犯什麼罪,原來京兆府尹連他們所犯何罪都不知道,就這麼白白將這些無辜人都抓來了嗎?還真是官子兩個口,別人還真是說不得的。」

    京兆府尹臉色黑沉:「辰王妃,本官自然是知道的,這乃問案的程序,哪一個案子都要說。」

    「噢,是嗎,原來是本王妃不知道啊。」歐陽月恍然大悟道。

    那付媚兒不禁嘲笑道:「不知道就不要亂說,真是丟人現眼,還攪亂京兆府尹問案,真是丟臉至極。」

    歐陽月看著付媚兒:「付側妃,這裡是公堂之上,你那些尖酸的話能不說就別說了,正如你說的,你多說一句可就打擾到京兆府尹問案了,本來剛才本王妃也已經準備不言語了。」

    「你……」

    「好了,都閉嘴。」寧郡王老王妃頓時一皺眉,歐陽月與付媚兒都不說話了,付媚兒卻是看著歐陽月,面露陰冷。

    歐陽月笑笑,淡漠的看著她。

    「大人!大人!我認罪,我全都招,請大人饒命啊。」卻在這時,大堂之上,一道驚恐的聲音響起來,眾人一望,卻是身穿著囚服,一臉黑黃之色,眸子混淆,眼袋虛浮的人,正是秋月的哥哥李全。

    「那美衣閣的命案可是與你有關,你可是承認之前的案子都與你脫不了干係。」京兆府尹驚堂木頓時一啪,喝道。

    李全嚇的面色蒼白了幾分,連連點頭:「大人,草民招,草民都招了,對,之前美衣閣的跳樓女子,還有之前十餘起的案子,都是草民所做,求大人饒命啊。」

    京兆府尹一愣:「十餘起全是你一人做的?你有什麼本事能犯下這麼多樁罪行來。」歐陽月微皺著眉,這京兆府尹問案,分明有意引誘李全之意圖,付媚兒頓時露出冷笑,之前她們可是早早討論過的,這美衣閣今天必完,而後她們付家會直接吞了美衣閣,現在還得知那美人閣都是軒轅月的產業,到時候連帶著一往打盡,最後牽扯出整個案子,那軒轅月名譽受損,在皇家地位也會一落千丈,還有什麼跟她比的,哼!

    那李全一聽,卻是面色一變,只言道:「大人,真是草民一人做的,草民絕沒有虛言啊。」

    「啪!」京兆府尹頓時怒道:「你還敢胡說,那美衣閣這麼大的地方,平時裡走動的女小二何其多,當本官不知道,那一樓二樓幾乎就沒斷了過來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犯下這種案子還沒有人發現?你當本官還是在場的人都是傻子。」

    那寧郡王老王妃等都面色微變,看著美衣閣的人還有李全都面色不善,那李全卻是被斥的渾身發抖,十分緊張的向後側看去,那裡正跪著秋月,京兆府尹見狀,連忙喝道:「李全,你快回話,讓你說話,你往旁邊的人看去做什麼。」

    李全哆哆嗦嗦,嚇的更是渾身哆嗦起來:「大……大人……草民說……說的都是事實啊……」

    「胡說,你在美有閣若是一連犯了十幾個案子,都沒人知道,你當你是什麼人,會隱身術不成,簡直滿口胡言,在這京兆府尹大堂上竟然敢說這種不禁推敲的欺騙之言,來人,先打他三十大板,看他說不說實話。」京兆府尹一臉冷色道。

    百里辰冷哼,輕聲道:「怎麼做都想好了啊。」

    歐陽月也道:「這計看起來實在不好破啊。」

    百里辰望著歐陽月:「怎麼,娘子沒信心?」

    歐陽月衝他一笑:「怎麼會,這豈不是更有挑戰嗎?」

    「說的是,本夫也是這個想法。」兩人頓時輕笑了一記,現在著急也不可以,他們總得看看這京兆府尹準備怎麼審,這才能再想個法子出來。

    那付媚兒此時卻一臉寒意,看著百里辰與歐陽月狀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她心中就聚集起一團火意,這個男人原本是她打算共度一生,準備全心全意去愛的,竟然被軒轅月從中做梗搶了去,她付媚兒從小到大,還沒覺得這麼不甘過。她不禁細細端詳著百里辰,他還是那個眉眼,還是那樣的玉樹臨風、俊美無雙,還是她心中那個夢寐以求的人,可現在他們一個已娶,一個已嫁,已經不可能了。可是付媚兒心的中恨意卻一直沒有消滅,反而越發濃烈,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軒轅月,你走著瞧,我今天就讓你哭!甚至要讓她的辰徹底的厭惡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啊啊,不要打,不要啊!啊!」才被打了一下,那李全就哭爹喊娘痛叫起來,再打第三板子的時候,李全已經大叫出聲:「大人,草民招,草民招了!」

    「哼,果然是賤骨頭,不打你就不招,好,說吧。」京兆府尹冷哼道。

    那李全還是有些猶豫,但最後一咬牙,突然伸出手向秋月指去:「回大人,草民的所作所為,都是她指使的,草民也是一介良民,做事一直也沒出了自己的底線,當初見她有些本事,草民本是來這裡尋個差事做做,混口飯吃,誰知道她發達了,連心性都變了,甚至讓草民做出那等故意害女子清白的事,大人啊,草民實在是冤枉啊,草民是被逼無奈啊,草民罪不當死啊!」

    京兆府尹頓時喝道:「你還敢胡說哄騙本官,你自己所犯下罪行,又與別人有何關係。」

    李全連聲道:「大人,草民句句實言啊,確實是這美衣閣的掌櫃秋月指使草民這麼做的。」付媚兒不禁搶先問道,「這可太不合常理了,難道這美衣閣掌櫃讓你這麼做,還有更大的陰謀不成。」

    李全歎息一聲:「實不相瞞,這美衣閣掌櫃的秋月乃草民的親妹妹,原本是極為溫柔而且膽小怕事的人,這一次的見面,草民竟然發現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子,草民當時不禁問出口,問她為何要這樣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難道就不怕有人抓到她,就不怕良心不安嗎。誰知道秋月竟然說……她說,她上頭有人,就算出事了,也絕對查不到她身上去,再說人善被人欺,她可是從她主子那學到的本事,只要她心狠手辣事人都會怕她。」

    「她還說,做出這些事,對她們是有大大好處的。」

    「噢,是什麼好處。」付媚兒又不禁問出口來,卻沒發現大堂上京兆府尹已經沉下臉來,這大堂上最有資格問話的可就是他了,付媚兒這不是搶了他的工作嗎。

    「她還說,只要將這些人都拿捏的住,為了保這些女子的清白,她們家中什麼事情都願意做。長此以往,美衣閣可以借此控制許多豪門貴府,必竟草民一介平民,連功名都沒有,更是大字不識幾個,那些名門貴府的人家絕不會將女兒嫁給我的,不過為防止我洩露出去,所以她們會聽我的話。到時候我去提什麼要求,他們都會答應的。」

    「什麼!美衣閣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實在太過份了。」李全剛一說話,那些跟著前來看審的貴府小姐,不禁漲紅著臉,憤怒異常的道。

    「是啊,真沒想到美衣閣還有這等陰損毒辣的心思,簡直罪不可赦。」本來這些小姐就是因為美人閣關閉,一時氣不過前來看看,但聽著李全所說的話,所說的意思,她們聽著都是那麼回事,若是這美衣閣真的控制了不少的京城小姐,誰知道她們要做什麼,而且以前她們去美衣閣沒事,不代表以後都沒事,這件事若是沒發生出來,她們豈不也可能遭殃,想到那樣的情形,這些小姐們紛紛憤怒指責起來。

    付媚兒冷笑的看著歐陽月,之前歐陽月自作聰明弄來這麼多位貴門夫人小姐,想要壓場子給京兆府尹壓力,可結果能,可是自食其果了,現在這些夫人小姐聽到這些,真正痛恨的是美衣閣的人了,到時候京兆府尹但凡判的輕一點,這些夫人小姐第一個不同意,真是自作聰明,實則愚蠢到極!

    歐陽月卻若有所思看著李全,那京兆府尹已經怒視秋月:「秋月,你竟然做出這種天理不容之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秋月卻表現的十分淡定:「大人,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民女沒做過的事,民女不會承認,也沒什麼好說的。」

    「哼!你說不承認就可以了,這李全可是你親哥哥,之前不也想保過你,只是這人就是人,總有懼怕的,在本官的刑罰面前,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他身為你親哥哥,還能害你不成。現在就將實情說了,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則別怪本官板下無情。」京兆府尹冷著臉斥道。

    秋月卻抬起頭面上表情漸漸冷淡,然後看了李全一眼:「親哥哥,我這輩子有這種豬狗不如的親哥哥,真是倒霉透頂了。」

    「休要胡言亂語,你竟然在大堂上口出污言穢語,來人掌嘴!」京兆府尹立即怒聲道,當下便有兩個官差走過來,抬頭便打向秋月,那冷殘一見,當下身子一起便要衝過來,秋月卻連忙使眼色,那冷殘怒急,卻咬牙忍下了,秋月一連被打了五個嘴巴,京兆府尹冷笑,「你可以繼續說了,只不過那胡言亂語,還有污言少說,不然你這個嘴巴打爛了,也是你自己找的。」

    秋月卻是背後一挺,哪有平日裡的柔弱,冰冷道:「回大人,民女說說就是實話,什麼污言穢語,那也是事實,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還配叫我哥哥,當初我年幼之時就是他因為貪酒貪財去賭去喝,沒有錢還債將我賣到了青樓之中,當時我已經不算是李家的人,我只能世代給人為奴為婢,甚至要過那下賤的一雙玉臂千人枕的悲慘生活。不過好在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等不及,當時我年紀小就將我賣了還錢,正因為如此,我沒到接客的年紀,輾轉間我被我秋月這輩子唯一認定的主子救下。後來我年紀大了,被放出府外,來到這美衣閣,我盡心盡力想要做出一番事情來,好證明女子也可以不依靠任何人來活,你們又知道我為此多麼努力嗎!」

    秋月怒吼出聲,極為憤怒:「我為此努力了這麼多,我是傻子不成,在事業有成之時,我要自毀前程做出這種事來。」

    付媚兒急道:「你身世確實可憐,但也只能說你想要快些成功,而走捷徑,做出非法的事情來。」

    秋月冷笑的衝著付媚兒:「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是京兆府尹的大堂,輪的到你說話嗎。真當自己是塊寶,又是什麼美玉嗎,說的好聽是側王妃,說的不好聽就是給人當妾,一輩子看正妻臉色行事的,我秋月再怎麼不濟,發誓這輩子永遠不做妾!」

    「你,大膽!你竟然敢對本側妃不敬,來人啊,給我打,重重的打!」付媚兒一聽,當下厲喝出聲。

    那寧郡王老王妃喝道:「給本王妃做下,這裡是衙門大堂,當是你貴王府嗎,真是沒有規矩。不該說的就別說,隨便插什麼嘴,難道你要換到京兆府尹的位置審這一堂嗎。」

    京兆府尹與付媚兒面色皆是一變,那京兆府尹眸中有些幽冷,付媚兒多次插嘴他也十分不怨,而他又不禁想到之前付府主動找上他所給的承諾,只是他們難道真有取代他位置的想法,這個京兆府尹的位置,可是個肥缺啊!

    那秋月卻道:「我在美衣閣好好的,他突然來找我要個差事,他是什麼人,找人打聽下也都知道,游手好閒,成天不事生產,我如何能答應。可惜他卻將父母都找來,拿著孝字這個大帽子不斷扣我,又哭又叫又求的,我如何能不答應。不過我也只是將他安排到庫房看守這麼個職務,他如何能去的了前廳裡。再者就這種為了自己貪圖享樂,能將自己親妹妹賣到青樓那種地方的,大人就信他的話了?這種人只要給他十兩銀子,讓他跟大人您叫爹,他都願意,連親妹妹都出賣,還不知道收了誰的好處,這種無恥下賤的人,死不足息!」說著秋月幽幽的向付媚兒看去,付媚兒心中不禁一跳,卻是冷笑回視著。

    秋月話一落,外面圍觀的人安靜了一下,接著紛紛議論道:「這秋月身世倒也真是可憐。」

    「是啊,看著那李全長相猥瑣,看起來就不是個東西,說不定真是有人收買了他,讓他冤枉人的。」

    「就是就是,我看著那秋月面相倒也不錯,可不像是壞人。」

    「嗯嗯,說的是呢。」

    「大人啊,求您為民婦做主啊。」卻在這時,外面突然呼天搶地一般哭喊聲響起來。

    「大人,草民有冤啊!」

    「大人,我家女兒死的好慘啊,大人你要為草民做主啊!」

    頓時外面亂了起來,京兆府尹怒喝:「外面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吵。」

    旁邊立即有官差道:「大人,這是那些曾經在美衣閣裡女兒受到欺辱的家人在喊冤呢。」

    京兆府尹點頭:「噢,原來是受害者,先將他們帶進來,本官再行好好問問。」

    不一會人群分開,能有二十多名男男女女魚貫走進來,其中一個長相最彪悍的中年胖女人,一看到秋月,便叫罵著向她衝過去:「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我要打死你為我女兒報仇,你該死啊!」說著便向秋月衝去,要打人,這女人頗胖,打眼一看少說得有個一百三五十斤,掄起的拳頭十分大,秋月身子骨本來就弱,要是被這一拳打上,定然要受傷。

    而那秋月旁邊還有那胖夫人旁邊都站著官差,此時他們卻直挺挺的站著,根本無意阻止,冷殘見狀早已坐不住,身子突然一轉,抬腳便向那胖夫人腳上劃去。

    「砰,砰!」那胖夫人直接一個飛身,卻是向地上摔去,因為太胖,身子就好似個球一般,竟然又摔的彈起又接著連摔兩下,這才趴在地上,那胖夫人卻直疼的「哀哀」叫。

    京兆府尹頓時怒喝:「大膽,你在本官面前還敢行兇,給本官拉下去打。」

    「啪!」百里辰卻是一把將椅子柱給拍折了,大堂上的人頓時一驚,不約而同停下來:「京兆府尹,你當本王是瞎子還是傻子,這時候你這些官差倒是身手利落了啊,你這個京兆府尹眼神倒是好使了啊,剛才這婦人衝進來要行兇,你人在哪呢?既然如此,本王就實話說,這冷殘乃本王的屬下,那美衣閣乃本王王妃的產業,今天但凡要是碰到一點不公之處,你這個京兆府尹就給我好生掂量一下,本王雖然沒什麼實權,但是想弄的你永無寧日的本事卻膽敢保證還有。你最好別再露出一絲一毫的疏露之處。」

    那京兆府尹頓時一驚,這美衣閣乃歐陽月的產業,他們之前便知道了,但是料想為了怕麻煩,或是殃及自身,這辰王府的人不會承認,但現在這辰王竟然當堂承認,並且還以此來威脅他,這京兆府尹心中不禁生出濃濃惡意,竟然被人當著京兆府大堂威脅,他這個京兆府尹可是太丟面子了,這裡可是他的地盤,想在這裡管他,哼!

    那寧郡王老王妃卻是看向淡笑著靜坐在一邊的歐陽月,不禁面露一絲驚訝,那美衣閣與美人閣之前東家承認都是一人產業,卻沒想到是辰王妃的產業,這美衣閣開業之時辰王妃才多大年紀,而且經營方式十分特別,便是許多同行商家都不得不佩服,而且那美衣閣的款式每一款只有一件,外面就是仿賣的都全是假的,美衣閣的成功根本無法倣傚,就連她也曾經對這美衣閣幕後老闆十分推崇,卻沒想到這東家年僅十五歲妙齡的琅琊大陸第一美女是也,這軒轅月啊,身上的光環實在太多了!

    京兆府尹與付媚兒都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帶著十足的惡意,他們一直在等,等的就是這一刻,要讓辰王府的人親自承認,到時候打擊他們才更有效果。

    京兆府尹當下沉聲道:「原來如此,但此次事件牽扯到美衣閣,辰王妃既然是美衣閣的老闆,那也是嫌犯同謀之一,不過辰王妃身份高貴,再沒定案之前,辰王妃不需與其它嫌犯一樣。」

    歐陽月冷笑:「如此,本王妃還要感謝京兆府尹的厚待了?」

    那胖夫人卻突然叫道:「大人,你不能對事不公啊,就算這幕後主使是王妃,她也是犯了法的啊,我女兒死的好慘啊,她就是被美衣閣的人污了清白,活活逼死的啊,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大人您公正廉明,是難得的好官,請您為民婦做主啊,懲治那些天理不容的惡人啊。」

    京兆府尹不禁歎息道:「你先起來說話,本官自然會秉公處理,只要最後定了是何人的罪,本官定然會公平處理的。你且將自己知道的事,你女兒的冤枉都統統說出來。」

    「大人啊,民婦帶著女兒進京是來探親的,那美衣閣開的很大,不止京城就是外面的州縣等都傳揚的很響,我女兒也是個妙齡女子,自然也很愛美,一進京城就想去她那嚮往以久的美衣閣。結果誰知道,嗚嗚嗚……進了美衣閣那裡的服務確實很好,我女人選了件肚兜便去樓上換裝,民婦本來也想跟著前去的,不過那些女小二實在熱情,招呼著民婦看其它的款式,民婦看著帶著女兒的都是女小二,而且這美衣閣看起來很規矩,自然也沒有多想,就在樓下待著。誰知道沒過多久就聽到我女兒的叫聲,民婦當下無神無主,直接衝上樓去找女兒,然而一打開門,看到的卻是房間裡站著一個男子,就是這地上的李全,而民婦女兒正光著身子,一臉驚恐羞憤,衝著民婦大叫『娘這人要害女兒清白啊』民婦正要衝上前,誰知道這時卻衝進來一堆人,那些人直接將民婦擠出去了,隨後民婦就聽到『砰』的一聲,民婦的女兒就這麼沒了啊!」胖夫人哭的十分傷心,正是怒指向秋月,「我回想起來,那些將民婦擠開的人就是美衣閣的人做的,她們是怕我上前救了女兒,所以故意將我擠走,我女兒悲憤難當,這才跳樓身死的,這一切都是美衣閣的罪,她們都該死!」

    「大人,草民的女兒跟這位夫人家女兒的情況差不多啊。」

    「草民也是啊!」

    「大人,民婦當時也是這個情況,美衣閣的女小二故意拖住民婦,等民婦反映過來的時候,民婦的女兒已經遇害了啊。」

    「民婦好難過,民婦女兒大好的青春與清白,就這麼被人毀了,求大人做主啊。」

    京兆府尹嘲笑的望著百里辰與歐陽月:「辰王、辰王妃您們也看到了,這麼多受害者直指美衣閣,這證據確鑿,那當日這位夫人的女人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跳樓,更是有不少人看到李全行惡,縷縷證據都證明美衣閣借由做生意之便,做出毀女子清白,借此來達到控制他人的目的,辰王妃作為美衣閣的幕後老闆,可有什麼要說的。」

    歐陽月似笑非笑道:「京兆府尹覺得這就是證據了。」

    京兆府尹道:「這麼多人做證,當時更是有不少在美衣閣中選東西的京城各府人士看到,李全正在房間,那位小姐羞憤跳樓,而這李全也承認自己的罪行,這證據沒有絲毫的漏洞,辰王妃說這難道不是證據確鑿嗎?」

    歐陽月點點頭:「這麼看來,這個案子還真是證據明顯,看起來美衣閣這一次難逃牽連了。」

    京兆府尹與付媚兒同時冷笑起來,到了這種時候,就是軒轅月神仙下凡,諒她也無力回天了,然而歐陽月卻是站起來道:「既然京兆府尹問本王妃,那本王妃也就拿出些證據來,帶證人上來吧。」

    京兆府尹一愣連聲道:「什麼證人。」

    歐陽月冷笑:「既然京兆府尹帶來的都是那所謂受害者的證據,作為美衣閣的人,京兆府尹又沒繼續深查下去還以美衣閣清白的證據,本王妃這個幕後老闆,自己也得拿出證據不是。這些正是能證明美衣閣清白的人。」

    京兆府尹與付媚兒面上微變,但隨後他們卻冷笑出聲,到了這種時候,歐陽月拿出什麼證據,都不如李全與那死去的女子證據更充分,就算是誰的疑點更重誰的證據更充分,也足以治美衣閣的罪了。

    這一會,堂上已經被帶上來十餘名人,這些人都穿著長袍子,一看就像是鋪子裡的小二掌櫃的一類人,京兆府尹說道:「辰王妃這是要問什麼?」

    歐陽月看著她們道:「你們一個個說說,最近這一個月裡,可有什麼人花錢特別大方,或者以前先小心,突然變的大方的人,講講,然後指出這些人可在堂上。」

    「回大人,草民是做夜壺生意的,之前有個穿金戴銀的突然來到店裡,說要訂三個黃金夜壺,草民一打聽竟然是城北巷子裡一個姓李的人家,以前她們家那可是一個銅板要掰兩半花的人,竟然要訂黃金的夜壹,噢這個人今天換了衣服,但因為當時草民印象很深,所以記得很清楚,正是堂上的這個灰衣的男子。」

    歐陽月道:「噢,你說他之前穿金戴銀,現在他的樣子可寒酸的很啊,你沒認錯。」

    「絕對沒認錯,草民印象太深,而且當時草民的兩個徒弟,還有內子,當時店裡還有客人呢,都認得他。」

    「下一個。」歐陽月笑著點頭道,其它的人卻有些疑惑歐陽月要問的話。

    「草民是開成衣鋪子的,這一個月裡……」

    「草民……這人就是是這個白衣婦人。」

    「草民認得,那人就在堂上,是他。」

    不一會功夫,那些本來喊冤的人,竟然一個個都被這歐陽月帶來的人認出來了,歐陽月笑著道:「這些人出手大方,前後反差極大,各位覺得什麼人會小心吝嗇變的十分慷慨。」

    「這不太可能吧。」

    「就是啊,性格哪是那麼容易變的。」

    歐陽月卻笑起來:「當然,錢是自己的性格自然不會變,若是那錢不是自己的,而是白白得來的,花的不是自己的,你們會不會大方。」那些人頓時不說話了,因為歐陽月說的事實。

    付媚兒突然變了臉色,冷聲道:「辰王妃,你到底要說什麼,不要在這裡拖時間了,美衣閣犯下這種大罪,你就是拖上幾天她們的罪也不會變,你就不要在這裡做無意義的事了。」

    歐陽月卻不理會付媚兒,只是對那些鋪子證人道:「當初他們去你們店裡買東西,都花的是什麼,銀票還是銀子,都拿出來看看。」

    那些人紛紛將收到的銀票等物拿出來,直接被官差拿起交給了京兆府尹,京兆府尹看看說道:「辰王妃,這些恐怕不能說明什麼吧,本官沒看到有什麼問題。」

    歐陽月不禁笑了起來,面上竟然帶著無奈道:「京兆府尹啊,這時面問題大的很了,你為官這麼多年,竟然沒注意到?」京兆府尹當下變了臉色,歐陽月卻不給她機會,立即道,「京兆府尹可看仔細了,那銀票都出自於付府,至於那些銀子嘛前幾年朝庭放銀,為了統一管理,有兩大發放渠道,一個是朝庭各府,另一個便是各錢莊,朝庭與錢莊發放的標記是不同的,而各個錢莊發放的標記物雖然相同,可是因為各錢莊的習慣,定標的深淺,所行的力量卻是不同,而這付家錢莊的標記最明顯,痕跡最深。所以這些人同時收到的都是付家錢莊流出去的銀票與錢銀,並且可以看看那銀票的額度,一萬兩,五千兩,兩千兩,一千兩的。本王妃記得,付家錢莊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大額的銀錢出賬都有記錄,一兩千隻是進出賬,而那五千以上的可是要掌櫃確認的,這本來是付家錢莊一個謹慎的規矩,當然這規矩是與民有利,防止錯提,可這一個月內,尤其是近半個月內這付家錢莊同時出現在這些所謂的受害者身上,而且這些受害者,還都有著突然暴富的疑點,這不值得人懷疑嗎?」

    大廳頓時一靜,若是原來這些人都不明白歐陽月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要說什麼,現在卻是全明白了。這確實令人懷疑的很,怎麼可能這麼巧合呢?

    付媚兒卻是一驚,當下喝道:「辰王妃,你這樣胡亂栽贓,就以為能讓你美衣閣的人安全嗎,這可是人命官司。再說我付家錢莊乃大周第一錢莊,銀錢流通最廣的地方,每天進出的銀錢不知道有多少,這只能說明一點,這些人都很信任付家錢莊罷了,根本不是什麼疑點與證據。」

    歐陽月頓時笑了起來:「付側妃,本王妃可沒有說這件事是付氏錢莊的人做的,付側妃怎麼這麼激動,本王妃只是說這些人用的銀錢都是付工錢莊出來的,或許付氏錢莊的人能提供些線索,付側妃就少安毋躁吧,不然別人還真要以為付側妃與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看把你緊張的,呵呵呵。」

    「你!」付媚兒面色漲的通紅,明顯能聽到別人議論她的聲音。

    「京兆府尹,該傳人問話了吧。」歐陽月淡淡看著京兆府尹提醒道。

    「來人,帶付府付林,付氏錢莊一干管事的來京兆府。」京兆府尹當下命令道,只是他看著歐陽月卻莫名心慌,這辰王妃竟然憑著幾個銀票就將付府牽扯進來,那不會查到他吧。

    那付媚兒心中也極為緊張,雙拳不禁緊緊握住,不停張望著大堂門口處。

    不多一會,官差便帶著付林等人被官差帶了進來,歐陽月見狀,突然爆喝一聲:「大膽,竟然敢做出污陷她人惡意栽贓之罪,還不認罪!」

    「噗通!」付林帶著人進走進來,然而全被歐陽月這一聲怒喝嚇的一哆嗦站立在原地,而付林身後一個身穿灰袍子的年輕男子,突然一哆嗦的跪在了地上,大廳上突然寂靜的有些可怕,這是認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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