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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8,互相勾結,月及茾禮!(月票票) 文 / 火小暄

    歐陽月嘴角冷淡一勾,隨即站起身來,並不對歐陽柔多加理會,旁邊弔喪的人一愣,有些摸不透歐陽月此舉的原因,這是說歐陽柔說的是真的她怕了,還是她根本不在乎?

    就在這時一個被眾多夫人小姐簇擁著身穿繡精美綠葉白底錦衣的女子走進來,看到此景,不禁怒氣沖沖道:「明月,你這是做什麼,你難道同意二表妹的話,姑母的死真與你有關不成。」這女子一出現,現場的人不禁有些尷尬,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喜荷。

    寧喜荷現在還沒有嫁給太子,還不是太子妃,還只是寧府的一個嫡小姐,可當不得其它人行禮,可也用不了多久寧喜荷就要嫁了,而且又是皇上下旨,這身份已定,若是不行禮又不好,一時間真有些不上不下,而寧喜荷一開口,立即引起不少人附和。

    「就是啊,明月公主,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你這樣藏著掖著的,反而更讓人疑惑好奇不解呢,除非……歐陽二小姐說的是真的?」

    「明月公主高高在上,又是皇家公主,怎麼可能做出殘害祖母的事呢,雖然這祖母不是親生的,可到底也是養育過自己的,跟親的又有多大區別呢,若真是自己動手,那可太不是個東西了啊。」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種事難說啊難說。」

    歐陽月只是靜靜的站著,淡淡的看著這些人,整個人恬靜溫雅,絲毫沒有因為這些人的惡意嘲諷而露出怒色,就是那樣淡淡的看著,反而因為她這樣,讓那些人越說聲音越小,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都不敢說話了。雖然歐陽月不怒不躁,可是看著歐陽月的樣子,她們就是感覺到一種恐懼,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讓她們紛紛閉嘴不語。

    「明月,你不準備說說嗎?」寧喜荷冷笑起來,歐陽月不說,那自然有辦法讓她變成默認,最好她一直這樣,她倒是看看她怎麼與自己鬥。

    「寧小姐,以你的身份,明月是你叫的嗎?」歐陽月總算開口了,卻讓眾人一愣,寧喜荷也十分詫異,歐陽月聲音平淡的很:「皇家有皇家的規矩,在寧小姐還沒成為太子妃之前,還是該謹守本份才好。」

    「你……」寧喜荷眸子一瞪,她總感覺歐陽月這話裡分明有著威脅,而她卻是不怕威脅,反而更能說明歐陽月心中有愧,若是如此,她何不抓緊機會,好好教育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若她嫁給太子,那便是太子妃,不論是出於七皇子妃的身份,叫她皇嫂,還是明月公主的身份,她都算的上是軒轅月的長輩,她竟然這麼不給面子,這分明是作賊心虛了啊。

    寧喜荷心中冷笑:「明月公主真是好規矩,臣女記下了,沒有嫁給太子前,自然不會再犯了。」只是若是嫁給太子,你也得不了好,許多人也查覺出寧喜荷話中幾分意思,「只是不知道明月公主對於歐陽二小姐的指控有什麼解釋嗎。」

    「指控?」歐陽月眸子裡閃過絲玩味:「寧小姐所謂的指控指什麼?」

    寧喜荷嘲笑,到了這種時候還想拖時間,可是根本沒用:「昨日裡明月公主進將軍府後,當天姑母就逝去了,難道明月公主沒話說嗎?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合,明月公主可否說說昨天與姑母都說了些什麼,以至於你一離開,姑母便這麼去了,連府中的人都沒能見到最後一面,姑母也真是太可憐了,被人害成如此模樣,實在令人心痛啊。」

    歐陽月冷笑:「是啊,有這種人定該千萬萬剮,罪該萬死,是不是啊歐陽二小姐。」

    歐陽柔一直低聲嗚咽著,此時身子卻是一僵,隨即繼續低聲哭,不抬頭也不說話,歐陽月這樣一說不少人注意到歐陽柔,從剛才她衝進來暗指歐陽月的話後這歐陽柔就再沒說話了,但若不是她也沒人懷疑歐陽月,現在她這麼悶不坑聲的,實在令人懷疑。

    寧喜荷卻是歎息一聲道:「哎,表妹是不是太過傷心了,沒想到身邊養著一隻惡狼,以前卻將她當只綿羊來看待,實在令人心痛至極吧。」然後一臉不贊同看著歐陽月,「明月公主,你還是說清楚吧,不然讓大家猜疑,又讓二表妹這樣傷心就不好了。」

    「就是啊,明月公主若是清白的,何以怕說呢。」旁邊跟著寧喜荷的小姐丫環們紛紛附合指責,這些人有些以前就和寧喜荷交好的,有些是聽到寧喜荷成未來太子妃前來討好的,反正最近總是跟在寧喜荷身邊進進出出,顯然就是她的人,那些站在旁邊弔喪的人大多都是小聲嘀咕,有些跟著附和兩聲一臉惡意,有些則是安靜的看著,不知道更相信誰,一時間倒也沒有為歐陽月開脫的。

    「明月公主一直不肯說,難道是真的,您這是怕了?敢做就敢說嗎,誰都有一時糊塗的時候。」此時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傳來,眾人一愣,卻見付媚兒後頭跟著兩個跟班還有幾個丫環,走了進來,剛才說話的就是她。

    「對於莫須有的罪名,我不認為糾結有什麼意義,怎麼今天乃祖母喪日,眾位如此行為,可是對死者的大大不敬。」

    付媚兒卻笑了:「對,是對死者不敬,可是讓死者含冤而死,那更是對死者的不尊,對於寧老夫人,我一直十分佩服,所以今天我便做做這個惡人,我更想的是寧老夫人在九泉之下能安心。」

    「付小姐說的是,還是查明白的好。」

    「對對,應該查明白,絕對不能讓那些惡毒的人消遙法外。」

    歐陽月輕扯唇角,向棺材那裡望去,歐陽柔還趴在那裡,身子還微微顫抖著,聲音嗚咽,看起來好不可憐,她眸子卻越發冰冷:「歐陽二小姐,你剛才說出的話引起這麼多人的猜忌,怎麼現在縮在那裡不肯給予眾位小姐解釋呢,你只管去說,你若說是我做的,我就認。」

    眾人大驚,寧喜荷突然怒道:「到了這個份上,你竟然還威脅二表妹,你這是做什麼,明月公主你雖然身份尊貴,可也不能太放肆了,在場的眾位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可是不任誰胡鬧的。」

    歐陽月根本不理會她,只是望著歐陽柔道:「寧二小姐,你說吧,是我做的,我就認,這不是威脅,你只管說。」

    歐陽柔卻身子僵硬,根本不敢回頭,付媚兒冷笑:「看來寧二小姐真是傷心過度了,或者昨天某個人在行惡之時正巧被她看到,早就威脅過了吧。」

    本來對於歐陽月還心存疑慮的人,此時也不禁錯愕的看著歐陽月,這……難道是真的!

    歐陽月只是有些感慨:「今天是祖母喪禮,沒想到出這麼多意外,本公主還被人指著鼻子罵兇手,呵呵,倒真是奇特的喪禮,本公主倒是不怕什麼冤枉,不過就是看不得小人在這裡興風作浪,將一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玩弄以鼓掌之間。」

    「阿彌陀佛,明月施主,老納來遲了。」

    「**大師!」

    「啊,真是**大師!」

    「天啊,**大師不是出京了,說是要苦修嗎,怎麼又回京城了。」

    「對啊對啊,我剛聽說的消息,難道是假的?」

    大廳裡一個身著袈裟,一臉慈祥的老和尚緩緩走來,不少人看到**大師,紛紛打著佛禮,十分尊敬愛護,同時心中也十分驚奇,大廳裡的歐陽月同時一打佛禮:「**大師能趕來,已是看的起明白,明月不敢。」

    **大師面容慈愛:「明月公主心慈尊孝,這十分難得,明月公主的請求,老納千里之外也會趕過來。」

    兩人的對話讓眾人心中一驚,已有人驚訝的問道:「**大師,不知道明月公主讓你前來是?」

    「明月公主之前派人前去請老納前來為寧老夫人做法事超度。」

    「啊!」

    「請**大師!」

    眾人紛紛驚訝,先不說這**大師已經離京,這是怎麼做到這快回來的,就是一般人家也根本請不動這**大師的,雖然**大師潔高自好沒有答應成為大周朝的國師,可在大周朝人民的心中,他就是法力無邊的國師,這種人豈是一般人能交到的。而歐陽月能請動他,那可真是天大的面子了,再說**大師這麼德高望眾,總不會給個惡人辦事吧。如此一看,明月公主當然不可能有是所謂的殺祖兇手了。

    寧喜荷卻是皺著眉:「超度,就我所知,那些超度的都是死前有怨不願離去的怨靈吧,看來**大師也深知姑母她的冤枉啊。」

    「阿彌陀佛,女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要知口孽過多,將來會受到同等的懲罰的。」

    「你!」寧喜荷臉上頓時青紅交錯,真是怒了:「好啊,你竟然為了罪人開脫,甚至做出威脅人來,**大師不是慣來德高望眾嗎,莫不都是欺世盜名之輩,以前全是用來哄騙人的把戲吧,在場可是有人證明姑母的死和明月公主有關,難道我做為親人還不能為她討回公道嗎。」

    **大師面上表情不變,只是不斷念叨著,在場不少佛家信徒對於寧喜荷的怒斥心中不滿,對於他們來說,**大師就是他們與佛主們最後的一個溝通渠道,根深地固的信念,讓她們不容寧喜荷如此不敬。

    「二表妹,你快說,你是不是看到歐陽月殺害姑母,你直說無妨,我就不信這麼多人在場,誰能都殺了還是都堵了口,總有人是公正的,絕不會讓惡人逍遙法外的。」

    歐陽柔一把被寧喜荷拉起來,掙扎著不想起身:「你怕什麼,快說!」寧喜荷卻是暗中狠狠擰著歐陽柔的腰,之前指責歐陽月不過就是想藉機踩踩她,可是現在到了這個份上,不論事實如此,也要說的歐陽月就是兇手,不然她可太丟臉了。

    「啊!」歐陽柔突然大叫一聲,寧喜荷臉上不好「啊!」誰知道她還沒說話,歐陽柔第二聲驚叫聲又起,她當然要喝斥,可是順著歐陽柔看到棺材裡的情況時,也不禁驚叫起來。

    眾人一見立即湧了過來,難道這寧老夫人死狀十分難看嗎,不然怎麼嚇成這樣,難不成真是害死的?然而當眾人看到棺材裡的人時,心中頓時一跳,棺材裡的老寧氏身著精緻的衣服,雙手交覆於肚子上,而面上表情十分安祥十分慈祥,那是一種恬然自得,說明她走的十分滿足,她沒有什麼遺憾。人死後身子會僵硬,而經過一夜的時間致今,老寧氏身子已經僵硬,所以這臉上的表情根本不會做假,死前是猙獰,現在還是如此,死前安詳現在也是如此,這樣的表現是被人害死的,敢這麼說的人,難道眼睛都瞎了嗎!

    眾人望著歐陽柔那一閃而逝的驚慌,還有面上的震驚,很顯然她也從沒看過老寧氏的死相,那她怎麼看到歐陽月殺老寧氏的,分明在說慌,頓時剛才議論紛紛的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人,望著歐陽柔的表情都不好。那些之前還出言諷刺指責歐陽月的,心情更加不好了,這是被耍了,實實在在被耍了,若說這個人是寧喜荷,未來的太子妃、付媚兒未來的五皇子側妃她們也就忍了,不過一個將軍府上不得檯面的庶女,竟然敢這麼耍她們。

    而且在她們看來,這歐陽柔可太不是個東西了,自己祖母屍骨還未寒,她竟然在這裡編造慌言想害人,這是多麼惡毒的心思,而且也是對死者的不敬,簡直應該說天理不容。

    那寧喜荷面上更是難看,竟然被歐陽柔戲耍至此,而且還丟臉在眾人面前,看到這些,那寧喜荷之前的行為可是丟臉至極,堂堂未來太子妃被耍還不自知,還不停的咄咄逼人,簡直蠢死了,竟然能被一個庶女耍成這樣,實在有違皇家媳婦。

    歐陽月淡淡看著這些人,突然笑了起來:「祖母走的時候沒有什麼遺憾,走的很放心很安詳,沒想到在死後卻這麼熱鬧,不過接下來**大師要為祖母超度,讓祖母早登極樂,這裡就不便留人了。來人,請眾位小姐出去,寧小姐、付小姐剛剛祭拜完,身子十分累,將軍府不便留人,派人送兩位小姐且回府,眾位小姐若是願意留可以留,但若是吵吵鬧鬧打擾到**大師,就請自覺離開將軍府吧。」春草立即應了一聲,歐陽月又道,「今天正殿這裡不許進來拜祭的,若有心在外面放上三個蒲團,在那裡吧。」

    在場的人面色都很不好,歐陽月這分明是趕人,指責她們在別人府中喪禮上鬧事,而在這喪禮上可是有很多忌諱的,這便是其中一個,歐陽月這是比較大度了,也是寧喜荷與付媚兒身份有些複雜,不然直接將她們打出去那都是活該!

    寧喜荷、付媚兒臉上極度難看,可是剛才就屬她們最咄咄逼人,最會挑事,現在連在場的人都受到牽連,甚至有可能被歐陽月記恨,對於這兩個鬧事的人這些人敢怒,卻也不敢言,只不過望著她們的眼神分明帶著指責與不滿。

    寧喜荷、付媚兒怒氣沖沖離開將軍府,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那每一個看她們的眼神,在她們看來都像是嘲笑她們不自量力,像是嘲笑她們心思惡毒,她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寧喜荷上了馬車,卻將馬車裡的矮桌子直接推翻了,強壓著心頭的火,咬牙切齒道:「歐陽月,你竟然敢將我趕出門來,實在可惡,你等著瞧,我絕不會放過你!」

    另一邊的付媚兒也沒好到哪去,她冷冷一笑,已讓馬車回府。

    大廳裡沒有人,只剩下**大師超度,還有兩個下人守在一邊給其打下手,之後的客人想要拜祭老寧氏,行,在外面跪著拜吧。不少人心中都不爽,可是也沒辦法。

    「哼,還未來太子妃呢,真是蠢死了,讓一個庶女耍的被趕出府,也虧的她做的出來,別人傻她也傻嗎。」

    「嘖嘖,就她還是太子妃呢,我可是聽我家老爺說過,原本這太子妃的位置根本輪不到她坐,只是她之前勾引太子,兩人在沒定名單的時候就白日宣淫,皇上不能讓大世家寒了心,同樣也是在懲罰太子呢。」

    「這事我也聽說了,聽到當時一堆小姐都看到了,那寧喜荷渾身赤一裸在床上,樣子十分下賤放蕩的。」

    「是啊最啊,我也聽說了,那場景極為不堪,太子都不願意理會她,是她死纏著太子呢。」

    「是啊,聽說有人還聽到她的哭聲,一直求著太子許了她一次,這種下賤的女人竟然讓她做太子妃,難道要讓大周朝貴女都學她如何下賤勾男人嗎,跟我們府上那些賤蹄子一樣,這種人不是只配當個永遠下賤的妾嗎,實在太便宜她了!」

    幾個夫人小姐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那話題越說越大,而且一個個說的活靈活現的,好似之前她們親眼看到一般。本來這些府的夫人不論是自己的,或是親戚的大多都有參加選秀,被寧喜荷奪了太子妃位份本來就不爽,而且還是不乾淨的手段奪到的,這些人越說越誇張,到最後差不多要把寧喜荷說成天生放蕩、下賤、不堪的陰謀野心女了。等這話被傳到寧喜荷耳朵裡時,寧喜荷當然怒不可遏,可是那時候留言已經傳了無數版本,而且最先傳出來的是誰根本找不到,她就是生氣也找不到源頭。

    太子那邊更是派人送來了幾樣補品,意思讓她好好補身子,沒出嫁前就不要隨便走動了,以免到處惹事生非,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砰!」

    「滾!好好待著,若是再敢出什麼事,管你是誰,往死裡打!」

    兩個下人一臉怒氣,將人扔在地上,地上的人頓時被扔的身子急滾兩下便倒在地上,身上的白衣瞬間就染滿了泥土,那兩下人面色卻不好:「這個賤人,自己多下賤不知道,竟然還敢惹明月公主,找死不成。」

    「簡直就是個蠢貨,害的我們也因此受到連累,真是可惡,你這個賤貨,媽的,怎麼不去死!」其中一人當下向地上肚子狠狠踢去,那人嘔一仰脖子,兩人頓時往後面一吐。

    「賤貨,竟然還想吐我,氣死我了,我要打死她!」

    「行了行了,快回去前面吧,今天府中來了不少人,不要跟這種蠢貨一般見識,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教訓她。」那兩人罵罵咧咧的走遠。

    地上的歐陽柔卻一臉陰鬱的坐起來,本來府中下人已經不將她當一回事了,今天歐陽月又來了這一出,這些人下人覺得她得罪了歐陽月,竟然連半分尊敬都沒有,還敢打罵她,都該死,一群下賤的奴才!

    「卡嗒。」

    「誰!誰在那裡!」歐陽柔突然一驚,連忙抬起頭,一臉的驚慌失措。

    就在不遠處的樹後,走出來一個身著灰色衣服的男子,男子便靜靜立在一邊上,只是臉上卻帶著半塊面具,遮住了她大半個臉,剛一看讓人覺得無比驚悚,歐陽柔嚇的一哆嗦:「你……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那男子沒有動,靜靜看著歐陽柔,嘴角勾起一抹稱的上溫柔的笑,可是配上這個鐵面具,一切的表情都顯得駭人:「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剛才看有人帶你來此,有些擔心過來看看,你沒事吧。」男子聲音十分沙啞,但語氣卻很溫柔,這讓歐陽柔自然而然的放下心來,不禁哭了出來,「我……我沒事,讓公子見笑了。」

    那男子一愣,隨後想了想,竟然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若是仔細看,定能發現他左腿走路發軟,多半是靠著右腿行走,歐陽柔不禁一愣:「公子……」那歐陽柔如此詫異,那灰衣男子眸子明顯一冷,卻聽歐陽柔哭聲道,「公子的腿,為何公子與我命運都是這樣的淒慘,竟被人害的傷了腿。」

    那男子一愣:「你怎知我傷了腿是別人害的。」

    歐陽柔苦笑一記:「是小女子覺得公子本身氣度不凡,原本應該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樣子,可是現在戴著鐵面具,又這樣,大概是被奸人所害吧。」

    「對,你說的沒錯,是被天下最賤,最惡毒的女人害至如此。」

    「什麼!公子你也遇到這樣的人了!」歐陽柔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即哭的更傷心:「為何天下總有這種手段狠毒之人,為什麼偏偏又來傷害那些無辜柔弱的人,我好怕,我好怕自己隨時會被人害死。」

    那男子看著歐陽柔,不禁問道:「你可是將軍府的庶女,又是將軍府現在唯一的女兒,那明月公主不也算是你妹妹嗎,有誰會害你。」

    歐陽柔卻突然怒道:「為什麼沒有,因為就是她害的,她才是最最惡毒的人,我毀了,都是被她毀的。我被她毀掉清白,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害的我不能嫁到好人家,可她這還不罷休,她不但一耍再再而三害府中的姨娘,甚至害死了我生母,現在還害死祖母,她實在太壞了,她……」歐陽柔突然瞪大眼睛,有著一絲懼怕的看著男子。

    男子卻笑了:「別怕,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想我們說的正是同一個人,她不但害你至此,還害的我腿殘疾,我同樣恨不得拆她骨扒她皮,所以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

    歐陽柔卻有些疑慮:「你……你到底是誰?她的仇人不少,我並不知道你……」

    那男子半邊面色突然陰沉下來:「歐陽二小姐我們之前也見過面的,我是黃玉。」

    「什麼,黃玉公子。」歐陽柔差不多是跳起來的,不相信的衝向黃玉似乎要看仔細他的樣子,看清右邊臉的長相時,歐陽柔一臉震驚:「您,你怎麼是黃玉公子,黃玉公子為什麼要蓋著一邊臉,我記得你從前十分風彩俊逸,怎麼會允許臉上被面具蓋著。」

    黃玉冷笑出聲:「當然是被軒轅月害成如此的。」

    「軒轅月,她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歐陽柔一副怒火騰騰的樣子。

    黃玉望著歐陽柔冷笑:「她背信棄義,不想嫁於我,就搞出一堆的事害的我至此。」

    歐陽柔卻不禁奇道:「可是這件事不是母親她主張的嗎?」

    黃玉面色更加不好:「對,這件事與她二人都脫不了干係,可是最可恨的就是軒轅月,若不是她不信手承諾嫁給我,寧氏也不會找盡辦法拖延不答應,最後害我被抓入京兆府害我至此,我會有今天她二人都是罪魁禍首,而那軒轅月是最可惡的人,若非她,我豈能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歐陽柔倒抽一口氣:「竟然都是她做的,竟然都是她做的,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來害人,簡直是個掃把星,她是惡魔!」

    黃玉點頭道:「你說的對,她就是個掃把星,而我發誓一定要除掉這個掃把星!」

    歐陽柔卻苦笑起來:「黃玉公主,可你看我們都被她害成這樣了,我們還能做什麼,這口怨氣也只有自己嚥下了,我認命了,我身份低微,我鬥不過她,在她面前我十分弱小,只能不斷被她欺詐壓迫,我不想再無緣無故被她派人毒打謾罵,我快受不了了,我認輸了,既然我明知道她種種罪行,我也不能反抗了,我沒有那種能力。」

    「不,只要你想,你就能有。」黃玉卻瞇著眼睛道。

    歐陽柔驚愣抬頭望著黃玉,片刻後卻不禁流下眼睛:「黃玉公子,從見到第一面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溫柔善良的公子,你用安慰我了,我真的認命了。」

    「不,你不能認命,你要報仇!」黃玉突然一伸手直接拉住歐陽柔,歐陽柔一驚,接連掙扎起來,黃玉卻柔聲道:「不要動,就讓我這麼拉著,其實當初我第一次見你面的時候,就感覺的到我很喜歡你,只是當時我知道我與歐陽月有婚約,所以我不能背棄諾言,一直沒有放棄,可若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當時一定會選你的。」

    歐陽月微微張著嘴,紅艷的唇上水潤透量,顯得十分誘人:「不,黃公子不要拿我娶笑了,我與軒轅月如何比得,她是公主,而我只是將軍府裡的一個庶女,黃玉公子怎麼會喜歡我,而且我……我也非完壁之身,我如何能配上您這樣的大好男人。」

    黃玉卻皺起眉:「我說你配的上,你就配的上,那軒轅月是個什麼東西,連你身上一半的風情都沒有,你何需貶低自己抬高她,在我心裡你比她好千萬倍。」

    歐陽柔歎息:「黃玉公子,可我這樣的身份,跟你終究不可能。」

    黃玉卻道:「柔兒……」歐陽柔身子一顫,面上立即紅了起來:「黃玉公子,快別這麼叫我。」

    「不,我要叫,我要這麼叫你,我喜歡這樣叫你,你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最是般配這個名字,這樣叫你也是最好的。」

    歐陽柔身子當下就軟了,黃玉一看,頓時將歐陽柔環在懷中:「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軒轅月,她是我們共同的仇人!」

    歐陽柔側趴在黃玉的身上,面上卻閃過一絲厭惡,歐陽柔傻嗎,她不傻,或許之前她因為沒有經驗,還年輕許多事情都衝動,可不代表經歷過這麼多了,她還是原來的歐陽柔,她現在早已經變了,她知道怎麼變通,怎麼恰當的利用,怎麼審時度勢。她要報仇,她必須要向軒轅月報仇,可是但憑她的力量,那絕對是做不到的,歐陽柔一直在努力尋找勢力,可是洪亦成那裡一直沒有回信,她根本見不著人,而其它的人根本不會給機會讓她見面,所以她便想到了一個同樣被軒轅月害的十分淒慘的黃玉。

    當初黃玉被打殘,面上已刺囚字的事她早派人打聽清楚,而軒轅月與黃府仇怨很深,可是在老寧氏死的這種時候,黃府還是會依禮過來拜祭一下的,歐陽柔之前在大廳的所作所為是想害歐陽月嗎,是亦不是,若能借此破壞歐陽月的名聲,讓她成為眾矢之地當然不錯,但她知道她的說詞立不住腳,不過也要感謝寧喜荷與付媚兒的出現,讓事情發展的更加順利了。她早就猜到這件事會出的結果,即便那些人都懷疑歐陽月,可是最後也不會對她如何,而且她又沒有證據,所以她並沒對這敗壞名聲抱多大希望,她真的的目的,其實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她的目的,正是眼前這人——黃玉!

    黃府既然與歐陽月有大仇,這黃玉自然不會進大廳,看不到老寧氏死前的樣子,多半會認為那些人是害怕歐陽月現在的身份,而她被下人拉走扔下,這黃玉出於同仇的立場也會跟來看看,果然與她想的差不多,這黃玉分明是想聯合她來一起對付歐陽月,一起去報仇。

    歐陽柔現在在將軍府已經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了,再經過這件事,她更能想像自己的日子會多麼難過,她必須在此前就找到一個靠山,她必須先從將軍府出去,然後再想辦法報仇,而同為歐陽月的仇人,這黃玉當然是最好的人選。此人為了娶歐陽月可以不要臉,可是糾纏不休,現在自己變殘了,當然當初多麼希望娶到歐陽月,現在就會成十倍百倍的怨恨。有著這樣的敵人,歐陽月晚上可能怕的睡不著覺,與她合作,她早晚能弄死歐陽月。

    「黃玉公子,我還是不能……」

    「你放心,我雖然不能給你名份,可是我一樣會將你接到府中,我真的喜歡你,絕不會讓你吃苦的。」黃玉眸子閃動,樣子似乎十分真誠的保證道,看著歐陽柔化作一攤手樣軟倒在自己懷中,心中卻冷笑,作為與軒轅月生活十幾年的親人,這歐陽柔對軒轅月一定十分熟悉,她的弱點,和一些習好也必將清楚,而且以他的久經風流場所的眼光,這歐陽柔就是個放蕩的女人,自然破了身子那就不甘寂莫的,到時候不但能報了仇,還能找個不花錢的熱情女人,豈不是快哉!

    兩人便就這麼一拍即合。

    兩天後歐陽志德風塵僕僕的趕回京城,先去皇宮見了皇上,便火速趕到了將軍府,看到老寧氏躺在棺材裡,以及認真為老寧氏超度的**大師,歐陽志德「噗咚」一聲跪在地上:「娘,兒子不孝,兒子回來晚了!」

    公主府中,霜霞長公主叫來歐陽月與軒轅朝華道:「本來這皇上賜婚聖旨已下,應該早做安排,早些成親,不過老寧氏這才走,雖然她不是你親祖母,可到底做了你祖母十幾年,這份情份你也不能忘記。你是不能給她守孝,那樣會對皇室不敬,可免的被人說嘴,我看你與七皇子的婚事,還是應該在你及茾之時再做考慮吧。」

    歐陽月點頭道:「是,祖母考慮的周全,其實月兒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

    「嗯,這件事我會派人通知七皇子的。」

    老寧氏的死,讓歐陽月的婚事要多等一年,這其實對公主府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對於霜霞長公主還有軒轅朝華來說,自然是希望多留歐陽月一些時間,可是對歐陽志德來說,這個孝他卻必須要守。

    歐陽志德這一次勝利回來,明賢帝本意是繼續派他回邊關守城,可是因為老寧氏的死,他必須在家鄉守孝,好在歐陽志德出身家祖都在京城,他不需要遠調他鄉任職,可是他也不能因此再回邊關了,起碼最主要的守孝這一年是不能的,明賢帝最後決定歐陽志德繼續任命歸德將軍,在京城裡給他安排了一個遠郊校場都護一職,主管訓練兵力,每日操練,原來的總管暫為副手輔助,但其實這就是一閒職,除了每天校場訓練外,歐陽志德幾乎沒有什麼事。而京城的中各行業的官職都是熱門,爭鬥很激烈,明賢帝不可能因為歐陽志德死了娘,就近照顧他就貶一個朝中大臣讓他去任職。

    一時間歐陽志德從威名赦赦的歸德將軍,暫代校場都護,從此讓將軍府門前門可羅雀,京城就是這麼現實,歐陽志德的失勢,直接讓許多人拒絕再與他相交、浪費時間。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又是一年,這一年裡京城裡發生了幾件大事,之前明賢帝下旨賜婚,各府都開始籌備婚禮,就在老寧氏死後的兩個月開始,從太子府到九皇子府,除了七皇子百里辰因為歐陽月而晚了些,都相繼迎舉辦大婚,迎娶正側妃,最為熱鬧的要屬太子同時迎娶太子妃寧喜荷,和側妃林鶯鶯一件了,聽說這太子當時竟然成親當天直接接了寧喜荷,又去林府接了林鶯鶯,雖然最後拜堂的只是寧喜荷,這太子卻無形中在告訴眾人,林鶯鶯雖是側妃,卻同樣尊貴一般。

    對於別人的事,歐陽月並不怎麼在乎,可對於自己的事也馬乎不得。

    今天的公主府一早便忙碌了起來,因為今天可是個大日子,乃歐陽月這個明月公主及茾的大日子,及茾之後便是成人,可以做一些成人可做的事,比如即將到來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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