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特工嫡女

龍騰世紀 050,陰損算計,就近監視! 文 / 火小暄

    歐陽柔氣的胸口發顫,唇緊緊抿著一條線,看著洪亦成有著說不出的怨恨,她憤怒一吼:「不可能!」

    想當初雖說是歐陽柔勾引洪亦成,兩人之間才有了首尾,可是洪亦成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外面人看著才高八斗,是個翩翩公子,只有像歐陽柔這種接觸的人才知道,他卻是個十足的色胚,要不然歐陽柔就真能勾引上他?歐陽柔當然有著自己的目的,但這洪亦成又何嘗不是順水推舟,當初兩人想退掉歐陽月的婚事,改娶歐陽柔,也是兩人商量出來的。

    在退婚這件事上,兩個人是一隻巴掌拍不響,兩人都起到了關健性的作用,再者當初洪亦成要殺歐陽月滅口,那也是歐陽柔根據洪亦成的性子算計到的,可見這洪亦成心性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輩。歐陽柔但凡當初有別的選擇,她也不會想這一招,可是現在她身子都給了洪亦成,當初在皇宮裡他為了名聲不認她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想讓她出頭,再續洪亦成與歐陽月的前緣,那歐陽柔豈不是徹頭徹毛的笑話!

    歐陽柔氣的頭發暈,險險氣倒下!

    洪亦成面上也一沉,隨後想到什麼,眼神一閃,長手一勾,直接將歐陽柔拉到懷裡,歐陽柔還在氣頭上,使勁將他往外推,洪亦成也不生氣,反而拉起歐陽柔的手放在嘴邊就狠狠親了一口,那聲響,直接在屋中發出一聲脆響。跟進來的草兒臉上立即紅了,洪亦成正巧瞧見,不禁風流的笑了一記,草臉上更紅,當下待不住的轉身開門守在外面。

    歐陽柔卻氣惱的拉扯著,見到洪亦成這麼作為氣的更狠了:「好啊洪亦成,你當我是什麼,你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你說要娶我,你來將軍府求親了嗎,你說不喜歡歐陽月要退婚我也配合著你,可是你呢,你現在竟然要我把她單獨帶去見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還不是想趁機與歐陽月有了首尾,到時候歐陽月是你的人,將軍府也不得不認下。你還想讓我做,你做夢!」歐陽柔氣的渾身發顫,聲音十分尖銳,聲音刺的洪亦成耳膜生疼。

    洪亦成眼中閃過厭煩之情,歐陽柔猜的沒錯,之前在香滿樓裡,歐陽月半點不給他面子,這讓洪亦成十分憤怒不滿,但若他與歐陽月繼續下去,對他又大大的不利。他回府後,他爹還告訴他,只要洪亦成將這事做好了,太子那裡少不了他的好處,就是今天科舉,他想取得些好名次,或者直接入仕為官,太子都能為他辦了!

    這京城三大才子之一的名頭叫的雖響,可到底不如手握官職來的實力大,像那代玉不就是身為禮部尚書,這才給提交為京城三才之人,擠掉他的名次讓他跌落第三,若是他今日是禮部尚書,就是那冷采文也得靠邊站,到時候只有給他舔腳的份!所以這一點更加令洪亦成嚮往,而這一前提就是要搞定將軍府,他能有突破點的,自然是歐陽月的婚事了。

    當然現在歐陽月根本不理他,他這麼上門去也沒人會待見他,那就是做無用功,還不如從府中人身上下手,這人選自然非歐陽柔莫屬了。這麼想著,洪亦成的手緩緩襲上歐陽柔的身上,在腰跡臀部來回掃動,明顯感覺到歐陽柔身上一僵,洪亦成得意一笑,手上猛的往歐陽柔胸上抓去,歐陽柔驚叫一聲,身子立即軟了下來。

    兩人首尾這麼久,洪亦成最是清楚歐陽柔身上的敏感點,洪亦成立即拉起歐陽柔抱在懷中,輕聲哄著:「寶貝,怎麼,跟歐陽月吃起醋了,你該知道的,我對她一點意思也有沒有,她不過是我前途的墊腳石,我永遠不會喜歡她的。」這麼說著,手上卻開始揉捏起來,歐陽柔的呼吸明顯沉重起來。

    微咬著唇,歐陽柔才忍著沒立即呻吟起來,面上卻紅了,眼中蕩起水波,眨著眼睛望著洪亦成,洪亦成深吸一口氣,也差點沒有忍住。

    「你……你娶了她,那哪裡還有我什麼事,這些年來我一直被歐陽月的身份壓制著,進了你府中還被她壓制,難道我就沒有出頭之日了嗎!」歐陽柔軟在洪亦成懷中,她心中也很明白,對於男人,要軟硬兼施,剛才讓洪亦成知道她的不快,是為了讓洪亦成在意,現在洪亦成明顯動了情,她在這方面伺候好了他,之後的事還不是手到禽來!

    「寶貝,這也是沒辦法的,跟你說吧,這是太子下的命令,我若是不照辦,別說我,就是我爹都要遭殃,你難道忍著我受苦嗎?」洪亦成頭湊向歐陽柔,就要往其嘴上吻去。

    歐陽柔卻一扭頭,面上一沉,以前到了這種時候,是她說什麼洪亦成就照做什麼,現在竟然沒有用了?怎麼可能!

    洪亦成眼神一冷,抓著歐陽柔的頭一拉,嘴上狠狠湊去,一點也不溫柔的吻去,而手上「唰啦」一聲直接扯開歐陽柔的衣服,歐陽柔驚了一下,此時洪亦成已經抱著她直接扔到床上。

    「洪亦成,你要幹什麼,你別快來。」

    洪亦成嘴角勾著色意十足的笑:「寶貝,近日孤枕難眠,想我了吧,我現在就滿足你!」

    「你別過來!」歐陽柔驚了下,洪亦成今天實在有些怪異,她甚至有些怕他。

    「別過去?你一會就該不滿足了吧!」洪亦成扯開床帳,將歐陽柔拉來,扯開她的肚兜,身子便壓了過去。歐陽柔一驚,連拉帶叫,「痛,快滾開!」

    洪亦成卻是鐵了心讓歐陽柔在床上就犯,這賤人身體最是放蕩,他就不信等待會讓她浪起來,她還跟他矜持!

    果然沒一會,床帳裡就響起歐陽柔似痛苦又似無法滿足,更似歡愉的呻吟聲,洪亦成面上帶著得意的笑。看著已在他身下化成一攤水的歐陽柔,心中卻想著,等過段時間讓歐陽月破了身子,看她還敢跟他傲,他非折磨她在床上百依百順不可。心裡越想越氣憤,洪亦成動作越大,歐陽柔的聲音更像是失水之舟,尖叫聲更響!面上卻更加滿足……

    一切平息後,歐陽柔一身**倒在同樣裸露的洪亦成懷裡,歐陽柔眼泛媚態,看的洪亦成心癢難耐差點又失控,歐陽柔卻是一扭身子,又脫離他掌控,扭頭道:「你說真的,這一次幫你這回,只是為了你的前程,到時候你還會想辦法除了歐陽月,讓我做你正妻?!」歐陽柔明知道洪亦成這話只能信八分,但是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並且洪亦成說的對,只要讓爹入了太子一黨,太子自然更看重洪亦成與將軍府,到時候她這個功臣,說不定太子會幫忙,到時候除掉歐陽月,更是神不知鬼不覺!

    洪亦成一臉色相,狠狠在歐陽柔臉上親了一口:「寶貝這還用問嗎,若我真對歐陽月有半點意思,當初為何與你在一起,你該知道我除掉她時,下手一點沒有猶豫,她不過是我們高昇的墊腳石,我們現在還用的上她,所以這個事只能你來辦了。」

    歐陽柔衝著洪亦成嫵媚的笑了:「這一點我倒是很有信心∼」說著媚眼如絲,看的洪亦成心猿意馬,立即又壓了上來,歐陽柔卻裝模作樣的推拒著,「不行,時間來不及了,我得快些回府,還要參加府中的晚膳呢。」

    「急著回去做什麼,你個騷蹄子,現在還不是想的很嗎!」

    「才沒有∼」

    春帳又是一陣蕩漾,歐陽柔看著洪亦成一副急色的樣子,得意的笑了,在這方面她確實不懼歐陽月,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總算最後歐陽柔沒忘記晚膳的事,阻止洪亦成的索求無度,起身穿衣回去,洪亦成此時光著上半身,抱著歐陽柔,遞給她一包東西。

    歐陽柔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到時候將東西下到歐陽月用的物件或吃食裡,然後帶她去我那裡,至於具體在哪裡到時候我會通知你。讓她用了這個東西,我保證她不會反抗,還會乖乖就犯,到時候我們的事自然更順利了。」洪亦成解釋道。

    歐陽柔拿著東西,臉上掛著冷笑,只要將歐陽月清白毀了,以爹那種正直凶勇的性子,說不定徹底厭煩了歐陽月,但為了將軍府的名聲,只好同意了洪亦成的求親。到時候將軍府歸入太子勢力,而歐陽月再被厭棄,到時候還不是她說殺說罰都可以嗎!

    「放心的吧,這件事交給我辦了,不過你可記得,將來我得是你洪府的女主人!」

    洪亦成笑著又親了一口:「放心吧,我說話算話。」歐陽柔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而洪亦成看著歐陽柔離開的背影冷笑,就憑歐陽柔這種出身,想做他的正妻,簡直是癡人說夢!不過先給她些甜頭,讓她安安心也不錯,這個歐陽柔現在還有些利用價值,還不能與她撕破臉!

    街上,春草、秋月大包小包,或抱或坽著一些東西,春草累的一臉通紅,有些不解道:「秋月,你說小姐讓買這些東西做什麼?難道是嫌府裡大廚房的菜色不新鮮嗎?」

    秋月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小姐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做什麼就好。」秋月同樣累的面色漲紅,春草一聽抿著唇,想了想又要說什麼,但一抬頭,眸子突然定住了。

    「秋月,你看,那是不是我們將軍府後街的方向。」

    「咦,是啊,有什麼問題。」

    春草一聽,眼睛頓時瞪大:「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快,快跟去看看!」

    將軍府位居成乾街,這乃豪門貴府府宅之地,但這成乾街面積很大,且四通發達,倒也是什麼樣的人物都有,不過將軍府所在之地,左右前後幾個府都是大戶人家,一輛十分灰舊普通的馬車出入將軍府後巷,這還不令人奇怪嗎?

    春草一說,秋月也愣了下,然後不敢耽誤跟著春草跑了過去,兩人停在街口沒有進去,看著那輛馬車停在將軍府後門處,兩人大氣不敢出一下,這明顯是碰到府是秘幸之事了。只是兩人眼睛瞪的更大,就怕錯過什麼。

    不一會那馬車上跳下來一人,四下張望了下,春草秋月立即頭一縮,不一會又悄悄伸了半個頭出去,就見先跳下來的那人,又立即從馬車上扶著一人走下來,兩人又四下掃了掃,接著便進了將軍府後門。

    春草與秋月收回頭對望一眼,春草問道:「秋月,你看那兩個人的身影是不是有些熟悉。」

    秋月必竟來府中時間不長,腦子裡開始過濾,突然她眼睛一亮:「是有些熟悉,好像是……二小姐!」

    「是二小姐和草兒!」

    秋月和春草一起說道,兩人同時一驚,春草面上一急:「今天老爺剛回府,馬上就要到晚膳的時候了,二小姐和草兒這時候出府做什麼,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快回府!」

    兩人急匆匆向將軍府正門走去,然後直奔明月閣。

    一回到明月閣,兩人都來不急放下東西,便去往歐陽月的房間,房間裡歐陽月正窩在塌上看書,看到兩人這麼急匆匆的樣子,倒是意外:「看你們急的,這東西明天才用呢。」

    春草連忙搖頭:「小姐,奴婢們剛才回府的時候,看到二小姐與草兒乘著輛不起眼的破舊馬車從後門進府了,不知道去做什麼,奴婢覺得她們沒做好事。」

    歐陽月眸子微微閃了記:「噢,在這種時候出府,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了。叫冬雪過來。」

    秋月放下東西,不一會帶著冬雪過來,歐陽月吩咐道:「冬雪,這幾日你盯著點柔雨院,看她們跟誰聯繫,有重要事情來報。」歐陽月微垂下眼瞼,照理來說,在歐陽志德回府,晚上全府用晚膳的時候,是沒有人會出府的,並且歐陽柔身上還帶著傷,她這麼做就更令人奇怪了。只不過她倒也不是不懼什麼,不過事先準備些事倒也必要。

    「是,小姐。」

    「春草,秋月,你們將東西拿到小庫房吧,明早早膳用後,小廚房給我空出來,我有用處。」

    春草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話,她隱隱記得剛來小姐院子的時候,那時候小姐似乎就將小廚房燒了,小姐不想明月閣再來一次災難吧……

    當天晚膳,一家人倒是吃的很開心,又齊樂融融。歐陽志德回府,首先老寧氏便笑的合不攏嘴,寧氏也是看的哪哪都很滿意,明姨娘歐陽華等人也很懂得,在今天這種時候出亂子對她們沒有好處的道理,所以直到晚膳結束,當天也沒出什麼亂子。而作為正妻,歐陽志德第一天回府,按規據自然要去寧氏的善語閣休息,看著寧氏得意的樣子,明姨娘等人只能咬牙切齒干忍著。

    翌日一早,歐陽月吃過早膳,帶著春草去給老寧氏請了個安,便回到明月閣來到小廚房。

    整個將軍府,只有老寧氏、寧氏、歐陽志德和歐陽月四人的院子裡設有小廚房,雖然歐陽月身為嫡女,但是當初若不是歐陽志德開口,以她在身府中尷尬的身份,也不可能在明月閣開放小廚房。因為明月閣開銷比一般院子開銷大,所以這按例一個廚房兩有幫廚,到了她這就變成一廚娘一幫廚,而且這兩個的水平都十分一般,平常裡歐陽月很少讓小廚房做東西,歐陽月這一走近,廚房娘與幫廚,還以為歐陽月有什麼事要吩咐。

    「三小姐,您來了,今天想吃點什麼?」廚房廚娘張媽媽立即眉開眼笑走過來問道。

    歐陽月一擺手,春草與秋月拿著東西就往廚房走,張媽媽看的一愣:「小姐您這是有什麼吩咐啊,廚房這地方髒亂的很,小姐這等身份的人怎麼好進呢?」

    歐陽月掃看了下這廚房,地方不大,不過還好一應俱全,便道:「噢,張媽媽,今天我要做幾個菜,你在一旁打個下手就行。」

    「哎。」張媽媽愣了下,三小姐今天要下廚?這可是新鮮了,府中誰不知道三小姐從小就不學無術,以前還將小廚房燒過一次,那次真是慘烈,後來老寧氏都氣的想撤了小廚房,還是歐陽志德求請才留下。這三小姐怎麼這麼不長記性,還想來一次?還是在將軍回府時,真是一刻清閒都不行啊!只是張媽媽還得提醒下,必竟這小廚房是她的地方,她可不想都被三小姐燒了,「三不姐,您會做菜?」說的這話,完全是置疑。

    歐陽月根本不理會她:「春草,收抬一下,擺好案盤,我要的菜全都擺好,該洗的洗,該摘的摘,留著一會我備用。」

    「好的,小姐。」春草雖與張媽媽一個心思,但身為絕對忠心的丫環,此外時她半天沒有猶豫,與秋月開始照著歐陽月的指示辦事,這一忙起來,反倒是張媽媽與原幫廚的小花被晾在了一邊。

    「春草,將需要改刀的菜拿來給我。」

    「是,小姐。」

    張媽媽在一邊看著歐陽月倒像模像樣真幹了起來,不禁撇了撇嘴,心裡卻在想著自己要緊緊盯著三小姐,別一會真被她毀了這個小廚房,那到時候恐怕老夫人就得收了這個小廚房,那現在還上哪裡找,像明月閣這個輕閒,還月月有俸銀的好差事。

    她心中一跳,立即走了兩步阻止:「三小姐啊,您要吃什麼,跟老奴說就行了,這種事情何需三小姐動手呢,你交給老奴做吧。」

    張媽媽衝上前要阻止,可這時候歐陽月已以拿起菜刀,她一過來,歐陽月身子一轉,菜刀便直愣愣掃過來,張媽媽嚇了一跳,「啊」的大叫一聲,向後一仰便往後跌,好在幫廚小花正巧在後面,伸手接了一把,有些狼狽的接住張媽媽,張媽媽嚇的呼哧帶喘,臉上都沒有血色了。

    張媽媽面上那叫一個難看:「三小姐,你看這廚房本不該是您這樣的小姐進入的,這裡面不但髒亂,三小姐您又不會做飯,之前還將小廚房燒過,您這般胡鬧可讓奴婢們難做了。」

    春草突然插腰站起來:「張媽媽你這個下人,也敢衝著小姐這個主子大吼大叫的,誰給你的膽子,真是太沒規據了,看來這明月閣可要好好敲打一下了,不然一個個都當小姐好欺負,都敢欺負到小姐頭上了!」

    張媽媽面色一變:「春草姑娘說的什麼話,老奴哪敢對三小姐不敬,只是心疼三小姐,在這廚房裡,若是將三小姐磕著碰著,咱們都擔待不起。到時候您這個貼身伺候的,罪過豈不是更大嗎!」

    春草唇緊緊一抿,這張媽媽在明月閣小廚房管,事現在倒是拿把上了,這小廚房的地方是屬於明月閣一部分,不過因為平時用不上,而且張媽媽、小花兩人平時都待在廚房也不上前,管理上難免疏忽一下,現在反倒不將她們放在眼中了。

    歐陽月看著張媽媽冷笑一聲:「既然張媽媽不想給本小姐打下手,春草,帶張媽媽下去吧,明天收抬東西交給府中總管事另行分配活計吧,咱們明月閣可供不起這尊大佛!」

    張媽媽一聽面上急變,她若是這麼走了,就是不聽主子管訓,那還有哪個主子願意要她這樣的奴才!再者這明月閣這麼輕鬆的活計,可再也找不到了,那大廚房都是肥缺,她根本進不去,就是進去也都是做雜活累活,張媽媽又不傻哪裡肯去。

    張媽媽嚇的立即跪下:「是老奴的錯,老奴不該因為擔憂小姐而說話不經大腦,請三小且饒了老奴這一回吧。」

    歐陽月淡淡一笑,拿起菜刀微微抬起,張媽媽嚇的肝膽懼裂,她不過是出言不遜,三小姐難道要她的命?!

    卻在這時,歐陽月手上菜刀忽然迅速飛轉起來,就像一道白色的漩渦,速度極快,白光不斷閃動,刺的張媽媽眼睛都睜不開,「啪」歐陽月手上忽然一動,手上一甩,直接握緊刀把。

    張媽媽感覺心瞬間提起,然而歐陽月根本不是衝她,手上迅速拿起一個土豆,「唰唰」兩下,頭尾切下,只留中間一團,「唰」又是一刀,從中間分開,接著歐陽月手指一動,菜刀在她手中翻轉一圈,厚重的菜刀就好似她身體一部分一般,十分聽話,等歐陽月拿穩,上來又是一刀。

    接著,小廚房裡頓時響起菜刀斬落菜板發出的,「唰唰唰唰唰」「噹噹噹噹當」的聲音,而眾人看到歐陽月的手法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那好似一種技術,只見歐陽月手起刀落,都好似一個弧度,手法極快,右手不斷飛舞起,小小一個土豆先是從片,然後到絲,案板上的土豆絲不停壘起,而且打眼一看,那土豆絲不論大小長度,就連粗厚都一模一樣,春草還不信邪的拿出兩個對比一下,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別,就好似丈量過一般,分毫不差!

    張媽媽瞪大眼睛,這時候歐陽月拿出胡蘿蔔還有青椒,分切方法與土豆絲絲毫不差,那刀法運用的真可謂行雲流水,明明歐陽月身在廚房這種貴人鮮少踏足的地方,卻好似在青蔥鳥雨花香的林間,她也不是拿菜刀在切菜,而是在舞劍,舞著一出絕美的劍舞一般,簡直太令人吃驚了了,小廚房一共五人,頓時發出驚歎的聲音。

    而她們的驚歎聲,沒有一會,便引來明月閣其它下人好奇的駐足。等擠到小廚房門口時,看到歐陽月手起刀落的俐落手法,皆震驚的無以復加,這真是她們那個不學無術,除了出身高貴一點,就再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的三小姐嗎?這簡直太令她們驚訝了!

    不過一會功夫,該改刀的,歐陽月全部做好,現在就是到了最關健的時候,起火了。

    歐陽月這次準備做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一道酸辣土豆絲,一道醬扒茄條,一道清蒸鯇魚,還有一道生炒排骨,以及一湯參須雞湯,菜料昨天便讓春草秋月備好,她改了刀其它下手由春草秋月完成。

    而張媽媽看到歐陽月露的那一手,也完全不敢將歐陽月當成原來那個什麼都不會的三小姐。雖然她很好奇歐陽月哪學來的這一手手藝,但那刀功她絕對練不出來,起碼得十年以上,三小姐若不是偷偷苦學而來,便是天賊異秉,她反而升起濃濃想要向歐陽月偷師的想法,自然也樂顛顛給打下手,本來幫廚的小花更是不用說了,跑前跑後忙的不亦樂乎。

    好似小廚房裡的熱烈氣氛被感染了,外面圍觀的下人熱情也很高,春草拿著雞正要宰,立即有人高喊一聲,便窩在廚房外殺雞,那邊還有準備燒開水的,明月閣頓時熱火朝天。

    而這邊上酸辣土豆絲與醬扒茄條其實就是注意火候,而且需要快炒快起,不能炒老了。

    至於清蒸鯇魚,則要繁瑣一些,必須要買回來的活魚,昨天春草秋月買回來,已經用盆放水養了一夜,現在宰殺正合適,然後旁邊打著扇子空干水。接下來配料也很重要,這不像一般做魚直接燉煮即可,先需要用黃酒將魚身內外塗滿,讓料深入魚身。蔥選蔥白與姜切絲,將切好的蔥絲與姜絲放入魚肚,還可少選一部分鋪在魚身上。然後便是蒸熟,待熟後,又要將魚肚內蔥姜絲去掉,再鋪上一層蔥絲,澆上醬油。

    做完這些,才僅是開始,接下來還要重新取鍋加入炸好的花生油,香油,接著燒至火熱,成湯均勻澆在魚身之上。

    接下來的生炒排骨,則是注意火候,最主要的就是由醬油、鹽、糖、醋、黃酒調和的湯汁,而參絲雞湯主要是材料的問題,烹煮的方法倒是簡單的很,就跟一般方法煮的雞湯沒差。

    歐陽月三兩下調好料一起下鍋煮,煮好後就可以下鍋了。

    歐陽月做好後,一拍手:「春草,去看看我爹來了沒。秋月你在這裡看著,出鍋後,就端來內室。」

    說著歐陽月手腕一甩,手上的刀,「啪」的一聲豎插在案板上,刀身上還晃動了兩下,那動作別提多帥氣了,明月閣下人們看的一呆,隨即開始「啪啪啪」的鼓掌,歐陽月剛才認真做菜,倒是沒注意這小廚房一下聚集這麼多人,當下也愣了下。

    那張媽媽望著歐陽月的雙眼十分火熱,甚至泛著綠光:「三小姐,沒想到您在廚藝方面這麼有心德,您做的太好了,老奴當廚娘這麼多年來,也從來沒看過刀法這麼出眾的人,還有那些烹煮的方法,尤其這道鯇魚的做法,真是別出心裁,太好了。」

    張媽媽這輩子還沒崇拜過誰,這回可是服了,其實也是歐陽月之前給她們的印象太深刻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這下突然有個拿的出手的手藝,還比她會做,當然崇拜的不行了。

    歐陽月淡淡一笑,自然看出張媽媽的心思:「張媽媽要是有興趣,我之後可以給你一個方子,到時候你自己學習吧。」

    「哎哎哎,老奴謝過三小姐了,老奴雖然手藝差了些,但是知道的花樣還不少,三小姐如果以後有什麼吃的,別管多晚,您只管吩咐老奴就成。」張媽媽眉開眼笑的道。

    其實張媽媽當初被派到明月閣小廚房來,就是因為歐陽月只是個小姐,平時需要自己做的東西不多,而且這張媽媽手藝也不怎麼好,自然派到這裡來了。身為廚娘,哪裡不希望有幾個拿手好菜,說出去也有面子啊,歐陽月這麼一承諾,張媽媽心裡笑開了花,面上更是恭敬異常。

    歐陽月拿過冬雪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便出了小廚房,本來堵在門口的明月閣下人紛紛讓開,面上還有著對歐陽月出手的震驚,歐陽月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回了房間。

    不過是露這一小手就驚訝?想前世裡,因為為了偽裝完成各種高難度的任務,十八般武藝,不能說樣樣精通,但也都得涉獵,這廚藝還是裡面最好學的之一,對她自然沒什麼難度。

    就是冬雪跟在歐陽月身後,眸子也不斷閃動。

    在她看來,小姐真是身藏不露,這府中下人不少暗中嘲笑小姐,除了有個高貴的身份,有時候還不如府中一個丫環,雖說真正的高門貴府中當家主母根本不需要下廚給人做飯,但可不代表不會。真正的名門千金該是出得廳堂,進得廚房,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琴棋書畫皆要上手,至於什麼女紅,三從四得更得人人稱讚才好。

    只有那些什麼都不會的人,別人為了面子,才會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因為無才,所以只能從德行方面入手了!

    另一邊歐陽志德與歐陽月約定好,看看時候差不多了,便帶著個隨從從他的義和軒出來,只是才剛從義和軒出來,走了一個拐角,那邊走來三人。為首的女子一身雲錦衣,腰上別有一隻可愛的碧玉兔垂下,頭髮梳了個回心髻,頭上只有兩隻珍珠垂掛的布搖,隨著她走動搖曳生姿,不是剛進府中的芮余歡是誰!

    芮余歡剛剛拐過來,看到歐陽志德,不禁加快了兩步,笑著走過來,先是衝著歐陽志德行了一禮,才柔柔道:「快是午膳的時候了,不知道歐陽伯父這是往哪裡去,可是沒有用午膳嗎?若是伯父不嫌棄,余歡倒是會幾道拿手菜,不如讓伯父品嚐指導一二。」

    芮余歡笑意淺淺,卻恰到好處的體現了她柔弱憐人的風姿,歐陽志德眸子閃了下,面色柔和了幾分:「余歡你身子弱,若是無事,還是先以休養身體為主,有什麼缺的跟你伯母去說就行,吃食方面有大廚房,我那院子裡還有個小廚房,伯父多謝你的好意了。」

    芮余歡笑容不變,道:「伯父哪裡的話,余歡身子弱,平日裡也就是這個愛好,哪裡是麻煩,若是沒有這個打發時間,余歡都不知道這日子要怎麼過了。哎,余歡常常夜深人靜時想起父親,余歡想父親現在應該正在天上默默祝福著余歡,即使余歡再不開心,也要為你親安心而努力的活著。」說著已經拿出手帕,細細擦著眼淚,肩膀微微抖動兩下,顯得她更加瘦弱憐人。

    歐陽志德面上微微一動,隨即笑道:「余歡你就是心思重,你要好好的活著,懷成兄也定是這樣希望的。」

    芮余歡卻不說話,也不動,歐陽志德頓了頓才道:「昨日裡月兒與我說,要有禮物送我,讓我今日午膳在明月閣用,她正好送了禮物。那丫頭就是古靈精怪的,時候不早了,我先過去了。」

    芮余歡試淚的動作頓了一下,立即出聲:「原來伯父也去明月閣嗎,真是巧了,余歡也正要去那呢。昨日裡因為白玉鐲的事,余歡心裡一直對月兒妹妹心裡有所愧疚,怕她有什麼誤會,今日本是想去向她道歉呢。既然伯父也去明月閣,可否帶余歡一起去呢。本來余歡還正發愁,余歡剛剛進府,對府中的事物還不熟悉,一個人還怕走丟了呢。」

    芮余歡樣子誠意十足,便是想說什麼拒絕的話,歐陽志德也講不出來,點頭道:「也好,我帶你去明月閣看看吧。不過這件事你也不用放在心裡,月兒那孩子是個熱心腸,很是善良,不會將昨天的事放在心上的。」

    芮余歡卻搖頭:「可是這事放在余歡心中總是回事,若是不表示下歉意,余歡真怕會憋出病來。」

    「那便一起吧。」歐陽志德一聽,立即點頭道。

    芮余歡微慢於歐陽志德,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眸子卻是精光閃爍。

    她出來的可不是湊巧,一早用過早膳休息了片刻,便在這裡等著了,就是為了等待歐陽志德,是在堵他呢!

    芮余歡的心思確實是為歐陽志德來的。

    她雖然跟芮懷成一起在邊關守城,在那裡身份地位也很高,可是邊關那是什麼地方,出入都是些十分粗魯,沒有學問的搖晃的男子。那些軍隊裡的士兵們更是如此,因為常年打仗,行事比一般人更是粗魯百倍。她早想過,若是她繼續在邊關生活,到時候肯定要被她爹隨便找個將領就嫁了,她豈能甘願。而事實上,芮懷成也確實這樣想著,看著芮余歡一日日大了,已經在物色女婿人選,若不是他死在戰場上,說不定現在芮余歡已經嫁人了。

    所以芮余歡把芮懷成的屍體草草埋了,典當了自己的家當,便在歐陽志德的提議下來到京城。

    她這一路上也想了許多,這歐陽志德雖然年紀大了些,樣貌說不上英俊,卻也很耐看,最主要是他驍勇善戰,不論走到哪裡都極有威望,而且這一次他勝戰而歸,更是帶著無盡的榮耀回來的,就連皇上也特別重視的讓太子前去迎接,這些在朝的大臣又有哪個能做到。並且這將軍府,與大週五大世家之一的寧氏聯著親,身份就更要抬上一層,即使她瞭解歐陽志德家裡已有四個姨娘,但是她認為憑她的年輕貌美與心計,最後爬上將軍府主妻的位置又有何難!

    再說那個神秘人也曾說過,只要她能住進將軍府,好處將會更加的多!

    芮余歡也很清楚,以她這個孤女身份,也就是仗著是歐陽志德救命之恩的女兒身份,才能受到這樣的待遇,她也不是沒想過嫁個更年輕更有前途的,可她一介孤女,便是皇上褒獎也只是給些銀子,其它的什麼也沒有,想這麼嫁進高門大院中實在困難。還不如藉著歐陽志德愧對她父親,反倒更加名正言順,所以她絕對不能錯失了這個機會,現在自然是想盡辦法與歐陽志德相處,慢慢讓他被她所迷,將來的事都好辦。

    所以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去明月閣也不過是個跟隨的借口罷了。

    歐陽志德帶著芮余歡走了沒一會,春草便走了過來,看到歐陽志德當下行禮:「老爺,小姐正盼著您呢,看您沒到,正讓奴婢去請您呢。」

    「噢,她又在搞什麼鬼,去看看吧。」歐陽志德面露微笑,步子卻快了幾分。

    芮余歡不以為意的撇了下嘴,這個歐陽月也不過仗著歐陽志德喜歡她罷了,那種女子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吧,還讓歐陽志德這麼高興。

    春草倒也注意到歐陽志德身後的芮余歡,眸子閃了下,只是禮貌的施了一禮:「原來是芮小姐,您怎麼的這麼巧碰到老爺。還是您也要去明月閣,奴婢可要先回去給小姐通報一下,必竟芮小姐身子落,可別有什麼衝撞了就不好了。」春草這語氣帶著恭敬,話裡可是半點不留情面,一指歐陽月請歐陽志德,是人家兩父女兩的事,你算人家什麼人啊,也要跟去。這是碰巧呢,還是別的意圖呢。

    芮余歡面上微變,眼中閃過一絲冷色,面上笑容卻未變:「碰巧碰到伯父,聽說三小姐有禮物要送給伯父,余歡也是一時高興,想去見識一下,倒是打擾三小姐了吧。」

    春草笑道:「芮小姐太見外了,我們小姐平時最喜歡熱鬧了。」只是今天可不是平時啊,接著春草便不說,芮余歡面色也微微沉下。

    等歐陽志德來到明月閣時,就發現今天明月閣的下人很不一樣,不時有兩個圍在一起談論著什麼,歐陽志德微皺眉:「明月閣出什麼事了,今天下人怎麼這麼古怪?」

    春草卻賣關子笑道:「老爺,你進去就知道了,為了給老爺的禮物啊,小姐可費了大心力了,你去看了一定會高興的。」

    歐陽志德更好奇:「噢,還我看了一定高興,去,通報一聲,我倒要看看這丫頭在玩什麼呢。」

    不一會春草又走回來,笑容可掬:「老爺請,芮小姐請。」

    歐陽志德,芮余歡等人便進入明月閣,歐陽月所在房間的外室,剛一進入房間,撲鼻便是一股菜香味,瞬間讓歐陽志德感覺到一種口欲,他不禁一看,卻看到桌子上擺放著幾樣菜,樣子很別緻,菜色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歐陽月此時盈盈走來,笑著沖歐陽志德行禮:「月兒見過爹爹。」

    「起來吧,聽說你有禮物送於我,到底是什麼?」歐陽志德笑意不減道。

    歐陽月眨眼,微微歪頭:「爹爹不是看到了,這一桌子的菜,還不算禮物啊。」

    歐陽志德聽著直搖頭:「你啊,我還當你花了什麼大心思給我準備的禮物呢,原來是讓人做了幾道菜就當送我禮物了,這可有些偷機取巧了,我不滿意。」

    歐陽月也笑了:「爹爹怎麼就覺得是別人做的,就不能是女兒為了孝敬您,親手下廚為您烹調的美味嗎?」

    「咦。」歐陽志德疑惑道,「你做的?我記得當初你也是心血來潮想學廚藝,結果將你的小廚房給燒了,還惹的你祖母大發雷霆,這真是你做的?」

    歐陽月一臉失望:「女兒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忙活了這麼久弄了幾道菜,用了多少心力,結果爹爹竟然不信,太令我傷了。」歐陽月一臉委屈。

    歐陽志德還是求證的看了看春草、秋月等丫環,春草笑著點頭道:「老爺,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呢,整個明月閣的下人都能做證,她們都看到是小姐親自動手為您做的菜呢。」

    歐陽月此時插話過來:「怎麼樣啊,女兒為爹做了一桌子的菜,算是很好的禮物了吧。」

    歐陽志德搖頭:「不行,我得先嘗嘗味道,不好吃就不能過關。」

    歐陽月抿唇一笑,眸子明亮,自信十足。

    歐陽志德轉身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筷酸辣土豆絲,眼睛頓時一亮:「好菜,酸辣可口,唇齒留香,好好好!」說著又有些不信的轉頭,「月兒,跟爹說實話,這真是你做的?你怎麼廚藝進步這麼快?」

    歐陽月笑了:「爹啊,你怎麼就是不信呢,真是女兒做的。再說女兒以前學藝不精燒了廚房,就不許女兒發奮圖強改進嗎。爹,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歐陽志德笑著點頭,眼中似乎還有些淚花:「喜歡,喜歡,只要是月兒親手做的,爹都喜歡,月兒也長大了,越來越有本事了,好好好,真是爹的好女兒!」歐陽志德笑的一臉的道。

    此時歐陽月轉過頭,看著站在門邊上面露尷尬的芮余歡道:「芮小姐怎麼也來了。」

    芮余歡似乎聽不到這話裡的別意,笑容柔美:「昨日裡我與三小姐鬧的不愉快,今天余歡是準備來給三小姐陪罪的,聽聞三小姐要送伯父些禮物,便想來看看,沒想到三小姐廚藝不俗,真是難得。」

    歐陽月笑帶深意:「既然來了,芮小姐也請一起落座吧,嘗嘗我這菜做的如何,也好提點一二。」

    芮余歡謙虛道:「余歡也只是會些皮毛,當不得提點,倒是可以與三小姐切磋一二。」

    說著便坐下,拿起筷子挾起桌上的清蒸鯇魚,習過廚藝的都知道,這做魚是一個道題,首先去腥便不容易,她就曾經為做一道魚而花了半個月時間,但最後出來的還是差了一點味道。芮余歡本是抱著批評的目的,但這鯇魚肉一到嘴裡,她面上表情突然一變。

    這魚魚肉爽滑,入口即化,而且味道十分鮮美,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以芮余歡的廚藝是遠遠不及的。她當下覺得有種被人打臉的感覺,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有些苦的笑來:「三小姐果然好手藝,這菜真是難得的極品,比起余歡的手藝強多了,余歡自歎不如。不知道三小姐能否不吝賜教,教余歡這道菜呢。」

    歐陽月嘴角淡淡一撇:「芮小姐想學這道菜嗎?這樣吧正好,我小廚房的廚娘也在學著,等我將步驟寫出給她,她學會後再由她教你吧。芮小姐不知道啊,做這道菜可是很費功夫的,我為了做這一菜要連休息幾日養好精神,所以真是沒精力教你了,請你不要見怪啊。」

    芮余歡面上抽了抽,什麼做這道菜需要幾天功夫休息,根本是騙人的,歐陽月這分明是不想教她,故意擠兌她呢!不過就是一道普通的魚而已,憑她的聰明還做不出來?真是笑話!不過給她幾分面子就開起染房來了,真是不知所謂!

    芮余歡卻沒注意到,從她讓歐陽月教她這道菜時,歐陽志德的眉就皺了起來。

    這授人廚藝乃是廚娘的工作,芮余歡就這樣直白要跟歐陽月學廚藝,豈不是把歐陽月當成廚娘來看,這是十分失禮的行為!而歐陽月話中也意有所指,但是芮余歡到底久處邊關,對京城大戶人家的規據知道的不多,無形中便招了厭與嫌棄也不知道。

    而歐陽月卻時刻注意著歐陽志德的表情,在她說了這種擠兌芮余歡的話,發現歐陽志德一點沒有不悅,眸子轉了轉,臉上笑意更深了。

    接下來大多時候,都是歐陽志德與歐陽月父女兩談話,就是芮余歡偶爾想插上一句也難,最後用了午膳,看著歐陽志德與歐陽月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芮余歡總算識趣的先告退了。

    回到綠柳院時,芮余歡氣的直坐在床上順氣,旁邊的粉蝶也幫著她順氣,芮余歡氣悶道:「這個歐陽月分明是與我做對的,真是可恨!」

    粉蝶卻道:「小姐,我看這個歐陽三小姐,與傳聞的可不太一樣,看她說話總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實則說出來的話往往都帶刺似的扎人,怎麼看著也不是傳說中那種沒頭腦的人啊。」

    芮余歡一愣:「你的意思是,這個歐陽月跟咱們調查有出入。」

    粉蝶搖搖頭:「奴婢是覺得這個三小姐有些古怪啊,咱們應該盯緊了她,再者小姐若是能從她這裡入手,想要得到將軍的歡心也不是不可能,便是從歐陽三小姐身上學上一些,也足以讓歐陽將軍動心了吧。」

    芮余歡若有所思點頭:「沒錯,看來我還真要與她好好相處,只是我這兩次都栽在她手上,實在不甘心。我還從來沒嘗過失敗的滋味,憑白讓她得意可不行……」芮余歡冷冷一笑,眸子閃動。

    粉蝶在她一邊,看著芮余歡的樣子,面上帶著一種淺淡,卻頗有深意的笑……

    明月閣中,歐陽月與歐陽志德用過午膳,歐陽月便打發春草帶人收抬了,然後屋中誰也沒留,就剩下歐陽志備與歐陽月兩人。

    從剛才進門開始後,歐陽志德看著歐陽月臉上笑意就沒減過。很顯然,歐陽月能親手為他準備一個禮物,頗得他的心意。

    歐陽月從小到大都像個男孩似的,活潑開朗,也比一般女孩潑辣,想讓她靜下心來學點什麼,是十分不容易的。便是她很感興趣的武功,也因為太累太難學,早早就放棄了,至於其它的那些常常空穴來風想學的東西,更是不要提了!所以今天她能做出一桌美味的菜餚實在不容易,歐陽志德感覺心裡十分滿足,看著歐陽月,大有女兒初長成的喜悅。

    歐陽月也一直任由他打量著,坐了一會,她才緩緩問道:「父親,月兒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歐陽志德笑道:「噢,你要問什麼,要問就問,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

    歐陽月眸子一轉道:「那月兒就真問了,月兒只是覺得奇怪,您之前跟祖母母親與我們說,芮小姐的父親芮懷成您的得利部下,是在戰場上為了保護您而身亡的,可是有這麼回事。」

    歐陽志德點頭:「是,在安和堂我是這麼說的。」

    歐陽月笑了:「可是月兒總覺得很奇怪,依月兒對父親的瞭解,若是芮小姐父親真是您的救命恩人,你對她不該是這麼冷淡啊。」

    歐陽志德身為武將,本身就有身為武者的一種英勇不畏強敵的悍勁,心性十分忠烈,為人十分寬厚,他雖然對歐陽月十分寵愛,但對府中其它的庶女,歐陽華與歐陽柔也不差,可以說對她二人是平分秋色。明明歐陽華比起歐陽柔更優秀一些,歐陽志德也從未對此有過偏袒,足可見他這個為人如何。

    所以他這樣的人,對待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再生父母,絕對是加倍的好,不說以命相抵,但也會掏心掏肺的愛待人家。這芮余歡是芮懷成的唯一親人,歐陽志德對她寬待有餘,但你仔細觀察,卻發現他對她沒有多少熱情,這就不太合乎歐陽志德的性格與常理。本來歐陽月還有些懷疑,就在剛才,只是一個細微的地方,她就證實了這一點,歐陽志德對於芮余歡,根本沒有對待救命恩人該有的態度,甚至似乎有點冷漠……

    想到這,歐陽月不禁又問道:「總不會是父親覺得芮小姐貌美如花,要抬進來與母親作伴吧。」

    歐陽志德一聽立即喝斥了一聲:「別胡說,你爹就是真混帳,也不會找個與你年紀差不多的當你的姨娘,那像什麼話,我對芮余歡沒有男女私情的想法。」本來歐陽月問起父母輩的情事是十分失禮的,只是歐陽志德雖然斥責她,倒也沒真的不悅,還特意給解釋一下。

    歐陽月心裡就更加肯定了:「爹,芮余歡父親的死有什麼秘密嗎,她父親真的是您的救命恩人?」

    歐陽志德愣了一下,眸子竟然閃爍了一絲銳利,直直向歐陽月望來,那眸子裡帶著審度的目光直射而來,歐陽月也坦然的回望著他。

    她的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神色卻好似放光一樣,帶著一種自信的神彩,在那還略顯稚嫩,又很精緻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睿智。

    歐陽志德看著歐陽月這個表情,神色有些晃神,眸子漸漸沉澱下來,只是眼神晃動,好似陷入了某種不為人知的過去與回憶中,神情恍惚,面上變了變,似笑似哭又似愁,反正十分複雜,看的歐陽月一愣。

    她總覺得歐陽志德看著她,透著她,似乎在看別人,昨天回府的時候,他剛見面的那種失神,就與現在有些相似,只是當時他反映快速,不易讓人抓到,現在她能肯定多了!

    歐陽志德沉默了好一會,只是歐陽月一直沒提醒他,人都是有秘密的,雖然她現在抓心撓肝,很是好奇歐陽志德是什麼過去,令他這種意志堅定,久赴殺場的人露出這種表情。她即使好奇,還有著一分忌憚,她必竟不是正主,知道的太多,不見得對她是好事。知道的多,同樣代表危險離你越近!

    又過了一會,歐陽志德面色漸漸恢復,面色也回復平常,又深深望了歐陽月一眼,突然笑道了:「月兒真是長大了,爹雖然在邊關,與京城的消息閉塞,但不代表完全不知道你在京城的所做所為。京城的人都傳月兒品性惡劣,但爹卻覺得你是難得的明白人,你活的真實,活的自在,比許多人強多了啊!若是可以,爹也多想像你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啊!」

    歐陽志德這話說的十分驚世駭俗,哪有爹教女兒不尊禮法,越胡鬧越好的,但歐陽月卻從這話裡聽出,這是歐陽志德的真心話。

    她沒說話,只是慢慢聽著歐陽志德說道:「我的月兒長大了,其實你從小就很聰明,只是你以前太過胡鬧,從來不喜歡認真思考什麼問題,所以你的好,別人都不知道。」

    「你也很敏銳,你說的沒錯,芮余歡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得利部下芮懷成將軍,根本不是我的什麼救命恩人。」歐陽志德歎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不但不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在戰場上要趁亂殺我的殺人兇手!」

    「什麼!」

    本來安靜聽著的歐陽月一驚。

    因為她想芮懷成不是歐陽志德的救命恩人,有可能是死的不光彩,但到底是歐陽志德的得利部下,所以他留下這芮余歡這根獨面,看在老部下的原因下,歐陽志德才帶回京來的。卻沒想到這芮懷成竟然要殺歐陽志德的兇手,那這事就更古怪了!

    對殺人兇手,歐陽志德為什麼對芮余歡這麼好,還帶她進京?

    歐陽志德面無表情:「我這麼做,就是為了監視芮余歡!」

    歐陽月不解:「監視她,她一個弱女子有什麼值得監視的?還是爹在她身上發現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題外話------

    喲喲喲,文裡小**就要來了,我正在找思路捏,懲渣渣的,親們可以踴躍發言,哈哈哈∼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