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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百七十章 兩敗俱傷 文 / 四期天空

    剛一趕到爭鬥現場的花老頭看到唐慕和阿星都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煙蘿也陷入了極大的困境當中,心不由的咯登了一下,隨即他就看到了懸停在半空中長髮隨風飄舞的玦。儘管此時的玦看起來極其的狼狽,但是他身上顯露出來的氣息卻是讓人心頭不由的一寒,尤其是他臉上那邪異到了極點的笑容,更是讓人感到不自在。

    花老頭沒見過玦,但是根據現場的情況他不過是稍稍做了一個聯想就想到了一個讓他恐懼的人,臉色一變,一個名字脫口而出:「齊彥!」他一直以為不會在見到這個名字的人,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只是此時的齊彥已經和當年完全不一樣了,不止外面,就連顯露出來的氣質也有了極大的改變。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玦臉上神情不變,用一種很特別的眼神看著花老頭,「不過,你似乎來晚了。」他聳了一下肩膀,指了指地面上負傷的三個人。

    「全都是你幹的?」花老頭一看就知道唐慕三人傷勢極重。若這全都是玦一個人造成的,那麼他的實力是到了哪一個地步啊。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解釋。」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因為就算他解釋也沒用。

    花老頭也沒有要玦解釋的意思,他只是懊惱,原本他以為玦一個人根本就不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威脅,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訴他並不是這麼一回事。玦能夠輕鬆的擊潰唐慕和煙蘿兩個人就說明了他的實力又有了極大的提高,在如此情況下,花老頭知道自己根本就討不到什麼好處,但是逃跑的話也不太可能。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玦擁有追蹤人的技能,只要被玦盯上了,哪怕那人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出來。

    不能退,就只能戰了。儘管花老頭心裡千百個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了。若是現在就逃跑,那麼敗的一定是他,這個完全沒有懸念。所以在玦話音剛落的時候,花老頭就動手了。

    他的攻擊就和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光芒一樣帶著炫麗的光彩。同時他將身後的披風在身前一招,隨即身形一躍就跳到了披風上,整個人隨即迎風飛了起來,朝著玦衝了過去。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把足有兩米長的長劍,劍上同樣繚繞著五彩光芒。在逼近玦的時候,他腕了劍花,空中立即迸發出一朵艷麗的花朵。

    一看到花老頭的攻擊玦就冷笑一聲道:「花老頭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在用這麼華而不實的手段。」他屈指一彈,一道白光立即沒入到五彩花卉之中,隨即白光爆裂,跟著整朵劍花就在白光爆發的時候消泯掉了。

    這看起來艷麗的劍花竟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被玦輕輕巧巧的給破了去。而花老頭則是在劍花被破的時候將手中長劍往前一刺,裂空聲響傳來,跟著爆發出來的是凌厲的劍氣。花老頭的殺招竟是藏匿在劍花之後,而不是劍花上。

    這樣的變故讓玦不由得一驚,身形急忙往後掠去,然而他已經失去了先機,僅僅是堪堪避開了要害,卻無法避開花老頭的劍芒。只聽嗤一聲響,玦胸前的衣物裂開一道大口子,胸口上更是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鋒銳的氣息從傷口轟入身體之中,竟是繼續破壞身體內部的結構。幸好玦早有防備,這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但是這驚險至極的一劍,卻也讓玦多長了個心眼。

    一擊得手,花老頭沒有退,而是催動腳下的披風往前飛掠而去,同時手中長劍不斷翻飛舞動,一道道五彩流光在空中出現,牽動著游離的能量不斷注入到攻擊當中。

    玦則是在這密集的攻擊中不斷的往後退去,同時不斷反擊。他不可能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不然那就徹底被壓制的死死的了。然而因為花老頭攻擊速度過快,一時之間,他竟是也沒有辦法一下就奪回主權,他只能不斷的避讓著對方的攻擊。

    越是閃避,玦越是驚駭,原本他以為花老頭還是和以往一樣,卻沒想到這傢伙的攻擊手段竟是如此詭異。儘管從頭到尾花老頭都只是使用了一把長劍,但是他卻將那把長劍用的出神入化,宛若活物。原本明明是刺向左肩的,只見劍鋒微微一偏,就改刺向右肩了。而當玦避開右肩的時候,那把劍卻是突然一沉朝著他的腹部挑了過去。

    總之,花老頭是將那把劍用的要多詭秘就有多詭秘,要多刁鑽就有多刁鑽。一時之間,玦竟是極其不適應花老頭的這種攻擊方式,吃了好幾個虧。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漸漸習慣了花老頭的攻擊方式,閃避的時候也顯得游刃有餘起來。

    主攻的花老頭也發現了這一點點細微的變化,但是他仍舊臉色不變的攻擊著,節奏沒有絲毫的紊亂。他仍舊用那種詭秘到了極點的手法不斷攻擊著玦。

    已經徹底看破了花老頭攻擊方式的玦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就準備衝出花老頭的攻擊圈。可是他身形剛一模糊,花老頭就大喝一聲,手腕一抖,竟是在空中連續勾勒出十幾個鮮艷刀了極點的劍花,隨即長劍一震,劍花碎裂,那些花瓣竟是有如實物一般飛散而落。

    花瓣飛散的場面鮮艷到了極點,然而落在玦眼中,這些鮮艷的花瓣竟是變得恐怖到了極點。他發覺自己的路線完全被花瓣封死了。而那些花瓣在飛散而開後竟是直接將他包圍住,之後就再沒有任何的變化了。同樣身處花瓣包圍之中的花老頭則是輕輕的攪動了一下空氣,一陣香風吹起,那些花瓣竟是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

    玦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身上就嗤嗤嗤的多了十幾道傷口。那些花瓣竟也是鋒銳到了極點,儘管上面沒有附著其餘的力量,但是一個利字已經足夠了。玦一時大意之下竟是被那些花瓣給傷到了。一驚之後,玦急忙催動體內的能量,一陣微弱的白光泛起,護住身週一尺的範圍。然而那些花瓣卻是無孔不入,即便玦釋放出了護體的能量卻還是沒能阻擋住花瓣的攻擊,尤其是一旁還站著花老頭這個要命的傢伙在。

    一困住玦,花老頭就再次提劍刺來。他仍舊用之前的那種節奏不斷的發動著攻擊,不過在有了花瓣相助之下,這樣的節奏倒是讓玦感到吃不消了。畢竟玦要在阻擋花瓣的同時閃避花老頭那凌厲到了極點的攻擊。

    被逼至困境的玦張嘴咒罵了幾句,卻駭然發覺自己若是再不拿出點實力來的話,很可能就會被花老頭給重創了。這可不是他願意遇到的情況。一聲低喝,玦身上的護身白光又是強盛了幾分,跟著他一咬牙竟是直接衝進了花瓣最為密集的地方。

    只聽叮叮噹噹一陣金屬交擊的聲響傳來之後,玦竟是極其狼狽的衝出了花瓣的包圍。然而他也只是避開了花瓣而已,花老頭可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玦尚未站定身形,花老頭就提劍追來了。

    一見花老頭追來,玦就大喝一聲「好」,跟著身形一扭,手上一道白芒直接彈射而出。他這一道白芒精準到了極點,直接點在花老頭襲來的劍鋒上。只聽噹一聲脆響,花老頭手中長劍發出嗡一聲響,跟著就是劇烈的震盪起來。一陣讓人眼花繚亂的光芒閃動之後,花老頭才控制住了不穩的劍勢。而這時玦已經在稍遠一些的地方站定了身形,他右手成拳上面凝聚了一拳白色光芒。

    邪異的笑容在玦臉上蕩漾而開,他看了眼地面上站著不動的煙蘿一眼,隨即一拳轟向煙蘿。然後他就看著衝來的花老頭笑。

    白色光芒呼嘯著朝著動彈不得的煙蘿襲去,裂空聲響幾乎撕裂人的耳膜。原本撲向玦的花老頭一看那道白芒朝著煙蘿轟去不由得一驚,急忙調轉身形,將手中握著的長劍往前一丟。呼一道五彩霞光破空而去,直接落在煙蘿腳邊,隨即霞光大放,瞬間包繞了煙蘿的身子。花老頭自己也是絲毫不敢怠慢,急忙腳下的披風朝著煙蘿那邊飛落而去。他雖然性格不合群,但是還不至於到見死不救的地步,尤其是在見到玦之後,他已經確認了煙蘿之前說的話並沒有騙他,心中更是有一絲愧疚在。

    這麼一點點距離對於花老頭來說不算什麼,腳下披風一動,他就衝到了煙蘿身邊,而此時那道白芒也轟在了煙蘿身上。

    聲勢極大的白芒落在霞光之上竟是一點漣漪都沒有激起根本就消散在空氣之中了。剛一看到這一幕花老頭就知道自己被耍了,玦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重創煙蘿,只不過是想要這種手段來引開自己而已。可是等他扭過頭去看半空中的玦的時候卻駭然發覺玦已經帶著兩個人朝著遠處遁去了。

    「這次算是個見面禮,以後還有大把見面的機會。」玦說著留下長笑揚長而去。

    花老頭卻是只能幹干的看著玦帶著兩個人揚長而去。他知道若是玦存心要逃,他也是根本追不上的,更何況這裡還有三個遭到重創的人在這裡,他又怎麼能去追呢。

    收起披風和長劍,隨即花老頭開始檢查唐慕三人的傷勢。這不檢查還好,一檢查他就發現阿星和唐慕兩人竟不是傷在玦的手上的,而是被煙蘿所重創,唯有煙蘿才是被玦重創。如此詭異的一幕讓花老頭不由的心生疑惑。他並不知道這個過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畢竟這三人都遭到了重創。而阿星更是陷入昏迷當中,看樣子一時間也是難以清醒過來的。

    卷帶著唐慕幾個,花老頭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往自己的虛境趕去,他們傷勢太重了些,在外面根本就無法治療。

    一口氣回到虛境,花老頭就將唐慕三人丟進一個滿是五顏六色花瓣的池子當中。自己則是盤腿坐在一旁調息著。與玦的爭鬥讓花老頭有了極其不好的感覺,雖然剛才爭鬥的時間極短,而且他還處於上風,但是他知道如果再次和玦交手,自己沒有任何機會勝過玦,一點機會也沒有。這種感覺讓他非常難受,難受到想要找人好好打上一架才能徹底發洩掉。

    無力的看了躺在花池中的唐慕三人一眼,他知道若是沒有這三個人幫忙,自己完全沒有機會。他知道齊彥一定會來找自己的,一定。到時他該怎麼辦?他陷入沉思之中,而那邊老田四人則是呆愣愣的坐在地上看著周圍艷麗到刺眼的地方,沒有任何的想法。

    爭鬥結束,紊亂的游離能量恢復了正常,陰沉沉的天空也露出了陽光,就連那股若有似無讓人感到窒息的威壓也是消散一空。爭鬥現場附近的城市裡那些尚未撤離的異能者感覺到一切恢復正常的時候,急忙組織人員朝著剛才能量波動最為明顯的地方趕去想去查探一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等這些人趕到那邊的時候,早就沒有人在那裡了。空蕩蕩的所在留下坑坑窪窪的一片,有些深的坑還積滿了雨水,附近的植被全部被破壞。空氣中還瀰散著一股威壓,讓人心寒的威壓,還有那狂暴到了極點的能量波動也是讓這些趕來的異能者感到極其的不安。他們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裡爭鬥過一番,但是僅僅是現場遺留下來的氣息就讓他們心驚膽戰了。

    「玦。一定是玦。他這是在向我們示威。」一個一臉驚恐神色的中年人大聲吼叫著玦的名字,身子更是因為恐懼而不斷的顫抖起來。能造成這種破壞的,在他們所知道的人中也只有玦才有這樣的實力了。

    可是玦為什麼要這麼做?示威嗎?他們無法猜透本來就行事詭秘的玦的意思。但是現在的情形卻讓他們更加的惶恐。若是不能夠及時做好應對措施,下一發生這種事情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在自己的城市裡面了。

    一牽涉到自己的利益,那些異能者立即將現場的景象傳到城裡,然後通過信息站轉播到各個城市。同時還將自己的提議通過秘密途徑傳播到每個勢力的頭目手上。組成聯盟勢在必行,而且是必須這麼做,否則他們將無立足之地。

    又一次的聯盟會議召開,而且這一次比之前緊迫了許多。而聯盟的雛形也在三天後初具雛形。整個星球的異能者陷入到一陣惶恐之中。而造成惶恐的玦卻是對此一無所知,他帶著一隱和貝格爾兩個迅速遁入一片山林之中,與自己的兩百五十名部下相見。

    剛一到達駐地,玦就一下坐到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剛才與唐慕三人的交手,雖然看起來游刃有餘,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消耗究竟有多大。尤其是和煙蘿在水柱之中的戰鬥,消耗更為恐怖。煙蘿釋放出來的寒氣可沒那麼容易消化,到現在他體內還存留著寒氣,現在一鬆懈下來,剛才被壓制的寒氣立即開始爆發。不過是三次呼吸的時間,他半邊身子已經浮現了一層薄薄的白霜。若是任由那些寒氣爆發下去,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徹底變成一個冰雕,到時候他遭到的創傷就重了。

    剛一坐下,玦就開始調動體內的能量將煙蘿留下的寒氣逼出來。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他剛一運勁,一直潛藏在他體內沒有任何跡象的風勁竟也是在瞬間爆發起來。

    風勁爆發的極其突然,使得玦一個不防之下竟是被傷了好幾條經脈。悶哼一聲,玦張嘴吐出一口血,原本就蒼白的臉龐變得更加沒有血色。

    「混賬!」低罵一聲,玦身上氣息就立即變得不穩定起來。跟著風勁爆發的更加猛烈,只見他身上那些細小狹長的傷口噗噗噗的幾聲響,紛紛爆出一團血霧。

    療傷過程一被打算,剛剛還被壓制的寒氣也再次爆發,不過是幾次呼吸的時間,剛剛已經快要完全被逼出的寒氣再次佔領了玦的半邊身子,經脈更是在寒氣的侵襲之下損傷嚴重。玦還想破口大罵,卻發覺自己的身子竟是有些不受控制起來,急忙催動力量再次壓制體內的寒氣,同時查看著身上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究竟潛伏了多少暗手。

    任誰都沒想到唐慕那些看似普通的風刃裡竟是留下了如此恐怖的後手,而且這些後手還是在如此要命的情況下爆發。幸好玦不是普通人,若換成一隱或者貝格爾怕是在風勁爆發的時候就被徹底絞成一團肉醬了。

    一旁的一隱一見玦身上無緣無故的爆發出一團團血霧,急忙上前幫忙壓制玦的傷勢。可是還不等他靠近就被玦身上爆發出來的風勁給逼的連連後退,一旁的貝格爾也不能倖免。兩人只是覺得臉上一涼,竟是被溢出來的風勁在臉上給劃出了一道細小狹長的口子。兩人心中驚駭萬分,他們沒想到玦身上爆發出來的風勁竟還會有如此威力,那麼玦剛才所面對的戰鬥究竟是有多恐怖啊。兩人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因為僅僅是剛才擦著他們臉龐而過的風刃,兩人就完全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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