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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百二十八章 震懾 文 / 四期天空

    又是一個十秒。

    這個十秒對於玦來說很短暫,短暫到他只不過是稍微伸了個懶腰而已。

    這個十秒對於一隱來說很驚訝,驚訝到讓他合不攏嘴,比不上眼。

    這個十秒對於中年人來說很漫長,漫長到他以為這是十年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以玦的實力要對付這麼一群人實在是簡單到了極點的事情,簡單到就像是吃飯喝水那般。他不過是輕輕的伸手一壓,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一群人就直接被一股突然而來的力道給壓的撲倒在地上。中年人得意倖免,是因為玦特意繞開了他,所以中年人驚恐的看著這恐怖的一幕出現。

    地面上躺了一群人,一群哀嚎著的人,無論他們怎麼努力的扭動身子,他們都無法擺脫身上那股巨大的力氣,這也就使得他們無法再站起來。短短的十秒鐘時間,戰鬥就結束了,嗯,不應該說戰鬥,這只是單方面的武力炫耀。而玦就是這個炫耀的人。

    玦看了眼一臉呆滯的中年人道:「現在你還有機會帶著你的人投入我的門下。」他淡淡的說著這樣的話,並沒有太多的語氣變化。但是這一次他的話份量變得完全不同了,因為他剛才那一手已經將所有人都個震懾住了。

    就連站在他旁邊的一隱也是一臉呆滯神色,一隱知道玦很厲害,但是他沒想到玦竟然厲害到如此變態的地步。給一隱時間,他也可以將這些人全都打趴在地上,但絕對沒有玦做的這麼輕鬆自在。剛才玦做了什麼,只是輕輕地揮了一下手而已,那麼的輕描淡寫,那麼的風輕雲淡,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一隱突然間有種很感激玦的衝動,他覺得自己能被玦收為手下實在時間大幸事。這年頭誰都希望自己的靠山實力強橫一些,而玦明顯就是強橫的存在,而且還是最為變態的那種。

    中年人依舊呆滯著,剛才的畫面實在太有衝擊力了一些,以至於他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他一直在想究竟是要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這樣的事。眼前這名氣質邪異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不等中年人想清楚這個問題,玦就變得不耐煩起來。

    「你到底想好了沒有?」玦喝道,眼中已經浮現了淡淡的白色光芒。他本來以為只要自己隨意的顯露一手對方就會乖乖的拜入門下,誰知道對方竟然在這時候發起呆來,這可大大出乎玦的意料。

    玦這麼一喝,中年人就清醒過來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大俠饒命。」他一邊喊著,還一邊將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沉悶聲響。

    「你願意投入我的門下?」玦看著磕頭如搗蒜的中年人問道。

    「願意,我願意,非常願意。」中年人急忙表態,生怕自己回答的慢了一些引來對方的不滿。

    「很好。」玦滿意的笑了起來,走到中年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一揮手,解除了那股莫大的壓力,讓躺在地上的人能夠站起來,「你狠識時務。那麼你這棟樓就當做我們臨時的總部好了。」玦一邊說著一邊朝樓房走去,他要去看看自己的新總部是什麼樣的,同時他開始吩咐各種事情。

    玦老神在在的進了門,緩緩的踱著步子。他的身後跟著鼻青臉腫的一隱和滿頭滿臉冷汗的中年人。剛才玦的手段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以至於到現在中年人都沒弄明白玦是怎麼做到的,他更沒有察覺到玦身上傳出來的任何能量波動。所以中年人無從判斷玦究竟是什麼樣的異能者,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投入玦的門下。畢竟混地下勢力的都講究一個實力,對方實力比自己強,那麼他沒必要去硬碰硬。

    「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玦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中年人的名字呢。

    中年人誠惶誠恐的微微弓起身子道:「我叫巴格。」巴格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完全緩過來,畢竟他那麼多手下,而且其中不乏異能者,可是竟沒能擋住眼前這俊美青年一招。

    「巴格?奇怪的名字。」玦念叨了一下,「你去將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對了,你們平時都是在哪開會的,就去那裡吧。」

    巴格知道玦是要清點人數,所以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吩咐身邊的人去將其餘人召集回來,而他自己則是在前面帶路往聚會廳走去。

    聚會廳建在地下室。不過這個地下室並不顯得憋悶,更不會有陰冷潮濕的感覺,裡面擺了整齊的桌椅,在講台上還有一塊巨大的投影幕。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學生上課的課室。玦很自然的走到講台上,沒有絲毫的不適感,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其他人的到來。一隱和巴格一人一側的站在玦的身邊,像是兩個保鏢一般,不過在和兩個保鏢現在的模樣寒磣了一些,一個鼻青臉腫一個滿頭大汗,怎麼看都不像是幹練的人。

    顯然黑狐能夠在這座城裡形成最大的勢力是有原因的。玦在聚會廳裡站了不到五分鐘,下面就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儘管當中有些人極為好奇為什麼站在講台上的不是自己的老大而是一個陌生的青年,但是卻沒有一人大聲議論或者質問,他們只是打量著站在講台上神態自然的玦。

    「已經到齊了。」巴格低聲對玦道。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否應該稱呼玦為老大,畢竟這一切都變化的太快,以至於他還沒有適應過來。

    「就這麼多人?」玦有些驚訝的看著聚會廳裡的人。這裡只是剛好坐滿人而已,他原本還以為這裡會爆滿的。

    「這些都是核心成員,其餘的沒有資格進來這裡。」巴格聽出了玦語氣中的疑惑,急忙解釋道。黑狐作為最大的一個勢力之一又怎麼會只有這麼點人呢,眼前這些都只是核心幹部而已,下面那些做事的根本就沒必要召集來。

    「這樣啊。不錯。」玦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核心成員能有這麼多算是可以接受的了。畢竟絕大多數的組織核心成員可能連這裡的一般都不到。

    看了眼下面安靜的人群,玦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緩緩上前一步,他也懶得使用擴音設備,而是就這麼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好奇我是誰,而接下來我要宣佈的事情更可能會讓你們難以接受,但是我接下來說的全都是事實,不管你們接受不接受都是事實。」

    略微停頓了一下,玦掃了一眼開始有些不安的人群接著說:「從今天起,我將成為你們的老大,帶領你們成為這個世界最大的組織。」玦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在他看來在這個星球成為最大的組織並不算什麼,至少他以前統領的軍隊就比現在這群傢伙要強上上百倍上千倍。

    玦可以平淡如常的說出這番話,但是下面的人可不能將這麼瘋狂的話當成普通的言語來聽。這青年在說什麼?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大組織?難道他是瘋子嗎?不然為什麼說要成為我們的老大,還要帶領我們成為最大的組織?我們的老大明明就站在那裡,這年輕人也太小瞧人了一些吧。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人們心中翻騰著,他們開始小聲的討論起來。一兩個人討論聲音可以忽略不計,十幾個人討論會稍微吵了一些,可是上百人小聲討論的話,那嗡嗡嗡的聲響就讓人感到極其的難受了。整個地下聚會廳裡就迴盪著這種讓人感到極其難受的嗡嗡嗡聲響,但是討論的人絲毫未覺,他們仍舊在討論著,討論眼前這傢伙是不是一個瘋子。

    看著下面稍微有些亂的場面,玦微微的皺起眉頭,他又一次輕咳了一下,示意眾人安靜後才說:「我不是和你們討論,而是必須做到。」又是簡單的一句話,卻顯露出了他極為專橫霸道的個性。

    這話一出,場下嘩然。他們紛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麼青年,想不通這麼一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怎麼就瘋了呢。剛剛停歇的嗡嗡聲響再次出現,而且比之前更為吵鬧了一些。

    玦的眉頭快要擰到一塊了,他沒想到自己說的最為簡單的話竟會引起這些人這麼大的反應。難道是自己說的太過了嗎?不會啊,他已經把自己的真實目的完全掩蓋下來,只是說了間最為稀鬆平常的事。不過是成為最大的組織而已,一件小事啦。

    身上陰寒的氣息漸漸散發出來,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何曾見過如此亂七八糟的情形。眼底白芒流轉,也正因為玦身上的氣息發生變化,一股莫名的威壓就突然在聚會廳裡出現,使得原本還在低聲交談的人紛紛感到身子一寒,他們同時不由自主的住了嘴,驚駭的看向站在講台上的玦。他們一直以為這青年肯定是憑借什麼後台站在上面的,卻沒想到對方竟能釋放出如此恐怖的威壓。

    「你們真不應該這樣。」玦搖搖頭,似乎有些失望。這話出口依舊陰冷無比,和他臉上和煦邪異的笑容成了鮮明的對比。

    講台下面的人看到玦臉上的笑容時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還沒等他們明白玦這笑容裡面的意思的時候,他們就發覺身上威壓一輕,隨後就是點點白光憑空出現在他們頭頂。那些白色光點看起來柔和到了極點,沒有絲毫殺傷力可言。可是任誰都能感受到白光裡面蘊含的能量波動,那不強不弱的能量波動正隨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跳緩緩的跳動著,似乎要和他們的心跳處在同一頻率上。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出現在每一個人心頭,他們覺得自己似乎和懸浮在自己頭頂上的白點有了最為微小而神秘的聯繫一般。每當他們的心臟跳動一下,白點就會輕輕的跳動一下,而當白色光點跳動的頻率和他們的心跳同樣的時候,白色光點無聲無息的落下,沒入每個人的眉心之中。

    一股冰涼邪異的感覺隨著白點的沒入而傳遍每一個人的身體。這些白色光點根本就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溫暖而柔和。好些個實力稍微弱些的人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塞了個冰進身體裡面一般,一股股陰寒氣息不斷的從身體經脈各處冒出,使得他們的能量運行速度都慢上了許多。

    不過這股陰冷邪異的氣息並沒有維持多久,僅僅是在幾次呼吸之後就消失一空了。而當那種感覺消失之後,所有人都在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因為他們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適感。然而剛才的情形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如果只是一個人看到了白色光點及感受到那股陰冷氣息也就算了,可是在場這麼多人都有了那種感覺,就不是錯覺那麼簡單了。

    講台下的人都驚駭的看向臉色恢復正常的玦身上,他們直覺剛才的情況是站在講台上的青年造成的。唯一讓他們覺得不解的就是在出現白色光點的時候,青年身上並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

    「你們太不聽話了,所以我只能這麼做。」玦沒有殺人,他知道自己要的不是死人,而是為自己做事的人。另外他也故意忽略了站在自己身後的一隱和巴格,他有意給這兩人造成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事實上這兩人也的確沒有辦法反抗玦。

    「我在你們身體裡面留下了一點點小禁制,如果你們乖乖聽話就不會有事。但是……」玦沒有說後面的話,而是用實際行動做了補充。

    他手上浮現一點淡淡的白光,隨後伸手一指坐在最前面離他最近的人。沒來由的裡玦最近的那人只是突然臉色一白,連反抗和暴喝聲都沒有出現,那人身上就突然出現了一層寒霜。

    過快而詭異的變化震懾住了整個聚會廳裡的人。任誰都看到了剛才那人身上的變化,但是他們愣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動,那層淡淡的白霜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而被凍住的人卻是一點反抗力道都沒有就被制住了。這一下他們都驚住了。混地下勢力的人都很愛惜自己的性命,尤其是他們這些已經算是小頭目級別的人,所以當他們看到玦不動聲色的就制住了一個人也就知道遇到了一個自己沒有辦法反抗的人,所以他們的反應極其的一致,都是俯首聽命。

    沒有人跳出來說要反抗,更沒有人號召大家一起對付玦。所有人都很愛惜自己的性命,所有人都不想做出頭鳥,就連他們的老大巴格也還是乖乖的站在那個年輕人的身後。

    「很好。」玦很滿意聚會廳裡的人的表現,原本他還以為會有幾個人跳出來反抗一番的,卻沒想到會如此的順利。他順手解開了那個人身上的禁制。

    「這次的事不許多外宣揚,你們仍舊維持現在的位置和地盤,巴格仍舊是你們的老大。至於我,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老闆。」玦很快就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他不想讓自己的舉動給太多人知道,樹大招風,尤其是他現在還不是大樹,很容易就被人給砍掉的。

    「沒什麼事了,都散了吧。」玦想想已經沒什麼話要說,也就將這些人給遣退了。一下子整個聚會廳就走的乾乾淨淨,只剩下玦、一隱、巴格三人。

    鼻青臉腫的一隱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而巴格仍舊是滿頭滿臉的汗水,再次見識到玦詭異的手段,非但沒有解開巴格心頭的疑惑,反而加劇了他心中的恐懼。他從來就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擺出如此恐怖的手段,尤其是這些手段他聽都沒有聽說過。異能者之間的爭鬥很簡單,近戰類的就是憑借各種近戰技巧加上異能硬拚,遠戰類的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對轟能量,誰的能量先消耗完誰就死。而玦的手段卻不是這樣,沒有劇烈的能量波動,但是每一次都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壓,最為重要的讓人防不勝防。

    剛才那些白色光點出現的時候,那些人竟然沒有一個去抵擋,而是愣愣的看著白色光點沒入自己的身體。巴格不知道那些人當時的感受是什麼樣的,但是僅僅是沒有絲毫的抵抗這一點就讓巴格感到恐懼了。如果那些白色光點是致命性的攻擊手段的話,那麼現在整個聚會廳就遍地屍體,滿地是血了。

    「你很熱嗎?」看到巴格滿頭滿臉的汗水,玦淡淡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簡單的話,卻讓巴格感到一種很不適應的感覺,巴格急忙回答:「不,不熱。」他有些口吃,在見識過玦的手段之後。

    見到巴格如此反應,玦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對於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他反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相反他更欣賞被他揍得鼻青臉腫的一隱,畢竟那傢伙到現在還是不服自己的。微微歎了一口氣,玦緩緩的往聚會廳外走去了——

    又到週末啦,終於可以睡個懶覺舒服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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