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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節 抉擇(中) 文 / 清風與霓裳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衛諾嵐微笑著看著沈墨,甜蜜的幸福洋溢在他的臉上。

    沈墨當然清楚他的言下之意,衛諾嵐是為自己在聖心結戒後被沈墨的精神影響而無奈的自嘲。

    「你真的答應讓玄夜見尨一面?」沈墨看著衛諾嵐有些不太確信的問。

    她也很奇怪之前那麼堅定不移的衛諾嵐,為什麼會妥協,會同意讓玄夜見尨。但是聽了衛諾嵐自諷的嘲笑,又似乎是有些明白,那全是因為沈墨聖心和她精神感知對衛諾嵐潛移默化的影響。

    所以才會讓衛諾嵐說是近「墨」者黑。

    (嵐)不是我想答應她,而是你在暗地裡「作祟」,看我怎麼懲罰你。

    衛諾嵐趁沈墨沒注意,一下子就吻上了她的唇,讓沈墨只能幸福的接受他的懲罰。

    態度決定了一切,而性格卻首先決定了命運。------衛諾嵐

    對於衛諾嵐的妥協,沈墨心中既高興又欣慰,衛小美總算是逃離了這一場無免之災,這段日子的相處,沈墨早已經視衛小美親如己出,她離不開衛諾嵐,也同樣的離不開衛小美。正所謂愛屋及烏,沈墨的性格讓她一旦認定了就再也改變不了。

    當衛諾嵐的車駛過跨海大橋的時候,玄夜的心情突然變得異常的興奮與激動了起來。她沒有放棄過尋找尨的下落,但是翻遍了整個海上都沒有他的蹤影,她只能失落的離開,等待精神的強大。

    「別忘記你答應了我的。」衛諾嵐感知到了玄夜的興奮與激動,立即冷冷的提醒她。

    (墨)別對她太苛刻了。

    沈墨很理解玄夜的心情,也很同情玄夜的癡情。曾幾何時她對湯小偉也有著同樣的執著與沉迷,即便知道前路之上荊棘滿佈,即便知道結果會痛徹心扉,她還是懷揣著癡心妄想,期待著奇跡會在她的身上降臨。

    (嵐)哎……你啊,叫你不要跟來,偏要來,我就知道你會同情她,會不忍心。

    (墨)嵐少,我知道你擔心的,但是你真的以為你能夠讓他們今生都永不見面嗎?你不能這麼蠻橫,也不能替代玄夜決定她的人生。

    衛諾嵐知道他說服不了沈墨,在沈墨的心中她永遠都不會去做勉強別人的事情,而他也清楚沈墨所說的並沒有錯。他可以阻擋玄夜一天、一個月甚至一年幾年,但是他不能一輩子不讓她見尨,始終她的人生掌握在她自己手裡。

    就算衛諾嵐是為了玄夜著想,是不想玄夜受到傷害,但是看著玄夜為了尨的下落而自甘墮落,形如髏骷,他也著實的難以再堅定心智,其實沒有沈墨的精神影響,他也早已經心有妥協之念。只是,他真的很擔心,也很不確定,玄夜見到尨之後會發生什麼。

    (墨)不用擔心將會發生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會和你一起面對,和你一起承擔。

    (嵐)哎……墨兒,你知道我為什麼阻止玄夜見尨嗎?

    衛諾嵐開著車,歎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看沈墨。沈墨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她相信衛諾嵐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緣由,她相信那一定是他最無可奈何的選擇。

    所以沈墨感受著衛諾嵐心中無可奈何的哀歎,將手輕輕的放到了衛諾嵐的手背上,安慰的輕輕觸碰。

    (嵐)尨的精神世界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哎……

    在潘多拉魔盒打開前,人類沒有任何災禍,生活寧靜,那是因為所有的病毒惡疾都被關在箱中,人類才能免受折磨。由於潘多拉的好奇和無知,災禍們快樂地逃出來,從那時起,災禍們日日夜夜、處處為害人類,使人類受苦。

    而尨的精神世界亦是如此。在尨的小聖造被開啟之前,海上的精神世界風平浪靜,所有PURE成員都努力的讓自己的精神世界變的更好更強大,他們也在積極的用正面的精神力量影響著世人,海上在一片祥和與寧靜中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齊頭並進快速的發展。

    (墨)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也許地獄不是天堂的對立,而是天堂的一部分,因為有了地獄的苦難深重,才會激勵和警示世人要懲惡從善,迷途知返,放下屠刀即能立地成佛……

    感知著沈墨傳遞而來的精神,衛諾嵐苦笑了起來。

    這個慈悲的小女人,上輩子一定是得到高僧,才會有如此廣博的胸懷,悲天憐地,包容一切的惡,心繫一切的善。

    (嵐)墨兒,我明白你的心意了,無論發生什麼,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都能扛起來,都能夠挺過去。

    衛諾嵐深情的看了看沈墨,又看了看坐在後排車座上陷入自己思緒之中、激動心情之中的玄夜,無奈的搖了搖頭。

    東海農莊。

    東海農莊江海堤全長40.3公里,有骨幹河流5條,全長42.4公里。

    東海農莊,農業管理站。

    轄區有18個家庭農場,1個果園隊,職工395人,占農莊職工總數的9.41%,主要產品糧食有水稻、麥子、黃豆、蠶豆;水果有水蜜桃、葡萄、蜜梨、柑桔等;花卉有西洋杜鵑、康乃馨、鬱金香。該場種植的棉花出衣率44%,一直居海上之首。

    花卉種植區。

    玄夜沒有想到她眼前看到的正在種植花卉的農家子弟竟然就是曾經在海上叱吒風雲的尨,一個可以進入普通人的潛意識,操控普通人精神意識與意志的傳奇人物。

    而這個人正是她魂牽夢繞,尋找了那麼多年的愛人。為了他,她不惜犧牲自己強大的聖心,她不惜與青梅竹馬的衛諾嵐反目成仇。但是一切都無所謂,因為她愛他。

    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過,她都愛他,沒有理由,無條件的愛著他,也許這就是尨施在玄夜精神之中的愛情魔咒。

    「尨,尨……」玄夜激動的奔上了前,衛諾嵐和沈墨遠遠的跟在後面。

    但是玄夜的叫喚並沒有讓這個正在種花的男人有任何的反應,直到玄夜抱住了他,他才用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眼神奇怪的看著玄夜,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衛諾嵐和沈墨。

    尨輕輕的推開了玄夜的熱情擁抱,然後皺著眉不解的說:「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尨,我是玄夜,不,不,我是葉璇,小葉子,我們一起讀書,一起在PURE酒吧,還一起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玄夜緊張的說。

    尨後退了一步,與玄夜保持了一臂的距離,打量了她一下,搖著頭說:「對不起,我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衛諾嵐,你對尨究竟做了什麼!」玄夜憤怒的向衛諾嵐衝了過來,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是童姥封了他的記憶,不過……」衛諾嵐欲言又止,他一直有一個疑問在心中,那就是尨為什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妥協,就接受童姥的懲罰,以他的性格決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善罷甘休。

    但是想了很久始終不知道為什麼?而一直以來,衛諾嵐對尨始終都猜不透,想不明白,尨野心很大,不甘心寄人籬下,屈居於人,但又彬彬有禮,從來都不會說出任何冒犯旁人的話。

    即便是在尨殺人的時候,他依舊能夠面露微笑,淡定自若。

    這就是尨最可怕的地方。

    「你說他殺人是犯罪,但是你們這樣做,和殺了他又有什麼區別……嗚……」玄夜說著便哭了起來。

    「嵐少,你來了。」尨很平靜的看著衛諾嵐說。

    「嗯,你最近還好嗎?」衛諾嵐淡淡的問。

    「挺好,這兩位是……」尨看著哭泣的玄夜,又看了看與衛諾嵐牽手的沈墨。

    「她是我們以前一起的朋友,才從國外回來,特地來看看你,這位是我的太太,沈墨。」衛諾嵐向尨介紹。

    沈墨沒有想到衛諾嵐與尨的關係會是如此的平靜,她感知到尨內心的祥和,還有他與衛諾嵐之間的關係,雖然沒有精神的交流,但卻有著淡淡的情誼,弱弱的維繫著他們。

    衛諾嵐肯定之前經常會來看尨,所以尨才會對衛諾嵐的出現,不感到意外和陌生。

    (墨)玄夜,尨並沒有你來之前想的那麼糟糕,不是嗎?他現在的心境很平靜,也很祥和,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沈墨用善良而溫暖的感知不斷的影響著情緒敗壞的玄夜。

    感受到了沈墨傳來的溫暖,玄夜看了看一臉和睦與恬靜的尨,感受著他此刻的心情與心境,總算有所安慰,正如沈墨說的那樣,現在的尨並沒有任何的痛苦,也沒有任何的怨恨。玄夜略有認同的點了點頭。

    「嵐少,我可不可以……」玄夜低聲下氣的說到一半就被衛諾嵐打斷了。

    「不可以!」衛諾嵐斬釘截鐵的打斷了玄夜所想的和將要說的,嚴肅的看著玄夜繼續說:「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若不是墨兒的聖心融合,我絕對不會讓你再見到他。你若再糾纏,我會考慮另外為他安排一個地方生活。」

    玄夜當然瞭解衛諾嵐,能夠讓她再見尨一面已經是極大的忍讓了,但是見到尨的玄夜又是那麼的捨不得,想多一些時間呆在他的身邊,也是情有可原。

    「嵐少……」沈墨看著玄夜望向尨目光的依依不捨,又有些心軟,又開始了她的善良氾濫。

    「別為她求情,我知道你又慈悲為懷了。」

    沈墨還沒有開口求情,衛諾嵐已經打消了她的念頭。

    「我第一次來這裡,沒想到海上的附近竟然還有這樣一個世外桃源,現在也時候不早了,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是不是今天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沈墨看著衛諾嵐撒嬌的說,然後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玄夜,玄夜立即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衛諾嵐皺著眉頭,沒想到沈墨還是為了玄夜和尨,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讓他們能夠有多一點的時間呆在一起,也讓衛諾嵐很難去拒絕沈墨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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