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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節 心動 文 / 清風與霓裳

    我不想故作瀟灑,

    只想實在的生活,

    就像無拘無束的風,

    在時光中輕盈的走,

    沒有標榜,沒有解釋。

    我喜歡自然,

    就像喜歡流逝的過去,

    無論是花叢,還是其他,

    過去的,總會染上莫名的相思。

    ……

    (嵐)開會的時候開小差?結束後把本子留下來,否則不許離開。

    衛諾嵐正在主持心理學科的所有醫生會議,沈墨覺得無聊,便在筆記本上隨意的寫了一首小詩來慰籍自己的心情。

    平平淡淡的人生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很多的磨難,很多的堅持,很多的無奈,很多的……沈墨覺得很累,很倦,但是遇到了衛諾嵐,沈墨看到了一個比她經歷更多,磨難更多的男人,他精神如此的強大,生命如此的倔強,霸道中流露著一絲溫情,讓沈墨情不自禁的被他的英雄氣概深深的吸引。

    女人都喜歡英雄,對沈墨來說也一樣,她崇拜和敬仰這個男人,他無畏無懼,大智大慧,完美的精神意境中流淌著是和她一樣的善良的感知,對所有的事物都心存著一份憐惜與眷顧,總是在不經意間讓沈墨感知到一些他不想讓人知道的感性與柔情。

    (墨)是你講的東西太無聊了嘛,沒想到你年紀不大,話那麼多。

    「散會!」衛諾嵐瞪著眼看著沈墨,不太樂意的說。

    「散會?不是吧,你才說了一半,這個……」火鳥被衛諾嵐莫名其妙的結束會議而感到不解。

    「說一半就夠了,剩下的自己去看,去想……」衛諾嵐看著火鳥氣憤的說,火鳥被他突如其來的氣惱弄得不知所措,只能一個勁地點頭。

    沈墨得意的露出了笑容,偷瞄了衛諾嵐一眼,心裡樂呵呵的笑著。

    「那個,沈墨,你留一下,我有事情找你。」衛諾嵐見所有人都站立了起來,而沈墨也拿起了筆記本,正要混在人群中想要往外走,便立即大聲叫住了她。

    沈墨被衛諾嵐公然的叫喚,只能站立住,嘟著嘴,心裡老大不舒服,看來他又要對她說教了。

    正在所有人都要往外走的時候,一個心樓的小護士急沖沖的走了進來。

    「小孟,怎麼了?」沈墨第一個問。

    「沈,沈醫生,曾建國在家裡自殺了……」被沈墨喚作是小孟的小護士果然是衝著沈墨來的,她對著沈墨說,但是周圍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她所說的話。

    之前俞佳慧的案子鬧得整個海上都沸沸揚揚的,曾建國也自然是被多事、好事之徒挖了出來,他幾十年前所犯過的罪,受過的懲罰,又再一次的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而這一次的情形與幾十年前不同,那個時候網絡、媒介還沒有那麼發達,雖然在當時也算是個重大的案件,但是很顯然沒有那麼轟動,而且過去了那麼久,他的那些事情早就在人們的記憶裡淡漠與忘記。

    如今因為俞佳慧的案件,他又多承受了一次懲罰,而他的自殺很明顯是因為這一次人們的目光與指責,唾棄與輿論令他難以承受,在痛苦的煎熬之中,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來償還曾經的罪過。

    沈墨在聽到了曾建國死亡消息的時候,臉上表情頓時僵硬住了,身體也有些不受負荷的用手撐住了檯子,她最不想見到、聽到的事情總是會發生。

    曾建國早已經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十幾年的牢獄生涯,妻離子散,他在社會的最底層掙扎著,還不停的用所得到的錢來救贖良心的譴責。沈墨真心的原諒了他曾犯下的那些罪惡,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選擇了死亡,死了真的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嗎?

    沈墨的心情沉甸甸的,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胸口,透不出氣來。

    感知著沈墨此刻的心情,衛諾嵐恨不得立即就衝上前,緊緊的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他知道這個倔強而堅持的小女人,其實並不堅強,她比任何人都需要溫暖,需要關懷,需要可以依靠的肩膀。

    她總是把生留給別人,把死當成賭注,不怕死並不代表她不希望得到幸福,得到快樂,只是她太過善良,本我選擇讓她沒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好了,大家都先去忙吧,小孟,謝謝你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雖然不是什麼好消息。」衛諾嵐看著小孟不太高興的說。

    小孟也聽出了衛諾嵐不太滿意的語氣,所以吐了吐舌頭,很識趣的跟著大部隊退離了會議室。

    沈墨依舊站在原地,她的腦子裡全是對自己的責備,對那些好事之徒的譴責,一個人難道只有死才能償還過去所犯的錯誤嗎?

    如果真的只能這樣,那麼還要什麼法律?還要什麼監獄?還要什麼檢察院?還要什麼公正的審判?……

    良心的譴責已經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所以沈墨才會在感知了他的精神世界之後,主動的告訴他,她原諒了他,救贖他痛苦的精神。

    但是,為什麼一切又回到了原點,甚至連原點都不如。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沈墨心中無數個為什麼,令衛諾嵐只能心疼的看著她。站在她的邊上,看到她心痛的眼淚落了下來,想要擁抱住她,安慰她,給她一個堅實的肩膀依靠,卻又害怕她會不願接受,倔強的她會拒絕他,或者誤解了他的善意。

    衛諾嵐站在一旁猶豫不決。

    沈墨突然間挪動了一下身體,迅速的衝了出去,在衛諾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而檯子上留下了她的筆記本。

    秀氣的筆跡,與她的人一樣,時而溫柔,時而硬朗,時而委婉,時而流暢。衛諾嵐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那一首小詩,感受著詩中蕩漾著的沈墨的心情,溫柔的情愫再一次的動搖了他的心智。

    突然,衛諾嵐很後悔,後悔為什麼他會那麼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去關懷、安慰這個外表倔強、剛硬,內心卻極其柔弱,善良的小女人。

    後悔自己為什麼在她的面前總是選擇退卻,難道他真的是愛上了她了嗎?害怕陷入到她溫柔的陷阱之中,無法自拔。

    沈墨啊,沈墨,你的世界~~~何來這麼多溫柔……衛諾嵐感受著詩中的柔情似水,詩中的那個小女人幽怨愁腸,心中情不自禁的想。

    「我怎麼腦子裡都是她?難道我真的……哎……」衛諾嵐自言自語的說。

    衛諾嵐並不希望自己真的愛上沈墨,因為他一直以為這一輩子他的愛只屬於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也愛他,但她卻並不是最愛他,她在愛著他的同時更深愛著與衛諾嵐勢不兩立的另一個外表卑微內心卻極其強大的男人。

    而一直以來衛諾嵐的心裡也只有過玄夜一個女人,一個可以讓他生、可以讓他死的女人。

    但現在,這個叫沈墨的小女人,她倔強的讓他心疼,她善良的讓他害怕,她溫柔的讓他嫉妒,她落淚的時候總讓他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究竟?你在我的心裡施了什麼魔法,讓我冰冷的心為你融化,讓我堅定的意志為你動搖。沈墨啊沈墨,你真的是我今生的宿命,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嗎?

    衛諾嵐坐在PURE酒吧的吧檯,沈墨跑出會議室之後,他整個腦子裡就全是她的身影,她的倔強,她的眼淚,還有她讓人害怕的善良的本我選擇。

    衛諾嵐很為沈墨擔心,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因為現在他自己的心也是一片凌亂,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處置自己對沈墨的感情。

    還有那一段過往,埋藏在他內心深處不願意再向任何人提及的過往,讓他逃離海上,寧願躲到深山中痛苦糾結的記憶,他又要如何的在沈墨面前重新開啟。

    不!~~~

    衛諾嵐決定了寧願放棄沈墨也不願再開啟那段記憶。

    (墨)什麼事情,讓你那麼這麼決絕的說「不」。

    (嵐)你來了?看來沒什麼事情了?

    沈墨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來釋懷心中的痛楚,她去了孤兒院,看望了那裡的小朋友,給小朋友買了很多的玩具,在那裡總算是讓她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寧靜,也給了她重新回到她的陣營,繼續為正能量的精神努力奮鬥的決心和意志。

    (墨)嗯,沒什麼事情了,不是有人曾說過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嘛!沒有那麼容易就倒下去了,還有如果我倒下去了?你不是會變得很無聊,沒人和你鬥嘴了?

    沈墨看著衛諾嵐微笑著,舉起了酒杯。

    衛諾嵐看著又恢復了戰鬥力的沈墨,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的精神世界可以容納多少,真的很好奇,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有什麼可以打垮這個倔強到讓他心疼的小女人的事情。

    哎……怎麼又被她動搖了。衛諾嵐皺著眉頭不由自主的搖起了頭。

    (墨)怎麼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們海上PURE的大英雄嵐少會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煩惱?

    (嵐)你~~~

    (墨)我???

    沈墨瞪大了眼睛看著衛諾嵐,不明白他的回答,更不明白為什麼衛諾嵐會為她而感到煩惱。

    (嵐)你麻煩大了,曠工半天,還有你的筆記本,呵呵,這次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了,開會的時候寫小詩……

    衛諾嵐幸災樂禍的笑著看著沈墨。

    (墨)你?你竟然偷看我的筆記本?侵犯我的**,哼!虧你還是副院長,鄙視你~~~

    沈墨一邊哼了一聲,一邊用手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打情罵俏的時候收斂一點,別把周圍的人都當作不存在,好不好?呵呵,呵呵……」

    火鳥走了過來,看著衛諾嵐和沈墨兩個人坐在吧檯上眉來眼去的用聖心定向的感知,令周圍的人不知道他們的交談內容,只能看他們的表情和臉色。自然是誤以為他們之間曖昧非常。

    「誰和他(她)打情罵俏!」衛諾嵐和沈墨異口同聲的說。

    說完火鳥看著他們笑的更歡暢了,仿若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描越黑。

    「撼動他……這座冰山,不容易!征服你……這個倔強的小女人,也不容易!你們倆誰也不輸給誰,所以你們是命中注定的……呵呵……」Ried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他的人也隨著聲音走了過來。

    「絕配!!!」火鳥和Ried異口同聲的點頭稱道。

    「誰和他(她)絕配!」衛諾嵐和沈墨又看著對方異口同聲的辯駁道。

    這一次不僅火鳥和Ried笑了,連衛諾嵐和沈墨也同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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