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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5、小調戲 文 / 淺碧氏

    第二天早晨起床,李嫂把小傢伙抱走,莫邵安換衣服準備上班,走出臥室,他看見言言趴在話機上,把話筒咬得濕濕的。

    「他把這當媽媽了。」李嫂忙把他抱起,對莫邵安笑道。

    正說著,電話又響了起來,小傢伙興奮的眼睛都亮了,努力伸手夠著話筒。

    「不行,我雖然理解你被人迷昏了頭,但是我還沒昏頭呢,女主角不能換,陸宜是我千挑萬選來的,有我就有她!」

    商總的表情隨著他這一句話變的陰晴不定,他一想到小情 ̄人那撒嬌的樣子,心裡又有了幾分悸動。機奮睛得。

    莫邵安溫柔的笑了,「別急,小宜,你休息好比較要緊。」

    「首長首長對不起,我昨天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忘了給你們打電話,你們沒有等很久吧?」陸宜的聲音透著心虛。她睡了一個好舒服的覺啊,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迷糊間,想起自己昨晚回來就睡著了,居然忘了給首長打電話!

    他靠在椅子上,扶著下巴沉思著,臉色隱藏在昏暗的燈光中,看不清表情。

    電話裡依舊是沉默,莫邵安無端的心虛。

    言言啃著電話,聽著媽媽的聲音,卻偏偏見不到媽媽,最後終於急了,大聲的哭了出來。

    這話委實不客氣,商總生意做的大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給他臉色,他面色變了幾變,終於忍了下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到了他身邊,站著看了一會兒幕布,突然低沉地笑了起來:「怎麼還在看?這個女孩很漂亮,怎麼,咱們的冰山帥哥終於動心了?」

    「告訴他老媽想他愛他!」

    商總卻是有些坐立不安,又點起了一根煙,「兄弟,我有話要說。」

    「首長!快點嘛 ̄」

    王凱回過頭,他有一張凌厲的臉,雖然長相不如那些男明星精緻,但是配上他那濃眉,那凌厲的表情,不由的讓人臣服。

    莫寶寶是個不愛哭的乖寶寶。他掏出手帕,認真的給他擦乾淨臉,然後「吧唧」一下,親了寶寶胖乎乎的小臉蛋,「言言乖啊。」

    這次這部戲,就是商總死皮賴臉的拖了他來拍,還把他那個什麼小秘送來當主角,讓他頭疼不已。

    商總的臉上略過一絲詫異,幾時他這麼看重陸宜?

    而他做事的方式是,仔細,一遍一遍的磨。他拍的每部電影,他用的每個演員,他都如數家珍,清楚的瞭解每個人的特點和缺點,他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他下了許多的功夫。

    「啵 ̄」莫邵安坳不過她,飛快的啵了一聲。

    完了,走火入魔了!他火速的甩開思緒,抱起小傢伙:「走了,去喝奶,媽媽很快就回來!言言要乖乖的等媽媽。」

    似乎從認識她以來,他的生活中多了許多的情緒,他的心情,隨著她擺動……

    「哈哈,收到!首長,好開心哪。」陸宜得意的大笑。

    說完,專心看著屏幕上兩個人的表演,不再說話。

    說完,不等陸宜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他話音一落,就見王凱兩道濃眉擠到了一起,這表明他很不爽。

    幕布很大,是標準的電影放映尺寸,不同於在攝影機上回放,在這幕布上,兩個女演員的一舉一動都被放大了,一些細微的動作,微小的表情都顯示了出來。

    莫邵安回過神來,寶寶已經停止了哭泣,睜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鼻涕口水糊了一臉。

    「說。」

    「首長!」

    電話那邊正是陸宜朝氣蓬勃的聲音。

    「你不會?」陸宜詫異的大叫,幾乎要跳起來,這個戀愛中人必會的電話親親,首長居然不會?

    「當然不會,敢作敢為,才是我喜歡的陸宜。」

    「怎麼親?」

    「真的很厲害,演技很棒。」莫邵安笑著說,「我為你驕傲。」

    王凱拿起桌子上的煙,手指在煙盒底輕輕一彈,又遞了根給對方,擦著了打火機,熟練地點著煙,懶洋洋的吐了一口煙霧,懶洋洋地問道:「怎麼,百忙之中有興致來看試鏡了?」

    果然,他就諷刺道:「怎麼,你也被女人使喚的一天?這麼聽話?」

    王凱揚起嘴角,邪邪地笑了一下,「你這是送貨上門?」他來回的打量著來人,緩緩的搖頭,「不好意思,我還真不好你這口,使用過度,看不上。」

    他用手帕替小言言拭拭口水,眼波溫柔蕩漾:「言言,知道嗎,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寶貝。」

    商總狠狠吸了一口煙,無奈地苦笑道:「還不是小薛撒嬌,非要我來看她拍戲,不然就鬧的我不安生。」

    陸宜這才慌了,連忙大叫,「首長!我不是故意的!」

    來人劍眉一挑,稜角分明的臉上帶了些許戲謔:「不錯不錯,果然是春心動了,無心睡眠吧?連脾氣也暴躁了,莫非是慾求不滿?」

    「你做夢!」王凱啪的摔了手裡的煙盒,「商總,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莫邵安愣怔著,小傢伙不耐煩了,流著鼻涕泡泡,啪的一巴掌打上他的臉。

    「小薛想演女一號,讓我動用特權,把那個陸宜換下去,你看行嗎?」

    「這不是小情趣嘛,你不懂。」

    他也知道,他之所以能請動這個兒時好友,主要因為他保證過,錢的方面絕對供應充足,拍戲過程絕不指手畫腳,他現在明顯違規,對方當然不爽。

    王凱的臉突然放鬆起來,原本嚴肅的表情裡顯出一抹玩世不恭,他笑道:「你也別怪我不給你面子,讓你在小蜜面前說了空話,要怪只怪她對手太強大。」

    商總咬了咬牙,迴避這個問題,坦率地反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莫邵安失笑,一手輕鬆抱起小傢伙,一手拿起了話筒。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陸宜在電話逗的小傢伙急的哇哇叫,她自己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當天晚上,空蕩蕩的拍攝大廳裡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沒正式開拍,沒有加班的人。他把攝影機對準了中間的幕布,把白天陸宜和薛晏子斗戲的片段回放出來,一遍又一遍的觀看著。

    「那行嗎?」

    「嗯嗯,快來!我等著了!」陸宜接著撒嬌。

    「幫我親親他。」

    莫邵安掛上電話,只感覺臉上還燒的發慌,那個小女人,膽子太大了,居然敢調戲他!還笑的這麼囂張,生怕他聽不見似的!

    王凱身子一僵,想起了商總和薛晏子的關係,眼睛看向他,緩緩回答他:「不錯,你們關係不一樣,提這個我應該不意外。」

    莫邵安抱著小傢伙,聽著他們倆一來一往的說的開心,嘴角也噙著笑容,小傢伙委屈的哭著撲到爸爸的懷裡,小臉蛋埋在他的頸窩裡哭的可傷心了,他苦笑不得的拍著小傢伙的背心,輕輕哄著他,一手拿過話筒,「小傢伙大概是餓了,哭哭鍛煉肺活量,一會就好了,你別著急,先起床,今天要開始拍戲吧?」

    「她是這部戲的靈魂人物,有她,我才有把握把這部戲拍好。打個比方說吧,以前我的把握是六成,多了她,我的把握是九成,這部戲能大賣,你總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腦海裡無端的又想起了陸宜的聲音:「首長,來,親一個!」

    好在,爸爸終於聊完了,把話筒放到他手裡,那邊就傳來了媽媽溫柔的聲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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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長!你變壞了,我不理你了!」她嬌嗔著。

    「當然不,」商總矢口否認。「來,我教你!聽好了啊,啵啵 ̄」陸宜大大的啵了一聲。

    「來看看你啊,看你怎麼還不睡,是不是春心動了?」來人戲謔的笑。

    小傢伙噙著淚水,無良老爸啊,要老婆不要兒子啊!zVXC。

    「謝謝首長,本來還很擔心你生氣呢。」

    「啊啊啊啊啊啊……」流著口水哇哇叫的小傢伙。

    「首長,你昨晚是不是一直在等我電話?」陸宜拽著衣角,心裡充滿了愧疚,首長一直是這樣,從來不會責怪她,只會安慰她。

    「小宜。」他的唇邊突的就綻放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要響亮的吻!越響亮越喜歡。」她一邊技術指導,一邊滿心歡喜的等著。

    莫邵安沉默了一下,親她?他萬分樂意,可是相隔千里,怎麼親?

    「滾一邊去。」王導十分的不客氣,伸出大腳,酷酷地往來人身上踹去,對方毫不介意地迎了上去,任由那雙鞋在他的定制西裝上留下一個大大的灰色鞋印。

    「啊啊啊啊……啊啊啊……」言言心裡著急,壞媽媽,我還不會講話!

    「那也要親親我。」陸宜賊兮兮的開始討吻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害怕……」陸宜一個勁的解釋著,直到聽到莫邵安撲哧一聲笑了,才知道他是在逗她。

    王凱冷哼,「我當然不用懂這些,我只要懂怎麼拍戲怎麼選演員就行。」

    陸宜很心虛:「要拍了,我馬上就去,小傢伙真沒事吧?」

    「咳咳……」某人故做咳嗽,尷尬的想轉移話題。

    「你把我想的太不好了。」

    「首長你知道斗戲的事了?」陸宜的吸引力馬上轉到了這上面,首長會不會覺得她太會惹事了?剛一去就搞這麼大的陣仗?

    王凱導演是一個很認真負責的人,這部電視劇並不是他想要拍的,但是他既然答應了朋友,就會全力以赴,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小傢伙被爸爸抱在手裡,看著爸爸拿著那個會發出媽媽聲音的東西笑著,早就急了,一直湊過去伸手抓啊抓啊,壞爸爸,夠不著。

    「小傢伙,媽媽不在家,你想不想媽媽啊?有沒有乖乖聽話?」

    來人哈哈大笑,也不客氣,勾了一張椅子過來,就在他的身邊坐下。

    嗯,調戲冷面男什麼的,太過癮了!她尋思著,什麼時候再來一次。

    莫邵安的面上都紅了,飛快的說:「我趕著去上班,你也趕緊收拾下吧,88。」

    原來,這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就是本次電視劇的投資人,商總,也是他的哥們,從他進這個圈子開始,就認識了商總,這個人對待女人雖然十分人渣,讓人看不上,但是對朋友卻是不錯,他的第一部戲能堅持拍完,他給的贊助不少。就衝著這一點扶持之情,他對他的忍耐度提高不少。

    「沒有,我昨晚給宋清打了電話,知道你那邊出了點事,很累,大概需要休息,所以就哄著小傢伙先睡了。」莫邵安輕描淡寫的把事情抹了過去,絲毫不提自己憂心了一晚上。

    陸宜大笑,心裡是掩飾不住的開心和得意!她的首長好純情啊。

    「小傢伙,快點叫媽媽啊,媽媽給你帶禮物。」

    「沒事,你聽,已經不哭了。」

    「好!」

    「啊啊啊啊啊……」翻譯如下:壞爸爸,壞媽媽,不理寶寶,欺負寶寶……

    小傢伙噗地一聲,吐出一串串泡泡。

    「真的!首長,你不會覺得我很麻煩?」

    「你來幹嗎?」他回頭看了一眼來人,懶洋洋的問道。

    陸宜在那邊捶胸頓足的笑倒在床上,感覺自己就跟調戲了小姑娘的地主惡少,好爽啊!沒想到首長居然這麼純情!這麼臉皮薄!她真是撿到寶了啊。

    「嗯,你很厲害。」

    「好了,不逗你了,跟小傢伙打個招呼吧,他一直在眼巴巴的夠著話筒。」

    天那,首長該擔心了,陸宜心裡著急,一躍而起,看看時間,首長平時作息規律,肯定已經起床了,電話就直接撥了過去,先誠懇道歉。

    王凱把半截煙按死在了青瓷煙灰缸裡,他身子一擰,身下的旋轉椅旋了半圈,面向了工作台上的手提電腦,「給你看樣東西」。

    他的面色嚴肅,十指細長,在鍵盤上一陣敲打,微微側過頭,對著商總說:「你來看。」

    商總湊了過來,看著王凱的手提電腦上快速閃過的畫面,這些畫面裡,都是薛晏子的個人表演,她的表情生動逼真,兩人面前,彷彿真的出現了一個為愛甜蜜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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