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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六十二章 冤死鬼 文 / 舒本凡

    孫不武說張秋生正在寫的劇本既不是處---女作也不是處---男作,而是大叔作。即將上映的《紅水塘》的編劇與作曲都是他。

    離暑期還有一個多月,《紅水塘》的宣傳力度並不算十分大。除了年輕人一般都不太關心即將放什麼電影,互聯網尚未普及,手機也還沒問世。

    但佟岡薩知道《紅水塘》。他早就想著向影視界進軍,所以對影視圈留著心。佟岡薩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哎,張秋生,我們倆合作一次怎麼樣?你寫,我來出錢拍。」

    這個以後再說吧,張秋生說:「我這人做事沒譜,完全憑一時興起。興趣過了也許就扔一邊。我可不敢耽誤你發財時間。」

    一輛車在張秋生身邊停下,魏石柱與另外一個男人從車裡下來。魏石柱對張秋生說:「秋生啊,這是老王,由他負責你們房子的裝修。你有什麼要求就對他說。」

    張秋生收拾東西,說:「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要快,第二別搞那些甲醛、笨酚等化學品。走,我們先去看看房子。」

    佟岡薩連忙大喊:「別走啊,我們的事還沒談好。」

    現在的情況是,你不放心我。而我呢,也不放心你。張秋生說:「原因是我們第一次打交道,互相不瞭解。這樣你看行不行?我將三百萬打到銀行,你去辦一個委託收款手續。然後你憑辦好的產權證與土地證取款,你看這樣好不好?」

    佟岡薩點頭,說:「好吧,就這樣辦。過戶費我們各自承擔一半,你看怎麼樣?」也只有這樣了。這些學生屬於個人,不是企業,無法開具承兌匯票。同城結算,又不能辦托收承付。

    行,張秋生一邊走路一邊說:「另外,我可以出一萬元的應酬費。找人辦事,酒還是要請人喝的。」

    張秋生還是給常老,就是前副省長做了手術。沒辦法,不知是誰給常家出的鬼點子,常家去麒林將醫大的校長請來了。張秋生對校長還是非常尊重的,校長也一直對他很好。張秋生是別人敬他一尺,他必定回敬一丈的人。

    經過一個多月,都已經快放暑假了,佟岡薩才將過戶手續辦好。戶主為童無茶,共同共有人張秋生等幾人產權證與土地使用權證交給銀行,銀行將早已撥付的錢劃給佟岡薩。

    三百萬的購樓款沒動他們資金池裡的錢。李行長為穩住這兩千萬的存款,給張秋生們出了主意。兩千萬轉固定存款,銀行給他們一千五百萬的信用額度,隨用隨貸利隨本清。

    銀行最是嫌貧愛富。這麼穩賺不賠的買賣當然要抓緊。說是一千五百萬的額度,實際上他們不會用多少。連公司都不辦的幾個人,會用到多少資金?

    張秋生等幾個人商量了一下。認為他們反正也沒什麼事需要一次動用兩千萬,於是就答應了李行長。所以,這三百萬的購樓款是找銀行貸的。

    輕紡大廈位於二類商業市口,深夜十一點時街上已經很冷清。張秋生、李滿屯、孫不武與高山寒四人悄無聲息地進了大廈,回頭將門關好,萬一有什麼動靜不影響普通人。

    外面路燈的光亮照進大樓,裡面有一點光線但又非常暗淡。四個人從一樓到五樓再到樓頂,然後又從樓頂回到一樓,一切正常。

    據佟岡薩的反應,這兒的鬼不是每天都出來。那麼,今天不是鬼出來的日子?

    張秋生問過馮德龍,輕紡大樓鬧鬼的事特勤分隊知道不知道?馮德龍的回答是隱隱約約聽說過,但沒將其當回事。

    張秋生還就不明白了,你們特勤組不是專門對付靈異事件的嗎?怎麼明知那兒鬧鬼卻不管呢?這不是怠於職守麼?

    特勤組現在不是專門處理靈異事件了好不好?也處理修真事務。再說了,你不也是特勤隊員麼,怎麼叫你們特勤組?馮德龍先將張秋生噴一頓,然後說:「你知道對付靈異事件分四個層次吧?特勤分隊是接到修真人的報告才出動。那個大樓的鬼也沒鬧出太大的動靜,神棍們做法事很順利,錢也拿得很多。神棍就沒驚動修真人,而修真人也就沒驚動特勤組。」

    張秋生明白了。特勤組的這種做法是讓大家都有飯吃。鬼嘛,無傷大雅地鬧鬧,影響不大也沒出人命,那就讓神棍混飯吃去。如果遇上惡鬼,神棍吃不了噎不下去,那就該修真人發財了。連修真人都對付不了的惡鬼,最後才是特勤分隊上。

    那麼特勤隊員買鬼房,算不算違規?不算,馮德龍說:「根本就沒有特勤隊員不准買鬼房的規定,所以不存在違規。」

    李滿屯是急性格,上下跑了一趟沒見到鬼,就說:「今天可能不是鬧鬼的日子,回去吧,明天再來。」

    張秋生掏出小板凳,坐下來說:「還早呢,我們將子時等完,凌晨一點沒見到鬼再撤。」

    暗淡的光線不影響這些人看書。張秋生卻是繼續寫他的劇本,今晚就可以將初稿寫完,得抓緊時間。

    大樓裡很安靜,外面間或傳來幾聲汽車喇叭響,使大樓裡顯得更加靜謐。四個人看書的看書,碼字的碼字。偶而喝口茶抽顆煙,或者嚼點零食。

    臨近子夜零點,隱隱約約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漸漸地哭聲越來越大幾近淒厲的尖叫。這尖叫是撕心裂肺的痛,是對死亡的恐懼,是哀嚎,是求饒,是——

    突然幾聲嬰兒的哭聲傳來:「嗚哇——,哦啊——」聲音淒厲,慘不忍聞,徒然而起又嘎然而止。過了一會又突然重新開始週而復始,一遍又一遍。說不盡的詭異,讓人不由自主地起雞皮疙瘩。

    一個憤怒的男聲咆哮著,咒罵著。轉而又開始哭喊,開始求饒。再咒罵,再哭喊,再求饒——

    各種的鬼哭鬼叫充斥著整個大樓,讓人不知聲源來自何處,滿耳的只是令人牙酸的鬼聲,令人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恐怖與悲傷。

    這些當然難不倒張秋生、李滿屯與孫不武這樣高修為的人。他們奔下負一層,眼睛盯向西北角的一處地方。在他們的神識中,這角落的水磨石下面約一米深的地方正躺著一具女屍。女屍的懷裡抱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胎盤就滑落在她的兩腿之間,嬰兒的臍帶還連在身上。其慘象讓三個小伙子不忍目睹,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這幾個人表面看著操蛋,其實心是最軟。

    張秋生發現女屍也盯著他看,他知道這只是神識的作用。如果用肉眼,女屍已經爛得只剩骨頭。正用眼睛看他的只是女屍的魂魄,眼睛裡透著深深的恐懼與濃重的怨氣。張秋生柔聲地問:「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說說看,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是彭得勝!女屍的怨氣更甚。彭得勝是輕紡公司經理。還有,還有彭永康,他是這個大樓的包工頭,是彭得勝一個村子的本家兄弟。還有另外五個人,都是輕紡公司的人,但我叫不出姓名。

    李滿屯拐了拐張秋生,又指了指正西方向,嘴裡說:「尼瑪,這是白虎位,將人埋這兒。誰當這大樓的主人,誰就要倒霉。」

    也是水磨石地面以下一米處,埋著一個男人。這男人頭破血流,手斷骨折,也是睜著一雙眼睛朝張秋生望著,神態是急切地想與他說話。

    張秋生與這男屍點頭,還是用非常輕柔的語氣說道:「我們是來救你的,或者說是來為你伸冤的。說吧,是誰害死了你。」

    雙江自古就是輕紡大省。國家**抓大放小,繼續深化改革的政策後,其他省市的輕紡行業日子都很難過,但雙江的輕紡行業卻蒸蒸日上。

    梁臨市的其他紡織公司都在高速發展,這正是國家抓大放小政策的具體效果,砍掉遍及全國的小紡織,讓真正的大紡織企業做得更大更強。這樣才能讓中國的紡織品真正走向世界。

    但他們這個梁臨的輕紡公司在彭得勝的領導下卻每況愈下。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公司決定砍掉下屬的一批工廠,讓這些工廠的職工下崗。然後集中財力建造這座綜合大樓。

    計劃這座十二層的大樓建成後,一二三層做營業廳,採用招商與出租兩種形式經營。十、十一、十二層做公司機關,其餘部分做寫字樓出租。

    甩掉包袱,盤活存量資產,改變經營方式,這些本來也很好。但是這座大樓在建設到第五層時資金就突然斷裂。公司向上級的匯報當然有多種理由,但做為公司會計的余積善卻知道得非常清楚,公司領導班子集體貪污。

    余積善只是普通的成本會計。既不是財務科長,也不是主辦會計。他也不是勇敢站出來,積極與貪污**行為做鬥爭。余積善只是做了另外一本賬。他的打算是,反貪機關追查時可以有個交待,自己不牽涉進去就行了。

    這個事被彭得勝發現了,他要余積善將賬本交出來。從彭得勝露著凶光的眼睛裡,余積善憑直覺知道如果賬本交出來他肯定要死。賬本不交出來,說不定還有條活路。他打算只要逃出彭得勝的魔掌立即就去檢察院。

    彭得勝找余積善談話的地點就在這個尚未完工的大樓。余積善從此就沒出去過。

    彭得勝從上午十點來鍾逼迫余積善,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其中經過了嚴刑拷打,余積善始終沒說出賬本藏哪兒。

    最後彭得勝將余積善的老婆李媛媛帶來了。李媛媛此時正懷孕九個月,馬上就要臨盆。公司領導騙她,說余積善突然昏迷,不知是什麼病,要家屬趕快來說明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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