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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五十二章 孫不武比武 文 / 舒本凡

    教練看著提琴男,很長時間才吐出一句話:「自取其辱!」

    是啊,是自取其辱。張秋生那幾個人的爭吵,他們也聽到了。為爭奪女生而打球,張秋生他們覺得恥辱。其實,真正恥辱的是我們自己,我們是挑戰方。

    雙大的隊員們正灰心喪氣,準備穿衣走人時,突然聽到兩聲大叫:「咦,我的錢怎麼沒了?」「王八蛋,誰偷了我的錢!」

    叫喊的是兩個裁判。兩個裁判稍稍楞了一下,就沖雙大隊員而來。絕對是你們其中的某個或某幾個人幹的,因為你們的休息區沒旁人過來。

    球員們大呼冤枉,我們一門心思都在比賽上,根本都沒注意到你們的衣服。兩個裁判冷笑,再冷笑,然後說:「你們一門心思比賽?就你們那個爛球技還,還一門心思比賽?是一門心思作弊吧?」

    教練說話了。教練自己也在嫌疑之列,他必須為自己洗白:「你們丟了多少錢啊?這些錢是放在什麼地方?」

    三千,一人三千。錢是分別裝在兩個信封裡,也是放在各自的外衣口袋裡。

    哦,這麼巧?你們單位發獎金?現在又不是過年時期,哪個單位一次發這麼多獎金?那個,好像你們倆不是一個單位吧?兩個單位同時發獎金,發的還一樣多,還都用信封包裝?

    裁判們丟的是贓款。是柴必達給他們,要他們吹黑哨的贓款。非正規比賽,黑哨吹也就吹了,不會有人追究。但這個事要是搞大,最起碼兩個裁判的人品要受質疑。

    兩個裁判都是業餘的。很多裁判都是業餘的,體委根本沒那麼多閒錢與閒編製來養太多的裁判。這些業餘裁判的收入比較可觀,各行業各單位舉行體育比賽都會請他們。

    要是名聲臭了,今後可能沒人請。這種壞人飯碗的買賣,也只有教練這樣的體壇資深人士才想得出。你們吹黑哨得的贓款,丟了也就丟了,別弄得大家都不好看。要不,你們回家再找找?

    上午雖然輸得灰頭土臉,下午看比武的依然人山人海。押注的人太多,牽涉自己的錢,即使是輸也要看個明白。另外好武的人也多,多看也是習武的一個途徑。

    時盈盈還帶著一保溫瓶的水。她想,那個蛤蟆功使將起來太費時間,將水帶上,免得到時口渴。錢嘛,上午的籃球已經將本錢賺回來了,下午就完全是看戲。

    江小嫻帶了架望遠鏡,她要將打鬥過程看仔細。反正她心情也很放鬆,本錢已經賺回沒什麼值得緊張了。

    讓時盈盈與江小嫻以及廣大觀眾失望的是張秋生與李滿屯沒來。來的只是孫不武、高山寒與童無茶。

    中午吃飯時,三人又吵了一架。張秋生與李滿屯同時攻擊孫不武,說他們就沒見過這樣的傻-逼。泡妞就泡妞,還非校花不泡。你這是什麼道理?

    校花不過是家裡有錢一點,會打扮一點,會出風頭一點,或者家長的官做得大一點。真論長相與德行,普通妞一點不比校花差。何況普通妞基數大,可供選擇的餘地也大。

    你孫不武瞎了眼睛去與那些提琴哥、二胡哥、吉他哥、晃蕩哥在一起搶女人,還拉著我們陪斬,簡直是豈有此理。

    主要是張秋生與李滿屯沒看上什麼校花,更沒打算泡什麼校花。否則恐怕也要搶,甚至要大搶特搶。孫不武被這兩人罵得受不了,就朝他們咆哮,卻沒什麼實質內容。張、李二人確實沒泡校花,今天的事確實受他所累。與普通人搶女人確實丟面子,張、李二人有理由埋怨他。

    張、李二人不管孫不武的咆哮,照樣說他。喜歡校花也沒事,個人愛好原本無傷大雅。可我們高三一班的女生進了大學後,幾乎個個都是校花。你孫不武當初幹嘛不泡一個,然後像王長青一樣自帶校花去上學?啊,那是多麼的豪邁、多麼的威武?

    都這個時候了,你孫不武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泡校花呢?張秋生尤其生氣:「在麒林時,我天天教導你要泡妞,你偏偏要找大媽做工程。現在隨便你找大媽了,你又要泡妞,你到底要鬧哪樣?」

    孫不武指著李滿屯說:「他也不一樣?當初要找大媽做工程,現在改泡妞。」

    現在換李滿屯咆哮:「我改歸我改,我帶累人了麼?你的錯誤在於帶著大家倒霉。剛才那麼多人,都是拿俺們當猴看,與別的公猴搶母猴!啊,不信?記分員那麼公然作弊,都沒一個人說他一聲。反正是猴嘛,作弊就作弊了,小猴們還能怎麼著?」

    下午的比武張秋生與李滿屯堅決不去。上午陪你打了一場籃球,那是顧全大局。下午比武一人就可以參加,我們就不用去了。比武,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比武招親呢。不能吃不能喝的,我要那個親幹嘛?

    孫不武孤老拼絕戶:「你們不去,那我也不去。一個不去算棄權?棄權就棄權,反正又不是我一人的事。」

    張秋生盯著孫不武的臉說:「放權就等於認輸。你不去也行。反正這次的買賣連本帶利應當是三百二十萬,不足部分由你補齊。」

    憑什麼啊?大家的事怎麼賴一人頭上?孫不武跳腳咆哮:「輸的錢應當由大家平攤!」其實上午已經贏了六十萬,加本錢二十萬,等於不輸不贏。但這些人算賬方法與眾不同,於是就爭吵。

    不去是吧?逼裡屙泡屎大家日不成是吧?行,算你狠。張秋生說:「暑假時回麒林,我拿這個理讓高三一班全體同學評評。寒假沒開股東大會,暑假肯定要開。」

    孫不武沒牙了。倒不是怕股東大會。股東大會管不了這事。他是怕這事要是鬧大,必定會引起特勤組的注意。前陣子雙大無緣無故地鬧鬼,還是上古鬼魂。雖然是糊弄過去了,但不能再提。一提醒,特勤組一想,還是這個樓,還是他們在鬧。特勤組的人疑心病最重,就怕他們問然然姐與李秋蘭。

    然然姐與李秋蘭可以為孫不武隱瞞,但她們不會撒謊。特勤組一問,她們肯定和盤托出。再說了,雙大保衛處的李主任也不是吃素的。

    孫不武投降,好吧,你們狠,我去。孫不武轉身拉高山寒與童無茶,求他倆陪著一道去。他一個人太冷清,麻煩,拜託,求他倆陪一下。

    時盈盈以為孫不武要施展蛤蟆功。沒有,孫不武憋了一肚子氣,沒那興致慢慢玩。三個武術類協會,每一個比三場,以三局兩勝為比賽模式。

    第一個上場的是跆拳道。一個身穿比賽服,腰上繫著黑色帶子的同學首先出場。一通熱身之後,裁判宣佈開始,跆拳同學一個側踢就沖孫不武而來。

    孫不武沒有比賽服。他將上面的夾克脫了,只穿一件襯衫下面是牛仔褲。他是疑心生暗鬼,以為在場的三四千人都是將他當傻-逼看。他一分鐘也不願在這兒多待,只想速戰速決。

    見跆拳同學一腳踢來,孫不武側身讓過,再伸手抓住他腳踝,然後掄起來就往地上一慣。一招,那男生在地上靜靜地躺著。裁判上面數秒「十————,九——」他一秒相當於三秒,還是公然作弊。

    裁判數到:「六————」時一秒已相當於五秒了,跆拳男終於動了。在地上翻滾了一下,然後側著頭嘔吐。這是明顯的腦震盪症狀。裁判不敢延誤,趕緊叫人將他抬下去。

    後面的兩個遭遇了同樣的下場。有人看了下手錶,八分鐘,包括數秒、抬人、換人所需時間。太兇猛,太霸氣,太殘忍,將人掄起來當麥個一樣砸。在場的許多女生失聲尖叫,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淚。

    孫不武才不管這些,他心硬得很。孫不武本來是京城大少爺,要不是後來入道修真,受到許多禁忌限制,他比現在還兇猛。再說,他今天的氣受大了,要不藉機發洩他都覺得要爆炸。

    不管怎樣磨蹭,該上還得上。空手道的選手上場了,也是穿比賽服系黑色腰帶。也是一掌沒劈過來就被孫不武抓住手臂,然後一個背摔,「光當」一聲大響將這倒霉鬼慣在地上。

    裁判現在不將五秒當一秒數了,沒用,無端地增加失敗者的痛苦。還是趕緊抬下去治療才是正確做法。

    看台上有許多女生大喊,孫不武——,你摔輕點——。我們知道你是冤枉的,是我們學校的人不對。

    孫不武與張、李二人的爭吵還是讓雙大的同學聽見隻言片語。他們知道孫不武的尊嚴受到嚴重傷害,所以憋著氣來比武。我們還怨不得他,是我們學校向他下的戰書。

    雙大的男生也有尊嚴,他們也容不得傷害。但女生不管,她們害怕看這樣的暴力。

    女生的叫喊是一劑非常對症的良藥。孫不武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畢竟廣大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知道我很冤。

    心裡一舒服,下面兩個空手道選手遭遇就好了許多。其中一個竟然還爬起來,妄想繼續戰鬥。直到再次被砸,裁判不等他往起爬就抓起孫不武的手往起一舉,宣佈孫不武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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