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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一十一章 受欺凌的任小蘭 文 / 舒本凡

    任小蘭站在門旁邊,既沒聽話地上前,也沒膽敢逃出去。害怕與害羞兩種情緒控制著她。害怕,當然害怕。她只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女人,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

    在人們眼裡任小蘭很漂亮,其實她在娘家只是五姐妹之一。相比較唯一的弟弟,五個姐妹在父母眼裡屁都不值。娘婆二家都窮,從小挨打受罵,造就任小蘭膽小的性格。

    女人都需要一個堅強的懷抱,哪怕是女強人。任小蘭沒人保護,甚至老公都出賣了她,讓她一人面對殘酷的現實。

    任小蘭理解老公。面對蔡總這樣的強大,孩子他爸無力保護她。蔡總稍一不高興,他們就得回老家。回老家?他們已無家可回。老家只有一間破土屋在那兒,其他的一切都沒有了。最重要的是,回老家兒子就無法讀完大學。

    害羞,當然害羞。眼前的男人與她兒子一般大,他卻叫自己小名還要給他那啥,怎能不害羞?任小蘭滿臉通紅,像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蔡永康見任小蘭竟然不聽話,膽敢站那兒不動,非常生氣。在他眼裡,公司職工都是他家下人。下人竟敢不聽主子命令,這是想翻天的節奏。

    蔡永康改變主意,指著床命令:「把衣服脫了,躺床上去!」

    任小蘭淚水在眼睛裡打轉,她強忍著不讓流下來。她慢慢地脫了外面的工作服,裡面是穿了十幾年的小花襖。將工作服疊整齊,放到茶几上。再脫去小花襖,也是疊整齊壓在工作服上。裡面是五顏六色的碎毛線拼織的毛線衣,暫時沒脫毛線衣,而是先脫工作服褲子。

    蔡永康不耐煩了,大喝一聲:「快點!少給我磨蹭!」

    任小蘭一個激凌,趕緊三把兩把將自己脫光躺到床上。高聳的山峰,潔白勝雪的皮膚,墳起的小丘上隱約而疏淡的小草,一切都如同畫家筆下的美女。不同與畫作的是,身上微微散發的女人氣息,是那樣的神秘那樣的醉人。

    蔡永康顧不上欣賞美麗的**,如餓狗吃屎般地撲上去。他非常興奮,那些大學生給他的壓抑太深了,他今天要在大學生的母親身上找回來。

    大學生有什麼了不起!你老母照樣給我騎在胯下,我要她脫光就脫光,我要干她就得給我幹。老子有錢,有錢就有一切!

    老媽受蔡永康欺負的事讓文濤知道了。蔡家的「明經實業公司」裡很多家鄉人。這事很快傳到家鄉,從家鄉又傳到文濤耳中。

    沒人罵蔡家為富不仁。相反很多人羨慕。連文濤本村的人都羨慕,都幻想著如果自己能有蔡家那樣多的錢,也一樣要將濤濤媽抱床上去。告訴文濤這消息的人,也是用一種戲謔的口氣。

    這個仇一定要報!否則自己沒臉回家鄉。可是怎樣報仇,文濤一點辦法都沒有。或者說短期內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長期嘛,那就是一定要做官。

    一定要做官的想法是在暑假時就形成了。文家的苦難就是一點權勢沒有。爺爺在公社排隊交公糧,因評級問題與糧站工作人員爭論了幾句就被打成重傷。

    明明是受害方,卻被公社糧站的人誣陷爺爺插隊,然後被廣大社員打傷。到底是哪些社員打的?糧站的人說不知道,他們不認識。

    本村一同去交公糧的人都義憤填膺。可就是沒一人肯出面作證。甚至縣警察局來人調查,這些人都推說沒看清。

    從此文家就開始走背運。爺爺長期臥床,僅醫藥費就將文濤及大伯、姑姑家拖垮。奶奶也是成天神經恍惚,連自己孫子有時都不認識。

    如果我家有人做官呢?糧站人絕不敢打爺爺,村民們也敢於出來為爺爺作證。官做得大一點呢,沒二話,糧站站長一定可以撤了。其實這都是廢話,家裡有人做官,爺爺根本不用去交公糧。

    暑假時,媽媽受蔡永康的侮辱,給文濤的刺激太大了。不僅沒蔡永康一點辦法,最後還求著他家給碗飯吃,求著他家借學費。

    文濤決定在大學好好混,一定要將組織問題在大學解決了,為今後踏入官場做好準備。

    孫不武與李滿屯提前十幾天到校。他們是要執行一個「砍大旗」計劃,做到今後四年的長治久安。所謂砍大旗,就是將雙江科技大從老生到新生,凡有點明堂的人物全砍倒。

    而所謂的砍倒就是,該打的打,該嚇的嚇。在胡蘿蔔加大棒下,樹立自己的絕對權威。聲勢造得很大,目的卻很簡單,今後你們別招惹老子。

    文濤是李、孫二人「砍大旗」計劃的漏網之魚,他因為學費問題而最晚報到。

    選舉班長時,那些想混的同學沒人敢報。大家都想著班長肯定是孫不武的。誰知孫不武根本不想當班長,甚至連一般班干都不想當,他只想沒人管就行。

    文濤報到的時候,砍大旗計劃已經終結,或者說李、孫二人沒了興趣。而文濤又不知其中凶險,糊里糊塗地競選班長一職。由於沒人競爭,文濤順利當選。

    當了班長的文濤發現,這個班長不好當。主要是孫不武不配合,班上任何活動他都要破壞,能不參加班上活動就很好。

    一開始文濤還想與孫不武做堅決的鬥爭。挨了幾聲吼,再加幾爆栗,聰明的文濤明白了。孫不武這樣橫行無忌,而學校又不管,這還用說嗎,必定有強大的背景。

    文濤決定結交孫不武,與孫不武成為朋友,甚至甘願做孫不武的小弟。他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混官場必須有強大的靠山。如果孫不武真是某衙內,他甘願當牛做馬。

    可是想與孫不武做朋友很難。不是孫不武架子有多大,而是根本見不到這人。即使見到他,也談不到三句的功夫就立即不見人影。

    雖然是一個寢室。孫不武早上出門,晚上熄燈時才回來。回來後就上衛生間洗冷水澡。洗完澡回來立即上床。連趁他洗腳說個話的時間都沒有。

    其實要與孫不武做朋友很容易。他玩你跟著玩,他瘋你跟著瘋,他打人你跟著打人,他擺地攤你跟著擺地攤。孫不武絕不會讓你吃虧,並且很快你們兩人會成為好朋友。

    一般人都怕與孫不武打交道。凶神惡煞,說打人就打人,誰吃飽了撐著與他在一起玩?但文濤不怕,能成為孫不武的小弟,任何事他都不怕。之所以沒成為朋友,是因為文濤沒時間。

    文濤要照顧班級事務,要幫班導做事,要去學生會瞎混。這些都是今後當官的基礎,與孫不武的那些事格格不入。

    孫不武與李滿屯在校保衛處打人,打的是省人大副主任的兒子,某市的常務副市長。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科技大,尤其是學生幹部中間流傳最廣。

    毫無疑問了,這兩人有超級強大的背景。省級領導家的人都敢打。打了還沒事,被打的反倒去坐牢,這還用問嗎?

    這個孫不武一定要巴結上,文濤下定決心。元旦那天晚上,孫不武照例是不參加班上的迎新活動。文濤主持晚會,開始後不多久他也退出了。

    文濤來到雙大西大門,找到孫不武。他不明白這麼有背景的人為什麼要擺地攤,也許正像人們所說的吧,大衙內們都有怪脾氣。

    文濤一邊幫著孫不武看地攤,一邊與他說話。他從自己爺爺被人打傷起,一直說到媽媽被人霸佔。

    孫不武沒想到文濤還有這樣悲慘的家史。不過,他除了深表同情也沒什麼辦法。別人家的事,他管不了。何況像這種事神州大地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能管得過來麼?

    文濤咬牙說:「如果你,或者你的朋友幫我報了仇,我就讓我媽來侍候你或你的朋友。」

    見孫不武沒說話,文濤淒慘地一笑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孫不武點頭說:「嗯,是夠賤的。」大家知道,孫不武說話從來就這樣。文濤如果自己報仇,哪怕是殺了蔡永康,他會非常佩服並想辦法搭救。但是將自己老媽做交易,讓他非常瞧不起。

    孫不武見過賤人,麒林的汪成浩與郝水根就是。他自己與李滿屯還勒索這兩人,陶桃與王臘娥到現在還是他們的保姆。但文濤是同學,情況就不同了。

    文濤更加淒然地說:「我媽反正也是被那狗雜種欺負。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侍候你或你的朋友。」

    呃,這倒也是。這就是平常說的兩害相權取其輕。我不能幫他報仇,就不能恥笑他。孫不武心一軟,朝張秋生那邊說道:「老張,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我的意思是說,把那個什麼狗屁的明經實業公司給滅了?」

    好點子都是出自張秋生。這是他們兄弟間的共識。遇到難辦的事就找張秋生。

    張秋生想了想說:「這事吧,不是辦不到,也不是那麼好辦。關鍵要有好時機,瞅準了對方的空子才行。問題是我們哪有時間往申洋跑?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張秋生這是在糊弄文濤。不是他沒同情心。與一個擁有幾千萬資產,經營規模上億的公司斗不那麼容易。而且是平白無故地去找人家麻煩,對他們經營項目又不熟悉。到時候沒將這人怎麼著,自己倒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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