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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五十五章 我叫孫子問 文 / 舒本凡

    學生會幹部哪有什麼正規的組織文件?就是有也不可能隨身帶著。疙瘩痘與肥頭都知道,他們沒理由攔著不讓張秋生上車。這小子肯定是本校新生,雖然造型不太靠譜。但也沒規定,新生必須是什麼模樣。

    疙瘩痘不甘心失敗,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把錄取通知書給我看看,必須是我們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你是說雙江理工大學將報名處設到車站來了?乖乖,這可了不起。觀念更新啦,領導世界潮流啊!好像牛津、劍橋、哈佛、清華、北大都沒在車站設報名處吔。這下恐怕要上報紙了吧?電視也要上!

    哎,校領導太忙啊,百密一疏啊。怎麼不派兩個長相好的人來呢?派你這麼個一肚子悶---騷憋不住,直往臉上拱出許多疙瘩痘的人來。這個,這個這個,不是給雙江理工大學丟臉麼?

    兩個學生會幹部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切齒地說:「好,好,算你狠!你等著瞧,待你正式入學,要不整得你死不了活不成,我跟你姓!」

    只要有機會,必定要挑動群眾斗群眾,這是張秋生的拿手好戲,此時絕不會放過。張秋生扭頭對送行的家長們說:「各位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這可了不得了,我們報錯學校了。

    這個學校黑---社-會橫行,學生會就是總瓢把子。他們對普通同學有生殺予奪的權力,有叫人死不了活不成的權力。港台影視劇裡,黑---幫人物威脅老百姓都是這樣。」

    嗯,這話有點聳人聽聞。眾家長與同學不太相信,許多人在沉思,在評估可能性。張秋生趁熱打鐵:「你們可能在想,學生會幹部只是針對我一人。但你們應當知道,他們能針對一人,就能針對很多。這種很多可能不特定,但如果,萬一,落在你們孩子頭上,那就變得特而又特的特定。那就死不了活不成。」

    放你瑪的臭狗屁,滿口胡言!疙瘩痘與肥頭破口大罵。張秋生繼續對家長們說:「你們看,你們看,污言穢語,髒話連篇。這是大學生麼?社會上最低賤的混混也不過這樣吧?」

    家長們是大人,不會輕易受蠱惑,他們繼續沉思。有一點他們已經肯定,這個學校的學生會幹部素質太低,與街頭混混真的沒什麼區別。

    肥頭自持膀大腰圓,向來喜歡以拳頭說話。這時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拳揮向張秋生。張秋生避讓、還擊,可惜不是肥頭對手,被一拳打到肩膀上而栽倒。

    肥頭嫌不過癮,疙瘩痘嫌不解氣。兩人上前你一拳我一腳,只打得張秋生滿地翻滾。其實他們壓根就沒打著張秋生,但旁觀之人看不出來。有家長看不過去了:「不准打人,太過分了!」

    兩個學生會幹部停止了繼續打人。畢竟這兒是車站廣場,南來北往各種人都有,讓人看見了不好。實際情況也是這樣,尤其是旁邊其他學校的人都跑過來觀看。

    張秋生爬起來,鴨子煮熟了嘴還硬,他對旁邊的男生們說:「你們看見了吧?學生會的幹部只對女生好,對男生他們是鳥都不鳥。還有四年的日子要在這兒過,這可如何熬啊!」

    旁邊有男生忿忿地說:「他們是打算泡妞呢!女生一來就被他們瓜分了。」

    又有一個男生說:「切,還泡妞,純粹是糟蹋良-家-婦-女好不好?肯定是始亂終棄,上—床後就分手。」

    圍觀的人很多,群眾們七嘴八舌。是啊,是啊,始亂終棄還是好的。就怕將人女生肚子搞大了,卻不負責地掉頭就走。

    唉,還是男生好啊,大不了挨頓打。女生呢,身心俱傷,還要身敗名裂,給家門丟臉。唉——,什麼世道!

    家長們開始制止自己的孩子,不准瞎說,對學長要尊重。張秋生知道家長們老於世故,害怕得罪學生會幹部。他英勇無畏說:「別怕,這些話我一人全兜下,大不了遭他們報復陷害。我會向校領導反應,這算是備案,今後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找他們。」

    這話提醒了家長。是得向校領導反映,這確實算提前備案。我家孩子以後萬一有什麼不測,也好找學校交涉。

    又來了一輛大巴。大概是後面的車來了,前面的車就開走。司機催大家上車。這場糾紛算是至此結束?沒有,兩個學生會的跑向後一輛車時,不知怎麼突然就摔了一跤。

    是跑在後面的肥頭先摔,一下將前面的疙瘩痘撲倒。疙瘩痘的臉撞上大巴,腳跟卻踹到肥頭的鼻樑。沒人同情這兩人,都說活該!只不過有人大聲喝彩,有人在心裡暗笑而已。

    校園裡很熱鬧,到處彩旗飄舞人聲鼎沸。張秋生背著大箱子,像鄉下人進城東張西望找建築學院的報名處。

    嗯,建築學院,箭頭指向左。張秋生左轉,沒走幾步有個聲音朝他喊:「這位同學請留步。」

    張秋生定睛一看,喊他的人身高一米六十二左右,這個不重要。身材瘦小,這個也不重要。一頭長髮在腦後扎個馬尾,這個,這個關係也不大。單眼皮,瞇縫眼,肉頭鼻子,一嘴焦黃的牙齒。關鍵是還留了三絡鬍鬚,上嘴唇的兩撇鬍須像老鼠尾巴,下嘴唇的鬍鬚一共還沒五六根,讓人怎麼看怎麼滑稽。

    滑稽歸滑稽,張秋生發現此人身上有點靈氣。靈氣很淡,比當初的荊長庚還淡,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靠,連開光都沒開好。再注意看看,此人經脈根本沒通。那就是說,他不是以武入道。

    既然是修真人,對於這副尊容張秋生也不好奇了。修真人都古裡八怪,他這樣還不算特別。

    這人慇勤地對張秋生打招呼:「這位同學,你好,需要幫忙嗎?比如,這箱子讓我來幫你背。」

    我又不是美女,即使是男的也是醜男,這人會這麼熱心?張秋生懷疑地望著三絡鬍鬚。這人自我介紹:「我姓童,叫童無茶。真誠地為您服務。」

    服務不服務放一邊,張秋生問道:「你這名字很武俠吔,是金庸,要不就是古龍幫你取的?」

    瞎說,我不認識那兩人,童無茶驕傲地說:「我名字好吧,是師傅取的。」

    師傅,跟他後面學給人背箱子?童無茶脖子一強說:「別瞎說,我是在勤工儉學。你給二十元,我幫你背箱子,外加幫你帶路。」

    我箱子很重的,你這個小身板行麼?

    童無茶像是受了什麼侮辱,大喊:「你這叫什麼話?啊,有你這麼瞧不起人的麼?」

    那好吧,我瞧得起你。說好了,我給你五十,你必須引著我報名,一直到將我送進寢室。張秋生最後敲定:「行不行,你說。不許反悔,也不許半路扔了箱子就跑。給我抓住了,罰款一百。」

    主動加三十,世上就沒這種好人,這箱子恐怕很重。童無茶仔細打量了一下張秋生,見他背著箱子並沒感到十分吃力,還站這兒悠閒地與自己說話。

    好歹我也是修真人吔,普通人背了沒事的箱子我會背不動?童無茶很自信:「行,就這麼說定了。」

    童無茶背著箱子,第一次竟然沒站起來。這讓他感到很丟臉,重不重沒關係,丟臉才事大。畢竟是修真人,雖然不是以武入道,力氣還是比普通人要大一點。第二次總算站起來了,邁著艱難的步伐引導客戶去報名處。

    半路上童無茶喘著氣問道:「這位同學,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

    哦,我姓孫,叫子問。張秋生又反問:「你呢,尊姓大名?」

    孫子問,好名字,童無茶說:「我免尊姓童,叫無茶。不對,剛才跟你說過了。那個,孫同學,歇會行麼?」

    行,歇會就歇會。都已經到學校了,著個什麼急。張秋生遞一支玉溪給童無茶,自己也點上一支。

    童無茶將香煙橫著放鼻子上聞聞,說:「好煙,孫同學,有錢人啊。」

    這是那乘警包裡的香煙,順手牽羊偷來的。張秋生從來都是抽軟中華,比這個更高級。

    看著童無茶那七喘八吁的慘樣,張秋生一點沒心痛。要是普通人,當然不能這樣害人家。修真人嘛,那就另當別論。雖然童無茶這點可憐的靈氣,修真界不承認他是修真人。

    走走歇歇,張秋生終於完成報名程序,抱著蚊帳、涼蓆、軍訓服等等一大堆零碎來到寢室。

    童無茶很熟練地將大箱子放進箱架,然後找張秋生要錢,嘴裡還說:「早知道你要被分到六樓,就應當再加十元。靠,累死我了。」

    這是一個住八個人的大寢室。四張上下兩層的架子床分兩邊放開,這個不用多說,全國大學那時都這樣。區別只在於大小,四人間、六人間、八人間等等。

    張秋生分在左邊靠窗子的下鋪。與他姐姐一樣,張秋生的床鋪也被人佔了。也與姐姐一樣,張秋生對這個無所謂。上鋪能上到哪兒,能上到天上去麼?

    張秋生正在掛帳子鋪涼蓆,下鋪的哥們大聲喊道:「我們寢的人都到齊了。我覺得呢,大家先自報家門相互認識一下。然後呢再排個座次,推選一個老大。」

    對對對,天上可以沒太陽,但寢室一日不可無老大。提議的人說:「我叫王朋。三橫一豎的王,朋友的朋。我們參考別的寢室,一般都是年齡最長的當老大。我今年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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