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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一十五章 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文 / 舒本凡

    高考倒計時的牌子豎在高三教學樓前的小操場上。張秋生捧著飯盒盯著那牌子看。大熱天,不用躲結界裡去了。雖然結界裡很涼快,但我們的主角更喜歡熱鬧。

    「還有六天就高考了吔,」李滿屯扒了一口飯,邊咀嚼邊說:「陽子與華子他們累慘了。」韓冠陽與華寒舟原來的簡稱就是陽子與華子。來二十一中後發現個個都是姓前帶老字,於是也要求別人稱呼老韓、老華。但李滿屯與孫不武堅決不改口,照樣叫他們陽子、華子。

    見張秋生沒搭茬,李滿屯拐了他一下,說:「你說話啊,在想什麼呢?」

    別打岔,張秋生說:「我在考慮,怎樣弄點小錢花花。」

    嗯?這個,李滿屯與孫不武最來勁。立即催著張秋生快說,上哪兒弄錢去?

    你們記得去年高考嗎?一中請了軍樂隊、腰鼓隊、大客車。那麼今年呢,其他學校肯定也要請。人都有趨眾心理,攀比心理。什麼叫流行,時尚,消費趨勢?

    張秋生說得不錯。今年不僅一中,其他那些覺得自己在今年的高考中可以一爭短長的學校,都計劃著搞一個進考場的重大儀式,以壯行色與聲威,提高考生的士氣。

    可是怪事出現了。所有學校都預訂不到軍樂隊、腰鼓隊、秧歌隊,也預訂不到大客車。不僅市區,連去各縣都預訂不著。回答是一致的,都被一個叫「艷紅酒樓」預訂了。並且簽了合同,預付了表演費。合同規定,一方違約願付十倍的罰款。

    有的學校一咬牙一跺腳,多花錢去其它地市預訂,平時省吃儉用不就為了這一戰麼!可是其它地市也預訂不著。高考壯行這一招,在其它地市也成流行時尚。

    各校長傻眼了。怪事年年都有,今年特別不同哈。平時打腰鼓的,扭秧歌的滿街瞎鬧騰,吵得叫人頭痛,現在卻花錢請他們吵都不得。

    有的學校去「艷紅酒樓」打聽,你們要許多打腰鼓的,扭秧歌的幹嘛,能不能勻一支兩支隊伍給我們?

    酒樓老闆是一個漂亮的少婦,笑得眼睛都成了月芽,對這些學校領導說:「是二十一中學生訂的,我們酒樓只是代辦。」

    張秋生來找鄭艷紅辦這事,她不明白這是要幹嘛。張秋生解釋,就是要壟斷全市這些隊伍、車輛,坐等其他學校來求他們,然後就地漲價。

    鮑兆明眼睛睜得比牛眼還大,靠,這也能賺錢!鄭艷紅卻知道,秋生要害人。因為秋生不缺這點錢。炒作股權認購證,那是上百萬的賺,秋生眼皮都不眨一下。放著那樣的大錢不賺,他會在乎這點小錢?

    李滿屯一句話就說得明明白白:「鮑哥,鄭姐姐,你們別管。就照著我們說的去辦。我就想看看那些校長著急,跳腳,這個比較好玩。」

    現在這些學校領導真的著急。鄭艷紅想想那三個禍害就好笑。越想越好笑,實在是憋不住。

    各位校領導見鄭艷紅笑成這樣,就知道二十一中的學生在害他們。二十一中現在是二千多學生,能做出這種禍害之事的,張秋生絕對跑不了。

    張秋生是二十一中排名第一的禍害,李滿屯與孫不武並列第二。麒林市教育系統人見人怕的韓冠陽與華寒舟卻只能屈居第三。由此可見,張秋生禍害的強度與烈度是多麼的大。

    很少爆粗口的教育工作者忍不住罵道,尼瑪,連這種鬼點子都想得出來,這都什麼學生!

    有人攛掇鮑兆明:「老闆,別理睬那幾個學生。為頭的叫張秋生,我們知道。你勻三支隊伍給我們,一支軍樂隊、一支腰鼓隊,一支秧歌隊。張秋生要是找你們麻煩,由我來頂。」

    對不起,領導。我們做買賣的,講究和氣生財。鮑兆明說:「你們不怕張秋生,我可怕得要命。來的這三個,你們知道,是麒林市排名前三的大禍害。他要是想個怪招讓我這小店關張,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

    這個酒樓的房子鮑兆明已經買下來了。現在是自己的房子,開自己的酒樓,銀行裡還有幾百萬存款,日子過得說不出的舒心。跟著張秋生混真的不吃虧啊。

    在道上混,從來都是小弟為老大頂雷。跟秋生混就這麼好,除了想點子給你賺錢外,還不要人頂雷,有事他自己扛。那個李滿屯與孫不武還巴不得你將所有的責任都推他們頭上,這樣才更加好玩。

    張秋生真的不要別人為他頂雷。正在各校領導吵吵嚷嚷時,他竟然來了。後面跟著李滿屯與孫不武。

    正一肚子惱火的校領導們一見張秋生,立即如同火山爆發:張秋生,你搞的什麼明堂!有你這樣做事的嗎,啊!見過禍害,沒見過你這樣的禍害!

    十三中的教務主任,就是上次為謝雲珠與張秋生發生衝突的那個老師。他見到張秋生就來氣,大聲咆哮道:「張秋生,你道德品質極其敗壞!你什麼壞事都幹的出來!」

    張秋生扭頭笑嘻嘻地問李滿屯與孫不武:「你們見過傻-逼麼?」然後又指著這個主任說:「這就是,雖然質量差點,但好歹是活的,趕快瞻仰。過期就不新鮮了,不好玩了,沒這麼活蹦亂跳了。」

    這個主任個頭矮,李滿屯與孫不武彎腰對著他看。李滿屯問孫不武:「這就是傳說中的傻-逼?怎麼左邊眼睛低右邊眼睛高哇?」

    張秋生插嘴:「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這可是名種。叫做左眼低右眼高,邊擼---管邊攆貓。世界傻-逼博覽會上被評為天下第一。這可是名逼,快快看仔細了。」

    主任一跳八丈高,怒髮衝冠,大聲咆哮,語無倫次,結結巴巴,誰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鄭艷紅躲在旁邊包間裡差不多笑岔了氣。李滿屯求知慾比較旺盛:「要是左眼高右眼低呢?那是什麼品種,該排第幾名?」

    旁邊十三中的副校長趕緊打斷:「張秋生,你這是破壞正常市場秩序吧?說你破壞高考也不為過吧?」

    吹個喇叭,扭個秧歌,這些活動也叫市場?我出錢支持他們,促進市民業餘生活,這叫破壞市場正常秩序?啊,由於黨的富民政策好,老百姓的腰包鼓了,生活水平提高了。在物質生活提高的同時,人們普遍要求提高精神生活水平。

    我們不等不靠,不找政府要錢,自己掏腰包來豐富老百姓的精神生活難道錯了?你們飽食終日,無所事事,吃皇糧不打仗。啊,別人流血流汗,你們倒在一旁扣帽子打棍子,什麼意思?啊,你哪單位的?啊!

    什麼叫市場經濟秩序,你懂不懂啊?老太太扭秧歌與高考扯得上嗎?啊!老太太們不扭秧歌,難道你們就不組織學生參加高考了?啊!你什麼意思?

    李滿屯與孫不武就佩服張秋生這點,幹什麼壞事都理直氣壯義正辭嚴。還像帽子店經理一樣,一頂頂的大帽子往人腦袋上扣。

    五中的校辦室主任,好商好量地說:「張秋生啊,你說是為了發展群眾的文化事業,是吧?可你將那些隊伍都拉到酒樓幹什麼?」

    這叫屙尿澆麥,一舉兩得啊。我們一邊支持群眾文化活動,一邊結婚啊!結婚總是要大操大辦的,越熱鬧越好。丈母娘的條件必須辦到,否則別想她女兒進我家門。

    十三中副校長又忍不住插嘴:「張秋生,你才多大?還沒滿十八歲吧?你這就結婚了?純屬鬼扯洋談!」

    這個吧,領導哈,你就不懂了,你就孤陋寡聞了,你就抱殘守缺跟不上時代了。現在流行前置結婚,或者叫做白糖式結婚。

    具體是這樣,只舉行婚禮,照樣拜天地。大收賀禮卻不拜高堂,夫妻也不對拜,一時半會並不入洞房。

    一年舉行七次八次婚禮,我就成了資深結婚人士,賀禮也收得缽滿盆滿。等到滿了結婚年齡呢,就正式舉行蜜糖式婚禮,那時就水到渠成小菜一碟毫不費事。所以結婚又叫度蜜月呢,道理就在這裡。

    簡直是鬼扯洋談胡說八道。張秋生成心刁難的意思是明擺著的。如果各學校齊心,大家都不請鼓樂隊。考生們以前是怎樣進考場,今年還是怎樣進考場。該騎自行車的騎自行車,該步行的步行。那麼張秋生他們就要虧本,投下的幾十萬預付款將顆粒無收。

    可惜各學校一點不齊心,甚至是各懷鬼胎。大家都想著,別的學校請了,而我們學校沒請。那就怎樣啊?高考那三天,別的學校熱鬧轟天,顯得極其重視。而我們冷皮寒秋,就會打擊考生的士氣,顯得我們校領導毫不重視他們。

    打擊了士氣,就會影響情緒。情緒低落就會影響臨場發揮,那就肯定影響成績。

    看著張秋生那副嘴臉,各校領導恨得牙癢,恨不得聯合起來將他打一頓。可是,絕對打不得,這混蛋是出名的禍害。惹毛了他,指不定下面要出什麼鬼花樣,自己學校今年恐怕免不了要考砸。在高考指揮棒下,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也不能說各校一點不齊心。其實這事很好辦,找梁司琪去。可是,各校在這點上想法是一樣,丟不起這個臉。人家梁司琪管得好好的學生,到了我們面前就炸毛。算了吧,輸給這些學生大不了是錢,輸給梁司琪的卻是臉。錢可以損失,臉卻堅決不能丟。

    有幾個學校去工商局控告張秋生。其他學校紛紛回去請示匯報,請校長定奪。

    一中的校辦室主任找到楊善才,如此這般的一通匯報完畢,然後說:「張秋生算是沒得救了。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全市教育系統作對。

    我現在算明白了,韓冠陽與華寒舟那樣厲害的學生,到了二十一中卻默默無聞,他們是被張秋生剋住了,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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