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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九章 又是** 文 / 舒本凡

    當聽說張秋生已被眼前的幾個人逼得退學,不當醫生了。藍四清勃然大怒,那老爸的病不是沒人治了?再大致聽了此事的起因,這個黑---道大佬又哈哈大笑,指著這些人說:

    「張秋生說你腦袋里長包包,那就肯定長了包包。我不和你這個腦袋里長包的人說話。但是,你們假借自謀職業的名義,霸佔廠子裡的廠房、土地與設備。告訴你們,廠子有我的一份,過幾天再和你們算賬。」

    你想怎麼著?告訴你藍四清,我們不怕你在道上混的。這個廠子是我們辛辛苦苦辦起來的,你就別做那個夢!

    嘿嘿,醫患糾紛變成了股權糾紛。醫生對無賴,變成無賴對無賴。副科長終於覺得肩上的壓力輕了。喝了一口茶,默不作聲地看戲。

    藍四清是無賴,但畢竟是大佬式的無賴,不像小混混胡攪蠻纏。藍四清取出一支煙叨嘴上,兩手插褲袋裡,一條腿抖啊抖地說:「我想怎麼著?那我老實告訴你們,不怎麼著。我只發動全廠三百來工人,找你們要飯吃。

    我們去找政府?不找,政府多忙啊。這個廠是大家的,全體工人都有份。有本事你們去找政府,然後我們坐下來說話。」

    這些人傻眼了,將受醫院傷害的事丟一邊,跟在藍四清後面爭吵。藍四清搖頭,再搖頭,說:「我告訴你們了,不與腦袋長包的人說話。張秋生的診斷還有錯嗎?桂省長都找他看病,他會出錯?」

    得趕緊找張秋生,藍四清揚長而去。留下這些在發呆。發呆過後是紛紛議論。議論有兩點,一是如何找藍四清談判,要他別帶工人去廠裡吵鬧;二是勸那男人,還是去做個ct。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真要有瘤,那得趕緊治。如果腦袋裡沒長瘤呢?也可以進一步找醫院交涉,反正一口咬死醫生亂開檢查單還打人,多少可以要一點賠償。

    這些人打如意算盤,想吃糊塗屎就不說了。我們回到主角身邊來。

    張秋生來到注射室,這裡的人更多。這傢伙是個沒記性的人,天大的事,過了就過了,轉眼就忘。向注射室主任報到時,就已經將剛才在內科門診的事丟到腦後。

    但是不愉快的事緊接著又來了。一個女病人,三十來歲左右,長得倒也白白淨淨,戴一副無邊眼鏡,看著很有學問也很斯文的模樣,一個同樣三十來歲的男人陪著她。

    女病人感冒、輸液。張秋生捧著瓷盤來到她身邊時,這女病人明顯厭惡地說:「你走開,換一個女的來。」

    張秋生被弄得楞住了。什麼意思,她認識我,並且與我有仇?

    見張秋生發楞,女病人的男伴高聲朝張秋生嚷:「叫你走開,聽到沒有?換女的來!」

    好吧,換女的來。我也不巴結你屁眼當門軸,非給你服務不可。張秋生一邊腹誹,一邊轉身離開,這時卻聽見女病人說:「男人當護士必是變---態,我可不想讓這變---態男碰,想想都肉麻。」

    那男的猛誇女病人純潔、聰明。還特別提醒她,現在變---態就是多,可得多加小心。

    張秋生聽的那叫一個鬱悶。唉,在普通人中間混真是太難了。都是些什麼人?要在男人面前表示貞潔烈女,你拿我開什麼涮啊。那麼,乾脆去修真人那邊混去?好像修真人也沒幾個好東西,比普通人還壞。

    總之,活在世上就是難。不管在那個圈子裡混,都得遵守這個圈子的規則。去修真人的圈子混,就得心狠手辣,弱肉強食。或者去哪個深山老林寂寞到死?

    在普通人圈子混,就得遵守各種法律與無數明的暗的規則。普通人圈子實際上就是所謂的世俗社會,除了一般的法律與規則,各行業還有各行業的行規。

    比如醫生這個行業是很牛-逼,但也只是名醫才牛逼。不出名的醫生就得受氣,就得慢慢熬。一直熬到出名算是鹹魚翻身,否則就窮到老窮到死,一生都被人欺負。

    混世俗,最好的行業,恐怕就是沒行業。俺們人一行都不入,什麼事都不幹,整天游手好閒。我張某人錢已經夠了,一生不愁吃喝。將大學考上,滿足爺爺奶奶的心願。然後我就什麼事都不幹,整天看街。

    我不欺負別人,別人也別想欺負我。誰要敢欺負我,我就將他屎都打出來,大不了給幾個錢讓他療傷。

    張秋生本來就胸無大志,現在更加的嚮往沒有工作,沒有束縛的生活。

    今後做一個游手好閒的人,就是張秋生對今天所遇兩件事的感悟。然後就將這兩件事,連同感悟一起丟腦後去。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注射室,就得好好給人打針輸液。

    想好好給人打針輸液?也不那麼容易。也許是人們很少見到男護士。尤其是男人沒女人心細的固有觀念,使病人不願讓男護士給他們打針,有的病人及家屬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秋生。

    張秋生很無奈,心裡在罵院長,你怎麼想得起來讓我來注射室呢?這是在害我嘛!弄得我像傻-逼一樣,半天沒人理睬。

    一個女人抱著一歲左右的孩子來輸液。這麼大的孩子一般都是做頭皮靜脈穿刺。護士幾次都沒成功,孩子大哭不已,母親也跟著流淚。

    這個母親很老實,看著孩子遭罪也不罵人,只知道自己跟著孩子哭。張秋生看不過去了,上前接過護士的針頭。酒精棉棒輕輕擦著孩子頭皮,擦得很輕柔,孩子竟然不哭了。

    然後在母親與孩子都沒察覺的情況下就穿刺成功。張秋生輕輕逗了孩子幾句,這孩子居然還與他笑。真是個好孩子,不由得讓人心疼。

    直到將針頭固定好,張秋生抬起頭,才發現這母親竟是他救過一命的,那個幼兒園老師。

    明明做了好事,那母親很是感激他。張秋生卻像做了什麼壞事,或有什麼壞心眼讓人看穿了一樣。

    是啊,是啊,張秋生在夢裡與她那個了,還跑了馬。這事比較虧心,張秋生做賊心虛地趕緊閃人。

    有人就罵開了,腦殘,腦殘,作者與豬角都是腦殘。張秋生那樣的大神,堂堂在世之仙,居然是個怕逼的和尚,見到女人嚇得跑。這本破書不看了,從書架上撤下來。

    您真要這樣我也沒辦法。因為自古至今,最難解釋最難琢磨的就是男女之事。歷史上多少英雄豪傑都怕女人,見到女人就害羞,就靦腆,就說不出話?當然,帶有流---氓氣息的草莽英雄除外。何況張秋生問心有愧,他老人家在夢裡將這女人尖了。

    大家一定猜到這女人就是袁雅慧。她的事以後還有,也與張秋生有關,我們後面再說。

    什麼叫是金子在哪兒都閃光?張秋生就是。很快,他在注射室站穩了腳跟。很多病人都指名要他打針。護士們遇到什麼困難也找他。注射室的護士長都想找院領導將他調來。可惜張秋生是醫生,肯定不會來當護士。

    今天上午注射室裡來了一個女孩,一個十六七歲的中學生。一個十**歲的小伙子陪著這女孩,慇勤倍至小心呵護著她。這女孩特別怕痛,極其不配合護士。

    女孩大聲地哭,不斷地扭動身體,一隻手抱到另一隻胳膊不讓護士扎針。小伙子一邊哄女孩,一邊大聲罵護士。

    護士被罵跑兩個,針卻沒扎進去。反倒是護士被罵得慌亂,將女孩的胳膊扎出血了。小伙子就更加罵得厲害,女孩更加哭得委屈。

    沒辦法,護士長叫張秋生過去。張秋生來到近前一看,這女孩認識,十三中的學生,就是宋念仁泡的那個妞,姓范,好像叫范彤吧?

    范彤見張秋生過來,立即大叫:「別過來,別過來。你是流---氓,大流---氓。」又指著張秋生,對那小伙子說:「快快,快把他打走。」

    靠,又是一個拿老子練貞潔的傻-逼。張秋生懶得理睬她,掉頭就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小伙子得到范彤的命令,主動離開也要打。這樣才可以顯示自己對女神的忠誠。

    唉,爭取做普通人真的很難。見那小伙子揮著麻桿一樣的胳膊,與二毛一個的包子差不多大小的拳頭,張秋生不與這樣的傻-逼計較,閃身進了旁邊的配藥間。

    張秋生怕了,躲了,這讓小伙子心理得到滿足。輕而易舉地獲得勝利,小伙子像螃蟹一樣張著膀子,顧盼自雄地回到范彤身邊。

    范彤還在哭。女孩的哭是大殺器,很多人都招架不住,就別說范彤是小伙子心中的女神。小伙子忙問:「彤彤,他怎麼著你了?快說。我揍死他個逼養的。」

    范彤只哭不說話,小伙子怎麼問都不說話。小伙子的疑惑更大了。難道彤彤受了,受了,那啥,那種欺負?是了,男的當護士,本來就變---態。被一個變---態欺負,那還能是好,好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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