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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八十九章 倒霉的一夜 文 / 舒本凡

    李小曼沒將副處級當回事。她的目標是突破築基,順利跨入金丹大道。對世俗間的榮華富貴不太放心上。雖然她見錢就撈,也只是為了生活的更好。前幾年的彎路,對李小曼太刻骨銘心了。錢當然不能少,為的卻是更好的修煉。

    這次剛從歐洲回來,就得到二百多顆紫霞丹。這是李小曼做夢都沒想到的,她興奮的差點流淚。轉運了,真的轉運了。這比提拔個一級兩級重要得多。

    謝麗珠受李小曼影響,對副科級也沒多大興奮。但她家裡可就不得了了。副科級,我的個乖乖!謝老爸的汽修廠副廠長也才副科級,女兒竟然與副廠長一樣大了?

    謝爸謝媽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做爸媽的難道不知道她小名兒?她有這個能耐麼?

    最後,謝爸謝媽還是相信了。是汽修廠的廠長告訴謝爸的。廠長還開玩笑地說:「謝麗珠是局裡幹部,下來見官大一級。老謝啊,你家麗珠與我是平級啊。而且,是方市長親自提拔的,就更是了不得了。」

    謝爸謝媽也聽說了,女兒在深圳遭壞人綁架,差點被糟蹋了。幸運的是剛好被荊局長、李主任救下。而那個綁架女兒的畜生竟然是麒林棉紡廠的廠長,那個逼女兒辭職的廠長。

    這些謝爸謝媽都是聽別人說的。謝麗珠沒空與爸媽說這些。她就怕回家。只要回家,沒說上三句話,老媽就要她去相親。老媽後半生的唯一目標就是要將她嫁出去。

    謝麗珠與劉萍、李小曼住一起。她媽不敢來找。她媽怕官,李主任是比汽修廠廠長還大的官。她媽怕大老闆,劉萍是麒林市最大的老闆。她媽最大的本事,就是在家稱王稱霸。

    謝麗珠當了副科長,還是開車送劉萍他們去安然酒莊。不是那幾個大的欺負小的,而是謝麗珠不喝酒,多麼好的酒也不喝。

    過完春節,自從劉萍他們第一次來,安然酒莊就有了小名氣。這點小名氣還是劉萍與李小曼帶來的。

    「麒林交通」馬上就要發佈募股公告了。證券監管部門與股票承銷商來麒林考察,陪同的有麒林市的一些政府要員。

    劉萍要與什麼業務夥伴談事,也是將客人帶到這裡。依劉萍的話說,在這兒待一晚上,喝上兩杯酒,能讓人的心態與情緒變純潔,彷彿回到那純真的童年。接下來什麼事都好說,大家坦誠相見,互不設防。

    安然酒莊的名氣還僅限於麒林市的一些頂級土豪圈,以及一些公子衙內二世祖之間口口相傳。對於這些人,酒的質量還在其次,吸引他們的是那些古怪規矩。

    土豪們以去過安然酒莊,並且喝過兩杯為榮。不僅是酒的滋味,那是身份的象徵。公子衙內二世祖們,則以能破壞安然酒莊的規矩為榮。這些人生在世上就是專門破壞規則的。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能破壞,他們期待著這種人出現,他們將視這種人為英雄。

    謝麗珠熟門熟路地來到旁邊一個房間。這裡是專門為司機準備的地方。有茶有水,有沙發有椅子,還有一些書刊雜誌,供司機打發無聊的時間。

    謝麗珠坐在沙發上看書。看的不是那些書刊雜誌,而是自己帶來的學習書籍。她在方愛娟的鼓動下,插班進了電大的財會專業與自考的法律專業。

    同時學兩個專業壓力很大。好在謝麗珠現在的記憶力非常好,精神也非常充足,學習起來並不感到吃力。上學期總共考了八門課,門門成績都很優秀。

    謝麗珠學習興趣正濃,酒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你管我帶沒帶司機!也就一開酒吧的,你以為你是警察?告訴你,老子姓桂!你去麒林市訪訪,誰人不知道我!」

    接著「嘩啦——」一聲大響,不知什麼東西被打碎了。再接著又是一聲大響「嘩啦——」又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

    那個聲音還在大叫:「讓不讓我進去?不讓,我再接著砸!」再接著又是砸東西的聲音。

    謝麗珠沒出去看究竟,她不是喜歡看熱鬧的姑娘。再說了,這是張秋生的酒吧。張秋生是那麼好欺負的?這人是找死。

    酒吧裡面的趙如風等四人也沒動,安安靜靜地喝酒。這兒的酒要用心去喝,細細地去感受心靈的平靜祥和,用心去體會曾經有過的美好。

    經過一陣打砸,桂二孫子勝利了。二孫子與另外一個同樣是衙內模樣的人昂首挺胸地進了酒吧,像公雞一樣顧盼自雄,一一掃視著酒吧內的顧客。

    沒有熱切的目光,也沒有鄙視的目光。簡單點說沒人看他們一眼,二孫子對這個有點不習慣。他習慣的是喧嘩與吵鬧,是人們欽佩羨慕嫉妒的目光,或者乾脆是鄙視厭惡的目光都行。像這樣不理不睬,完全拿他們當空氣的場合他們沒經歷過。他們剛才的威武舉動,就像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但是,可是,桂二孫子一點方法沒有。這些酒吧顧客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這些顧客,人家沒必要理睬你。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去招惹毫不相識的顧客。

    正在十分尷尬之際,酒上來了。喝酒,不管這些傻-逼了。二孫子與同伴大聲說話高談闊論,他們也將那些顧客當空氣。兩人交談著道聽途說來的國外見聞,交談著各自的御---女心得,交談著全國哪兒女人最漂亮。

    一杯酒喝完了,再來一杯。這種酒如果你不去體會其中的美妙也行,那換來就是興趣高昂。二孫子兩人的興趣高昂換來的是談興高昂,越聊越來勁,也越來越無恥下---流銀---蕩。連酒吧裡的顧客全跑光了,他們都不知道,還是繼續他們下----流無底線的交談。

    第三杯酒喝完了,再來第四杯。安然酒吧只賣兩杯酒的規定?這個規定對二孫子無效,酒吧方面也只能妥協。

    這個月是明志當班。明志是那麼好鬼?要不是李秋蘭的聲音在耳邊不斷提醒,二孫子早就死無全屍了。李秋蘭告訴明志,秋生會收拾這兩個人渣的。

    安然酒吧晚上十一點打烊。二孫子兩人硬是到夜裡一點才離開,每人喝了六杯酒。錢倒不在乎,他要的是這個派,一種有能力破壞規則的派。從第三杯開始,每多喝一杯則是前一杯的價格乘二。二孫子將兩扎人民幣進吧檯一扔,頭都不回的出門。

    二孫子覺得今晚很爽。砸了酒吧爽,破了這酒吧規矩爽。這兒的酒確實好,喝得心情非常爽。

    不過沒過一會,二孫子就爽不起來了。剛剛駛離安然酒莊的鄉村小路,來到縣道。在縣道上走了不多遠,二孫子不知怎麼就一頭栽進路旁的水塘。

    還好,冬天,池塘並不深,連車頂都沒淹起來。兩人狼狽地從車內爬出,再涉水上岸。兩個落湯雞站在公路邊,盼望著有車路過好帶他們進城。

    那時的社會車輛本來就少。像這種縣級公路,白天都很少有車,就別說這深更半夜了。

    冷。早春的氣溫,尤其是半夜的氣溫與三九隆冬差不多。兩人冷得直哆嗦,水淋淋的衣服被冷風一吹格外叫一個冷。

    二孫子兩人不笨,知道這樣下去必定會凍死。必須運動取暖!走路,邊走路邊等車。兩人順著公路走,像灑水機一樣一路淋水。開始時還一路小跑,希望增加運動量以抗冷。漸漸跑不動了,浸滿水的衣服太沉重。

    二孫子這時也發現走錯路了。出安然酒莊應當右拐往市區方向,可是他們卻是左拐往西山方向。因為走市區應當是平路,而現在是丘陵。

    情況更加嚴重了。腳下的路越來越窄,直至變成田埂路。鬼打牆?不是。明志好歹是鬼仙,不可能用這種小兒科的鬼術。再說了,遠遠的市區燈光在那兒,二孫子兩人也沒原地兜圈子。

    讓人迷路,對於鬼仙來說算不上什麼鬼術。剩下的半夜時間,二孫子兩人就在田埂上繞來繞去。明明看見市區的燈光,可就是找不到大路。

    南方丘陵地區,農村都是稻田。稻田不像北方的旱地那樣規整,這兒就沒兩塊完全相同的稻田,都是不規則多邊形。二孫子兩人就在不規則多邊形上繞來繞去,不時地還要摔進稻田。好在還沒到插秧季節,稻田沒水,爛泥嘛當然少不了。

    兩個平時嬌生慣養的孫子堅持不下去,在某一次栽倒在稻田後就再也爬不起來。要不是李秋蘭強調不能死人,兩個孫子可能就死在稻田里。

    這兒離八合湖並不遠。開剛剛濛濛亮,一個從潛水俱樂部前往金牛湖尋寶的修真人發現了兩個孫子。

    這個修真人根據不遠處的車禍現場,斷定這兩人是從水塘裡爬起,後來又迷了路,最終昏倒在稻田。

    也不知這兩個孫子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太差。說他們運氣好,是因為修真人救了他們。要是普通人救的,這兩個孫子絕對要大病一場。

    修真人救人救到底,用了點靈氣將他們衣服烤乾,同時也修復了他們身體。

    這同時也等於害了他們。如果是大病一場,張秋生可能就放過他們了。砸了酒吧,壞了規矩,卻沒病沒災,天下沒這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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