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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四十三章 打掃戰場 文 / 舒本凡

    跳繩牽著飛劍再次削向無恕大腿。無恕再次跳起,已經跳了幾百遍非常熟練。

    飛劍到了吳煙旁邊,突然掉下來,跳繩繼續飛過一圈抽向無恕大腿。吳煙立馬揀起飛劍,屏蔽、收進戒指。

    無恕發現抽來的跳繩上沒飛劍已經遲了,但還得往起跳,被跳繩抽到也不是好玩的。

    有徒弟向師傅請教:「師傅,這人不能跳高一點麼?這樣子像小學生跳繩,有點不合高人身份。」

    師傅諄諄教導:「跳高一點,跳得再高還不要往下落?關鍵是他飛劍被奪,飛不走。」

    旁邊有人說,即使飛劍在手也不行。上次那個伊前輩,飛劍都扔上天了,還是被張秋生抓下來。張秋生抓得,那李秋蘭就更抓得了。

    木村這次採用的是先發制人,紫金龍頭枴杖剛剛拿出來就撲向張秋生當頭一杖。張秋生向側面滑開一步,堪堪避開龍頭枴杖就一釘鈀朝木村頭頂挖去。

    木材驚慌地發現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釘鈀似乎封住了他的任何退路。而且釘鈀速度太快,容不得他多加思考本能地舉枴杖抵擋。

    情況又恢復到原點。如同剛才使方便鏟一樣,現在換做枴杖。張秋生還是唱歌:「春天裡那麼呵嘿,大生產那麼呵嘿,邊區的人民西哩哩地嚓啦啦地嗦囉囉地呔——」,釘鈀還是沒頭沒腦沒輕沒重沒節奏沒規律地挖。木村還是將枴杖舉過頭頂,一下一下地抵擋。

    這打的是個什麼架嘛?各位道友,你們見過這樣打架的麼?木村默默地喊冤,默默地哭訴。

    無恕還在認真地跳繩。他也有無數的冤要喊,有無數地委屈要找人訴說。

    屈無病突然大喊:「秋蘭姑娘!你停一下,讓無恕前輩再取一件兵器。否則不公平。」

    李秋蘭從諫如流,立即停止抽打動作,跳繩如同長蛇趴在地上,等待無恕取兵器。

    屈無病的意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恕真要再拿兵器出來,九成九還是要被李秋蘭奪去。照目前的情況看,學生們只要得到新兵器,以前搶去的就還給原主。

    屈無病被搶走兩柄飛劍,一柄在孫妙因手上,一柄在李秀英手上。如果無恕再輸一兵器,那麼學生就可以還屈無病一件。

    無恕不是傻子。打到這會還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他也活不到今天。無恕雙臂垂直,一動不動,就這樣站著。他在等待轉機。任何事情都有轉機,只是不知轉機是好是壞,不知轉機來自事情發展過程中的哪個階段。

    正挖地挖得嗨皮的張秋生突然朝幾個損友叫道:「好好的一個人肉沙包,你們不用,要等到何時?」

    嗯,人肉沙包?李滿屯幾個東張西望,哪兒有人肉沙包了?

    張秋生一手持釘鈀挖向木村,一手突然脫鞋扔向無恕。運動鞋打在無恕後脖子上,雖然沒什麼力道,卻將他嚇一大跳。還沒回過神來,李滿屯已一個虎撲將無恕抱住。

    緊接著孫不武一個魚躍抱住無恕的雙腿用力一拖,三個人一起摔倒。華寒舟與韓冠陽分從兩邊,一人抱住一條胳膊。

    無恕一邊掙扎,一邊大罵:「卑鄙無恥的小人,背後偷襲!」

    這個,不能算卑鄙無恥吧?觀眾們一致認為,無恕是元嬰期,幾個學生是築基期。築基期進攻元嬰期,不存在什麼偷襲不偷襲,也就不存在什麼無恥不無恥,相反倒是讓人大為佩服。

    無恕畢竟是元嬰期,不是憑勇敢就能對付的。也不是進入了金丹期就可以隨便越級與高階級的人打架。無恕一拳正中李滿屯胸口,後者口吐鮮血向後栽倒。

    宋念仁補向前,還沒挨著無恕身子就被一掌打得像斷線的風箏跌在老遠的塵埃中。

    孫不武臉上被蹬了一腳,鼻樑骨斷裂,血水和著淚水糊得滿頭滿臉。

    華寒舟與韓冠陽一人抱著一隻胳膊。無恕奮起神力將兩人重重地撞在一起,兩個腦袋相碰發出轟隆一聲大響。

    旁觀群眾看得那叫一個糾心啊。低階級挑戰高階級,果然是雞蛋碰石頭啊。這些學生是糊塗膽大喲!

    可是,有一個奇怪的現象。李秋蘭站在一旁,看都沒看同學們的慘像,而是背對著打鬥場與吳煙等女生說悄悄話。

    其實像這樣的打鬥,對於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並不算慘烈。他們每星期的訓練,自己人打自己人比這還要慘。受傷,甚至是死,對他們是家常便飯。

    李滿屯給自己打了一張愈傷符,坐地調息了一會,立即爬起來又向無恕撲過去。其他同學也一樣,都是自己給自己打愈傷符,都是稍微調息一下就前赴後繼地衝上去。

    凶狠,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讓圍觀群眾佩服,讓無恕感到驚慌。元嬰期的人大多是從險惡殘酷的環境中衝出來的,誰沒過九死一生的經歷?無恕雖驚慌卻並不亂,展開拳腳與幾個學生鬥到一處。

    學生們被打倒了,只要不死,連血都不擦又撲上去。五個人一致大呼:「打得好,痛快!」

    無恕與木村來之前也考慮了一下,對各種可能遇見的情況都預設了應急方案。就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學生們這樣不怕死。

    為了止住學生的前赴後繼,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打死!真正叫做打死一個少一個,看你們怎樣爬起來再戰!

    無恕雙掌貫注靈力,掌緣如同刀一樣鋒利。他要將這些學生一個個的劈成兩截,愈傷符無法將他們修復。

    正與同學說話的李秋蘭立即回轉身子,密切注視著無恕。張秋生也放出兩股真氣虛虛地搭在無恕的手腕上。

    宋念仁衝上來,舉拳搗向無恕胸口。無恕舉掌砍向宋念仁脖子。掌緣閃著白色的亮光,這一掌只要砍中,宋念仁的人頭立馬落地。

    「啊——」全場發出驚呼。同學們大叫:「阿仁快退!」李秋蘭長繩出擊,攔截無恕;張秋生飄然撲向無恕。這一切都是同時,與此同時無恕突然「呃」了聲,高舉的手掌便砍不下去。

    張秋生「辟里啪啦」抽了無恕二十下耳光,又飄然回到木村旁邊,大叫一聲:「我草尼瑪!」,漫天的鈀影罩向木村。

    華寒舟離無恕最近,張秋生抽完耳光,他跟著就上去,也是脫鞋子抽耳光。六下,這是他至今最快最流暢的打法。

    其他同學也跟上來抽耳光,以發洩心中的憤恨,這個雜碎竟然要殺人。

    無恕想還擊,他也確實還擊了。可惜不斷的打嗝,使他的反擊綿軟無力。嗝打得急而重,靈力根本提不起來,似乎每一個嗝都從丹田發出,再經過氣海,再由膻中到頭頂百匯,只打得頭昏腦脹,全身無力。

    再說木村根本無法接下張秋生那含著憤怒的一擊。眼前似乎到處都是釘鈀,不知如何避讓,不知如何抵擋。只能像前次一樣向後倒。

    與前次稍有不同的是,在倒地的那一剎那,木村的眼角看到了莫千行。

    「老莫啊,莫組長!這些學生你要管,」木村躺地上,舉著枴杖一邊抵擋一邊大聲叫喊:「太無法無天了,太不尊老愛幼了。太,太太太——」木村太了半天,沒太出個所以然。

    但是張秋生不放過木村,一釘鈀挖下去問一句:「你太啊,你太啊。我草尼瑪!小小的一個荒年芝麻,竟然跑我面前充六指,竟然要花瘋秘招。你這是公然違反一號文件,公然藐視特勤組!」

    張秋生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周圍立即一片嘩然。八合湖的這些修真人只是來看熱鬧,卻並不知道為什麼打架。

    原來狗日的是要花瘋秘招。草,他倆要這個幹嘛?不就是為了對付我們麼!數千的修真者義憤填膺,有不少人開始高聲叫喊:「打,打死這兩個狗日的!」

    修真人一般不說粗話,此時大概是氣極了。這兩個人叫做處心積慮,叫做以大多數修真人為敵。另外,木村平時就仗著特勤組的勢,在一般修真者面前盛氣凌人。廣大修真群眾早就對他恨之入骨。

    莫千行皺皺眉頭,問旁邊的李秋蘭:「張秋生說的是真嗎?」

    其實李秋蘭也不知道為何打架,她從家裡被叫來的。來了後也沒說二話直接開打,但她還是點點頭。秋生說的話,不管真假她都點頭。

    莫千行氣得臉都青了,又問:「荒年的芝麻是怎麼回事?」待聽到李秋蘭說,木村的金丹只有芝麻大小,還是癟不啦嘰的那種。莫千行手背後面,掉頭就進了潛水俱樂部。

    奶奶的,平時不知你有多大多粗,時不時地在特勤組充老資格。我與政委可憐總是巴結著你,哄著你,拿你當人上人。奶奶的,原來金丹只有芝麻大小,還是癟的。

    公然違抗組織文件,完全不拿特勤組放眼裡,這樣的人就必須嚴懲!打,打死了好。

    幾個人抽了無恕耳光後,李滿屯一個抱摔將其砸倒。孫不武與宋念仁一人按住一隻腳,華寒舟與韓冠陽一人抓住一隻胳膊。

    李滿屯膝蓋抵著無恕的腰椎,先是一下將其的西服撕開。無恕大叫:「干,呃,干,呃,幹幹,呃——」

    聽無恕說話受罪,李滿屯主動回答:「幹什麼?按慣例,我們要將你衣服扒了,將身上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予以沒收。這是我軍的優良傳統,叫做打掃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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