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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 對戰金丹高手 文 / 舒本凡

    孫不武含著熱淚將張秋生背後的鋼叉拔下,隨手打上一張愈傷符。他們的愈傷符都交給了吳痕,每人只留一張以備給自己急救。

    孫不武又一一將張秋生身上的符劍拔下,已沒了愈傷符可用。正準備找李滿屯要時,突然情況大變,張秋生立即向場中跑去。

    原來一個人突然放出一柄飛劍。這人只是築基期的修真者,根本沒能力使用飛劍。這柄飛劍是他師父無意中得到,一直秘不示人。師父死後就由他繼承了。他也不敢聲張,既沒能力使用又沒能力保護,當然是秘密藏著最好。

    張秋生的這把短劍太厲害了。神靈符劍一律都被吞噬,那就無法戰勝他。不僅無法戰勝他,重要的是今天可能出不了這校門。他祭出的一對夜叉已被短劍吞噬,立即如遭雷擊靈台失守。反正要死了,死前將這短劍破了也算是報了仇。

    這人本來就無能力使用飛劍,現在遭受重創更加地無力操控。他慢慢地引導著飛劍向短劍靠近。張秋生正在讓孫不武拔鋼叉,一時大意沒發現。只想著那些符劍可以被短劍吞噬。哪知道築基期裡還有人帶著飛劍?他只注意著三金。

    張秋生發現一柄飛劍正靠近短劍,立即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已經遲了。飛劍一下將短劍打落在地,劍柄破碎裂成兩瓣。這還是此人操控不准飛劍,如果斫在劍身上短劍就會斷成幾截。

    呼啦,眾修真人士驅使著邪神湧過來,又不要命地扔劍符。這次非殺死這小畜牲,留他在世上始終是個大患。

    三個金丹期又一次祭出他們的神靈,李滿屯與孫不武,還有吳煙與李秀英都祭出自己的神靈,雙方再次對峙。再次請一對神將盯著三金。

    天罡北斗七星陣再次擺起來,如大海中一座萬年礁石任憑風吹浪打而巋然不動。

    又一個修真者舀出了法寶,是柄九齒釘鈀。不殺死張秋生今天一個都跑不了。為了活命人人都舀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或壓箱底法寶。

    這個修真者也沒資格操控法寶,他有自知之明,釘鈀不是放到空中去打張秋生,而是抓在手中死命地向張秋生挖。這樣使用法寶雖然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張秋生卻不敢招架。

    軾神的長刀雖然不是凡品,但肯定幹不過法寶。如果被他一釘鈀挖斷了,一時上哪兒找趁手的兵器去?張秋生唯有躲,躲飛劍躲釘鈀。

    飛劍好躲,釘鈀也好躲,它們的主人尚無能力熟練操控,不是以武入道也沒什麼好的招式。但密集的符劍就無法躲了,張秋生身上又中了十幾劍,全身又如同刺蝟一般。

    吳煙與李秀英淚流滿面,在拚死搏鬥。這場大災難是她們家密謀策劃,秋生要是死了等於是我們親手殺的。兩個女孩同時將最後一對神將祭出,讓神將們去幫秋生。

    兩個女孩將自己的法力發揮到極致。她們要負責三個方面。三個金丹期要牽制。天罡北斗七星陣要維持,這個要是崩潰了,那就全盤皆輸。她們還要幫秋生。秋生要是死了,她們活在世上也就失去了意義。

    張秋生的腳步又遲緩了,稍稍一動全身就痛。又如剛才一樣,長刀只護著脖子,防止符劍將腦袋割了。可這次又與上次不同,飛劍與釘鈀不離左右的跟著他打。吳煙與李秀英的神將過來了。可神將只能阻擋偷襲的邪神,顧不上符劍與釘鈀、飛劍。

    修真者們也知道,絕不能讓神將接近使飛劍與釘鈀的兩人。他們不斷派自己的邪神騷擾張秋生,分散神將的注意力。

    吳痕在救護站看著張秋生在打鬥場中間苦苦掙扎,他無計可施,只能心急如焚只能默默地流淚。

    正當吳痕下定決心,脫下白大褂,將一疊愈傷符遞給清玉法師,準備不顧一切地衝進打鬥場與張秋生共生同死時。突然看見救護站進來一個人,他驚喜地喊道:「爺爺,您來了?快去救張秋生!他快支持不住了。」

    吳痕叫的爺爺是張道函。他們四人要到羅布泊去,剛好要從麒林市過。航嫿放心不下兩個孩子,一定要來看一下。四個人一直坐在學校圍牆外面,看著裡面的打鬥。

    四個高人非常滿意,孩子們不錯,這個學校的孩子們都不錯。他們都敢打,都非常講究義氣,都能為了同學而不顧自己的生死。這場打鬥的規模雖然與很久前的神魔大戰比要小得多,但其慘烈程度卻幾乎一樣。

    神魔大戰是為了可笑的正邪之分。眼前的大戰卻更是可笑,只是懷疑秋生身上有寶。即使秋生身上有寶能夠這麼多人分麼?即使夠分,要分多少你們才能滿足呢?一人一件、兩件、三件、十件、百件?人心是沒有足的,那麼只要懷疑你們就打麼?

    四個人都沒出手。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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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道函是代表四個人來看小區孩子們的。這些孩子他們都喜歡。過年那陣子這些孩子一口一聲地爺爺奶奶地叫,侍候他們比侍候自己親爺爺奶奶還用心。

    張道函認真地一個個把脈,一人喂一顆還陽丹。吳痕眼珠都要掉下來了,還陽丹吔,還是頂級的還陽丹。張秋生爺爺就像發糖一樣一人一顆往嘴裡塞。一邊塞一邊說:「張秋生沒事。想打死他很難。別為他操心。」就這麼三句,然後就專心喂糖。

    小區的孩子都喂完了,手裡還剩三顆。張道函遞給吳痕,說:「你看著誰需要就給誰。」誰需要?我需要!吳痕心裡這樣想,可嘴裡卻不敢說。

    他給王二寶、張輝與高炳祥一人塞了一顆。這也算他的一點私心了吧。這三人都是他班上的。

    張道函確定這些孩子都沒事後就離開了。說走就走,也就是出門時朝張秋生那邊看了看。

    張秋生不是沒想過動用法寶。都已經這樣了,隱瞞修真身份已毫無意義。是不是修真者人家照樣打你,那還要隱瞞幹嘛呢。只是他對使用法寶沒把握,扔出去收不回來就吃虧了。

    他法寶扔出去向來都是靠手套吸回來。現在場面這樣混亂,法寶扔出手,打著人或沒打著人兩說,要是被人揀去,就無法用手套吸了。飛劍、釘鈀、符劍鋪天蓋地,可能不知道被誰揀去,手套往哪兒吸?

    忍忍,再堅持一會,實在不行再扔法寶,老命總比法寶重要。又一個機會來了,是張秋生自己創造的。他利用騰挪移動,來到短劍旁邊。刀交左手,一個粘字訣短劍跳到右手中。

    只是劍柄破裂,劍身還是好的。兩根手指夾著短劍,轉圈揮動,身邊飛舞的符劍全被吸進去,連漩渦都沒激起。符劍的靈氣太少,形不成漩渦。

    沒了亂飛的符劍威脅,旁邊的飛劍與釘鈀不在話下,至多也就是兩個人與他打罷了。一刀拍向飛劍劍脊,使劍之人根本沒那能力控制,飛劍跌到地面。

    長刀遞出粘住飛劍,隨手送給旁邊的華寒舟。釘鈀狠狠向他挖來。使釘鈀的人急了,沒了符劍與飛劍的支持,他一人打張秋生不過。

    這人武技差勁的很,根本不是張秋生的對手。身子一偏讓過釘鈀,再一矮身長刀遞進這人的肚子,再一腳踹倒他旁邊之人。左手一抓釘鈀已到他手。

    張秋生將釘鈀送給旁邊的李滿屯。李滿屯與孫不武要直面最強大的三個金丹高手,必須要有好兵器。

    短劍又被拋到空中,這次離得不遠,張秋生的長刀能及之處。學生們與三金的神將及時撤回。其他人的邪神來不及收,只有被吸進漩渦的命運。

    大金將手中飛劍扔向張秋生。必須再次幹掉那短劍,否則他們將一敗塗地。雖然自己能逃離,但與你們一起的人全死了,也算是全軍覆沒。

    李滿屯與孫不武立即撲向另外二金與三金。李滿屯持釘鈀戰二金飛劍,孫不武持鋼叉戰三金銅尺。他們要拖住這兩個金丹高手。

    張秋生雙手握刀與大金的飛劍戰將起來。飛劍被金丹高手使,與被庸手使就是不一樣。飛劍帶著尖銳的嘯聲,凌厲的劍氣,靈動矯矢變幻莫測向張秋生殺來。

    這些對於張秋生來說不算什麼,比起剛才的群魔亂舞要好多了。嘯聲震憾不了他的心神。凌厲的劍氣傷不了他分毫,長刀雖然不是法寶,但它是軾神用的足以抵擋劍氣。變幻莫測的劍路比漫天的符劍要好得多。

    一柄劍而已。嚇人之處在於它會飛。你會飛,你劍路開闊。以不變應對多變,以不動應對靈動。張秋生雙手握刀站在原地穩穩地一動不動,飛劍在身後他連頭都不回。

    旁人哪知道張秋生有三個丹田?三股真氣緊緊鎖住飛劍,掌握著飛劍的一舉一動。旁人又怎知道張秋生早就掌握了短距離快速移動?利用戒指上的神行符,比利用手套上的瞬移訣還方便,動起來比飛劍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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