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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 後怕 文 / 舒本凡

    施大頭進屋沒一會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鋁鍋蓋。做為炊具來說,這鍋蓋應當很大。一尺二寸的直徑相當於三十七八公分,滿滿這樣的一鍋飯可以管十幾個人吃。但要做盾牌就嫌小了一點,他那個大頭直徑差不多就將近三十公分。

    不管怎樣,有盾牌比沒盾牌要好。施大頭平舉著鍋蓋將腦袋擋住。然後一手在胸前結印,口中大聲念動咒語。

    施大頭的咒語與老太婆的不同。他的咒語可以默念,根本無需像吵架一樣大聲嚷嚷。可此時的場面太火爆激烈,刺激得大頭不由自主地將咒語吼出來。

    場面確實異常激烈。吳煙小臉興奮得通紅。終於輪到她上場了。剛才那麼一小會然然姐就幹掉兩個,她卻毫無寸功。與修真人打架,她這個正版修真人在一旁看著普通人打。這要傳出去,不說她吳煙,連柳家人臉面都丟光了。

    一聽到對方有人高喊大家一齊上,吳煙立即就取出一疊符來。她身上的各種符不僅多質量還特別好。吳煙不像哥哥。吳痕的符都是自己製作的。

    吳煙卻認為既然自己製作的符不好,那為什麼還要制?身上揣一大疊廢紙一樣的符有意思麼?所以她就乾脆找高階級的人要。什麼長老啊,元嬰期的老祖宗啊,她逮誰找誰要。

    也有一些與吳煙差不多階級的長輩身上有好符。這些與吳煙差不多修為的長輩,身上的幾張好符可憐都是老祖宗或長老們高興時,或他們辦事討了他們喜歡時賞給他們的。都當性命一樣收著以防萬一。在修真界混,誰都保不住哪天遇上什麼三災六難。

    吳煙不管這些,只要讓她瞄上了,那麼或哄或騙或偷,總之是想千方設百計地要據為己有。全家族的人都沒她辦法,誰讓老祖宗與長老們都喜歡她呢?

    看著對面六人祭出來的什麼黑煞神、青面鬼、紅面羅剎、醬紫夜叉、藍綠惡鬼等等氣勢洶洶地殺將過來,吳煙不慌不忙的祭出了六丁六甲神。這是老祖宗給她的,當真是威力無比。

    這時就可以看出,吳煙這才叫施法。李滿屯與孫不武兩個菜鳥簡直是瞎鬧。李滿屯與孫不武在日本見到軾神就扔出符來,然後就不管了。任憑符神與軾神是打架,還是發呆甚或閒晃蕩,完全沒他倆的事,整一個靠天收。

    現在看吳煙才叫憑符施法,祭出六丁六甲神後立即腳踏禹步,一手結印一手掐訣口中誦咒,不斷地為符神加持法力及指揮打鬥。

    身披金甲彩霞萬道的六丁六甲神威猛異常與那些青紅紫綠張牙舞爪的鬼怪戰在一起難分難解。樹林上空神威與鬼氣縱橫交錯,鋼叉與大斧相碰鏗鏘有聲,神吼與鬼叫此起彼伏。

    那邊六人除了大頭其他五人都拼盡全部的法力與吳煙作決死之鬥。五個人各踏各步各念各咒各掐各訣,當真是群魔亂舞鬼氣森森。

    張秋然不懂這些。在她看來,吳煙請來的神也好對方放出的鬼也罷她都害怕。害怕就不敢抬頭向上看,而專心盯著施大頭。別人都在拼了命的打鬥,唯獨這個大頭大腦的人卻在唸經。此人必定要放什麼厲害之極的鬼來!

    這個大頭還用鍋蓋做盾牌,必是怕我打著他的嘴,這樣他就念不出法咒了。念不出法咒就放不出鬼,所以絕不能讓他順暢地唸咒。

    施大頭的咒語念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後的收尾幾句。這收尾的幾句就像是副歌。一首歌不管是幾段,也不管各段的歌詞多麼地不同,副歌都一樣。

    收尾的咒語又像律師的結案呈辭,不管律師在辯論過程中是怎樣的花言巧語,不管他是怎樣為罪犯開脫,最後的呈辭差不多都是:綜上所述,本案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公訴人援引法律不當,請求法庭判決被告無罪。

    施大頭的收尾咒語念得差不多了,即將大功告成,突然胳肢窩一陣劇痛。鍋蓋太小只能遮住他那碩大的腦袋,其它地方一概暴露在外。他又是平端著鍋蓋,那就連胳肢窩都露出來了。

    胳肢窩屬人最嬌嫩的部位之一,一下被冰糖葫蘆打中疼得直哆嗦。大頭本能地將胳肢窩一夾,「啵」!腮幫子也遭冰糖葫蘆一擊。

    老太婆掉得是門牙。施大頭是左後槽牙全落,直疼得他雙腿一陣抽搐。早已憋得滿滿的一肚子圊軒之氣難免洩露出來。

    圊軒之氣僅僅是洩露,不是噴出來的。所以只在他自己這邊瀰漫,壓根就達不到二女那邊。

    另外五人被嗆到了。大家一齊大罵:「靠,大頭!你搞什麼明堂!哪有害自己人的?」

    五人撂下空中的妖魔鬼怪也不管了,紛紛掩面而逃。別說那五人,大頭自己都受不了這種臭氣,也跟著逃跑。

    只有老太婆可憐。她膝蓋負傷又沒時間運氣療傷,不能跑,只能單腳拚命地跳,她要盡快逃離此地。

    想跑?遲了!跑在最前面的老陶額頭挨了一下重擊,立即栽倒暈過去。跑在第二的老高待遇與老陶一樣,也栽倒暈過去。跑在第三的老葉與第四名胖子各挨了一掌心雷,被炸得外焦裡嫩也暈過去。

    施大頭見狀乾脆停住不跑了,雙手抱頭蹲到地上表示投降。老太婆見大頭投降也跟著投降,反正她一條腿也跑不動。

    是張秋然打得他們舉手投降?不是。張秋然巴不得這些人跑得越快越好,有多遠跑多遠。

    是吳煙打得?不是,她還在手舞足蹈唸唸有辭。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她將這些六丁六甲神請來,現在正恭恭敬敬的送神呢,掐送神訣念送神疏。

    不用說,是張秋生與吳痕來了。前面兩個挨的是張秋生的如意神爪。後面被炸的兩個是吳痕的掌心雷。

    吳痕隨著張秋生降落下來,欣慰地看著吳煙。妹妹在用符施法方面確實比自己強多了。他想像著一會施法完畢,妹妹肯定要對他顯擺:「怎麼樣?法術方面我比你強吧!」

    誰知吳煙作完法一點不顧淑女形象,一屁股坐到地上低著頭默默不語。吳痕哪知道妹妹此時的心情?

    吳煙覺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就像個鄉下跳大神的三仙姑。這都什麼嘛!平時牛皮哄哄的柳家法術,一點都比不上幾顆冰糖葫蘆!

    我可憐費心費力雙手亂比劃,雙腳又蹦又跳可不就像電視中跳大神的?那所謂的鳳舞九天還沒施將出來,然然姐一顆冰糖葫蘆就解決問題,讓老太婆不能唸咒,其法不攻自破。好吧,這只是開局,我們不算。

    那中局呢?胖子要偷施暗算。然然姐打破他的符紙,打歪他的嘴。讓他無咒可念無法可施,逼得他吐血。

    決戰階段。我還以為終於可以大顯身手。結果是稀里糊塗地與他們鬥法,壓根就沒想到分析這些人的強弱主次。還是然然姐看出來了,兩顆冰糖葫蘆就叫敵人潰不成軍大敗虧輸。這是多麼地簡單,多麼地舉重若輕。

    我還在這兒又唱又跳又拍大腿。這用跳大神形容都不行了!簡直就是八婆吵架潑婦罵街。

    丟死個人了!我吳煙長這麼大,第一次遇上這麼凶險激烈的打鬥,又是第一次丟這麼大的臉。看看然然姐,人家才叫從容淡定輕描淡寫,一元錢一串的東西就將一切都搞定。

    柳家的什麼破法術從此不練了,沒什麼搞頭。從今兒起認真練武,尤其是暗器一定要刻苦練習。早就與秀英說好了的要努力練武,一直都沒貫徹落實。

    吳痕以為妹妹是累了,沒了力氣站起來說話。是啊,一對六。六個都是築基期的高手。妹妹一人將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這得是多大的能耐啊!這要報給家裡知道,別說長老們,恐怕連老祖宗都要高興都要自豪吧?

    張秋然也坐在地上。不過她是雙腿盤起規規矩矩地坐著,不像吳煙那樣狼狽。她也累了,是被嚇累的。以前是莫名其妙地怕鬼,理智上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的。自從看見李翠蘭,她相信世上確實有鬼了。但從沒想到鬼是這麼的可怕,真的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可怕之極。

    太危險了,今後要與修真之人離遠點。我們修皮鞋人家的女孩跟著富貴人家的孩子瞎胡混個什麼啊!我,我,我就老老實實在家給爺爺奶奶洗衣做飯,捎帶手的管管弟弟就行了。

    還有秋生,以後也不准與豪門貴族人家的孩子混。他們殺人不犯法,自有強霸之氣罩著,我們小門小戶的可經受不起風浪。

    秋同?秋同只要管好學習與品德就行了,其它方面不用管。他惹事自有他爺爺奶奶護著,還有他爸爸也能罩得住。只有我與秋生是苦孩子,兩個孤兒而已。

    張秋然一陣後怕。由後怕聯想到身世,不由心中悲苦。她一向都樂觀豁達無憂無慮。剛才受的刺激太大了,從來沒有過的悲觀充斥著她的心頭。

    張秋然與吳煙不約而同地看看張秋生。吳煙心想這傢伙剛才沒看見我跳大神吧?要是看到那丑像肯定要笑話我,肯定要鄙視加挖苦。仔細想想,他與哥哥來時我已經在送神了。送神的動作要恭敬,所以莊重的多。不像鬥法。鬥法真與電視上三仙姑跳大神差不多。藝術來源於生活嘛。三仙姑的生活就來源於我們修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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