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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新聞發佈會 文 / 舒本凡

    沈建國抬頭朝窗子裡看看,說:「這個老師我認識。好老師啊,難得的好老師。上次伍分田的侄子拿槍口對著她腦門,要她交出打架的學生。這老師眼皮都不眨一下,為了學生竟然連命都可以不顧。前陣子在工展中心廣場,也是為了學生差點被楚效東的手下打死。」

    梁老師其實是在幫我們工作啊。二十一中搞好了,麒林市的混混流氓要少一半,社會治安就會大大好轉。

    中午,麒林市市委大院突然來了一幫學生。剛開始人數並不多,大概只有二三十。這些學生拉開一橫幅,上面是「麒林市金年華實業公司、麒林市好年華實業公司、麒林市農業機械廠、麒林市第二十一中學高二三班聯合新聞發佈會」

    市委保衛處的人措手不及,這些學生已經進了大院,橫幅已經拉開。保衛處的人再稍一遲疑,又有大批學生湧進來。再接著又有大批工人、市民湧進來。

    學生們開始唱歌。唱歌的學生蹲著馬步隨著節奏左右踏步,雙手捏拳雙臂用力端著,唱道:「南、山、向前走哇(嘿呵、嘿呵,向前走哇),伍副院長,在解手哇(崩嚓、崩嚓,在解手哇),解不出來一聲吼啊,吼不出來用手摳啊(嘿呵、嘿呵用手摳哇),摳不出來吮指頭哇,吮完指頭用鐵鉤哇(嘿呵、嘿呵用鐵鉤哇),鉤不出來血直流哇(嘿呵、嘿呵血直流哇——)」。

    人越聚越多,場面似乎有點失控。市委秘書長急匆匆地來到李會元辦公室請示是不是要請武警來。

    方晉中與市委一位副書記都在李會元辦公室。三個書記都站在窗口專心看著下面的人群。

    方晉中早就看到張秋然也在這些學生中間。女兒是這麼的漂亮,這麼的出眾,在這麼多的人群裡一眼就可以發現她。

    聽秘書長要請武警,瞥了他一眼說:「沒那必要。人群雖多,但秩序井然。請武警來反倒會引起騷亂。」

    李會元也說:「我們應當仔細聽聽學生們有什麼訴求。你沒看到嗎?他們要召開新聞發佈會,我們連什麼新聞都不知道。」

    一、二把手都無所謂,秘書長就放心了。那個副書記向他問道:「這些學生明顯是在罵伍分田。可是第一句南山向前走我不懂,南山是什麼意思啊?」

    秘書長沒考慮這問題,回答不上來。他想了想說:「警察局的鄔超漢局長,還有沈建國副局長都在外面。要不要他們進來解釋一下?」

    鄔超漢將事情原尾向三位書記匯報過,問沈建國有沒有補充。沈建國說:「我只補充一句話。那兩個學生我在看守所見過了,是非常愛學習又非常尊敬老師的學生。」

    嗯,你怎麼知道他們尊敬老師?沈建國說:「老師進看守所給他們上課。這兩個學生規規矩矩認真聽講,對老師恭恭敬敬。可以感覺到比一般孩子對父母還恭敬。」

    老師進看守所給學生講課,這是什麼樣的老師?沈建國說:「老師是女的,姓梁。」

    李會元與方晉中都不出聲了。肯定是梁司琪!只有她才這麼傻,為了學生可以不顧一切。

    樓下新聞發佈會已經開始。正如方晉中所預料的一樣,是由張秋然擔任發言人。

    張秋然簡明扼要將自己的兩位同學被抓之事做了介紹。然後就此事做出自己的評價:「本發言人認為,限制人身ziyou是一項極其嚴肅的法律行為,而麒林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伍分田沒有組織duli的合議庭對此事進行調查審議,沒有與其他院長商議,沒有經法院審判委員會討論,獨自一人說抓人就抓人,說關起來就關起來,就是典型地濫用職權枉法裁判。」

    張秋然上面的話是秦川爸爸給通的消息,於律師幫著分析的。秦川爸爸告訴張秋然,就說是我告訴你的。沒事,我當面也對伍分田與魯南山這樣說。全院法官都認為伍分田是錯誤的。

    十幾個記者紛紛舉手要求提問。張秋然請一個三十來歲的記者首先提問。這個記者說:「我是天關省報的記者,據我們瞭解麒林市中院是以藐視法庭罪拘留你的兩位同學,你對這項罪名有什麼看法。」

    市委大樓裡本身就有幾個大報與新聞社駐麒林市的辦公室。正規記者出現在這兒不足為奇。不像在舜渡,那只是在經委門前舉行新聞發佈會。有正規記者在,張秋然當然讓他們提問。二十一中那些假冒記者就靠邊站站了。

    張秋然說:「您還漏了一項罪名,咆哮公堂。要說明的是,發生爭執的地點既不是法庭,也不是公堂。而是在一間普通的辦公室。當時不是在開庭,也不是做詢問筆錄。只是純粹的案件情況交流。伍分田這樣做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是莫須有的羅列罪名。謝謝!」

    又一個三四十歲的記者提問:「我是日光通訊社的記者。有很多人認為,不管怎樣,在法院拍桌子。或者換一種說法,拍法院的桌子總是不對的。對此你有何說法?」

    張秋然針鋒相對地說:「糾正您的一個說法。不是拍法院的桌子不對,而是拍任何地方的桌子都不對。但這有個前提,那就是明示或暗示,或者以其它任何方式說明這桌子不是用來拍的。

    我們還要明白另外一個前提,這桌子在廣義上說不是法院的,更不是一個在法院工作,名叫魯南山私人的。我就沒聽說過有人自帶桌子去法院上班。這桌子是人民的,是人民交給他以更好地工作。

    至於這桌子到底怎樣使用才合適,外人不知道。魯南山先拍的桌子。這就意味著一種暗示,這桌子是用來給人拍的。於是我的同學跟在後面拍並不不妥。」

    這個記者也針鋒相對:「我能認為你是在狡辯嗎?魯南山拍桌子,桌子並沒有壞,而你的同學將桌子拍壞了。對於這個你怎麼評論?」

    市委大樓朝這邊的每一個窗戶都擠滿了人,個個都看得津津有味。人美,嗓音甜,詞鋒又這麼犀利,條理清楚,邏輯分明。二十一中竟然有這麼好的學生,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方晉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這是我的女兒。她這麼優秀,這麼美麗。伴隨著自豪感的是澀澀的酸楚,女兒什麼時候才承認我是她爸爸?

    張秋然對著這個記者笑,可能認為這樣笑不太禮貌又用手捂著嘴。然後一整頑皮的笑容說:「有一個人,他吃了一個餅,沒飽。於是他又吃了一個,還沒飽。直到吃了第三個餅才飽。他後悔地說,早知道吃第三個餅就能飽,前兩個餅就不該吃。」

    周圍發出轟堂大笑。很多人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吳煙、李秀英與孫妙因悄悄湊一起說,張秋生那傢伙也經常以一個小故事說明許多話都扯不清的問題,他們張家是有傳統的。

    這時一個女記者提問:「剛才你介紹新聞背景時說過一句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當是這樣,你們今天來是找婦聯訴苦的。我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難道不是來找市委,要求市委放了你們的同學嗎?」

    張秋然扭身指了指背後的大樓,說:「婦聯就在這兒。婦聯是所有孩子的媽媽。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找媽媽訴說一下。不為別的,只為能享受一下媽媽的溫暖。媽媽拍拍後背,甚至敲一爆栗。這些有什麼不對嗎?

    還有,我要透露一個背景材料。我們好年華公司就是在婦聯的大力支持下成立的。為那些下崗女工提供一個再就業的平台。

    我們不要求市委放同學。法律的事應當由法律來解決。我們反對別人欺壓,當然不會要求市委去欺壓法院。」

    聰明,聰明啊聰明!這個大樓裡不乏官場高手。張秋然的話讓他們佩服不已。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卻聲明不要求市委什麼。他們甚至不是找市委的。那麼什麼無理上-訪,什麼示-威游-行都找不上他們。

    他們只是找婦聯。婦聯只是社會團體,怎麼找都沒事。就發生在市委鼻子底下的事,市委難道不管麼?

    市委門前的大街是人山人海,人們都靜靜地聽著一個甜美的女聲用標準的普通話在輕輕地訴說:「我們被誤解過,我們被暗算過。我們這兒許多同學被人打過,還有許多同學被抓坐牢過,這幾位同學剛剛從外地的看守所裡出來。

    我們無怨無悔,我們與許多下崗的姐姐、大嫂、阿姨一道風雨同舟,默默前行。相信市委市政府會理解我們,相信一切正直善良的人會支持我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我們遵紀守法,我們的所作所為符合黨的政策。所以我們知道,無論多難,只要堅定信心就一定能勝利。謝謝各位領導,打擾你們中午休息了。」

    正在張秋然準備宣佈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時,市委秘書長跑過來大聲說:「我是市委秘書長,能提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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