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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遭查封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5:更新時間:2324:47:26。這說明事情已經辦好,否則張秋生不會安心去上課。劉萍說:「那好吧,待會我們要搬家。萬一大樓被查封,一些財務資料弄丟就壞菜了。」說.b。更

    再說這時的楊承志等三人正睡得像死豬一樣,身旁的大哥大鈴聲不斷,也叫不醒他們。56624

    楚效東與呂亞雄睡床上,楊承志睡沙發。那母女倆已經趁他們睡熟時離開了這兒。

    一中午也有意思。女兒在衛生間仔細地洗楚效東的衣服,一遍又一遍。羊毛衫、襯衫、外褲、羊毛褲、棉毛褲,反覆地洗。幾乎都要將衣服洗破。

    母親在外面瘋狂地侍候三個男人。她大概四十三四歲,正當三十狼四十如虎,站著能吸灰坐著能吸土的女人。這三個男人雖然淫性重,能力卻不咋地。個個都是快槍手,個個都是舉而不堅堅而不久的水貨。

    三人中唯獨楊承志富有實戰經驗,知道慢功出細活的道理。但這種道理只適用於丁秀芹與鄭艷紅那些一聲不吭任隨他瞎弄的女人。遇到這位母親慇勤備至瘋狂的迎合,放蕩的尖叫,楊承志也是一次次的迅速繳械投降。

    酒過三巡,等他們醒悟過來好菜還沒吃,還在衛生間裡洗衣時已經有心無力,眼皮都睜不開了。

    電話還在堅持不懈的響。終於吵醒了三個男人。楊承志最先醒來,看看不是自己的電話,又閉起眼睛躺下,他太累了。第二個醒來的是呂亞雄,見是自己的電話,拿起來湊在耳邊,沒聽得幾句就猛然往起一坐,說:「什麼?好年華來函要求核實債務資料?核實一筆還一筆?」

    呂亞雄這一嗓子讓另外兩人也坐了起來。什麼都考慮到了,唯獨這一點沒考慮到。好年華哪來的錢?他們賬戶上只有二百萬。

    呂亞雄還在與電話那頭交談:「什麼!他們賬戶的錢上午劃走了?函是下午來的?你們幹什麼吃的?」

    電話的那一頭是工商行喬行長。他告訴呂亞雄,五聯公司與好年華都是在同一個分理處開的賬戶。轉賬沒離開本行甚至本分理處,所以櫃檯上大意了。他問呂亞雄現在怎麼辦?

    呂亞雄看了看楚效東,意思是問怎麼辦。楚效東晃晃現在還沒完全清醒的腦袋,說:「不睬他們!叫各銀行抓緊時間,明天就去申請訴前保全。這個無需證據齊全。十五天以內起訴就行了。」

    楊承志說:「我明天就動身去京城。」呂亞雄咬牙說:「老楊,你必須在十天內找到下家。一定要能扛事的,大衙內的那種。」

    嗯,楚效東點頭同意,他說:「十天時間,我們大概也能將這些學生搾軟。」在他的心目中,一班學生而已,見過多大的陣仗?五聯公司的子弟,家裡有錢罷了。

    麒林中級法院這次的工作效率高得出奇。上午八點半,各銀行的訴前保全申請剛剛送到便立即受理,立即決定各銀行的申請並案審理,立即組織經濟庭精兵強將,由分管經濟庭的伍分田副院長帶隊前去查封工展中心大樓。

    一把手楚效東對此案非常重視。親自指示要執行庭與法警隊配合。對敢於妨礙公務阻撓執法的人該採取強制措施的就採取強制措施該拘留的就拘留。

    上午十點不到,一輛桑得拉,兩車依維柯呼嘯著來到工展中心大樓前。正是上班期間,大樓前很冷清。二十多人向大樓內一湧而入。大樓內更冷清,人毛都沒有一個。

    伍分田命令五個人留在下面,其他人隨他上樓。二樓也人毛沒有一個。再分兵上三樓,還是人跡全無。再分兵上四樓,空無一人。到五樓時只剩伍分田與三個親兵。再上屋頂,只有伍分田與一個親兵。

    空城計?走露風聲,他們戲耍執法人員?伍分田腿都爬軟了,點了一支煙靠著欄杆解乏。他不是那種喜歡欣賞風景的人,對登高眺遠抒發情懷的玩意兒一竅不通。

    工展中心大樓說是五層半,實際上比人家**層的大樓都要高。當初決定建這座大樓的領導雄心萬丈,一拍腦袋發話道:「要有發展的眼光,一定要做大做高。」

    於是就大就高了。這屋頂上都可以踢足球,你說大不大?劉萍準備在上面搞一個露天茶座,帶舞場的那種。

    親兵找了幾塊板磚,壘了個臨時板凳讓伍院長坐。這個臨時板凳當然沒有沙發舒服,但總比站著強。

    當領導就這樣好,隨時有下屬關心著巴結著,日夜有下屬想領導之所想急領導之所急。

    親兵又給伍分田敬了一支香煙。這個親兵口袋裡常年揣兩包不同的香煙。一包是軟中華,一包兩元錢的五朵金花。那時還沒出紅河道、九五至尊等極品香煙,大熊貓也只是傳說,軟中華就是最好的。軟中華孝敬領導,五朵金花自己抽。

    這個親兵叫魯南山。排級幹部轉業,他轉業時還沒恢復軍銜制,副排長大概算少尉吧?進法院後混了個函授大專學歷。魯南山辦事認真,遇事多請示多匯報,對領導又是體貼入微,很是得伍分田信任。

    魯南山給伍院長點上火。然後轉過身去,表面上是避風,實際是悄悄掏出五朵金花給自己點上。

    深深吸了一口,再抬起頭長長地噴出一條青煙。突然看見大樓下是一個院子,院子那頭還有一座小樓。魯南山連忙說:「伍院長,他們辦公室恐怕在那兒。」說著慇勤地扶起院長,指著那小樓給他看。

    嗯?唉!憑那小樓的長相就是辦公室,白白地爬了這麼高的樓。五十歲出頭的伍分田被魯南山恭恭敬敬地攙扶著下到五樓。留守五樓的幾個人躲在避風處抽煙。這個樓的窗戶大,玻璃卻破得多好得少,一片荒涼。

    幾個留守人員見魯南山攙扶著伍分田往四樓下,趕緊拍拍屁股上的灰跟著下去。如此一路召集部下,一直到一樓還原成二十多人,向後面院子湧去。

    小樓裡只有一間辦公室門是開的,裡面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大家都能猜得到,這就是劉萍。

    劉萍見一大幫穿著制服的人來了,淡淡地說:「來了?」語氣像這些人是她約來的一樣。沒等法院的人回過神來,劉萍又說:「私人東西可以帶走嗎?」

    魯南山向院長望望。領導在場不能隨便多嘴,這是官場金科玉律。見院長點點頭,魯南山說:「可以。」神氣與剛才在大樓時判若兩人。在大樓時是卑躬屈膝,現在是威嚴沉穩。

    劉萍先從一個低櫃下拿出兩個熱水瓶,右手拎著兩個熱水瓶,左手拔出瓶塞,咕隆咕隆地將開水掉倒。很多法院同志剛才爬樓爬得嗓子冒青煙,在四壁透風的樓上被風吹得又冷,就想搞一口熱水喝喝。

    眼睜睜地看著熱騰騰的開水往水池裡倒,那叫一個心疼。渴了,卻望著水喝不著,這才真正叫做渴望。

    一個自帶茶杯的同志朝劉萍喊道:「唉唉唉。」他的意思是要劉萍別倒了,留點給他。劉萍扭頭望著這人,臉上是疑問的表情,手上的兩個水瓶還是瓶口朝下咕咚咕咚。

    那人剛剛準備將話說完,突然閉嘴,水已倒完。劉萍將空水瓶放桌子上,再將抽屜裡的一些個人用品取出來,裝一個塑料兜裡。

    劉萍個人東西不多,沒一會就收拾完。最後問魯南山:「送達回證呢?」目前還不懂得什麼叫氣場的法院同志被劉萍弄懵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將裁定書交給她,就更別談要她在送達回證上簽字了。

    魯南山不敢看院長的臉色,這麼一會就犯了兩個錯誤。一是沒向劉萍介紹院長。見人要介紹領導身份,這就像以前官員的轎子前舉著「肅靜」、「迴避」牌子,再鳴鑼開道一樣。這才能讓領導體現官威。

    這下可了不得了,讓院長就這麼乾站著,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魯南山有點像庶務官伊凡·德米特裡·切爾維亞科夫一樣,立即感到惶惶不安。院長不會怪我吧?肯定會怪的!該死的女人,見我們來了不慌張也就罷了,你倒什麼開水呢?

    第二就是,到現在都沒幹正事,就傻不楞登地看她收拾小鏡子小梳子,還有什麼,還有書。這都叫什麼嘛。真叫鬼打昏了頭。我們來不就是要查封這個大樓的嗎?查封前不是要先送達裁定書的嗎?裁定書不是要她簽收的嗎?怎麼都忘了呢?

    魯南山擦擦額頭的汗,從公文包裡取出裁定書與送達回證。劉萍看都沒看裁定書就在送達回證上簽了字。然後對擠在房間裡的眾人說:「出去,出去,我要鎖門了。」

    魯南山終於有了機會勃然大怒。他認為只有勃然大怒,才可以將讓領導難堪的錯誤降到最低。魯南山用低沉威嚴的口氣說:「你有什麼權力讓我們出去?啊!」最後一個「啊」字是突然提高八度吼出來的。一種這兒我說了算,捨我其誰的霸氣噴薄而出。

    魯南山這一招是下了苦功的,比念函授時背書用的功還大。現在他對剛才的那一「啊」非常滿意。覺得總算在領導面前扳回了一點分。

    伍分田此時正默默地將將魯南山家八輩女性都問候了一遍。

    張秋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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