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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不能隨便招惹女人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cāo了一句,反問:「我是泥鰍,那你們是什麼?」

    李滿屯說:「我們恐怕是鯉魚。」孫不武也說:「是鯽魚也不打緊。我們最老實。」

    張秋生又突然問:「你們知道鯉魚或鯽魚是怎麼生孩子的嗎?」cāo,這傢伙繞來繞去又繞到這兒了。這兩個同學又採取不理睬政策。

    不理睬我是吧?張秋生自顧自地說:「鯉魚或鯽魚可沒其它動物那樣負責任。公的把孩子認認真真地放到母的肚子裡去,讓孩子在母親的肚子裡孕育成長,既安全又能得到良好的教育與優質的營養。

    鯉魚或鯽魚卻是極其馬虎了事,它們不論公母都是把孩子撒到水裡,然後孩子們自己去碰運氣。碰著了就變成小魚,碰不著那就隨流水而去,或被別的大魚吃了。

    你們和那兩個日本女人都泡在一個池子裡,你們能肯定自己的孩子都老老實實,一個都沒伸頭?假如有那麼一個兩個膽兒大的趁你不注意跑了出來,又恰恰鑽進那女人肚子裡,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張秋生笑得直不起腰,一副幸災樂禍的賤像。

    孫不武扁扁嘴鄙視地望著張秋生,說:「聽都沒聽說過哪個女人與男人在一起洗個澡就把肚子洗大了的。」

    張秋生卻笑哈哈地說:「你沒聽說過就能代表沒有?你有多大學問?你學問再大能大得過孔子?知道孔子的兒子叫什麼名字嗎?告訴你,叫孔鯉。孔子的學問沒話說吧?大成至聖先師,那學問可大了去。

    這麼有學問的人為嘛給兒子取這麼個沒文化的名字?說不定就是與他夫人在水裡弄出來的。他老人家開明,公開向人們宣佈他兒子的來歷。並且他老人家自己也一樣。孔子是他老爸與老媽野合的結晶。

    什麼叫野合知道吧?就是不在家裡床上合,而是在野外合的。那野外一般不是有山就是有水,誰知道是在山上還是在水裡合的?」

    李滿屯咬牙罵道:「我操,全他娘的鬼扯蛋!哪有那麼巧的事?」李滿屯對生命的誕生一竅不通。那個時代普遍的xing愚昧加生殖愚昧,大家都不懂。

    張秋生其實也不懂,他純粹是在忽悠這兩個人。李滿屯吃過張秋生的虧,上次在申洋忽悠他得了艾-滋-病,把他嚇得夠嗆,這次說什麼也不信這傢伙的了。

    張秋生點點頭,說:「也是,這純粹是小概率事件,一般人想碰都碰不著。可問題是你們倆本身就是小概率的人,碰上千載難逢的事也不足為奇。

    你說不是?你們只是普通大眾?瞎扯吧,你們。老李,你自己說過每一百萬人裡面只有一人適合修真,而每一萬個適合修真的人裡又只有一個能夠獲得修真的機會,能夠獲得修真機會的人裡又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有幸進入玄門正宗。這是你自己說的吧?

    你看這麼小概率的事都讓你碰上了,你現在是玄門正宗。老李多少還是祖傳的買賣,而老孫呢?老孫的概率就更小。」

    李、孫二人望著張秋生,心想你連這個都能扯上?張秋生也看著這兩人,說:「好吧,投胎是個技術活。你們本事大,你們會投胎,別人與你們沒法比。

    那我太爺爺勒緊褲腰帶花五十萬美元買了一把劍,憑什麼好像是專門為你們買的?二三十年前五十萬美元可真的值大錢,不像現在美元貶值。要是沒有這把劍,你們倆是必死無疑。」

    對於張秋生冒死救他倆,李、孫是衷心感謝沒齒難忘。但對張秋生如此的胡說八道又是非常地不服,李滿屯說:「沒那把劍你也死了,我們三人都玩兒完!」

    張秋生搖頭再搖頭,然後說:「我是不會死的!別的不敢吹,俺老張逃跑功夫一流。要是沒那把短劍,發現情況不對老子拔腿就跑。老子連賓館都不回一直跑到東京灣,看到哪艘船要出海立馬跳上去。我就不相信蘆屋滿的道長們敢追到中國去。

    他們真要是追到中國,根本都不用我出手。那些茅山道士、嶗山道士,畫符唸咒的、跳大神的還不一窩蜂的湧上去?」

    李、孫二人同意張秋生這話,軾神可是好東西。是修真之人居家旅行的必備之良品。平時修真人不團結不能結伙來日本,好不容易盼它們來到中國,還不個個奮勇爭先搶來玩玩?

    不過話又說回來,張秋生這些話讓人受不了。李滿屯拉拉孫不武暗示他趕快離開這傢伙。珍惜腦細胞,遠離張秋生。

    李、孫二人屁股剛離地,張秋生又哈哈大笑,說:「我就想啊,哪一天二十一中門房的大爺,哈哈哈哈——。」李、孫二人不由自主又坐下來,怎麼又扯到門房大爺頭上了?

    只聽張秋生邊笑邊說:「呵呵,門房大爺突然見到兩個女人,穿著日本和服,挺著大肚子向大爺打聽:『請問,李滿屯與孫不武在哪個教室?』哈哈哈哈哈哈——。

    大爺就問了:『請問你們姓什麼叫什麼,是他們什麼人,找他們有什麼事?』一個和服女就說:『我叫松下褲帶子,她叫阪上亂造,李滿屯與孫不武是俺們娃他爹。』

    大爺腦袋遲鈍,一時沒反應過來,於是就問:『娃他爹?娃呢?』兩個日本女人拍拍肚子說:『在這兒呢!』哈哈哈哈——。」

    李、孫二人臉色變得蒼白蒼白。剛才說了,那個時代的人普遍的xing愚昧加生殖愚昧。中學生就更別說了,許多中學生連自己從哪兒出來的都不知道。

    有些男生都念高中了,還傻呼呼地問媽媽他從哪兒來的。不負責任的媽媽就說是從垃圾堆裡揀來的,負責任的媽媽說是從她胳肢窩下開個口子將他取出來的。

    像李、孫這些學生知識面算廣的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xing知識,但具體到女人怎樣受孕怎樣懷胎那是真不知道。

    剛才滿不在乎,是因為有著即使那兩個日本女人懷孕了又關我屁事,她們願意去醫院打胎就打胎願意生就生這種毫不負責任的想法。但是這兩個日本女人要是跑到二十一中,還挺著兩個大肚子?我靠,這問題沒辦法想下去。

    張秋生不管這兩人死活繼續想像:「二十一中肯定是炸開了鍋。男生嘛倒無所謂,說不定還有不少人佩服你們,分分秒秒就把人家女人肚子搞大了,這是多大的能耐?真他-娘的了不起。

    女生肯定是罵聲一片。呸!李滿屯、孫不武真不要臉!這些都不重要,是吧?關鍵是老子就要做爹了,別人都是比兒子大二十多三十多歲,老子只比兒子大十六七歲,這才叫牛-逼。

    可是計生委的人來了。你這是非法懷孕,必須強制墮胎。計生領導再一看,尼瑪是日本女人。

    人家日本不實行計劃生育,這個胎還不能打,否則會引起外交糾紛,會給國際勢力提供炮彈。計生委這口氣沒法出,必定要把二十一中的計劃生育優秀紅旗給拿掉。

    二十一中這個爛學校,打從解放初開始就沒得過什麼紅旗,唯一的紅旗就是這計劃生育。這下被拿掉了,老季要不抄菜刀找你們倆拚命我跟你們姓。」

    李、孫這下真傻了,李滿屯傻呼呼地問:「那咋辦?」

    孫不武說:「要不去說說,叫她們把孩子打了?」

    張秋生瞪了孫不武一眼:「胡說,那兩女人懷不懷孕還在兩說之間,憑什麼叫人家把孩子打了?

    再說了,日本女人可跟咱中國女人不同。咱們中國婦女大解放,孩子打也好生也罷一般都是她們自己做主。即使她們不做主,也有計生委幫她們做主。

    日本女人可是還保持著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壞毛病,只要肚子裡懷了孩子一般來說她們肯定是要生的,日本也沒計生委幫人打胎。

    再再說了,你們昨天把人家給搞了,今天就跑去說不要孩子。那也太沒男子漢氣了吧?也太沒擔待了吧?你讓日本人怎麼看待咱中國男人?說咱們中國男人都是膽小鬼,敢做不敢擔?吃干抹淨提著褲子走人,一點都沒有負責任的態度?

    人家日本女人都不怕,咱中國男人倒怕起來了,丟人不丟人?你剛才還打那個馬屁精來著,說他哥哥對人家女孩不負責任。怎麼,論到你自己頭上也是一樣的貨?人家馬屁精家丟醜再怎麼著也是關起門來在家裡丟,你們丟醜倒丟到國際上來了。」

    我靠,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還讓不讓人活了!李、孫兩人煩,特煩,從未有過的煩。怎麼洗過澡就洗出這麼大的事兒呢?怎麼別人搞女人一點事沒有,輪到我們就出這些事呢?

    這一下午剩下的時間李、孫二人腦袋耷拉在脖子上,整個人無精打采提不起氣來。

    直到回賓館吃過晚飯,平時都很老實的一些同學堅決要求出去逛街。理由是最後一天了,連日本繁華街道長什麼樣都沒見過,不去逛逛也太冤了,回去也不好向學校、同學、家人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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