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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小孩吵夜 文 / 舒本凡

    這一場景讓正在吃飯的全體師生目瞪口呆。麒林市的這三個同學牛-逼有這麼大?竟然能叫日本如此的成功人士對他們鞠躬?

    來日本也有十多天了,對日本的文化禮儀也瞭解不少。師生們知道日本人喜歡鞠躬,與人見面談個屁大的事都要鞠躬。但像現在如此的尊重如此的恭敬,師生們還沒見過。

    賓館門口停著一輛加長林肯,還有兩輛奔馳。司機都垂手站立在車旁,那個站姿如同標槍般筆直。

    師生們真的看傻了眼,日本方是拿麒林市的三個當人物待了。可是這三個同學是人物嗎?這三個傢伙一向吊兒浪當,站沒個站像坐沒個坐像,身上半點大人物的氣息也無。

    大塚雄三低頭說:「請三位尊者務必光臨寒舍,拜託了!」說完又是一個九十度鞠躬。張秋生喝了一口牛奶,悠閒地說:「有事嗎?」

    師生們見張秋生如此裝-逼,不約而同地心想,恐怕是昨晚打架的那夥人吧?麒林市的三個想必是打贏了,雖然他們看起來是吃了點虧,但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道理大家都懂。

    許多師生都在想,雖然你們打贏了,但裝-逼也不能太過分。萬一把人家惹毛,找你們再打一架,能保證還贏嗎?現在最好是借坡下驢,見好就收。

    大塚雄三卻不認為張秋生是在裝-逼。張秋生這三個的形象在大塚眼裡太高大了,高大到都不知如何稱呼他們,只能含含糊糊地叫聲尊者。大塚點頭說:「是的,三位道長想請各位幫助。」

    張秋生拿餐巾紙擦嘴,一邊擦一邊想待會我還要逃跑呢,現在去了他們那裡,再怎樣跑路?可是人家都找上家門了,說不去不太好吧?

    再說了,那三個道長肯定被老子復方神仙散折騰得受不了了。我們要是不隨著去,他們可能要一直跟著老子,那樣也沒辦法逃跑不是?

    張秋生對大塚說:「你看,我們都是學生。今天還有活動安排。」這話說出口張秋生就開始後悔。這不遞話給大塚嗎?大塚給找老師幫我們請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昨晚明明是後背受傷,腦袋沒挨打啊。咋就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呢,這不是在害自己嗎?

    果然,大塚立即就去找老師了。三個老師坐一桌很好認的。大塚朝三個老師鞠躬,彎著腰遞上自己的名片,說:「敝人是東京議員大塚雄三,想請各位先生的學生張秋生、李滿屯、孫不武去寒舍有要事相求。請先生們准許。」

    老師們當然批准了。人家態度這麼好又這麼客氣,還保證三位同學的安全,沒什麼理由不同意啊。老師們只對張秋生們說,如果回來的早,就直接去他們的活動地點。

    張秋生沒辦法了,看來只有想辦法晚上再跑了。和李、孫二人帶著鋼叉等兵器隨大塚上車,一路無話來到隱菊流總部。

    渡津等三個道長這一夜可遭了大罪。一會兒拉稀一會兒渾身癢癢,這也就罷了。拉稀就去衛生間,癢癢就撓。大塚還特意給他們找了三個抓癢耙,由他們自力更生想撓哪兒撓哪兒。

    可是,尼瑪,這一夜最不安分的是他們的二老闆。仨老頭一輩子不近女色,二老闆功能單一除了撒尿從未有別的活幹。當然由於天氣啊心情啊等等原因,二老闆也時常昂首挺立過。可昂首挺立就昂首挺立吧,仨老頭硬就是不交任務給它們。

    但是這一夜二老闆一反常態,它們時而怒髮衝冠南天一指。這也就算了,仨老頭有辦法對付。可是老頭還沒怎麼著它呢,時而又無精打采。

    二老闆疲軟最是可怕,它竟然一陣一陣地流淌那,那啥。仨老頭害怕了,這都叫什麼事?勃然而立時你不噴射,皮皮塌塌時倒汩汩流淌起來?

    日本的觀念與中國人不同,他們不認為這事有什麼羞恥。仨老頭之所以慌張,是因為這樣下去肯定要jing盡而亡。

    仨老頭找來大塚,說你們成天花天酒地吃喝piao賭,這種現象應當有辦法對付。

    其實大塚、龍介這些人由於練武,雖然不是不近女色但也不太貪,說他們成天吃喝piao賭是冤枉了他們。

    但大塚不敢反駁對他的指責,心想這三個道長的弟弟們是搞反了,該she不she不該she時倒像泉水般汩汩而流。就像嬰兒吵夜,白天該玩他睡覺,夜裡該睡覺他哭鬧。

    大塚沉思了一會說,要把小弟弟吵夜的毛病治好,也只有撥亂反正,讓它在該發射時發射,這樣它該睡覺時就睡覺了。

    仨老頭覺得此話有理,但又如何讓小弟弟該發射時發射呢?大塚說,這好辦,找援交女郎。援交女郎比良家婦女能耐大,一般來說是手到病除。

    可是沒用。經驗豐富的援交女郎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也解決不了道長們的小弟弟吵夜的毛病。那趕快找醫生吧,那個找援交女郎是個餿主意!

    醫生來了,給抗過敏藥、止洩藥,指望先搞定癢癢與拉稀問題。再輸液,拉了這麼多稀應當補水。

    可是如何治這小孩吵夜,醫生犯了躊躇。這毛病他從來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看著老頭那耷拉著腦袋的二老闆,還一注一注往外湧的那啥,像見著什麼稀罕物似的盯著研究。

    沒過一會仨道長就大大地不耐煩,將醫生趕走了。為什麼?因為用了藥癢還是照癢,拉稀還是照樣拉稀。連這個都治不好,還能指望他治小孩吵夜?

    醫生還不願走,說這是罕見病例他要好好研究。仨道長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要不是雙手無力真要將這不知死活的醫生殺了。

    折騰了一夜,天還沒亮仨道長就決定投降。

    讓他們下決心投降的還是龍介。龍介把他在車上聽到的話向道長們說了,普通人要拖上三五年,特殊人物功夫越深修為越高拖的時間就越長,可能要拖上十年八年,直到jing盡而亡。

    投降就要有投降的自覺,道長們打電話叫家裡送禮品過來,開飛機來,越快越好。

    又讓隱菊流做好請張秋生他們的準備。照說投降是應當主動去中國代表團駐地,可是道長們不是拉啊淌的都虛脫了嗎?實在是撐不起那一個多小時的勞頓。

    再說萬一中途要上廁所上哪兒找去?廁所問題其實也不太大,重要的是小弟弟太不聽話,中途要是流淌起來真不知如何是好。

    三位道長覺得少年就是少年,做事很乾脆。不像成年人嘰嘰歪歪拿腔捏勢,張秋生一來扔下鋼叉什麼傢伙什,就說了:「我這個叫復方神仙散,完全自主知識產權,這世上沒人能解得。」

    一個女僕遞上茶來,張秋生喝了一口,繼續說:「現在我可以給你們解,但是話先說在頭裡,你們應當知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

    我今天給你們解了這復方神仙散,但並不能斷根。要想斷根還得要丹藥配合,而丹藥這次沒帶來。誰旅遊還帶著不相干的丹藥跑呀?你們說是吧?」

    這些道理三個道長明白,也認這個理。只求張秋生現在就給他們解了,斷根不斷根以後再說吧。

    可張秋生是天橋的把式光說不練,三位道長知道他心思,命人捧上一個托盤。托盤裡烏溜溜地六個鴨蛋大小的石塊,和一個放射著華麗的紫色光芒的約比拳擊手套小一點的東西。

    張秋生不識貨。但從李滿屯放著綠光的眼神,可以知道這些是好東西,是非常難得的好東西。

    渡津說:「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笑納。」張秋生笑道:「好說,好說。讓我先把你們的復方神仙散給解了。」

    張秋生取出一個小盒,裡面裝的是毫針,這個三位道長認識。張秋生抓了一把毫針,大約占盒裡總數的一半,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突然手一揮,三位道長頭上身上就各自插了十幾枚毫針。然後又轉到三位道長身後,同樣是手一揮,各位道長的背上也插了十幾枚毫針。

    在場之人,包括李滿屯與孫不武無不讚佩,張秋生認穴之準手法之快已經無以復加。前些天給孫叔的那些牛毛細針雖然比這還多,但那只是針對一人,今天卻是三個人。李滿屯與孫不武相互看看,老張這一手不服不行啊。

    張秋生兩隻手分別在兩個道長身上的毫針提幾下捻幾下,又換個道長再提幾下捻幾下。裝神弄鬼的搗騰了一會,停下來坐到三個道長對面,說:「還要留針二十來分鐘,你們不著急吧?」渡津忙說:「不著急,你慢慢來。」

    渡津當然不著急,就這麼一會他已感覺肚子不難受了,也不癢癢了。小弟弟雖然還是耷拉著,但感覺已與沒扎針大不相同。

    渡津沒話找話說:「那六塊是晶石想必你們知道。那塊紫色的是水晶礦礦心,還是我們蘆道塚祖上傳下來的。」他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很珍貴。

    張秋生沒搭這個話茬,珍貴不珍貴他也不知道能幹什麼用。回去給李滿屯與孫不武分了算事。只是連礦心加一起共是七塊,不知兩人怎麼分法。要不將那礦心砸開,一人一半?這個問題讓他們想去吧。

    能不能用這些東西煉個什麼法寶?前世看過的那些網絡小說,好像說這些東西是煉製法寶的必備之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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