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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初戰 文 / 舒本凡

    等張秋生將另外兩個人拎來時,李滿屯又解決掉一個。剩下的四個也是最凶悍的,四把軍刀在深夜微弱的路燈下閃閃發光,將李滿屯完全籠罩在光幕中。

    張秋生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李滿屯完全有能力對付,他就沒必要再上前了。不過他還是問道:「老李,需不需要我幫忙?」

    李滿屯氣都不帶喘地說:「cāo,這麼點小事還要人幫忙?你也太小看俺了!」

    李滿屯話剛落音,突然閃身讓過一把長刀,順手一拳打在另一個人的下巴,又劈手搶過他的刀,舞了幾個刀花說:「看看你李大爺怎樣玩刀!」

    兩個日本人長刀高舉過頂左右夾擊,另一個日本人正面也是高舉長刀氣勢如虹地大聲吼著:「啊——」向前衝。李滿屯迎面跨上兩步,讓過左右兩個日本人。軍刀由下往上一揮正擊在迎頭劈下的一刀,日本人的刀斷了。李滿屯一腳踹在這個日本人肚子上,立即轉身一刀劈向左邊之人。

    左邊的日本剛才一刀劈空,此時見李滿屯長刀劈過來趕忙舉刀格擋。「啪鐺!」一聲,日本人的刀被劈斷,李滿屯的刀卻硬生生的向右一偏,刀尖直指右邊日本人的咽喉。這個日本人臉色變得蒼白,扔刀認輸。

    這幾下兔起鶻落,李滿屯自己都非常得意,指望著張秋生會鼓掌誇讚。誰知張秋生卻說:「老李啊,你這哪裡是刀法?」

    李滿屯不服了,說:「不是刀法難道還是棍法、槍法?」

    張秋生搖頭說:「既不是棍法也不是槍法。你剛才那由下往上挑的那麼一下,完全是高爾夫桿法。」

    李滿屯不好意思地說:「管它高爾夫低爾夫,能打敗對手就是好夫。」他這時也不吹自己刀法好了。李滿屯本來就不擅長使刀,張秋生說他使的不是刀法也無所謂。

    張秋生呵呵手,說:「大冷天的不睡覺跑出來打架。回去吧!」

    李滿屯對張秋生說:「總要交代幾句場面話吧?他們道上打架都這樣的。」

    張秋生將手籠在袖子裡,對李滿屯說:「你是道上人嗎?你想與他們結親嗎?你要說就說,我回去了。太冷。」

    說著就往回走,李滿屯緊隨其後。反正已經暴露住址了,兩人直接從大樓背後爬牆。張秋生在五樓翻進自己房間,外面門被敲得「砰、砰」響。張秋生不著急開門,先脫了衣服再把自己的床搞亂。

    未開門先罵一句:「王保長,我-cāo-你-瑪!深更半夜你還要不要人睡覺!」待到打開門時發現除了王保善與眼鏡男外,袁、邢兩位老師都在。

    張秋生睡眼惺忪地對袁、邢二位老師說:「對不起哈,不知道您們也在。

    袁、邢兩位老師見了張秋生倒是鬆了一口氣,袁老師說;「沒事,在就好,在就好。繼續睡吧!」

    王保善卻緊跟著問:「孫不武與李滿屯呢?叫他們出來一下。」

    張秋生懶得再與王保善囉嗦,對著袁老師:「孫不武的叔叔病了,李滿屯與他一起去六樓看望。」

    袁、邢二位老師聽說孫一行病了,馬上表示出深切關注。這次的活動是由五聯公司贊助,孫一行就是跟在代表團後面付錢的。

    張秋生說他不知道具體情況,因為他沒上去。袁老師叫張秋生帶路,他也要去看望一下孫一行。

    張秋生忙穿好衣服,帶著一行人去六樓。上樓的時候袁老師說,剛才聽到樓下有打架的聲音,從樓上看不太真切,又怕是他們打架。

    張秋生喜歡胡說八道,但不喜歡撒謊,尤其是對他尊重的長輩更不願撒謊。可是這種情況卻不撒謊不行。張秋生只得說:「我們剛到日本,也不認識什麼人,上哪兒找人打架去啊?何況還是這麼的深更半夜。」

    袁老師點頭說:「我們估計著也不會是你們。樓下那架打的可是激烈,又是刀又是槍的。你們再麼喜歡打架恐怕也還沒這等功夫。」

    聽到張秋生在樓下罵王保善,孫不武與李滿屯就知道查房來了,孫不武偷偷到樓梯口聽了一會,知道袁、邢二位老師也在。估計一會兒張秋生要帶他們上來,趕緊將房間收拾好,讓孫叔半躺床上裝病。孫叔本就身受重傷,倒也不用怎麼裝就像重症病人。

    袁老師關切地問孫一行怎麼樣,勸他趕快去醫院等等不用多說。孫一行說自己不小心受了寒加上水土不服,沒什麼,休息一兩天就好等等,也不用多說。重要的是袁老師一行人走後,趕快為孫一行施針。

    張秋生拿出一個小塑料盒打開。李滿屯與孫不武伸頭一看,裡面是密密麻麻的牛毛細針。仔細一想,張秋生為人打通經脈真氣外放,用了好幾種手法,此時對張秋生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張秋生有這些針是不假,這完全是為他琢磨禍害人的小門道而準備,從來沒想著做什麼好事。他怕這些的經脈一打就通,今後也不用幹別的事的就專門幫人真氣外放吧。

    也不是他小氣不願幫人忙,他覺得這世上多了真氣能外放的人對社會並不好。好好的一個和諧社會,被他這麼隨便弄出許多妖孽,萬一出了什麼事,良心負擔不起。所以只能這樣糊弄鬼,爭取一個他說你不行就不行的權威。

    廢話少說。張秋生讓孫叔坐好。孫叔莫名其妙,小心地問:「怎麼坐?」張秋生說隨便,床上、凳子上、椅子上、地上都行。孫一行拿了一個墊腳凳,將上衣脫光坐到凳子上去。

    張秋生這次沒叫孫叔將衣穿上,取出一把牛毛針看似隨便地一撒。立時,孫叔的後背上插滿了牛毛細針銀光閃閃。

    李、孫二人雖然對張秋生的種種手段已見怪不怪,此時還是被驚呆了。這要怎樣的認穴功力?這又要怎樣的準頭?

    這麼密密麻麻,他們只認到三分一的穴位,那大部分牛毛針扎的是什麼穴位?這些穴位又是管什麼用的?是傳說中的隱穴嗎?

    他們哪知道張秋生除了幾個主要穴位,其它都是隨便紮了糊弄他倆的,就是要他倆弄不清怎麼回事。不過也不能算胡亂扎,基本都是沿著經脈走向。

    張秋生又來到孫叔正面,叫他坐正雙手垂直,然後從盒中取出一把牛毛針又是隨手一撒。接著在他雙腿、胳膊上都撒上一把。最後取出兩根李滿屯與孫不武都熟悉的毫針。李、孫二人心想,孫叔都已經成刺蝟了,還能往哪兒扎?

    卻見張秋生將一根針扎百會一針紮在啞門上。李滿屯與孫不武就不明白了。牛毛針太多也看不真切,咱也不瞎琢磨。這毫針就兩根。一根扎百會,咱也不亂說了,雖然這百會是經脈的交匯之處輕易不能隨便用針。可是你要扎啞門幹嘛?一般來說,武林中人除了讓人不能說話是不會點人啞門穴的。

    李、孫二人正準備發問,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讓他們立即閉嘴了。

    張秋生一手捻著一根毫針,稍稍一提一捻,孫叔全身的牛毛細針突然「嗡」地一聲,全部直挺挺的站立起來還輕微顫抖,「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張秋生捏著毫針大約兩三分鐘,臉色越來越白,而孫叔的臉色卻越來越紅潤。

    張秋生終於鬆開手,牛毛細針卻照樣嗡嗡不停。張秋生吃力地對李、孫二人說:「累死我了,回去睡覺。你們倆護法一步不能離開,這時最不能打擾!」

    世家子弟要是這個都不知道,那就該罰他們回去閉關。李、孫二人神態凝重,認真嚴肅地點頭保證。知道張秋生是不惜耗費自己內力幫孫叔,讓他們怎能不感動?

    其實張秋生一點內力都沒費。他只是用了一點點真氣激發孫叔的丹田,讓他自身的真氣激盪翻湧奔騰而出,去衝擊全身經脈,然後又悄悄將那點真氣收了回來。不是他摳門,而是完全不需要。

    孫叔的真氣非常充沛,只是不得外放法門。在啞門穴上扎的那一針也完全是故弄玄虛。人的頭部經脈最是細而密,平時倒也無所謂,但要想沖關達到真氣外放這兒也最重要。

    張秋生只是要在真氣快到達百會時在主經脈上有一個接應點,選擇哪個穴位完全無所謂。

    而孫叔被一股強大的真氣直衝丹田,只覺得全身經脈似乎要爆裂,從丹田鼓蕩而出的真氣順著經脈奔騰尋找著突破口。孫叔也以為這是張秋生給他輸入了真氣,完全不知道這其實是他自己的。

    簡單易懂的說吧,人身上的許多東西其實是有富餘的,平時都是作為儲備放那兒自己都不知道。既所謂人的潛力就是這樣,平時不用的能力被激發出來就是潛力。

    李、孫二人緊緊地盯著孫叔。耳邊嗡嗡聲一直響著,孫叔身上的牛毛細針按一種神密路線閃爍。當然這種神密路線孫不武是能看懂的,這就是他平時練習內功所循的經脈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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