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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到達日本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情緒低落,沒有一點戰勝王保善後的喜悅,甚至連輕鬆感都沒有。我快活嗎?起碼,我現在一點都不快活。要想自己快活,就得讓身邊的人都快活。此話雖然不錯,可我不是佛祖不是道祖更不是基督耶穌,身邊的人快活不快活我無從知曉。即使知道他們不快活,我也沒辦法幫他們。

    林玲肯定不快活,否則她不會與我分手。林玲不快活也肯定與我有關,與我有關都解決不了何況他人?吳煙與李秀英肯定不快活,同樣是與我有關,否則也不會處處與我作對。我有辦法幫助她們嗎?

    女孩的事搞不清就不管了。林玲前世就與我無緣,今世也就不必強求了,想開點吧。吳煙與李秀英頂多也就三年同學,還剩下兩年半我敬而遠之行了吧?

    老吳他們呢?他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追求什麼大道上,必定也是苦惱徬徨。我如何幫他們呢?自己都是糊里糊塗的自動化,又怎能幫到別人?

    可是,快活是一種心境,是一種對待生活的態度吧?不管置身於一個什麼樣的處境,始終保持我行我素以平靜的心態去看眼前的事物,這似乎也不太行得通吧?

    比如昨天,王保善要開除我。當然可以置之不理,開除就開除。可是,他不將護照還給我,這個總是要力爭的吧?以平靜的心態看他不行啊,非得動口動手啊!

    張秋生悶著頭想事,沒注意時盈盈時不時的盯著他,也沒注意李滿屯與孫不武回來,渾不在意王保善雙手捂著臉怨毒地看著他。

    王保善自己出身很卑微,靠著無所不用其極地拍馬鑽營才混到一個副處級。但他又最瞧不起社會地位底下的工人農民。剛才李滿屯與孫不武抽他耳光,雖然很生氣但並不太恨。人家是高官子弟。衙內嘛原本就是這氣派。

    瓊斯也要抽他,被李、孫二人攔下了。王保善非常感激,儘管他認為被外國人打也沒什麼,中國人是被老外打慣了的。連皇上、老佛爺都被老外打的一路向西逃跑,我一個小小老百姓被打一下更沒什麼了。

    其實李滿屯與孫不武的意思是,中國人我們打可以,但絕不允許你外國人打。王保善不知道李、孫二位的想法,卻對李、孫這兩個衙內感激淋涕。

    但王保善對張秋生卻是恨之入骨。他認為張秋生是靠著孫不武狐假虎威。一個死了老子的工人家庭,巴結上了有背景的同學就來欺負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先把這筆賬記上。

    時間慢慢過去,太陽出來了,霧散了,去往世界各地的旅客開始陸續登機。瓊斯來到還在發呆的張秋生身邊,說:「嗨,張!我要走了,希望能再見到你。我的意思是組織美中聯軍,我們來一場東京大屠殺。」

    這傢伙旁若無人的大喊大叫,透著美國無賴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瓊斯的語速還是很快,張秋生的這些即將赴日本的同學包括老師沒人能聽懂。

    「公共場所禁止大聲喧嘩,」張秋生鄙視地對瓊斯說:「你這該死的美國佬,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

    張秋生還沒想明白人生究竟應當怎樣才快活。看到瓊斯他突然想,也許做個沒心沒肺的流氓更快活?

    瓊斯還就服張秋生罵,連忙壓低聲音說:「記住我們有個約定,東京大屠殺!嗯,還有婦女。嘿嘿,我喜歡東亞女人,特別是皮膚。還有性格,你們叫什麼來著?對了,像水一樣。」

    瓊斯的這番話張秋生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李滿屯與孫不武就湊過來了。李滿屯問:「老張,這個老外說什麼啊?」

    張秋生苦笑著說:「他要和我組成中美聯軍搞一次東京大屠殺,還有日本婦女。」

    李滿屯與孫不武四隻眼睛大放光芒。兩個貨想對瓊斯說點什麼以表示贊同他的提議,就是口語能力實在有限,一時半會找不出恰當的詞。瓊斯卻對張秋生說:「我得登機去了,我們東京見。」

    瓊斯轉身,那個女人過來了。她對張秋生說:「那些錢算我借你的,我一定會還。」說著遞過一張紙片:「我叫余馨。人未余,馨香的馨。這是我在中國的地址,到了美國後我會將新地址給你。請你也把聯繫方式給我。」

    余馨的態度很誠懇也很堅決,張秋生要是推辭就沒意思了。他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給了她。不過他沒寫家庭地址,只是將學校、班級以及姓名給了她。張秋生說:「到了美國如果遇到什麼困難,立即按這個地址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一下。」

    因航班延誤而滯留的旅客逐漸登機,沒多久就輪到張秋生他們一幫。張秋生沒什麼行李,一個旅行包隨孫叔一起托運了,隨身只有一個空癟癟的雙肩包。所以他不著急的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張秋生恰恰與時盈盈一個座位。時盈盈極度鄙視地想,這個混蛋肯定是做了什麼手腳故意與我坐一起,要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們不是與他一起辦登機手續的耶。哼,不要臉,色鬼!

    張秋生完全無視時盈盈,伸手要打開行李架。時盈盈攔住了他,說:「別動!裡面已經滿了。」

    哦,滿了?張秋生也無所謂,反正他包裡沒什麼東西放腳邊或抱懷裡都行。他不與時盈盈廢話,可時盈盈卻不放過他。張秋生剛剛坐下,時盈盈就說:「別碰我!」

    張秋生就奇了怪,明明沒碰她啊?別說現在外面陽光燦爛裡面燈火通明,就是深更半夜伸手不見五指我也不會碰著人。

    這個時盈盈腦袋有毛病。張秋生鑒定完畢就不理睬她,將頭往椅背上一靠。睡覺。別說乘飛機,就是乘車乘船張秋生都是上去就睡覺。

    見張秋生這個熊樣,時盈盈更生氣。哼!千方百計想與人家坐一起,又假馬惺惺的裝正經。這種男生我見得多了!

    想是這樣想,要是依平時,時盈盈必定有所動作以表示她的鄙視。但現在她不敢,張秋生太厲害了。要是再出現昨天的情況她可一點辦法都沒有。昨天還有兩個哥哥在場,王老師也是向著自己的。

    雖然不敢有所動作,可時盈盈一向是任性慣了的。你看她在座位上動個不停,一下咳嗽,一下扭動身子,一下鼻子裡又哼哼。

    前面已經說過了時盈盈不是壞女孩,恰恰相反她心思非常單純。她因為長得漂亮又聰明伶俐,不僅家裡人寵,學校裡老師同學都寵著她,把她慣成任性的毛病而已。

    時盈盈一來覺得張秋生昨天的道歉不真誠。把一個女孩的名譽都毀了還不好好道歉,這個她不能容忍,倒不是為了錢的多少。

    另外,明明為了接近自己,卻又假裝睡覺。整一個虛偽的傢伙。現在時盈盈如坐針氈,任性與不敢任性的矛盾讓她很難受,所以她不停的折騰自己。

    按道理張秋生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睡著。可現在他沒法睡。不僅是時盈盈的干擾,還有後面兩個壞人不時的淫笑聲。

    李滿屯與孫不武就坐在張秋生的後面。看到張秋生與時盈盈這兩個對頭坐一起就覺得有好戲看。兩人看到時盈盈躁動更覺得好戲馬上就要開場。兩人暗暗地鼓勵時盈盈:身子扭動的幅度再大點,哼哼聲再響點把鄙視的氣氛再調高點。

    李滿屯與孫不武偷偷地壞笑,聲音很小除了張秋生別人還真聽不到。張秋生沒辦法睜開眼睛站起來向後走,一直來到一個戴眼鏡臉色蒼白的男生跟前說:「這位同學,我倆換個座位好不好?」張秋生早就知道這男生眼睛就沒離開過時盈盈,所以找的就是他。

    眼鏡男大喜過望,與張秋生擊掌成交。張秋生磨磨蹭蹭地在座位底下拿背包,眼鏡男都已經迫不及待的站在旁邊等了。

    張秋生回到新座位剛坐下,李滿屯就大叫一聲:「cāo,老張!你這樣做不對啊,哪有自己人也一起禍害的?」

    眾人被李滿屯的叫聲驚動,一起朝他那方向看過去。只見以時盈盈為中心,前後座的人都捏著鼻子。

    孫不武也捏著鼻子罵:「這個老張是到一處害一方。現在這個毛病是越來越嚴重,連敵我都分不清了。」

    時盈盈不僅是覺得臭不可聞,而且羞憤難當。她以為張秋生是針對她一人的,別人只是被波及。因羞憤時盈盈將頭低的連腰都一起彎下。可是立馬又抬起頭直起腰,下面更臭得厲害。

    沒辦法了,這個人算是沒得救。時盈盈一邊流淚一邊想,在日本的十幾天絕不能招惹這混蛋。她就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說放就能放得出來?而且還這麼臭?

    張秋生是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連航空餐都沒吃,直到飛機平安在東京成田機場降落才醒。自有那日方派人接機不用細說。

    一輛大巴載著中國學生到了一個叫做楓竹寮的賓館。日本的時間比中國晚一小時,此時已下午五點鐘過了。晚飯前,袁老師召集所有學生開了一個會,嚴肅地申明紀律。紀律是二三十條,重點是不准私自外出。

    這個賓館不大一共只有六層,五聯公司出錢將整個第五層包了下來,算是給這次活動的贊助。學生每三個人一個房間,麟林市的這三個剛好分在一個房間,倒也省得別人的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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