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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對抗 文 / 舒本凡

    西服男得意洋洋地想。我不理睬你,我叫你狗咬刺蝟無法下口。護照的事,我還就不著急,等過了六個月之後再寄到你們學校,讓你的俄羅斯簽證過期。你咬我去啊!我還要發函去你學校,去你們市教委,說你在京城機場耍流氓被取消了資格。跟我鬥,我叫你死不了活不成。

    西服男沒想到的是,張秋生根本不與他廢話,而是轉向圍觀群眾,笑嘻嘻地對大家說:「各位叔叔、阿姨,各位朋友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現在我來告訴大家。他——」張秋生回身指向西服男說:「他叫王保長。就是漢奸維持會的那個王保長。現在混入革命隊伍,竊取一個副處級主任職位。」

    西服男臉色大變,但還是忍著。張秋生繼續說:「想知道他是怎麼混入革命隊伍,又是怎麼竊取重要職務的嗎?」八卦是人類天性,而窺探又是很多人的愛好。

    圍觀群眾幾乎一致表示想知道王保長是如何發跡的。張秋生這時卻賣關子,說:「大家快買東西吃吧,別因為我們耽誤店家的買賣。我們邊吃邊說。」

    這小伙子很通情達理的嘛,而且乾淨清爽的,怎麼能隨便說他是流氓呢?有的群眾就發出疑問了。而見到事情發生發展過程的群眾就熱情介紹剛才發生的事。不管怎麼說,張秋生是坐那兒沒動,是那女孩先拿東西砸他,什麼番茄醬、雞腿、果汁等等亂砸一通,實在是將這小伙子惹火了。

    群眾看的看聽的聽買吃的買吃,張秋生繼續開講:「他是怎麼混進革命隊伍,進而竊取重要職務的呢?其實不說也罷,少兒不宜。」少兒不宜?cāo,這事兒愛聽!大家紛紛洗耳恭聽,連排隊買東西的人都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一個字。

    張秋生連連搖頭歎氣,似乎極其不願說一樣,吞吞吐吐地說:「王保長吧,剛進機關時只是個小辦事員,多年都升不上去。」

    這是廢話,剛參加工作都是小辦事員,都是熬年頭才有機會陞遷。但聽眾們不考慮那麼多,他們相信。這就叫細節的真實性,合乎常理的東西人們都相信。

    李滿屯與孫不武對張秋生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作為同學,他們當然知道張秋生的作文非常好。他作文好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會編故事。而他編的故事最大特點就是細節真實。這方面他們與張秋生比是自歎弗如。

    西服男隱隱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這個叫張秋生的學生肯定要瞎編排他什麼。他想走,隨你怎麼編排,我不聽就當你是在扯蛋。

    西服男剛想站起來,張秋生卻扭頭對他說:「王保長,你還是走吧。你在這兒坐著,有些事我不好意思說,這個你我都知道的。」

    cāo,你還上癮了。不過這要是走了的話,就等於認了這小混蛋說的話。老子還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小混蛋能說出個什麼花來!你要膽敢說出什麼不堪的東西來,老子告你誣陷。小小工人家庭的孩子,還是沒爸爸的那種孤兒,跑京城來混你還嫩得很呢。

    張秋生對西服男說:「你不走是吧?你以為盯著我就不敢說是吧?我知道你明兒個肯定要去函我們學校,讓學校處分我,讓我沒法混。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也拿你沒辦法,是吧?算你狠!我也破罐子破摔,我什麼都給你揭發出來。大不了我這學不上了,我上南方打工去。」

    在場的人都猜到李滿屯與孫不武出身高官家庭,李滿屯有二毛四來看望就是最簡單的證明。任少對著二毛四報他爺爺名號,而孫不武與任少認識並把他吃的死死的。

    看來只有這孩子是普通工人家的,這個王保長明顯是在欺負他。那個女孩也是看人下菜,明明是高官家的孩子與她哥哥打架,她卻賴上坐那兒沒動的老百姓家的孩子。cāo,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老百姓就不是人了?

    西服男卻覺得莫名其妙。我們倆素不相識,你知道我哪些事?你能揭發出什麼?他安安穩穩的坐著,一副你說吧我聽著的樣子。

    張秋生卻不急著說了,看著西服男老神在在的樣子笑,越笑越開心越笑越覺得有趣。西服男被他笑得心裡發毛,臉色變了幾變但還是忍著,就是不開口給張秋生作話引子。

    可是他不開口旁觀群眾開口啊,有人就催了:「喂,這位同學。你倒是說王保長是怎麼混進革命隊伍,又是怎麼竊取要職的啊。老是這麼傻笑。」

    西服男見旁觀群眾也叫他王保長,心裡那個氣就別提了。長年混機關的人城府就是深,儘管氣的要命但就是不開口。

    張秋生卻轉身對那問話的人說:「你看王保長啊。如果粘上兩撇老鼠鬍鬚,再換上海帶皮的褂褲,你說像不像漢奸賣國賊?他家長給取保長這個名確實是有先見之明啦。哈哈哈哈哈哈——」

    西服男忍無可忍,說:「我叫王保善,不叫王保長。」糾正自己姓名,不會引來什麼其它話題吧。可是還就讓張秋生逮到了話題:「咦——,上次我親耳聽你對一個老太太說,你叫王保長的啊?」

    氣已齊到喉管,王保善一時沒忍住,沖張秋生罵道:「小兔崽子胡說八道。我與你素不相識這才是第一見面,哪來什麼老太太了?」

    張秋生不笑了,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王保善,又一次發出驚奇的感歎:「咦——,你這人是什麼記性。你忘了?那次你趴在廁所地下從一個小窟窿眼裡看隔壁女廁所。我還踢了你一腳。你疼得一聲大叫,驚動了隔壁的人?」

    王保善知道壞菜了,小兔崽子公然誣陷了,一時情急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回,只是一個勁地說:「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張秋生不管他,繼續說:「隔壁出來一個老太太,抽了你兩個耳光。問是哪個單位的,叫什麼名字?身份證拿出來!

    你說是無業遊民,叫王保長。你當時穿件夾克衫,腳下是雙黑皮鞋。別以為現在換了西服我就不認識你了。要不然你說,我怎麼知道你叫王保長?」

    王保善還在一個勁地說:「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旁觀群眾包括二毛四卻不由不想,是啊,既然你自己說與這孩子是第一次見面,那他怎麼知道你的名字?雖然王保長與王保善有一字之差,但音相近,當時聽訛了也是有的。這事恐怕不假。

    張秋生說的有鼻子有眼:「當時那老太太抽了你兩耳光是不是?後來老太太說,按年齡她都能生得下你,就不送你去派出所了。對不對?」

    嗯,這王保善四十多歲的樣子。那老太太得多大年紀?人們不由瞎想,只怕最少也六十多了吧?偷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還挨了兩耳光,王保善這次虧大發了。不過也是活該,誰叫他這麼不要臉?

    也有人疑惑。王保善看著也是有知識的人,不會幹這麼沒出息的事吧?馬上就有人說:「這個你們就不懂了。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根據心理學,越是人模狗樣的人,得這種毛病的可能性就越大。」

    這還越說越成真了。王保善那個氣就不用說,但現在堅決不開口,免得又引來什麼話題。這個小畜牲伶牙利齒,栽贓陷害成心要老子出醜。不過小畜牲是怎麼知道老子名字的?是那個姓孫的老小子說的?他奶奶的,就不該答應他的要求,不該收他的那點禮。

    王保善像和尚唸經一樣:「胡說八道,胡說八道——」的不住口,堅決不開口說別的話。可是他不說話,有人說話啊。

    時盈盈覺得王叔叔是為了她而遭這個壞蛋的打擊,她應當為王叔叔出頭。時盈盈早就停止了哭泣,這時沖張秋生罵道:「不要臉,血口噴人,栽贓陷害,無恥流氓!」

    王保善登時就覺得壞菜了,那小畜牲必定要借題發揮,連忙說:「盈盈,你別說話。防止他把你牽進來。」王保善沒說出口的話是,把你牽進來不要緊,要是把你與我牽一起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張秋生瞪著時盈盈問:「時盈盈同學,老實回答我,我們是第一次見面還是多次見過面?」時盈盈沒有王保善那麼狡猾,脫口就說:「當然第一次見面,以前誰認識你啊!」

    張秋生雙手一攤,說:「你不承認?不承認我也無所謂。」轉身又對群眾說話:「你們都親眼所見吧?王保長叫張秋生時,那語氣比冰碴子都冷。可是叫這位時盈盈同學時,卻是姓都省了。盈盈,多親熱,多曖昧呀?我能不能也這麼親熱的叫你盈盈?」

    時盈盈現在見著張秋生就感到噁心,還盈盈,盈你個大頭鬼。時盈盈脫口就說:「不行!」

    張秋生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你看,你看,這就叫親疏有別。現在你還堅持說與這個王保長是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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