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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待遇不同 文 / 舒本凡

    從昨天晚上華、韓二人的遭遇聞勝傑就知道,修真者的禍害手段比他們習武者厲害的多,也毒辣的多。今天算是真正親自領教了。

    這都是什麼嘛!居然可以用真氣扯人蛋蛋,以前打死他都想不出來的手段。以前罵人扯蛋,意思是沒有根據的胡說。今天算是知道了,這不是胡說真的可以扯。

    接著聞勝傑就自怨自艾。別人都不上前,就你這麼能。你能,你別鑽這混蛋的套啊!你是受害方,卻被紅牌罰下場。李滿屯是害人方,反倒受到球迷的同情與支持。天下見過像你聞勝傑這樣傻-逼的嗎?你都傻到姥姥家去了!

    漸漸地,聞勝傑就感到冷。他也想運功抗冷。可是他連鄺遇chun都不如。現在就是把他放靜室裡,再給他一個靈氣十足的蒲團,他也無法打坐練功。

    世上沒有哪個事物是十全十美的。上天給了男人一付強壯的身體,也同樣給了男人一對脆弱的蛋蛋。蛋蛋受傷就無法提氣,哪怕是大羅金仙也不行。「yu練神功,必先自宮」是有道理的,只有先將自身的弱點割捨了,才能練就絕世武功。

    宋念仁隨吳痕到了廁所,伸頭一看,連忙說:「靠,這兒也太髒了吧?都沒辦法下腳了。」他對吳痕說了聲:「你等等,我去找幾塊磚頭來墊腳。」他記得自己學校的休息室邊有一堆板磚,是西山兄弟建築隊搬來用剩下的。

    宋念仁話沒說完,吳痕已經進去了,並且立即給幾個人分衛生紙。三個人哆哆嗦嗦的收拾個人衛生,胡當歸與鄺遇chun已經說不出話。只有聞勝傑還勉強挺得住,哆嗦著問吳痕:「你你,你,你你你,說說,說,有有有——,這這這樣,害害害——」

    宋念仁忍不住幫聞勝傑產將剩下的話代說了,臉朝吳痕說:「你說,有你們這樣害人的嗎?啊!」吳痕立即回答:「對對,這事做的確實不地道。不過,你先把屁屁擦好。我們換個地方說去,這兒太臭!」

    聞勝傑還能堅持著自己走路,那兩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沒辦法,吳痕背著胡當歸,宋念仁背著鄺遇chun往二十一中的休息室去。

    出了廁所門,宋念仁就發揚高一一班做好事卻惹人嫌的優良作風。這兒垃圾遍地,宋念仁一邊認真看路,一邊對背上的鄺遇chun說:「那個誰?俺這麼辛苦背你,怎麼著你也要感謝俺一下吧?雖然俺是學雷鋒做好事,還不留名。可是你寫一封表揚信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鄺遇chun沒力氣說話,宋念仁卻自顧自地說:「不過呢,你最好還是送一面錦旗。這也花不了幾個錢,一塊破布上面寫幾個字而已。你在這個錦旗中間寫八個大字:高風亮節、義薄雲天。右上角寫:贈宋念仁同學。左下角寫:一中那誰贈。這樣就齊全了。」只顧著說話沒看路,差點被一塊半截磚頭給絆倒。

    宋念仁趕緊閉嘴,磕磕碰碰地穩住了身形,又接著說話:「這個錦旗很重要,你們一定要送。知道為什麼嗎?下學期評三好學生,就是俺的一條重大罪狀。啊,不對。俺就指著這次的好人好事評三好學生了。」

    宋念仁廢話囉嗦嘮嘮叨叨,沒人搭理也毫不氣餒,繼續著他的話癆:「喂,那個誰。你眼目前的淒慘是李滿屯害的吧?就他這樣下學期可能還要評三好學生吔。他憑的就是扶老太太過馬路。他在申洋扶一個八十歲老太太過馬路,花了一天一夜時間,你相信嗎?我是絕對不信,這小子就沒那覺悟。

    反正吧,這個三好學生不能讓他得去。扶老太太過馬路算什麼啊?像俺這樣,將三個九死一生奄奄一息三魂沒了二魂半的倒霉蛋救了,這才是真正的學雷鋒,宋念仁同學才叫做好事不留名,不給宋念仁評三好天理不容。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俺今天怎麼著也造了二十一級浮屠了吧?還抵不過一個三好學生?可惜俺不滿十八週歲,要不然得給俺一個黨員幹幹吧?」

    吳痕被宋念仁嘮叨地煩不勝煩,打斷他說:「這三個人是我們倆一同救的吧?阿仁你可不能貪天功為已有啊。」

    高一一班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抬摃,宋念仁說:「你是高三,我是高一。你評你的三好,我評我的三好。俺們沒有衝突,互不相干。你說救了三個,我也說救了三個一點不犯法。就像兩人合寫論文,兩人都可以說自己發表了一篇論文,還從來沒聽哪個人說自己發表了半篇論文的。再說了,總不能說我們倆各救了一個半人吧?要不,我們把這個自己走路的一剁兩半,我倆一人抗半截回去?」

    自己走路的是聞勝傑。聽了要把他一剁兩半,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也不禁嚇一跳。按老輩人說的典故,老古朝的武林中人為了爭功或其它什麼利益,真有將人砍兩半一人分半截的事。他對二十一中這些人的德行還不瞭解,加上今天深受其害,所以猛然聽宋念仁這樣說難免頭皮一麻。

    畢竟是在體育場內部,廁所到休息室的路不長。在宋念仁的廢話聲中,不一會就到了。吳痕指了指散在地上的蒲團讓聞勝傑自己去打坐。張輝與高炳祥送醫院去了,剛好空下來兩張病床讓胡當歸與鄺遇chun兩人躺下。

    吳痕對宋念仁說:「我們倆一人一個,給他們推血。」宋念仁兩手一攤問道:「什麼叫推血?推血幹什麼?」

    吳痕倒忘了宋念仁是個菜鳥,雖然這陣子勤學苦練內力已相當深厚,但對武學知識卻所知甚少。吳痕對宋念仁說:「推血就是幫他們加強血液循環。你不看他們都凍僵了嗎?」

    吳痕用胡當歸做樣本教宋念仁如何推血。其實這個不難,只是用內力沿著血管推動血液流動而已。需要注意的不過是分清動脈血管與靜脈血管,以心臟為中心流動方向相反。

    宋念仁對這個有興趣。他對一切有關武學知識都感興趣。聽了吳痕的教學與示範,再用胡當歸做試驗後,倒也沒有以此要脅鄺遇chun給他送錦旗,而是全神貫注地推血。

    吳痕給胡當歸推血當然不像宋念仁那樣專注。他一邊推血一邊看著聞勝傑。見聞勝傑坐那兒並沒有行功,有點奇怪就問:「你怎麼不行功?」聞勝傑苦笑著說:「提不起來氣。」

    吳痕聞言大吃一驚,李滿屯把他武功廢了?照說這是不可能的啊!李滿屯的這些小花招源自張秋生。從昨晚看,這些小花招確實是胡鬧,但目的只是讓人出洋相或難受,對人絕沒有什麼傷害。

    而且據吳痕的瞭解,張秋生心地非常仁厚,除了瞎折騰絕不會做廢人武功之事。難道是上午孫不武與他共同琢磨出來的害人招術?

    想到這兒,吳痕有點害怕。他怕自己的朋友走了歪路,他怕是因為自己沒看管好才使他們變成這樣。吳痕顫抖著問:「咋,咋,咋就提不起氣了哩?」聞勝傑不回答這問題,太難以啟齒。

    宋念仁卻大咧咧地哈哈笑著說:「被老李煎了荷包蛋吧?哈哈哈哈——」吳痕不明白,問道:「煎荷包蛋?」

    宋念仁一邊推血一邊說:「巴巴拉庫茲一招兩式。第一式當然是拉巴巴了,第二式就是煎蛋蛋。也可以叫煎荷包蛋。」

    吳痕是聰明人,再加上對高一一班幾個水貨的瞭解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聞言既生氣又好笑。不過他不敢笑出聲來,怕刺激到聞勝傑。

    吳痕試探著對聞勝傑說:「隔壁房間有熱水,你先洗個熱水澡試試?也可以用熱毛巾敷敷?」宋念仁卻有不同意見,他說:「應當用冷敷吧?用布袋裝冰塊放那兒敷!」

    吳痕與聞勝傑都沒理睬宋念仁。先不說他這個處方可行不可行,就說這會上哪兒弄冰塊去?聞勝傑慢慢向隔壁走去。吳痕突然想起一個事,到門外叫了一個守在這兒的民工,讓他趕快去買三套棉毛衫褲來。這兒是準備了棉毛衫褲,但僅夠二十一中足球隊的。

    畢竟是練武之人,沒一小會胡當歸與鄺遇chun就緩過勁來。兩人相繼去隔壁洗熱水澡,看見聞勝傑正坐在一個小木盆熱水裡,兩腿交叉兩手放在膝蓋上閉目運功。看來聞勝傑是緩過來了,已經可以提氣了。

    洗著洗著,胡、鄺二人相對流淚。遭禍害的事就不提了。看看人家二十一中給球員是什麼待遇?而一中又是什麼待遇?我們一中什麼都沒有!

    場上的比賽正如火似荼。二十一中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雙方都已筋疲力盡,雙方都堅持著最後的努力,雙方都不斷的換人以保持隊伍的戰鬥力。是的,一中隊都是一些特殊的人物,他們體力好到常人難以想像。但他們連守門員只有六人,而二十一中是十個人在進攻。二十一中充分發揮他們配合無間的特長,長傳短吊讓一中隊接應不瑕疲於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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