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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四章 呼哧呼哧 文 / 舒本凡

    放個屁是臭拉泡屎也是臭,張秋生已經無所謂了,他們就是說兩萬他也是無所謂。不過,他們身上有這麼多錢嗎?這個得問清楚,休想在我身上空手套白狼。這跟錢沒關係,完全是面子問題。給人空手套住了,李滿屯又在一旁看著,回去後就沒法混。

    三個騙子將身上所有的錢拿出來,總算湊出了兩千元錢。一個騙子做足架式,一雙瞇縫眼緊緊盯著張秋生,嘴裡喊著:「一、二、三叉!」同時伸手出了個金叉。

    這個騙子想剁掉自己的這隻手,因為張秋生已經伸著三根手指在等他了。典型的三梁管金叉。

    騙子想耍賴,又想不出什麼理由,似乎人家出的三梁比他的還早那麼一點點。正準備強詞奪理,眼角餘光看見警察已經站在了旁邊,立忙閉住了嘴。一手保持金叉,一手拿著錢,僵住在當場。

    張秋生卻不知死活的將他手上的錢奪過來,嘴裡還說:「你輸了,錢歸我了。」還不慌不忙的將錢揣進口袋。旁觀群眾都惋惜地想,這孩子就是賭運太好,其實是個大大的白癡,警察站在身後都不知道。

    胖子警察很威嚴,一根胖指頭點著張秋生腦門,說:「跟我們走一趟,快!」張秋生愁眉苦臉,慢慢的將蓋杯裡的茶倒了收進背包。先將自己手邊的紅塔山揣起來,又收起另一騙子身旁的紅塔山。

    警察才不管香煙是誰的呢,騙子正被警察查身份證,沒功夫沒精力顧一包香煙。最後,張秋生才慢慢將鞋子穿起來。在警察的命令下,張秋生一手拎一熱水瓶在前面走,一個瘦一點警察和一個聯防隊員跟著他。他們是打算到派出所後,再讓張秋生自己將身上錢都掏出來,一般人到了派出所還敢不聽命令?何況這只是個中學生。

    張秋生還沒走兩步,警察在後面大聲說:「方向錯了,往這邊走!」他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向前。警察又大聲說:「派出所在這邊,聽沒聽到?」聯防隊員竄上一步準備拉,想不到張秋生突然撒丫子就跑。

    警察大怒,反了你,竟然敢逃跑。立馬跟在後面追,邊追邊喊:「站住,站住!」張秋生睬都不睬,反而跑的更快。警察更氣,大喊:「再不站住我開槍了!」

    這警察身上根本沒帶槍,只有一根警棍,開個什麼槍。張秋生壓根像沒聽見一樣,照樣跑的歡實。警察光顧著喊話,影響了速度,已經被拉下了一截。當下也不喊話了,閉著嘴憋著氣拚命追趕,心想等追上了再說。

    李滿屯在張秋生拎著熱水瓶走路時,就跑到與他同一方向,在一輛停在路邊的自行車上鼓搗了一會,將車鎖弄開飛身上車就想追上張秋生。小麗跟在後面喊:「等等我!」

    李滿屯倒不是要救張秋生,只是想看看這傢伙要搞什麼鬼。小麗哪知道李滿屯跟在後面純粹是看熱鬧?一個勁的催他快點。李滿屯說:「急個什麼?這場戲還沒到精彩關頭。」小麗實在不明白,問:「戲,什麼戲?你難道不是要救謝小武麼?」

    「救他?救他幹麼?」李滿屯嘿嘿笑著說:「我倒巴不得警察叔叔抓了他去,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最好是滿清十大酷刑輪番侍候。嘿嘿,到時候我一定要托熟人找關係,弄一個好座位觀摩觀摩。可惜呀,這個機會是沒有滴,是一番空想滴。」

    小麗真搞不懂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她也懶得去猜了。她也聽出來,牛長風說的雖然凶巴巴,口氣卻是輕鬆愉快。一點沒有希望謝小武的倒霉的樣子。也許男孩的友誼就是這樣吧?

    張秋生在前面跑,一手拎一熱水瓶,姿式呆板僵硬像個殭屍。一個警察一個聯防隊員在後面追,警察手提一根電警棍,身材壯碩大步流星。聯防隊員二十幾歲,正是體力最好的年齡。兩個人雖然跑的非常快,可始終與張秋生差著一步距離。

    轉眼跑了五六百米,張秋生開始喘氣,呼哧呼哧。後面追的兩人聽的清清楚楚,雖然他們也開始喘氣,但前面被追的人明顯體力不支,就給了他們繼續追下去的信心與力量。

    十二點多鐘了,深夜的街頭很冷清。跑了這麼長的路,都沒遇上一個行人,警察想呼人幫著攔截一下都沒有。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肯定有納涼的人。納涼的人民群眾一個包圍,就能將這小子抓住。

    呼哧呼哧,三個人一前兩後,又跑了一段路。張秋生明顯支持不住了,速度慢了下來。警察已經追到他後背,電警棍只差一寸多一點就能戳到他。可他娘的,怎麼努力就是戳不著,就是差那麼一點點。

    如果戳到了,強大的電流會將前面這小子電倒,剩下來的事就是剝皮抽筋,我叫你跑!如果離他還有一大截子距離,那就放棄算了,逃了就逃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是就差這麼一寸的距離,棄之可惜啊,只能再堅持了。

    轉眼又跑出五六百米,三人已由奔跑變成慢跑了。張秋生還是一手拎一熱水瓶,儘管跑的越來越艱難,可手中的熱水瓶卻不扔。警察心想,這小子可能極怕家長,熱水瓶要是沒了,回家肯定要挨打,所以不敢扔了它們。好,你真要是扔了熱水瓶,老子還真就追不上你了。

    又跑了五六百米,警察終於發現前面有一家小店舖,店舖裡亮著燈,燈光裡好像有幾個人在聊天。警察立即奮力大喊:「抓住他,抓住他,抓住小偷!」聯防隊員也跟著大喊,他也支持不住了,希望能快點抓住前面這小子,早點結束這場追逐。

    店舖裡立即出來三個男人,張秋生立即也跟著大喊:「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我冤枉啦,冤枉!」

    三個男人本來是要幫著抓住張秋生的,一聽張秋生喊冤,一時也不忙著抓人。一邊跟著跑一邊問:「你不是小偷?那你是什麼人?有什麼冤枉?」他們是生力軍,有的是力氣,所以一連提了三個問題。再說,張秋生的模樣也不像小偷。

    李滿屯對小麗說:「精彩的一幕來了,我們快跟上去看戲。」說著用力踩著自行車,追了上去。小麗從李滿屯身後伸頭向前看了看,說:「有群眾在幫著抓呢,看來馬上就要抓住他了。這有什麼精彩的,你難道真的盼著他被抓住?」

    李滿屯懶得與小麗解釋,就是說也說不清楚。他猛蹬了幾腳,裝作路過的群眾,跟在後面看戲。

    張秋生悲憤地說:「我,我,我就是,一個學生。」呼哧呼哧,喘氣的厲害,說話都不連貫。這話不說這三個男人,就是警察也相信。呼哧呼哧,張秋生接著說:「我,我,我不小心,看了,看了,看了——」呼哧呼哧。

    三個男人兩眼放光。看什麼?難道是黃-帶?那時沒有vcd,沒有互聯網,更沒有av。但有錢的人家開始有了錄像機,那麼錄像帶就成了搶手貨。誰要是有一盤好錄像帶,他周圍的親戚朋友同事都要巴結著借。要是誰有黃-se錄像帶,那可乖乖不得了,絕對的稀缺資源。男人們大都會偷偷的巴結你,盼望著能借給他一睹為快。三個男人更不急於抓張秋生了,都盼著能聽到什麼秘聞。

    警察與聯防隊員大聲喝斥:「別,別聽他,胡說,快快,快幫我,抓住他!」都是呼哧呼哧。三個男人不怕警察,其中一個說:「你讓他說完啊,是不是胡說我們能聽出來。說不定還真是冤枉呢?」

    「你,你,你哪,哪單位,的,的?」警察本能的生氣了,職業自豪感讓他覺得要高人一等,對普通百姓說話都是頤指氣使,這已成了習慣。只是這時要喘氣,說話不連貫,沒了平時的那種氣勢。

    那男人毫不示弱的說:「你管我那單位的。我是無業遊民,犯法嗎?」他跑的時間不長,還沒喘氣,說話很是連貫,氣勢比警察要足的多。可憐的警察本來想找這幾個人幫忙,結果卻成了對頭。

    一個男人不管同夥與警察嗆,連聲問張秋生:「你看見什麼了?是不是不該看的看了?」張秋生連連點頭,說:「是,是啊。他,他,他老婆,他老婆與他領導,與他領導寫,寫日記,寫日記,被我看,看到了。」呼哧呼哧。

    寫日記?寫什麼日記竟然不能讓人看?這個寫日記的含義,到了二十一世紀上過網的人都知道。可那時沒有互聯網啊,三個男人更加好奇的追問。

    迎面又來了四個人,兩人騎自行車兩人步行。見這麼一幫人跟在一個大男孩後面跑,很是好奇。好奇害死貓哇,大半夜的不回家洗洗睡覺,居然全都掉過頭跟在後面跑,還一個勁的打聽:「怎麼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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