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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五章 機場 文 / 舒本凡

    他是誰?外面套間的秘書怎麼讓他進來的?荷槍實彈戒備森嚴的門衛又是怎麼讓他進來的?肯定是某相關部門的人,只有他們才能在蘇聯進出任何機關都不受阻攔。

    恐懼、害怕的情緒深深攫住尼古拉行長的心。難道我的事敗露了?這個部門派人來抓捕我?可是,不對,抓捕是一個嚴肅的法律程序,不可能只來一個人。那麼秘密處決?有可能。現在局勢這麼混亂,走法律程序很慢,我所屬的派系會保護我,中途還容易讓我走脫。只有秘密處決,才一了百了,為蘇聯人民除一大害。

    現在蘇聯經濟這麼糟糕,銀行家要負首要責任。是的,沒有責任他們也要將責任推到銀行身上。蘇聯政治更加糟糕,派系林立生死鬥爭。隨便哪一派看我不順眼了,都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幹掉我。從蘇維埃成立的那天起,政治暗殺就從來沒停止過。我死了,我所屬的派系不會為我難過,只會為空出來的位置而鬥爭。

    尼古拉行長越來越恐懼,但他也不是沒經過事的人,光恐懼沒用必須想辦法對付:「請問您是誰?有什麼需要我幫助?」

    來人沒說話,只遞過一張紙。尼古拉·留卡列夫斯基接過一看,不由吸了一口氣。這是一張已辦好各種手續的空白用匯申請表。

    這樣的空白表,說明幾個問題。首先是本行內部有他們的人,而且是強有力的人;其次它代表的意義是行長可以根據情況批具體數額,但持表人也可以要求行長批什麼樣的數額;再次如果行長不批,有人會樂意見到他被幹掉然後取而代之。

    尼古拉·留卡列夫斯基擦擦汗:「請問,您要批多少?」他指著申請表上的金額欄問。

    來人還是沒說話,只伸出兩個指頭在尼古拉行長面前晃了晃。「兩千萬?」尼古拉行長試探著問。這樣的人起步價不會少於兩千萬,你要是敢說兩百萬說不定當場他就能拔槍。

    來人微笑了,但還是伸出兩根手指在尼古拉行長面前晃。兩億?尼古拉行長目瞪口呆,他們行現在一共只有三十億美元的額度,一下就批給他兩億,下面工作怎麼辦?

    來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尼古拉·留卡列夫斯基又一次感到心悸。不管了,明天我就離開這個位置。後面的工作怎麼做,是後面接任者的事。蘇聯已經完了,我沒必要為它而戰。

    尼古拉·留卡列夫斯基填上金額簽上自己大名,抬頭看看來人。只見他微笑著,卻並不拿已經簽好的申請表。

    這種未成年人最討厭,最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這個該死的部門派這樣一個人來,就是要置我於死地。那麼,好吧,我帶你將下面的手續辦好。拉屎是臭放屁也是臭,在這個位置上就做最後一次好人吧。

    尼古拉·留卡列夫斯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請跟我來。」

    路過外面的套間時,秘書傻呼呼的對他們笑。該死的,這秘書肯定是有關部門安插在我身邊的釘子,我為什麼以前對他那麼好?明天要狠狠收拾他。哦,不,我明天就走了。讓你繼續做釘子吧,去盯住我的後任吧。

    當喬聞華接過張秋生送來的外匯兌換單時,眼珠都差點瞪掉下來。一切手續都辦的完美無缺,就差去銀行營業部門去兌換了。而且非常快,快到不可思議。

    接下來的兩天,張秋生無所事事,成天與李滿屯在莫斯科大街小巷亂逛。李滿屯建議要多去名勝古跡旅遊景點,張秋生對他說:「老李啊,我們不是來玩的。現在的任務是熟悉莫斯科的地形街道,以備萬一有什麼事時好逃跑。要玩的話,以後沒事時再來,我們好好的盡情的玩。」

    喬聞華這兩天忙的焦頭爛額,又興奮的覺都睡不著。向公司申請緊急撥款,找同行緊急拆借盧布,到銀行去兌換美元,兌換了美元又再到黑市兌換成盧布。

    張秋生這幾天的晚上都要李翠蘭教他俄語,著重是數字。他說一點俄語都不會差點誤了事,幸虧他聰明機智,完全憑瞎猜完成的任務。

    張秋生的聰明機智是大家公認的,這點李滿屯也沒什麼扛子好抬。實際上,李滿屯這兩天腦袋一直暈沉沉的。張秋生這傢伙一小時不到就搞來兩億美元,這是什麼概念?李滿屯到現在也還沒清醒過來。有時候你對張秋生這小子還必須得服氣。

    兩天過後,以及以後的幾天張秋生都是如對付尼古拉·留卡列夫斯基一樣,基本大同小異略有不同的搞定。

    如此暴風驟雨式的炒匯,必然會引起蘇聯有關方面的注意。沒人能說得清這有關方面是哪個部門,蘇聯現在已四分五裂。各派系各部門的負責人都在為派系為自己找後路。他們認為張秋生是對立派繫在瘋狂撈錢。好吧,錢你們已撈夠了,現在該分一半給我們了。不給?不給我們就強迫你給,要麼就消滅你。

    在張秋生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喬聞華卻注意到了。他迅速結束了在莫斯科的一切業務,同時通知張秋生盡快出境。這次戰果非常輝煌,除去一切費用淨得十五億美元。按照張秋生的意見華航公司得八,五聯公司得七。另外張秋生五人小組的小秋收,現在也有二千三百多萬美元。

    張秋生與李滿屯按喬聞華電話裡的通知來到謝列蔑契娃機場。約好了的,喬聞華將交給他辦好的假護照與機票。

    還在機場前面廣場時,張秋生就感覺情況不對。不說他現在是武道雙修,就是前世的特種兵訓練這種危機感也非常準,這是有人盯梢。他看看李滿屯,李滿屯也朝他點點頭,意思是他也發覺了。

    看看手錶離登機還有一會時間,張秋生不急於進機場大廳,就在廣場上遛躂。同時放出三股神識,鎖住幾個盯梢的人。一共五個人,個個都是身高馬大一臉精悍的樣子,就看這長相就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

    有兩輛悍馬汽車沒按規定停在停車場,而是停在大樓的拐角。悍馬汽車在目前的蘇聯很少見,都是一些特殊部門使用。汽車裡沒人,大概人都出來盯梢了。

    另有兩輛大客車停在一旁,裡面坐滿了持槍荷彈的士兵。客車的窗簾都拉了起來,外面的人不會知道裡面情況。

    有意的往盯梢者身邊晃蕩,怎麼將他們身上的車鑰匙偷來呢?首先要確定車鑰匙在他們中的哪個人身上,慢慢找吧不著急。

    那個穿皮襖的傢伙身上有一串鑰匙,還有那個穿黑呢大衣的身上也有一串。嗯?另一個穿皮襖的也有一串。

    他奶奶的,三個人身上都有鑰匙,到底哪兩個的是車鑰匙呢?要是只有一人身上有,我上去借個火就能將它偷來。俺有無敵扒手工具-無指手套呢。嗯?好像手套上有搬運術,從來沒用過差點忘了。

    想想,搬運訣是怎樣掐。對了,很簡單。一個、兩個、三個全過來了。哈哈,到時你們找車開去吧。

    再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進大廳,得與喬聞華打個招呼。

    由於天氣原因,前兩天取消了不少航班。大廳裡非常擁擠,人頭簇動,人聲噪雜。喬聞華焦急一會看手錶一會四處張望。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到處看,你們先走,別管我們。再說一遍,別到處看,你們先走,別管我們。」

    這明顯是張秋生的聲音,喬聞華依言而行,趕緊去安檢口等待安檢。這個張秋生是一個有大能耐的人,聽他的不錯。

    張秋生與李滿屯看似漫無目的的在大廳裡晃蕩,直到喬聞華進了登機甬道。又慢慢晃悠到機場商店,東看看西瞧瞧,什麼也不買。之後又晃到大廳,東張張西望望,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盯梢的也非常有耐心,似乎是一定要等到與張秋生聯繫的人,好一網打盡。這幾個人也非常囂張,一點沒把張秋生這兩個中學生模樣的人放在眼裡。那神氣就好像在說,我們就盯你們的梢了,我們就等著你們的同夥來了好一網打盡,你們想怎麼著吧!

    張秋生與李滿屯慢慢晃到廁所,兩個盯梢的人也跟進廁所。這兩個倒霉鬼剛一進門,就一人挨了一拳頭,直接就被打昏迷。然後一人一個,將這兩個倒霉鬼拎進隔間,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將倒霉鬼的頭插在馬桶裡。

    兩人也不急著出去,就待在廁所裡。張秋生掏出三把鑰匙問:「老李,你看這些鑰匙中哪兩把是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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