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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八章 開車不用學 文 / 舒本凡

    遠遠的傳來警笛聲,警察終於來了。黑手黨迅速撤離,娜塔莎爸爸與另外兩個人追他們屁股後面打了幾槍,黑手於逃跑中倉惶回了幾槍。然後一切歸於沉寂,沒有槍聲,沒有呼喝聲,甚至沒有了風聲。有的只是遠處的警笛聲,「嗚哇,嗚哇,嗚哇——」,比蝸牛還慢。

    張秋生站起身,笑著說:「哈哈,警察總是在正義戰勝邪惡後才慢慢趕來。以前我以為是導演們瞎編的,現在看來還真這樣。」

    黑手黨已經跑了,大家也紛紛站起來。張秋生的話勾起了這些大老闆的憤慨。他們是這兒的主人,是的,是主人。這些人不是州黨委委員就是市黨委委員,起碼也是州、市蘇維埃大會代表。他們在這個州這個市是人們仰視的存在,是受人尊重的對象,是不容忽視的力量。在剛剛過去的槍戰中,他們考慮的是生命。現在他們考慮的是尊嚴受到了嚴重侵犯。在他們生命與尊嚴受到威脅時,警察卻不知躲在哪兒喝伏特加。當他們依靠自己的勇敢、堅定、智慧打敗那幫垃圾後,這些飯桶才姍姍來遲。這決不能容忍,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事件。州、市黨委與蘇維埃必須責成警察局就此事提出書面報告,必須就此事做出令人滿意的解釋。

    在貝加爾格勒的眾位重量級大佬義憤填膺中,一小隊警察進了娜塔莎家。這些警察如何被罵的狗血淋頭,如何面臨滅頂之災我們就不說了。我們只關心資源與外匯,而不干涉別國內政,嘿嘿。

    回臨時根據地的路上,吳痕問張秋生為什麼不抓緊與蘇聯人簽合同,難道不怕夜長夢多?張秋生問:「你知不知道石油的質量怎樣判斷,它們有哪些指標?還有化肥、地膜、重型機械這些的質量、價格?即使知道質量、價格,也還要知道我們交換的貨物品種、數量、質量、價格。各種貨物還要有一個中間價格,還要有一個中間貨幣結算,比如美元。可我們知道美元與盧布是什麼價?盧布與人民幣是什麼價?人民幣與美元又是什麼價?另外,官方牌價與黑市價格差多少?

    我們這可是大宗貿易,每樣商品差一分錢就可能多賺幾十萬或者虧損幾十萬。我倆一竅不通兩眼一抹黑,賺了倒好說虧了可擔當不起。這個得向公司匯報,讓公司派人來。」

    吳痕出了一身冷汗,張秋生說的不錯,如果不懂裝懂貿然簽下合同,稍有失誤就有可能給公司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張秋生看似大大咧咧幹任何事都漫不經心,其實非常細心非常小心謹慎。

    吳痕心裡想著事,一個不留神將車開到溝裡去。五人小組中只有吳痕不會開車。甚至從來沒摸過方向盤。張、李、孫三個就不說了,宋念仁雖然開的不好但起碼他會開車。看著宋念仁將個拉達車在雪地上擺弄過來擺弄過去,吳痕就難堪了就不服了。

    吳痕雖然少年老成,但那也是少年不是?做為男子漢,做為生活在汽車時代的新青年竟然不會開車,做為幹任何事都一直走在同齡人前面的吳痕覺得羞恥。為了面子他一直沒說什麼,別人當然也不知道他心思。

    今天與張秋生一道出門,等車剛一開出村莊他就要求張秋生教他開車。吳痕知道張秋生不會拿這個開他玩笑。要開玩笑李滿屯與孫不武的素材多了去。果然,張秋生聽了他的要求,用他招牌式的大咧咧說:「老吳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正經不好。開車還要學嗎?任何人只要不是太傻,開車就不用學,上手就會開。」

    吳痕現在已經習慣高一一班這幾個人的德行,對他們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一點不信。尤其是他們認為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如果一句真話裡不摻雜九句水份那都不算本事。張秋生這句話意思就是說開車很簡單,稍微學一下就會。

    張秋生下車將駕駛位讓給吳痕,然後說了下離合器、剎車、油門等等的作用,就讓吳痕自己去開了。方向盤?cāo,方向盤有什麼好說的,你想往哪就往哪邊掰。其它的什麼燈光、儀表?這大白天的管它燈光幹什麼?還有這荒郊野外四處無人的也無需開轉向燈。儀表就更不用管,什麼速度、里程、油量暫時都別睬它,你就只管開。你要知道,現在我們是在西伯利亞雪原,不是在中國的大都市。沒有交叉路口,沒有紅綠燈,沒有行人,沒有會車,所以小車不翻只管開。那些在國內要求的什麼倒樁、壓餅、起伏路、S路、側位停車、過單邊橋、雙邊橋等等等等都是因為中國人多,怕出交通事故而要求駕駛員技術必須高超。交通管理部門也有點吃飽了撐著,不折騰人顯不出他們的權力。

    張秋生將座位調平躺上面睡覺,隨便吳痕折騰去。

    畢竟吳痕不是普通人,除去修真之外也是聰明絕頂。加上身體的協調性,方向感、速度感、距離感都異於常人,還有無論怎樣折騰都不知道累。就這樣,車子在他手上一會無緣無故停車,一會突然往前一竄,一會又無故熄火。但是,不管怎樣,他總算是將車擺弄進了城。

    現在吳痕算是「會」開車了,卻又一次將車開進溝裡。張秋生不得不下車,與吳痕兩人將車抬起來。在來的路上也抬了無數次,當然也不在乎多這一次,反正他倆有的是狗力氣。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吳痕,在這冰天雪地就是中國南方的老司機也難免要將車開進溝裡去。

    兩人下午四點多鐘出城,跌跌撞撞歪歪扭扭晚上八點多才回到臨時據點。尤金娜大嬸給他們留著熱飯。尤金娜大嬸現在對張秋生比對自己兒子阿廖沙還要好,讓李、孫、宋們嫉妒的眼紅。只要阿廖沙在家,這三個就要他當翻譯對尤金娜大嬸說:張秋生長的歪瓜咧棗,好吃懶做偷jiān耍滑,睡覺打呼嚕,還有腳也特別臭。大嬸您就別喜歡他了,喜歡我們吧。我們可是新時期的好青年,社會主義的四有新人。

    尤金娜大嬸知道他們是開玩笑,因為他們說這些話時總是嘻皮笑臉,而且很多時候張秋生就在當面。尤金娜大嬸喜歡張秋生不僅是因為他送了很多東西,而是他對長輩的那種打心眼裡的尊重,讓大嬸由衷的就是喜歡他。

    兩人飯剛吃完,李滿屯就張羅著打撲克。大家無一例外的踴躍參加。本來就是閒的無事可幹,一天到晚窩在這兒總不能成天練武吧?

    張秋生高高興興從背包裡拿出撲克,李滿屯一把搶過來說:「老張就別摻和了,你站一邊看吧。要不睡覺去?」

    這是怎麼啦?高高興興打個撲克,還搞歧視xing待遇?李滿屯趕忙說:「老張,別誤會。我們小老百姓可不敢跟你這千王打撲克。你老人家要是作起弊來,我們就只有輸的份。」

    孫不武也說:「就是,打撲克就是圖個樂和,可不是找虐的。」

    張秋生就不服了:「靠,誰作弊啦?撲克還沒打呢,你們就說我作弊,什麼意思嘛?」

    「我說老張啊,」宋念仁現在也學著李滿屯與孫不武叫老張:「你要是牌好呢,那肯定是不會作弊的。要是牌不好呢,那就難說了。」

    唉,人怕出名豬怕壯啊。張秋生搖搖頭說:「要說作弊,老吳也一樣作弊,他真氣不也可以外放?真氣能夠外放就可以偷偷看牌。你們以為他是好人?知道老古話是怎麼說的嗎?咬狗不叫,叫狗不咬。」

    吳痕一般不參與高一一班的幾個人鬥嘴。他有自知之明,鬥他們不過。高一一班的這幾個都油嘴滑舌,無理也要攪三分。一般情況下,這幾個人鬥嘴,吳痕都端一小板凳坐著看熱鬧,順帶磕磕瓜子喝喝茶水。

    現在張秋生無緣無故把自己給扯進來,吳痕就不得不回應了:「靠,老張,你扯我幹什麼,我又沒得罪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吳痕這老實孩子現在也爆粗口了。

    沒人理睬張秋生的挑撥。吳痕是公認的老實人,自己人在一起玩玩撲克絕對不可能作弊。而張秋生就不同了,就他們親眼所見那是叫人傾家蕩產,血淋淋慘兮兮的教訓啊。這傢伙能招惹嗎?你要說這傢伙沒作弊,打死他們都不相信。李、孫、宋三人得出一個結論,今後凡與賭沾點邊的事,絕對要與張秋生離遠遠的。

    自己人在一起玩玩,這傢伙不至於作弊吧?話是這麼說,可關鍵問題是這傢伙沒譜,要是一不小心哪根筋搭錯了他還就真要作弊。

    四個人拉開架式正準備開打,張秋生說話了:「老吳,你不能打撲克吧?」

    李滿屯把洗好的撲克放桌上,大聲說:「抓牌,抓牌。老吳別上老張的當,無論他千變萬化花招用盡,你要穩坐釣魚台。這都是我們用鮮血換來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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