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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岔了 文 / 舒本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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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男人有點難纏,但單單遇上宋念仁這個水貨:「我哪知道?我說過他們是神經病,神經病有道理可說嗎?像我這麼英俊瀟灑,陽光帥氣小伙子,他們不教我泡妞。為什麼卻單單教你這樣鬍子拉碴,一副倒霉樣兒擺腦門上的老頭泡妞?」

    正好這時大巴來了,這男人也不管。一頭的死腦筋的問宋念仁:「我怎麼就一副倒霉樣兒了?啊!你給我說明白,我怎麼就一副倒霉樣兒了?」

    宋念仁抱著膀子沖這男人「嘿嘿」冷笑。要是李滿屯與孫不武兩人聽到這男人的話,肯定要從四柱命理、紫微斗數上胡侃一通,非把好人侃成神經病不可。宋念仁不會這一套。他當然也可以問吳痕,可這男人就在旁邊咄咄逼人的質問,你這樣現學現賣也要人家願意買是吧?他沒辦法只能「嘿嘿」冷笑,裝成一副成竹在胸老子就是不告訴你的樣子。

    宋念仁這種態度把這男人惹的心裡發毛,強脾氣一上來就準備和宋念仁來個不死不休。這時女人上前了,不是找阿仁麻煩,而是找她自己男人:「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這男人大概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你先走吧,我把這小子收拾完了再走。」

    女人大概最是瞭解自己男人的德性,無可無不可的說:「你把我的護照給我,再慢慢收拾別人吧。」

    這男人頭都不回的說:「那不行,護照不能給你。你弄丟了就不好辦了。」

    這話說的有意思,在國外沒護照寸步難行。如果人弄丟了你留個護照有什麼意思?剛才他們兩人就是因為這個爭吵。於是,被李滿屯與孫不武打斷的爭吵又接上茬,兩人又開始激烈的吵起來。

    吳痕搖搖頭,這一對老夫妻也是特殊品種與張秋生那三個有的一比。這三個活寶跑關口來接他們,還沒來得及感動又突然跑了。好在本來就沒指望他們上關口來接,否則他們這麼突然跑了還不知上哪兒找他們去。

    你們倆盡情的吵吧,我們恕不奉陪。直到大巴開動,吳痕與宋念仁看著那老兩口還在爭吵不休。吳痕繼續搖頭,張秋生你們惹事也要找明白人,這麼兩個混沌人你們惹了幹什麼?

    張秋生三個人可不管吳痕在腹腓他們,一陣狼奔豕突就到了列寧大街。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布市的主要街道,就像中國很多城市的人民路一樣。三個人放慢了腳步,再跑會引起街上人們的注意。

    宋念仁出門前作過功課,說布市的主要街道叫列寧大街,列寧大街有一個廣場叫列寧廣場,列寧廣場上有一座列寧雕像,約好了他們就在列寧廣場上碰面。

    這三個人剛才開著車在全市遛了一圈,已經看到這條街上有兩個廣場,其中一個廣場上有列寧雕像。列寧站在高高的石台上,翹著山羊鬍子,揮舞著右臂,昂首目視前方。這個造型中國人民太熟悉了,以至於張秋生他們老遠就認出來並確定這就是列寧廣場。

    三個人慢慢蹓躂著。這三人即使是慢慢走路也比一般人快,如何逛街這門學問要由心愛的女孩來教才行。李滿屯與孫不武目前還沒有女朋友。張秋生雖然有林玲,可說來可憐,他倆到現在都沒有單獨兩人手拉手的逛過街。

    列寧廣場上冷冷清清,偌大的廣場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還多是一些老人。列寧雕像下放滿鮮花,這些鮮花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迅速被凍的萎縮枯黃。

    孫不武看著這些鮮花搖搖頭說:「可惜這些鮮花了,這大冷天的獻個什麼鮮花啊?應當學我們中華上邦點上三柱香,再來一堆黃表紙,一下燒起來紅紅火火濃煙滾滾,最後放上一掛十萬響的鞭炮,還有二踢腳沖天炮,那才來勁。嗯,在祭奠先人方面,洋人還是要與我們接軌啊。」

    李滿屯接著說:「是啊,你看這廣場啊,這麼大。這要是布市全體人民集中起來,怎麼也有十來萬吧。好吧,蘇聯人口少,那就算他五萬。你想想看,五萬人,一溜順排開,女的在前男的在後。全部跪下磕頭。」李滿屯指指列寧雕像東邊的一個大檯子:「我們站在這個台上,看著台下五萬個崛起的屁股,那是何等的壯觀啊!」

    孫不武說:「別想的美,那檯子上站的都市領導好不好?憑你這個水貨還想站檯子上?」

    李滿屯搖搖頭說:「這你就外行了吧?我們在國內是水貨。可到了外國,那就是外賓。外賓,知道嗎?做為外賓是有資格站那檯子上檢閱屁股的。」

    孫不武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一個偷渡犯,還外賓。人家不抓你是沒那閒功夫,他還自己湊上去充外賓。哈哈哈哈——。」

    李滿屯抓抓腦袋。是啊,自己是偷渡來的。稀里糊塗倒把這茬給忘了。他也跟著哈哈大笑。

    三個人說說笑笑,嘻嘻哈哈,胡說八道,信步穿過列寧廣場,往附近的小樹林走去。廣場周圍種滿了各種樹木。由於是冬天,許多樹都已落葉,除了白樺樹他們認識,其它樹沒有了樹葉就不認識了。

    三個人方向感絕對得好,也不走正道直接穿過樹林。他們是從東邊過來,所以現在是往西邊去。走啊走,走啊走,又是一個廣場。宋念仁沒說,這個廣場他們就不知道叫什麼名兒了。反正這個廣場極大,寬闊而又平坦。

    張秋生三個人的身旁是一群雕牆,大概有十幾米長。革命的現實主義藝術手法,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反映二戰的內容。對面是一座白色的紀念碑,高大雄偉。張秋生幾個不識俄文,不知紀念碑上寫的是什麼。基座上的浮雕還是一個紅軍戰士,手握鋼槍頭戴鋼盔,目光堅定的望著前方。

    幾個人猜也猜的出,這個廣場是紀念二戰,在蘇聯是叫衛國戰爭的。紀念碑下還有青年人在寒風中站崗。他們看不懂這些青年是什麼人。身穿軍裝又戴著紅領巾,戴著紅領巾還又握著衝鋒鎗。難道蘇聯的少先隊是配槍的?不過,這個問題也只是在他們頭腦中一閃而過。他們秉承不過問世俗事務的原則。所謂不過問世俗事務主要就是不過問政治。一些胡說八道也只是有口無心的胡鬧而已,他們自己並不當真。

    在這個廣場逛了逛,三個人又回頭去列寧廣場。說好是在那兒碰面的,可不能耽誤了。玩歸玩笑歸笑,但不能誤事。

    張秋生等三個人又回到列寧廣場。現在已經上午十一點來鐘。廣場上有好幾對新人結婚。男人的西裝革履,女的身著潔白的婚紗。三個水貨一邊對新娘評頭論足,一邊感歎這些新人不怕冷。

    孫不武問李滿屯:「今天是黃道吉日,宜結婚?」

    李滿屯說:「今天是1991年11月9日星期六,農曆辛未年十月初四。是不是黃道吉日就不知道了。老張知道嗎?」

    張秋生搖頭說:「不知道。我又不是神棍,記這玩意兒幹什麼?再說了,蘇聯人哪管什麼黃不黃吉不吉日。他們想結婚了那就結,想離婚了那就離。」

    每一對新人都向列寧獻花,神情肅穆虔誠。這三個人還沒到理解新人結婚心情的年齡,也不瞭解蘇聯的婚俗。只覺得這樣結婚,遠沒有中國結婚時的熱鬧,看的索然無趣。孫不武突然問:「這個布市到底有多少人口啊?」

    李滿屯回答:「不知道。阿仁要是在的話,可能他知道,待會你問他吧。不過,你問這幹嘛,難道你想當市長?」

    「市長不當,」孫不武胸懷大志地說:「要是戈爾巴喬夫好好與我商量,我就接了他的總書記算了。我問它人口的意思是,你看啊,這兒這麼多鮮花,大多數都凍壞了,那得多少人結婚啊?那他們總人口又得是多少?」

    張秋生鄙視的說:「切,沒文化。前天11月7日,是十月革命節。恐怕全城的人都來向列寧獻花。幸虧這兒沒外人,要不然我這張老臉都給你丟光了。」

    孫不武一點沒因張秋生鄙視他而懊惱,一拍大腿說:「這就對了嘛,在十月革命節結婚的人多,就與我們在國慶節裡結婚的人多一樣,哪用得著什麼看黃道吉日!何況蘇聯恐怕就沒有黃歷,想看也沒得看。」

    三個人在這兒看人結婚,一邊閒扯淡一邊給新娘打分。有時為一個新娘的零點五分都能爭的面紅耳赤,所幸的是他們的中國話這兒沒人能聽懂,即使有會中文的也聽不懂他們的麒林土話。要不然恐怕又要惹禍。人家好好的在這兒結婚,你站在旁邊一會說這個新娘鼻子壞了,一會說那個新娘脖子短了。人家不打你也是怪事。吳痕說的一點不錯,這幾個人就不能讓他們閒著,閒著就要惹事。

    張秋生看看他贏來的破勞力士表,都中午十二點了。吳痕與宋念仁怎麼還沒來?吳痕做事是很細心很把握的人,難道遇上什麼麻煩了?

    孫不武說,吳痕不可能遇麻煩,他就不是惹麻煩的人。肯定是與我們走岔了。張秋生與李滿屯同意孫不武的判斷。剛才他們去前面一個廣場時,吳痕可能就來過這裡。等了半天沒等著他們,又去前面找,而他們恰巧又回來了。

    這個判斷是正確的。吳痕在「紀念日賓館」定好房間立即在來找張秋生他們。張秋生他們跑的快,汽車也不慢,而「紀念日賓館」就在列寧廣場旁邊。吳痕比張秋生他們只遲到二十幾分鐘時間到的列寧廣場,其中還包括在賓館定房間的時間。可惜的是張秋生三個性子太急,走的還不是正道,是從廣場旁邊的小樹林穿行的。

    吳痕與宋念仁在列寧廣場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怎麼算張秋生三個都應當到了。估計是早就來了,可能沒等著我們又去了勝利廣場。吳痕在宋念仁的提醒下知道前面叫勝利廣場,以紀念蘇聯衛國戰爭的勝利。

    說到底吳痕也是年輕人,他只是比一般年輕人穩重一點,但性子也是比較急的。如果他與宋念仁堅持在這兒等,張秋生三個終究要回來。可是他沒等,而是帶著宋念仁去勝利廣場去找。當然,其中也有怕張秋生他們惹事的因素。

    恰恰吳痕沒走多久張秋生他們回來了。問題是列寧廣場在列寧大街與紅海軍街之間,吳痕走的是列寧大街,張秋生他們走的是紅海軍街,兩下走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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