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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章 遇劫 文 / 舒本凡

    「會說話麼?啊!」李滿屯沖黑臉嚷嚷:「不會說話比吃屎還難!鄉下人咋啦?上數三代,誰家不是鄉下人。娘的,這車老子不坐了。咱鄉下人坐不起城裡人開的車。」

    黑臉見李滿屯發毛,連忙賠小心:「別,這位哥哥,別發火。對不起了哈。咱也就是這麼一說,其實咱也是鄉下人,這不剛進城麼?咱不懂事,您啦,別怪。咱給您賠不是了。」

    張秋生廢話又來了:「我說哥們,你這是往黑河開嗎?我可是兩眼一抹黑,你就是將我拉到廣州我也不知道哇。」

    擦汗,不斷擦汗。黑臉被這幾個小子弄的頭暈:「這位哥哥,去黑河是往北,去廣州是向南。你總不能東南西北分不清吧?再說了,廣州那多遠,咱也不划算呀。我說你別拿我窮開心行不行?我叫你哥了,親哥哥吔!」

    明天才立冬,麒林市還是深秋季節,人們普遍還只穿薄羊毛衫。黑龍江這兒就已經零下十多度,具體多少度張秋生們沒問,他們也不怕冷。半夜到的哈爾濱也沒覺得怎樣,現在車子行進在農村,廣袤的田野一片白雪皚皚。

    「下雪了?」張秋生自言自語。

    黑臉心裡鄙視著張秋生。cāo,你現在才知道下雪了?剛才在城裡沒見著?城裡路上雖然掃乾淨了。可屋頂上,馬路邊不都有雪嗎?他只能心裡這樣說,怕一開口又引來一串廢話。這些孩子也就仗著家裡有錢,仗著生在南方改革開放搞的好。要不然屁都不是,連高中都考不取的主,在老子面前裝大辮蒜充二世祖。

    不僅黑臉沒搭理張秋生,其他人也沒搭理他。大家都在打瞌睡,這很正常,一夜沒睡嘛。大約又過了二十來分鐘,張秋生突然叫道:「阿仁啊,起來了!」見宋念仁沒答應,又提高聲音大叫:「阿仁!起來!」

    張秋生這一嗓子把其他人都嚷醒。宋念仁坐起來,揉揉眼睛說:「幹什麼嘛,剛剛睡著。」

    「要打架了,」張秋生扭頭看了看後擋風玻璃,遠遠的兩輛拉達正飛快的追上來。這種蘇聯車八九十年代在中國風行了一時,現在已退出中國市場:「這個架歸你打了,難得的人肉沙包,可不能浪費了。」

    宋念仁還沒完全醒,有點迷迷糊糊:「打架,又打什麼架?」

    張秋生對宋念仁說:「不是我們想打架,是有人來搶我們錢。不打架也行,把錢都給他們,我們要飯回家?」

    宋念仁完全醒了:「搶劫?哪兒啊!」

    張秋生朝後面努努嘴,拉達車已經追上來了,麵包車在減速。

    孫不武感歎的道:「這個地方搶劫好啊,前不巴村後不著店。是個殺人放火,毀屍滅跡的好地方啊!」

    李滿屯也深有同感的說:「東北人喜歡貓冬。都這會了,你看,四處無人。要是不殺個人,搶個劫,出門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張秋生開始分派任務,這事吳痕不在行,他只有越俎代庖了:「這架阿仁負責打,老吳在旁邊照看著;老孫、老李負責去把拉達車的油給弄到我們車上來,這車上的油只夠跑到這兒再回哈爾濱的。」

    李、孫二位同時問張秋生:「那你呢?你幹什麼。」

    張秋生指了指黑臉二人:「這兩個劫匪的同夥不要派人盯住?要不一會兒他們把車開走了,你步行走到黑河去?」

    孫不武挑肥揀瘦的毛病又犯了:「我來盯住這兩傻比,你去弄汽油。」

    張秋生說:「別,你太粗魯,別弄壞了這兩人。我比較溫柔一點,會好言好語和他們商量著辦事。」

    張秋生幾個肆無忌憚的當著黑臉二人的面說著這些話,這二人不搭腔,只是將車開的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停下來。

    後面拉達車停在麵包車屁股後面。呼拉拉連司機下來九個人,一個個凶神惡煞,手上拿著鋼管鐵棍,還有兩個拿的竟然是過去騎兵用的馬刀。

    黑臉拔下車鑰匙,和另外那個人各自打開兩邊的車門準備下車。被張秋生一手一個抓住後脖將兩人腦袋對撞了一下扔在一邊,然後自己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九個人衝向麵包車,領頭的是一個光頭,這雪天也不怕冷,拎一把大馬刀頂個大光頭向車門邊跑來。

    光頭直接來到副駕駛車窗邊喊:「二子,黑哥呢?」看到張秋生賊嘻嘻的衝他笑:「咦——,你是?」張秋生也不答話,突然伸手勾住光頭後腦勺,將他連額頭帶臉朝車門上撞了兩下,光頭雙腿一軟癱倒在車輪旁。

    與光頭來到副駕駛旁的同時,宋念仁打開車門。門口站著兩個手拿鋼管鐵棍的人,正用鋼管指著他大叫:「下來!」宋念仁雙手抓住車門上沿,居高臨下雙腳齊出正中兩人下巴,然後腳前頭後一個飛躍跳出車外,著地後一個翻滾站起來。

    李滿屯與孫不武跟著下車。見擠成一團還沒回過神來的劫匪,李滿屯推推這些劫匪大喊:「讓開,讓開,打架去那邊,別耽誤老子偷油。」

    孫不武也對劫匪們推推搡搡,罵罵咧咧:「靠,劫道劫到你們這份上真給梁山好漢丟臉。」隨手把一個人手上的馬刀奪下來:「我這是為你好,要不然被別人奪去,反手砍你一刀划不來。」

    躺在車廂裡的黑臉趁張秋生正注意車外之機,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一個魚躍刺向張秋生。

    張秋生頭都沒回,在匕首堪堪刺到肋部時一手抓住黑臉的手腕,順手將他拉到車窗邊:「你看看,你的人怎麼這樣膿包哇,就這樣也想劫道?」

    車外雪地裡五個劫匪圍著宋念仁打的不亦樂乎,這些劫匪似乎知道李滿屯與孫不武厲害,不敢與他倆打只好集體圍攻宋念仁一個。至於將宋念仁打倒後怎麼辦?現在哪想到許多。

    黑臉閉著眼睛不看自己兄弟的慘像。張秋生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將他眼皮掙開來,只好奪過匕首重新將他扔到車廂裡。

    吳痕對張秋生說:「喂,老張,給支煙。」

    張秋生有點奇怪,吳痕怎麼主動要吸煙了。吳痕見張秋生疑惑:「我覺得吧,點支煙看著別人打架特別有型。」

    靠,這好孩子怎麼也有古惑仔的潛質?張秋生扔了支萬寶路給他。吳痕看了看煙:「你在機場咖啡廳到底順了多少煙?」

    「不多,不多,」張秋生非常謙虛的說:「不多乎?不多也。大頭就三條中華,全給了那幾個警察。剩下的都是幾包外煙。」

    吳痕也就隨口問問,其實並不關心張秋生弄了多少香煙。他此時雙手插口袋裡,嘴裡叼支煙斜靠在車身上,瞇縫著眼睛看宋念仁與一幫劫匪打架。一個劫匪高舉著鐵棒朝宋念仁頭頂砸下,宋念仁迎面而上,左手托住劫匪舉鐵棒的手腕,右拳狠狠的打在這劫匪的肚子上。這劫匪胃部一陣痙攣,丟掉鐵棒蹲在地上捧著肚子乾嘔。

    張秋生與吳痕看的正帶勁,李滿屯與孫不武跑回來。原來這倆人用搶來的馬刀將一輛拉達的油箱蓋撬開,這時才想起沒辦法將裡面的油抽出來,即使抽出來也沒東西裝。

    張秋生在副駕駛位置旁摸呀摸,摸出一個鐵皮桶,鐵皮桶裡還有一圈塑料管。孫不武接過鐵皮桶說:「老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知有這些也不早告訴我們,害我們兩頭跑。」

    張秋生說:「我那時正跟光頭較勁呢,我哪知道你們倆跑的比兔子快?」

    李滿屯拎著二子就走。張秋生問:「老李,你拎他幹嘛?」

    李滿屯指指鐵桶:「看看這玩意兒,就知道這傢伙是專業偷油賊。這事得讓他來幹,專業的事得由專業的人來幹。」

    宋念仁一腳踢中一劫匪襠部,痛的這劫匪滿地打滾。吳痕皺皺眉頭,心想這損招必定是張秋生教的,這要是把人那話兒踢的不中用了,那不害人一輩子嗎?當然宋念仁用這招沒什麼問題,他的功夫也就這樣,首先得把架打贏,不能要求過高。張秋生功夫已經到了頂級水平,他要是也用這招那就得好好說說他。

    場子上只剩下兩個劫匪了,其中一個眼見打不贏丟了鐵棒扭頭就跑。宋念仁飛身上前,騰空一腳將這劫匪踹倒。再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轉身面對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劫匪將鋼管一扔,蹲下,雙手抱頭,投降。

    宋念仁拍拍手打算回車廂,張秋生在車門口堵住他:「你幹嘛呢?」

    「回去睡覺啊,累死了。」宋念仁其實心裡很興奮。但他知道不能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來,他的這點功夫在這些人眼裡其實不算啥。

    張秋生對宋念仁說:「你這孩子,做事怎麼做半拉截子啊?打完戰接下來一定要打掃戰場,知道嗎?」拉著宋念仁回去,一個一個劫匪身上搜索。

    張秋生搜索的很仔細,連一毛的硬幣都不放過。令他氣憤的是,九個人身上的錢加起來才一千二百來元。平均每個才百十來元。你們這麼大的個人了,出門不知道帶足錢?不知道在家千般好出門事事難,帶足錢很有必要?啊,好歹你們也是干劫道買賣的,難道就不知道多帶錢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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