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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三章 今後不准來麒林 文 / 舒本凡

    陳健行對然然姐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什麼叫高手?然然姐這才叫高手!當然秋生那小子也不賴。陳健行跳起來,對王長青說:「長青,你休息會兒,讓我來。」他也看出王長青快架不住了,趕緊來替換他。

    林玲也跳起來換下向梅。和陳健行又雙戰徐學兵。這次他倆學乖了,跟二丫一樣用八卦掌與保鏢游鬥。

    圍觀群眾紛紛驚異從樹上掉下來的兩個人和兩支槍。他們對張秋然打下這兩人的手法倒沒有表示驚奇,好像兩個壞人躲樹上原本就要用跳繩將他們掃下來一樣。他們驚異的是這是一夥什麼人,出門打架竟然帶槍。要不是秋然將他們打下來,沒準他們會胡亂開上那麼一槍兩槍。他們胡亂開槍不打緊,可說不定就會打中自己。放著家裡做好的晚飯不吃,跑出來看熱鬧如果中槍,豈不冤哉枉哉?

    人們議論紛紛,大聲指責操守仁一夥喪心病狂。張秋然怕有人亂動那兩支槍,再弄出什麼危險。跳繩一抖捲過一支,再一抖又捲過一支,都放在自己腳邊。引得圍觀群眾同聲叫好。有人叫道:「然然,你這手跳繩玩的漂亮,都可以上台表演了。」

    張秋然不回答人家的話,只是靦腆的笑笑。她對人一向都是這樣,沒人說她架子大不理睬人。再說都是鄰居,從小看她長大的,沒人不誇她一個好。

    操守仁也驚呆了。開始時他沒阻止保鏢,是想給梁老師一個下馬威,以利於接下來的求和與談判。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朝著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他-娘-的,這都是王紹洋這混蛋害老子的。他自己見了張秋生掉頭就跑,卻唆使老子去打二十一中。這二十一中就沒一個省油的燈,連這樣嬌滴滴的女孩都這樣厲害。

    操守仁將王紹洋上八輩女性親屬全問候個遍,然後又大叫:「別打了,別打了,我是來談判的。」

    操守仁喊破嗓子也沒人理睬他。兩個保鏢是被二丫和林玲纏住,一時半會無法脫身。這兩個保鏢現在是有苦難言。按說他們一人對付兩個中學生是輕鬆有餘,可是現在不能使殺著。一使殺著,旁邊看似漫不經心拎著跳繩的女孩就會替同伴解危。

    兩個保鏢知道這個拎跳繩女孩的武功境界,比他們高出不知幾個階級。要知道武功境界有一條分界線,就是看內力能不能夠外放。內力能夠外放的才是真正的高手,哪怕他只能外放一厘米。

    張秋生前世的八卦掌師傅,就因為本支的內功心法在戰爭中丟失,現在想練而不得。常常是仰天長歎,淚流滿面。

    也有一種說法,將內力能夠外放稱做先天境界。還是那句話,哪怕你只能夠外放一厘米,你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這個分界線的兩邊不可同日而語,分界線這邊的武者對那邊的高手必須仰視。這是所有武者畢生所追求的目標,儘管這目標是絕大多數絕大多數的武者今生都無法實現,甚至許許多多的武者連見一面先天高手的願望都無法達到。

    這個拎著將十幾條跳繩接起來的女孩,能將這二三十米破跳繩用內力輕輕鬆鬆弄直去樹上打人,又能倒捲過來點他們穴位。這女孩內力能外放多少米?達到的是何等的境界?

    兩個保鏢很難受。不!是在受煎熬。階級低的武者應當對已突破內力外放的高階武者致敬。可是他們被纏住脫不開身。打又不能認真打,不說只要他們使出重招那高手女孩就會解救,被她的繩子點中某個大穴前半生的辛苦就算白費了。關鍵在於,纏住他們的這幾個必定無疑的與這女孩高手有最親密的關係,萬一要是傷了他們自己能討得了好?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這是國人的天性。十幾里遠的地方有個什麼事,都不惜蹬自行車打的跑去湊熱鬧,何況是發生在自己家門口的事?

    秋同也從人堆裡擠進來,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他。何況還是在家門口,何況還是自己老媽和姐姐參與其中的事。

    秋同看看老媽,老媽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樂哀怒。再看看姐姐,姐姐也是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真沒勁,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老媽和老姐?要是哥哥在就好了,那肯定會將對方打個人仰馬翻。說不定還會帶著我一起打。不是說不定,而是肯定會帶我一起打。上次在府右街不是帶我一起打的嘛,還是老哥好啊。

    秋同問張秋然:「姐,你怎麼不上去打?」姐姐樣樣都好,就是不愛動彈討厭。別人說她是文靜,照我看是太死xing。「哦,你也來啦,作業做完啦?」張秋然開口說的竟然是與眼前這熱鬧完全不相干的話,讓秋同大覺掃興。

    「還沒呢,做了一半,聽說這兒有人打架就跑出來看看。」秋同不敢撒謊,他知道姐姐最恨這一套。他跟哥哥是無需撒謊,跟姐姐是不敢撒謊。雖然都是不撒謊,但是性質完全不同。

    「哦,那待會回去要抓緊做作業。」張秋然這次倒沒批評弟弟,很溫和的說:「我不能上去,好不容易遇上兩個優質人肉沙包,得讓你林玲姐他們練手。」

    兩個保鏢聽到張秋然與秋同的對話,內心大聲吶喊:大地啊,蒼天啊,你一雷劈死我吧!弄了半天他們竟然拿我們當沙包玩。這沒法活了!我就說這女孩高手的那破繩子怎麼到穴位邊都不點下去,原來是怕我們倒下他們就沒的玩了。是啊,早就聽說了,這些達到先天境界的高手是不把我們普通武者當人的。在他們眼裡我們只是螻蟻,只是他們手中的玩具。

    這兩個保鏢錯怪張秋然了,人肉沙包這樣的怪話版權是張秋生的,她只是隨手拿來引用一下。而版權所有人張秋生沒有將人分成高低貴賤的觀念,別的普通武者他也拿來給林玲他們當沙包。

    操守仁的大聲叫喊沒人理睬,正在無可奈何之際,突然看見了秋同。那天在府右街被他用尿滋鼻孔,雖說童子尿喝了也沒事,但卻是被嗆的難受。當時操守仁發誓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小崽子好好修理一頓。今天見到秋同卻像見了親人一樣。為什麼?好歹也是熟人啊!他是張秋生的弟弟,又聽他叫那特厲害的女孩姐姐。那麼通過他差不多能與這女孩說上話,再接著與他媽媽也就是梁老師搭上話吧?

    操守仁跑到秋同身邊:「秋同,秋同,還認識我嗎?」秋同扭頭看了看操守仁,有點面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這也不能怪秋同記性不好。府右街那事是在晚上,操守仁被張秋生弄的全身麻癢痛苦的臉都扭曲變形。而當時操守仁又是躺在地上,秋同只顧好玩也沒仔細看他長相。

    操守仁循循善誘的提醒秋同:「那天,在府右街,你還朝我臉上滋尿來著。」

    哦——。秋同想起來了。那晚的事做的很爽,秋同小同學記憶深刻怎會忘記?不過秋同突然緊張的問:「今天就是你來找我哥哥打架?想找回場子?可我哥不在家,你找我姐幹什麼?告訴你,我姐比我哥還厲害!」其實秋同一點也不緊張。有姐姐在,打架是不可能輸的。他是怕朝人臉上滋尿的事讓老媽老姐知道,打不死也得讓她們嘮叨死。

    老媽、老姐正關注場上的打架,大概沒留意我與這壞人的說話。在她們眼裡我就是小孩子嘛,小孩子與人說話有什麼好注意的。不過得趕緊轉移話頭,不能再說什麼在他臉上滋尿的事了。

    果然,操守仁聽了秋同的話急了:「誤會,誤會。我是來賠禮道歉的。真的,我是來向梁老師賠禮道歉的。哪知道事情弄成這樣。」

    這時李天放突然跳出戰圈,跑到張秋然身前,雙手抱拳躬身九十度行禮:「小人有眼無珠,多有得罪,萬望海涵。任打任罰,萬死不辭。」他將後背完全暴露給對手,就是任打任罰的意思。幸虧二丫心善,沒有趁機襲擊,並且還攔住了衛樂順。

    李天放的這段話如果不是在現場,還真不知道哪碼對哪碼。這段話明顯是道歉,但誰向誰道歉還真聽不出來。李天放為這段話很是糾結了一陣。首先他不知道如何稱呼張秋然。直呼其名肯定是冒犯高人;叫其同學,自認沒那資格;這年頭稱呼年輕女孩為小姐,那是罵人;稱呼她女俠?這又不是武俠小說;叫她高人?無論是武林中還是詞典上都沒這種稱呼。再者說,怎樣稱呼自己也是個問題。稱自己晚輩,這在武林中是說的過去的。這麼年輕的女孩有這麼高的武功,必定是哪個隱世的前輩高人調教出來的,所以這女孩的輩份應當極高。可是當著這麼多圍觀群眾,一個四十幾歲的老男人在十幾歲的女孩面前稱自己為晚輩,那也太厚顏無恥了。

    不過李天放道歉的態度是誠摯無比的,可以看出沒有一點虛假。徐學兵這時也不顧後背暴露給對手,跑到張秋然身邊,做著與李天放同樣的動作,說著與李天放同樣的話。林玲也沒有趁機襲擊他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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