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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章 雞汁乾絲怎麼做? 文 / 舒本凡

    散在三家店面裡打砸的馬仔們終於發現情況不對,紛紛搶出店門向操守仁這兒奔來。張秋生放開操守仁,和被踩住臉的傢伙。沒辦法,好漢不敵四拳。張秋生也沒那能耐站著不動對付八九個人。

    操守仁的手下有很多人都認識那只如意神爪。幾個月前在大河邊的躉船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章爺就是用這只爪傷的他們幾個同伴。當時他們手上有槍,都對付不了這只如意神爪。今天又是這爪子,將同伴們一個個像小雞一樣抓住拎到大街上。馬仔們心裡都不免有點害怕。但害怕也沒用,老大被人家制住必須要救。

    這是遇上張秋生了,早就聽說章爺的爪子讓他搶了。這些馬仔心裡大罵章老頭太過膿包,幾十歲的年齡活狗身上去了,好好的一個爪子怎麼就能這麼小的孩子搶了?你的祖傳兵器被搶了也不打緊,你老婆老媽被人搶了都不打緊,問題是現在這個破爪子在打老子們兄弟,這就是你章老頭不對了。

    因為沒有統一號令,奔來的馬仔就有先有後。張秋生倒也沒用如意神爪,而是用手來一個抓住一個,全是一個招術——抓住胳膊,一扭一擰手臂關節脫臼,然後一腳踹倒。

    重生以來,張秋生還沒對人下過這樣的狠手。這完全是他們要打林玲爸,如果僅僅是砸砸東西,事情完了叫他們賠也就是了。可是要打林玲爸,那就是找死,沒打著也不行。

    片刻時間張秋生腳下就躺了七八個人。除了三個被踩臉的,其他人都手臂關節脫臼。剩下的三四個見勢不妙就想跑,可是已經太遲了。張秋生右手一揮,如意神爪飛出去,在每個人的小腿迎面骨上來了那麼一下,這三四個人無不立馬栽倒,抱著小腿痛呼連連。

    林玲爸、鄧爸和岳迺明都跑到張秋生身邊。張秋生沒等他們招呼,立即叫他們將損失情況報上來。

    砸的都是一些鍋碗瓢勺的不怎麼值錢,值錢的也就是一些酒,特別是高檔酒。酒友們在喝了府右陳釀後,再喝低檔酒當真是一點味都沒有,所以府右街各餐館賣的大都是高檔酒。

    鄧爸最是老實:「大概一兩千塊吧?」這還是他壯著膽子說的,說完像做了虧心事一樣紅著臉站在一旁。「沒搞錯吧?」張秋生趕緊插話:「前幾天我送你的那幾瓶五糧液可都是從四川弄來的十年陳釀,一瓶都要上千元的吔。」這鄧爸也太老實了,兒子打碎僱主家幾個碗,他回家都能將兒子打一夜。唉,這年頭老實人吃虧啊。

    鄧爸被張秋生弄糊塗了,你什麼時候到四川去了?又什麼時候給我帶了酒?岳迺明就要精明的多:「喲,秋生你那五糧液是從四川原廠帶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好藏起來,白白被打碎了。可惜了,可惜了。這損失怎麼著也得五六千吧?」

    張秋生快刀斬亂麻:「這些流氓也挺可憐的,就算五千吧。三家就是一萬五。這是物質損失,另外精神損失,壓驚費總共算他們一萬吧。哦,不對,一萬五加一萬等於二萬五,就是十個二百五。這不好,弄來弄去還弄成二百五。這樣吧,我們也不能欺負人,那個精神損失費算一萬五,總共三萬。」

    張秋生踢了踢第一個被踩臉的傢伙:「你回去拿三萬元錢,今天的事就算一筆勾消了。」被踢的傢伙爬起來,望著操守仁。沒有操守仁發話,他回去拿不到錢。

    操守仁全身癢的五心煩燥、六神無主、七竅生煙,見手下聽了張秋生的話還站那兒不動,不由破口大罵:「cāo,還不快去!」

    聽到操守仁的喝罵,也不管臉上還和著鼻血、大鞋印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這馬仔拔腳就往他們一夥的老巢飛跑。一不小心撞在一個胖墩墩的小伙子身上,這胖小伙被撞得踉踉蹌蹌差點摔倒。胖小伙脾氣似乎也很好,自己穩住身子還拉了一把也差點摔倒的馬仔。

    囉嗦了這麼多,其實整個過程並不長。操守仁帶著人前腳進府右街,剛剛開砸,張秋生後腳就來了。操守仁一夥是吃飽了撐的,純粹是要尋釁滋事,所以一路晃悠。而張秋生走路很快,他沒有慢悠悠逛馬路的習慣。雖然比操守仁一夥從廣場動身晚的多,卻是前後腳到達府右街。

    張秋生打操守仁一夥也快的很,也就一人一下而已。府右街上許多老闆們還沒反應過來,甚至很多老闆還不知街口這兒出了事,這事似乎就要結束了。

    胖子也是事情快結束才得到消息,他家的店被人砸了,砸店的是這一帶的老大。得到消息鄧胖子慌慌張張放下手裡活計就往街口跑,東西砸了沒事,老爸可千萬不能被打了。胖子雖然從小被老爸揍,但還是個孝順的孩子。棍棒底下出孝子,還是有點道理的。

    胖子剛到街口就被猛地撞了一下,憨厚的胖子也沒往心裡去,還順手拉住撞他的人。定睛一看,此人臉上鼻涕和著眼淚鮮血和著泥土,就不成個人樣。還帶著濃烈的腳臭,張秋生這兩天忙呼拉圈的事,沒顧上洗腳。踩在這倒霉小子臉上,腳丫子味難免留下許多。

    善良的胖子拍拍此人身上的灰塵:「兄弟,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姓cāo的那狗日的打的?沒事,放心,待會叫我兄弟幫你打還他。我兄弟沒別的本事,打架倒還是有幾招散手。」

    馬仔要哭都沒法撇嘴,急著想脫身去拿錢。胖子雖然打架不行,可蠻力挺大。馬仔奮力抽了幾次都抽不出被胖子抓住的胳膊。忠厚、老實、善良的人一般都有點木頭木腦,胖子也沒察覺被他拉著的人正著急,還是繼續安慰這馬仔。沒辦法胖子別的都還行就是有點話癆,逮住個人不管認識不認識都要說上半天:「我那兄弟打架行是行,就是太禍害。姓cāo的要是遇上他,就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他要是不將姓cāo的整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屍神暴跳四肢冷涼,五,五,五那個,五魁首啊六個六啊,七匹馬啊八仙過海,九,九那個九——。」

    「彭!」一聲悶響,還帶著嗡嗡的回音打在胖子頭上。

    鄧爸是過日子人,特痛財,看見遍地狼籍,就別提多心疼。見秋生把一切都搞定了,就趕緊回店內收拾東西。那馬仔撞了兒子一下鄧爸是看見的,他知道自己兒子肉多耐撞,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逕直回店內收拾東西。

    鄧爸一邊收拾一邊就聽到胖子呱啦呱啦,知道這小子犯話癆病了。那一個氣啊,恨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一大攤子事等著做呢,他倒有時間犯話癆。再說了,那小流氓是秋生命令他回去拿錢的,你這麼拉著他說話不是耽誤事嗎?

    鄧爸氣哼哼的找了半天沒找到趁手的東西,只得拿個平底鍋出來,見胖子正在划拳呢。那個氣就不用說了,直接一平底鍋砸在胖子腦袋上。

    鄧爸打孩子從不解釋,打過就立即回頭收拾店面去了。待會還要開宵夜,沒時間費話。

    胖子挨老爸打也從不問為什麼。cāo,老爸打兒子還需要理由嗎?不過這平底鍋一砸,倒讓他看見了坐在街中間的張秋生,以及橫七豎八躺著的一群人。

    胖子立即放了那倒霉的馬仔,來到張秋生身邊:「喂,我說秋生,坐地上幹嘛,站起來不好嗎,地上多涼啊?不對,cāo,把鞋子穿上,你幾天沒洗腳?」

    「能坐著為什麼要站?」張秋生倒不怕胖子話癆,有時候他比胖子話還多:「你不知道站著說話腰痛嗎?」胖子也只得艱難的挨著張秋生坐下來:「你這是成心,你知道我坐下來還行,待會起來就受大罪。」胖子埋怨張秋生幾句,又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態度對張秋生說:「秋生,我想請教你一個事。」

    「別問我做飯做菜的事,」胖子平時沒個正形,唯獨對做菜開飯店認真。在胖子看來,這世上最神聖的事莫過於將食材變成美味佳餚,再將它們賣出去。所以張秋生一見胖子少有的嚴肅認真就事先聲明做菜的事別找他:「不過你要是請教怎樣煮麵條我可以教你,或者再在麵條裡窩兩個雞蛋也行。將雞蛋做成荷包蛋這樣的精細活,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胖子沒理張秋生一副拒人千里的狗屁樣,特認真說:「前天-我媽去你家,你們正在吃晚飯。我媽說你家的那個雞汁煮乾絲特別好吃。」

    「前天?」張秋生回憶不出前天到底吃沒吃過這菜:「我怎麼沒印象?」

    操守仁一夥躺在地上,疼的疼癢的癢,痛不欲生。聽這弟兄倆悠悠閒閒的討論什麼雞汁乾絲,無不用怨毒的目光看著這倆,如果目光能殺人,這時張秋生與胖子已被千刀萬剮。沒辦法啊,打他不過,只盼著同伴快點拿錢來。

    張秋生是不在乎操守仁們的怨念,而胖子本來就反應遲鈍,何況他現在是一門心思要找張秋生討教做菜秘籍:「怎麼沒印象啊,我媽說你和秋同吃的吭赤吭赤巴唧巴唧呢。」

    「怎麼可能呢,」張秋生擺出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架式:「我家的飯菜分兩種類型,一種是豬食,份量足,盆大碗大。這是給我和秋同吃的,隨便我倆巴唧。一種是雞食,一個菜只有一點點,不夠我一筷子夾,這是他們吃的,他們不吃都不夠我巴唧。像你說的這種雞汁乾絲,肯定是給我爺爺喝酒的。我要是一筷子給巴唧了,爺爺拿什麼下酒?」

    這話說的也是,畢竟是老鄰居,各家對各家的情況都是一本全知。胖子雖然遲鈍,對張秋生家的情況也是一清二楚。

    操守仁一夥個個在心裡腹腓,你個張秋生確實是個吃貨,也確實要拿豬食餵你,就憑你這樣還想吃細料,做夢吧你呢。這些人哪裡知道,張秋生家好的都是給他和秋同吃,男孩子正長身體不吃好怎麼行?

    張秋生突然拍拍胖子肩頭:「我想起來了,前天確實吃雞了。秋同這孩子,小的一點不知道讓著大的,一隻雞給他吃了大半。想必我姐舀了點雞湯做了個乾絲。哦,對了,你媽也確實來過。」

    胖子鄙視的望著張秋生:「得了吧,吃大半的肯定是你,並且雞胗、雞腸、雞心、雞肝等等也都是你吃了,還有雞湯也是你喝的多。恐怕你還會叫秋同背《孔融讓梨》。」張秋生的這些花招鄰居們都耳熟能詳。

    張秋生搖頭否認:「雞肝我沒吃,我一向堅持大的讓小的原則。」

    其實張秋生還不至於無聊到與弟弟搶東西吃。這是受到梁司琪的支持和鼓勵的。秋同原來在姚河,由於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養成挑食偏食這不吃那不吃的毛病。現在有哥哥與他搶,變成什麼都吃而且吃的還多。

    操守仁們心裡更加鄙視張秋生了。cāo,這是什麼狗屁哥哥。有你這麼做哥的嗎?打架厲害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就當個好哥哥。這些人裡面也沒幾個好哥哥,這不是拿張秋生沒辦法嗎?只能攻其一點不計其餘,以聊慰心中的憤懣。

    胖子突然一拍自己腦袋:「cāo,讓你小子繞糊塗了。你倒是給我說說這乾絲的做法啊!」

    張秋生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胖子:「我哪會做?我只會吃。這是我姐做的,你問我姐去啊。哎,對了,你這當廚師的,弄了半天一個豆腐乾都不會做,你是幹嘛吃的?」

    胖子聽張秋生這話急了,你可以侮辱胖子智商但不能侮辱他人格,你可以侮辱胖子人格但不能侮辱他不會做菜:「你,你,你今天別回家了,我做一桌豆腐宴給你吃。我不是問乾絲怎麼做,而是我媽說你家的乾絲切得不僅細而且勻稱。這個刀功,你要教我。」

    張秋生見胖子叫真起來,也不敢惹他。一個對自己事業無比認真的男人,在任何時候都值得人們尊重:「這個,這個,你要問我姐去吧?菜是她做的。」

    「當時我媽誇這乾絲切的好時,」胖子幽幽的說:「你在一旁說你也會的,你說做菜不會,但刀功比你姐好,是不是?」

    張秋生撓撓頭皮說:「我這人喜歡瞎吹,這你也不是不知道。不過,我的刀功恐怕確實比我姐好。如果單論刀功,你也不用找我學,找你家二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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