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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九章 學習掙錢兩不誤 文 / 舒本凡

    高一一班是季長海的希望。誇張點說高一一班就是他的命。高一一班上的每一個學生他都認識,知道他們的名字,知道他們入學摸底考試及單元測驗成績,甚至他們的家庭情況,在初中時的表現。

    看到高一一班安排的如此井井有條,不僅自己班的差生在用功,還能帶著其他班的同學一起學習。難能可貴的無私精神啊,梁司琪老師果然是優秀班主任。季長海的心像柔軟的巧克力,慢慢的融化直到全身都充滿了甜蜜。

    好,好。只要沒有耽誤學習,玩就玩吧,掙錢就掙錢吧。這年頭能掙錢是好事,國家也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嘛。

    萬一,如果,假使高一一班真的賺了錢,是不是找他們要幾個添點教學設備?哦,不,應當先修修那些壞了課桌椅,許多班的課桌椅都沒法用了;也不對,應當先修學校的圍牆,尤其前面的圍牆都快倒了,那可是學校的臉面。

    季長海無可奈何的想著錢。到處都要用錢啊,可是上哪兒去找錢去?每年只有那麼一點撥款,與別的學校比二十一中學費收的最低,全部收入加起來根本不夠用入不敷出。老師們除了死工資,沒有一點福利。所以人心不穩,教師隊伍不好帶啊。

    高一一沒任何問題,季長海帶著教務主任到高三一班看看。高三一班也是他的寶貝疙瘩,這一個學年的希望所在。也是梁司琪擔任班主任。原先的班主任死活不幹,不知通過什麼辦法從醫院搞來一張乙肝證明。學校也沒辦法,不能讓有傳染病的老師帶學生。那年頭也沒有疾病歧視的說法。

    校領導開會研究來研究去,還是請梁司琪來擔任高三一班班主任。讓一個剛來的女教師帶兩個班的班主任,有點強人所難。可這不是沒辦法嗎?如果說這兩個班是季長海的命,那麼,梁司琪就是那吊命的繩子。二十一中從來就沒有過省級優秀班主任,連市級、區級的都沒有。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目前看來,梁司琪真是不負眾望啦。

    高三一班不出所料,並沒有因為是休息時間而像其他班要麼學生跑的沒影,要麼人聲鼎沸大吵大嚷,而是分成幾個小圈子在討論學習問題。並沒有因為校長與教務主任到來而異常,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季長海仔細分辨了一下,這幾個小圈子分別是不同的課目。每一個圈子都一個好學生在為同學們講解難題,同學們遇到任何一課問題都可以到對應的圈子去提問。

    最能引起季長海注意的是張秋然的圈子,顯然她的圈子是英語。季長海聽不出張秋然的口音是牛津的還是美式的,但那一個流利聽了就讓人舒坦。季長海心裡不由鄙視市一中的校長,像張秋然這樣的學生,要是我打死也不會讓她出一中。有條件儘管提,想出一中沒門。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一中校長傻,這樣的好學生能輪到我二十一中嗎?想到這兒,季長海差點笑出聲。一中最好更傻點,這樣我才能揀到更多的便宜。

    張秋然不僅學習好,運動也好。長跑、女排、女籃都能挑大樑,這是市體委的教練說的。嗯,除了全市聯考,還有即將來臨的全市中學生運動會,全省中學生運動會。往年季長海對這些都不大關心,反正沒自己的份,cāo哪門子閒心?今年倒是非常的期待這些聯考聯賽了。

    秋末冬初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季長海身上,說不出的愜意舒暢。幾片紅葉依依不捨的離開樹枝,在微風中緩慢的飛舞飄蕩,彷彿輕吟著一首生命的讚歌,又似乎是用自己的妙曼輕舞表達著對生活的留戀。

    季長海倚著欄杆凝視著空中,思緒隨著紅葉飄舞。人難道不是如這樹葉一樣嗎?頂著初春料峭的寒風綻放出一苞嫩芽,歷經著風吹雨打慢慢長大,慢慢變老。最後離開這世界時,不忘跳一曲最美的舞蹈,無論有沒有人欣賞,都是將最美的獻給這世界。沒有索取,有的只是奉獻,哪怕微不足道,哪怕無人領情。

    季長海算算時間,自己還能幹三年,可以等到現在的高一高考。這就夠了,像這紅葉一樣來一次最後的絢麗,此生無憾。

    傍晚正是下班高峰時間,麒林市人民路離市中心約一站路的市外貿大樓前的廣場上熱鬧非凡。

    二十幾個正當妙齡的女孩,一個比一個漂亮,其中有兩三個可以說是禍國殃民級別的美女。這二十幾個女孩分兩排站開,每人腰間都有一個塑料圈在轉動,並發出呼拉呼拉響聲。廣場上空拉著幾條大橫幅,橫幅再上是幾個氫氣球,上面寫著「呼拉圈,運動減肥」,「運動減肥才是真的減肥」,「運動減肥不反彈」等等。

    四周鋁合金架子上張貼著宣傳畫,詳細介紹著呼拉圈的起源、玩法、功效。反覆強調著花小錢辦大事,經濟實惠方便,好玩又減肥。

    圍觀的人一時堵塞了交通。那時私家車擁有量非常少,尤其是麒林市這樣的內陸城市。那年代也很少有群體xing事件發生,所以交通堵塞的情況非常罕見。

    聞訊起來的交警,首先就是要找到製造交通堵塞原因。可是看到是二十多個青春四溢的美少女,尤其是其中的幾個絕頂美女帶著歉意朝他們笑笑。什麼叫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什麼叫千金難買美人一笑?這幾個警察在這一刻算是明白了。

    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孩來到帶隊的警察面前,彎腰鞠了一個躬,輕輕的一句:「對不起,給你們製造麻煩了。」帶隊的警察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了:「沒關係,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跟著又上來三個禍水級的女孩,一人手裡提一個書包,從書包裡拿出大把的巧克力,往警察手裡塞:「給你們添麻煩了,請吃幾塊巧克力。」幾個警察接過巧克力,慌忙說:「你們忙,我們維持秩序去。」

    本來是要驅趕她們的警察,現在反倒幫著維持秩序,疏散交通。第一個女孩無疑是張秋然了。高一一班女生太少,只好向外班救援。張秋然是第一個要拉來的,其餘的都是平時參與高一一班一起跳芭蕾的女生。

    另外的三個女生當然是吳煙、李秀英、林玲了。她們事先就設想了各種可能會遇上的情況,對各情況都設計了相應的預案。甚至包括如果混混、流氓、**人物搗亂怎麼辦,肯定是要打,打起來進了局子怎麼辦等等。

    越來越多的人買呼拉圈,有不急著回家的人就當場玩起來,不會的也安排有人教。廣場上玩呼拉圈的竟然多達上百人,氣氛越發的熱鬧。熱鬧的氣氛,帶動著更多的人購買。

    二十幾個男生騎著三輪,飛快地補充著貨源。市中心大貨車不准許開進來,只能停在三站路開外的地方,再用三輪拉到現場。反正這些男生有的是狗力,不找點力氣活讓他們干天理不容。

    吳痕也帶著他的四個跟班過來了,他妹妹是高一一班班長,他能不來嗎?雖說十來個流氓都傷不了吳煙,但做為哥哥總是不放心的。

    廣場前面不遠就是府右街,餐飲一條街的老闆們怎會讓自家的孩子餓著?好吃的飯菜流水般送過來。

    一個活動方桌撐在廣場稍偏辟的一角,這是特意招待幫忙維持秩序的警察。菜餚的精製就不說了。最讓警察們開心的是桌上的兩個土罈子,這是麒林市出名的府右陳釀。這個酒沒名,老闆們也沒給它取名的打算。府右陳釀是顧客酒友們叫出來,並得到一致承認的酒名。

    警察知道這個土罈子裝的是一斤六兩。唐四兩宋半斤,據說是唐朝是四兩為一斤,宋朝是八兩為一斤,清朝和民國是十六兩一斤。成語八兩對半斤就是這樣來的,清代和民國八兩就是半斤。這個土製酒罈還是清末民初的度量衡制,由此可知,說它是百年陳釀一點沒錯。

    府右街的酒是限時限量供應。每個客人只有二兩,多一點都別想。並且還得去早,晚了就沒有了,說沒有就沒有了,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現在打酒是由量杯改成那種竹舀子,一舀子一兩。

    以前的商家都遵循緊打酒慢打油的規則。因為酒輕,酒舀子猛地按到酒桶裡,再迅速提起來,利用酒本身的上下擺盪可以晃出近五分之一出來,最後快速倒入打酒的漏斗裡。而油呢?因為油的粘稠xing,利用它的上下擺盪作用不大,就慢慢的往起提,利用提的過程盡量讓油多淋點出來。

    府右餐飲一條街的老闆們沒有緊打酒慢打油的德性,竹舀子慢慢放下酒罈,再慢慢提起來。顧客們就喜歡圍在櫃檯邊,看著濃濃的酒液凸出竹舀子邊沿,證明這酒確實比別的的酒濃稠度高,非幾十年以上的窖藏而不可得。

    像今天這樣成壇的端來,那是只有市領導才有資格享受的待遇。特別讓幾個警察受寵若驚的是孫叔和市軍區參謀長俞安成親自來陪他們喝酒答謝。

    如果胡斌在這兒就認識俞安成。這就是在古玩街拎著他一隻腳倒拖的中年大漢,只不過不知道俞安成是軍區參謀長而已。而孫叔則是麒林市所在的大軍區特種部隊特聘教官。張秋生前世所在的部隊不屬於這個軍區,否則應當認識孫叔。

    那時還沒有實行警銜制,帶隊的警察只是副科級。有這麼兩個高級別的人物陪著喝酒,只能說是三生有幸。都感覺今天的事真是做對了,當時要是稀里糊塗的驅趕那些女孩,現在多半是在挨批,就不要說喝酒了。

    孫叔是必須來的,他在麒林市的一項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吳痕兄妹。吳煙這麼拋頭露面,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擔不起。

    俞安成更是必須來。不說吳痕兄妹的爺爺是老將軍、老首長。李秀英叔公也就是李滿屯的爺爺也是一位老將軍,特意打了麒林軍分區的招呼,他的孫子與侄孫女帶著幾個兄弟到麒林上學,安全問題就交給他們了。與情與理他都必須來,何況司令還給他下了命令。

    俞安成早就聽說了府右陳釀,只是一直沒時間去品嚐。見只有兩罈酒,大呼太少了,兩壇怎麼夠喝?他一人都要喝掉一壇。

    帶隊的警察也姓俞,兩人當即認了本家。俞隊說:「知足了吧,俞參謀長。平時任何人到府右街只有二兩,今天我們八個人能有三斤二兩,整整翻了一倍。我們是沾了這些學生的光,可以說這些學生的面子比市長都大。」

    孫叔對俞安成說:「俞參謀長,這酒可不是像你那樣喝的。要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品,像你那樣,簡直是暴殄天珍。」他喝下第一口酒,就感覺丹田里暖洋洋的。心知這酒對武功修煉定然大有好處。明天問問小五,他們的同學肯定與府右街的老闆們有關係,否則今晚不會又是菜又是酒的往這兒送。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多搞點,這酒來歷不簡單,不僅僅是年頭長。

    廣場上熱火朝天,呼拉圈賣的火極了。麒林日報與麒林電視台得到訊息也趕來採訪。女生們輪班休息,吃飯喝水。林玲一邊喝著冬瓜排骨湯,一邊問負責記賬的衛樂順賣了多少。衛樂順翻翻賬本說:「三千六百多隻了。」

    林玲差點被一口湯給嗆到,心裡卻樂開了花。當初幾個班委商量給同學們搞點福利,也只不過想著弄幾千元,一個同學發上那麼百十來塊錢就行了。九一年全國的平均月工資也才一百來元,一個中學生身上揣著一百多元錢,心裡就別提多踏實了。

    這麼一小會就有一萬八千多元入賬?乖乖不得了,這麼小小的塑料圈竟然這麼值錢,真是想不到啊。秋生就是聰明,隨便想個點子就能來大錢。不過,也不是隨便想的點子吧。這幾天都忙的不著家,辛苦他了。我還罵他,真不應該,以後可不能跟他使小性子了。你看,然然姐知道他在幹正事就不管他,連問都不問。這方面我與然然姐比差遠了,沉不住氣不說,還一點不相信他。

    林玲一個人坐這兒自己埋怨自己不體諒秋生,自我反省許多方面做的不夠,決心以後要多多體貼秋生同學,不能老是「欺負」他。

    張秋生搖搖擺擺的湊到林玲身邊坐下,伸手拿過林玲的手裡的碗,將碗裡剩的湯一口氣喝了。仰著脖子將碗裡的排骨倒進嘴裡,排骨太多在嘴裡翻不過身,沒辦法又吐出兩根,留一根在嘴裡慢慢咀嚼,嫩排骨被他咬得發出咯崩咯崩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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