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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章 燒烤 文 / 舒本凡

    遠遠的張秋生就聽到王紹洋幾個還是在吵架。

    準確的說王紹洋沒吵,吵的是李衛軍與胡斌,王紹洋是在一旁當和事佬。不過現在吵的內容變了。車到垃圾場不是要掉頭嗎?這條路不是國道,也不是省道連縣道都不是,就是一條什麼級別都沒有的通往垃圾場的道路,確實不好掉頭。胡斌應當再往前開一點,找一處能掉頭的地方。可胡斌不這樣,他一打方向盤車就一頭插進垃圾場。垃圾場嘛,肯定是坑坑窪窪,大貨車搖搖晃晃就像狂風暴雨的大海裡的小船,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這還不算,王紹洋和洪明傑坐駕駛室還好點,李衛軍和何強正騰雲駕霧神魂顛倒時,胡斌突然一個大轉彎,右邊車輪從一個大土堆壓過去,整個車幾近四十五度傾斜差點要翻車。要不是車廂板擋著,李衛軍和何強就要像垃圾一樣被倒出車外。

    車開到路邊停好,李衛軍和何強哆哆嗦嗦下車,腿都嚇軟了,李衛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李衛軍手指著駕駛室裡的胡斌,點了幾點竟然無話可說。有什麼可說的,李衛軍和何強雖然粗、橫,但並不傻。回頭還得坐這車,要是罵狠了回頭胡斌再來這麼幾下,這條小命非交待在這小子手裡不可。

    那就幹活吧,可胡斌這小子坐車上不下來。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就沒見過要司機干搬運工的。

    在九十年代初期以前,司機都是有組織的。不是國營就是大集體,司機確實是大爺。在七十年代甚至有首順口溜叫:四個輪子一把刀,白衣戰士紅旗飄。四個輪子就是指司機,一把刀指賣肉的,白衣戰士當然是醫生了。紅旗飄是指解放軍官兵,那時取消了軍銜制,領章就是兩塊紅布。這四種特別吃香的群體,司機排在第一位,可見是多麼牛逼了。沒辦法緊缺經濟時代就是這樣,到國家吮許私人跑運輸後,司機的地位才急速下落。

    可這會情況不同啊,這會是大家共同出來作案,你裝哪門子大爺充哪門子的六指?你開個破車就比大家多長個仔耳朵?忍無可忍,李衛軍暴跳如雷,**剛才差點沒把老子弄死,這會又裝大爺。

    張秋生聽到的吵鬧,就是李衛軍一邊問候胡斌家十八代祖宗,一邊強行要他參與搬運。憑什麼司機就不動呀,那銅還是老子費力從廠裡搬出來的呢。不過這次是大家一致針對胡斌,連王紹洋也不裝和事佬了。這些人全是懶貨,干力氣活偷jiān耍滑是一個賽一個,少一個人搬運,他們就要多幹一份活。

    胡斌強不過大伙,只得從車上下來,拿著扁擔繩子和大夥一起往垃圾場裡去。

    張秋生偷偷跑出來,鑽進車底下鼓搗一陣,爬出來想想又跑到車後,在掛車的連接處鼓搗一陣。拍拍手,回家去了。雖然在心裡決定前世的事一筆勾消,但給這幾個雜花來個惡作劇也無傷大雅。這麼多天,在這條路上就沒見過一個人,也沒見過一輛車,不會出什麼車禍吧。

    張秋生悄悄打開家門,突然燈亮了。姐姐坐在門口的電燈開關邊,張秋生嚇了一跳。姐姐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就回了自己房間。張秋生明白那一眼的意思:現在不跟你說是怕吵醒爺爺奶奶,天亮再找你算賬。敢半夜外出,哼!

    張秋生沒把姐姐的反應當回事,他本來就沒有打算長期隱瞞。今天是最後一趟,明天開始賣燒烤。就是告訴家裡我撿垃圾去了,你們也來不及反對了。

    洗洗睡,一會還要練功。

    王紹洋等五人站在垃圾堆旁不敢亂走亂動,這兒滿地的破銅爛鐵,一不小心就絆一跤,要是摔倒了划不來。李衛軍撓著腦袋說:「咦——,明明是埋這兒的,怎麼就不見了呢?傑子,你肯定是這兒?」這麼一會兒,這句話他說了不止二三十遍。洪明傑鄙視地望望他懶得回答。

    這種情況還用說嗎,肯定是被別人提前搬走了。王紹洋歎了口氣,一聲不吭的掉頭走了,其他人也默默的跟著。大家都無話可說,無jīng打彩。說起來每個人都有錯,所以大哥二哥麻子哥,咱們誰也別說誰。

    胡斌這次起步還是很毛糙,他本來就是陰天學的手藝,能將車開動就很不錯了。但比剛才還是好多了,起碼沒讓車廂上面的李衛軍何強再次摔倒。胡斌開了一小段路就覺得不對勁,車好像變輕了。想停車下來看看,發現更不對勁了,沒了剎車。胡斌嚇得冒冷汗,要是前面突然來個人或車,可怎麼是好。

    胡斌雖是個橫人,但要是平白無故的撞死人,他可還沒那個膽量。他發橫時有個底線,就是不當場死人。他爸只是個運輸公司經理,他爸不是某某。

    胡斌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兩眼緊盯著前方。王紹洋看出不對了問:「鬍子,怎麼了?」

    胡斌緊盯著前方回答:「剎車沒了,車停不下來。」

    我操,王紹洋也嚇出一身冷汗欲哭無淚,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恐怕是個煞ri諸事不宜呀。王紹洋心比胡斌要狠得多,敢當場把人往死裡弄,他的底線是不給人發現,不把自己牽扯進去。但他又是一個絕對怕死的人。洪明傑也嚇住了,大叫:「洋哥快跳車,你跳了我也好跳。」他是坐中間的,王紹洋擋了他跳車的路,倒不是那種你們先走我掩護的勇敢。

    這段路恰恰是有點下坡,這車就一直往下跑。直到跑過六百來米,車才慢慢停下。李衛軍和何強正坐車廂裡抽煙,不是怕胡斌的車開的像跳迪斯科嗎,坐著重心低老子不怕你跳。這次車很平穩,平穩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倆也不知胡斌根本就沒踩油門,不由就誇胡斌學好了。李衛軍還大發感慨:「這小子啊,就是要罵,要狠狠地罵,要不他學不了好。」

    這時發現車停了,車廂裡兩人奇怪了,怎麼好好的停了?

    「掛車呢,掛車怎麼不見了?」胡斌的聲音疑惑中帶著微微的哭腔,突然大罵:「李大頭,和尚!我操,你們倆把掛車弄哪兒去了!你們今天要不給老子弄回來,老子就要你們好看!」

    李衛軍笑嘻嘻地說:「是啊,我剛才還琢磨著呢,鬍子這開車技術見漲啊,啊,你老人家能把車開跑,掛車留原地不動,這得要多大的本事啊?我還以為你要在俺面前露一手呢。」

    「鬍子,你瞎說什麼呢?那麼大個掛車又還是芝麻,我們倆能弄哪兒去,難不成揣口袋裡?」何強看見掛車原地不動沒隨車走,原本是打算說的,可是剛才讓胡斌害苦了,就懶得說。不過他平時和胡斌關係還好,不像李衛軍和胡斌是對頭,所以說話不那麼陰陽怪氣。

    胡斌拿他們倆一點辦法沒有,罵罵咧咧的去倒車。四百來米正常開車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一段距離,可這倒車就難了,尤其是胡斌這技術,又是深更半夜漆麻烏黑非標準路面。

    王紹洋站路左邊,洪明傑站路邊,一個勁的吆喝:「倒,倒,倒,倒——」

    為什麼一人站一邊,有一個人站路中間不就行了嗎?靠,這幾個全是怕死鬼,誰放心胡斌那技術?要是這小子來一下猛的,死了倒也好說,假如給撞的半死不活?得,路中間給讓出來給你小子折騰吧。

    早晨,張秋生照例是先練功,再出去練拳,再回家吃早飯。爺爺出去擺攤後,張秋生沒等姐姐開口,主動坦白交待。

    張秋然聽完沒說弟弟沒出息竟然去撿垃圾,而是睜大眼睛說:「是不是沒考好不打算念高中了?」語氣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嚇著弟弟,其實更是怕嚇著自己。她不願相信弟弟沒考好,不願見到弟弟初中畢業就失學,不願弟弟這麼小就去為生活奔波。撿垃圾,多髒多累的活呀,是這麼小的孩子能做的嗎?不管張秋生心理年齡是多大,他現在的表面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初中生,在姐姐眼睛裡就是一沒長大的小男孩。

    「秋生,你還小,撿垃圾這活不是你能幹的,」張秋然眼淚都出來了:「沒考好不要緊,重點高中咱上不了,不是還有普通高中嗎?普通高中不行,還有職高還有技校。我們不去撿垃圾好嗎?」

    「那個,好吧,」張秋生裝做聽話的說:「那就不撿吧,從今天起我不撿垃圾了。」就湯下面,借風過鄱陽湖,反正計劃內改行賣燒烤,能哄姐姐高興也挺好的。

    「唉,秋生就是聽話。」張秋然確實被弟弟哄高興了:「趁暑假好好複習功課,學習主要還是靠個人,普通高中照樣出人材。你也不能老這麼背吧?逢考試胖子哥就挨打?」

    「複習當然是要複習了,」張秋生前世一直夢想著能回學校上課,今世有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但發財夢也要做:「姐,告訴你啊,我下一步打算改行。」

    「改行?」張秋然被弄糊塗了,弟弟現在是哪行?又改到哪行去?

    張秋生向姐姐解釋:「是啊,由撿垃圾改賣燒烤,前期撿垃圾是為賣燒烤積累本錢。」

    「賣,賣燒烤?」

    張秋生繼續解釋:「是啊,就是羊肉串,主要是羊肉串,也可以烤裡脊肉、小鯽魚、茄子、韭菜、捲心菜還有其它的,什麼都可以烤。這個來錢的很。」

    弟弟的話超出了張秋然的想像。張秋然一直都是好學生好孩子,在她的生活中從來都只有學習。當然從奶奶癱瘓後也管家,柴米油鹽買菜做飯,置辦一家人衣服鞋帽。可是做買賣,還賣燒烤,那都是大人做的事,離她那小腦袋很遙遠很遙遠的事。她們家雖然窮苦,但生活的艱辛一直是爺爺奶奶媽媽承擔著,從來不要倆孩子操心。

    張秋然沒有瞧不起撿垃圾賣燒烤,窮人家的孩子沒那麼清高。只是認為賣燒烤弟弟行嗎?難道他不想?她從報紙書刊上也看到過,許多男孩子因家庭困難主動輟學,然後辛辛苦苦掙錢養家。張秋然眼前甚至出現了弟弟在煙熏火燎中賣燒烤的畫面,心中不由一酸。

    張秋然忍著眼淚問:「你,你會做燒烤嗎?」

    「會,那有什麼難的,又不是造飛機、原子彈。」

    前世張秋生除了坐牢,其他時間一個人,生活沒規律,經常是來幾串燒烤就幾瓶啤酒,就算一頓飯把自己打發了。吃的多了,燒烤的口味就有點講究。後來有一個牢友就是賣燒烤的,打了城管被判刑。這牢友詳細說了做燒烤的方法,其實監獄是一所大學校。

    張秋然擦了擦忍不住流下的淚水:「那好,我和你一道去賣。我也不上學了。」

    張秋生知道姐姐這是沒明白他的計劃,只得向她解釋:「姐,你別急,我和你說啊。這上學與賣燒烤沒衝突,上學是白天,賣燒烤是晚上。我也沒說不上學了,我不僅要上學,我還保證不管上哪所學校,成績絕不會比省重點差。」他說這話有十足底氣,因為這些天他複習功課,就感覺自己的記憶力和理解力非常好,無論什麼課看看就懂,懂了就能記住。他把這現象歸結於是練功的效果。

    張秋然聽弟弟這麼說,高興異常:「你還能上學,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願上學要去掙錢了呢。」

    「學是當然要上的,但錢也要掙,」張秋生對姐姐說:「上學的重要意義你比我清楚,就不用多說。我來和你說說要抓緊時間掙錢的道理。黨和政府是號召要勤勞致富的吧?這也不用多說了。黨的政策是吮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對吧?問題就在這兒。幹什麼都要趁早,所以要想富也得比別人先富。趁著別人還沒醒過神,我們從小處做起,幾年內也不想發大財,弄個衣食無憂,不讓爺爺奶奶操心錢的事,總是可以做到的。就像我撿廢鐵,要是人人都撿哪兒有我的份呀。這賣燒烤也是,要是現在那些待崗的下崗的都一窩蜂的去擺燒烤攤,賣的比吃的還多,那還有我什麼事?」

    「哎,你別說這麼多,這些我都知道,我們一個同學的爸爸都辭職下海去了。」張秋然為弟弟能懂這麼多感到高興,更為弟弟想到就做的性格感到自豪,這才像個男子漢:「你以為姐傻呀,什麼都不懂?」

    接下來的兩天,張秋生和姐姐抓緊時間做準備工作。姐姐堅持要和他一起去,實在拗不過,也只好同意。他天不怕地不怕,殺人都敢,就是沒家裡人辦法。誰讓他最小,在家裡向來是被管制分子。自己安慰自己,憑現在的身手,幾個小混混還是能輕鬆對付的,也沒什麼好耽心,姐姐要去就讓她去吧。

    兩天後,沒看黃歷也沒選什麼宜開業的好日子,姐弟倆都不懂也不在乎這些玩意兒。提前吃了晚飯,今天的晚飯主菜是燒羊肉,羊骨頭湯,都是做羊肉串剩下的。

    提前吃晚飯的目的是為了早點去擺攤,剛剛準備出發,張秋生突然心裡一動。嗯?到練功的時間了,今天只想著要早點出發,把這事給忘了。張秋生往床上一坐開始練功,這可是頭等大事,萬萬耽誤不得,其他的神馬都得讓路。

    張秋然就奇了怪了,弟弟這搞的什麼鬼?提前吃晚飯提前出發,搶佔根據地的主意是你說的,臨了臨了倒在這打起坐來。你這打坐也太不倫不類了吧?看電視裡,人家打坐無不在深山老林古剎道觀,還得坐在蒲團上。即使是落難的武林人士,那也得在四處無人的靜室裡打坐。可你張秋生倒好,就在家裡,就在床上打坐。你這是練功嗎?我看你是武俠小說看多了,看入了迷。

    張秋然越想越生氣,不能讓弟弟養成做事三心二意的毛病,做任何事都可以失敗,但絕不能是因為三心二意而失敗。

    想到這兒張秋然準備拉弟弟起來。幸虧她向來對弟弟都是輕手輕腳慣了的,她手還沒接觸到弟弟手臂,突然就感覺一陣發麻。怎麼回事?難道弟弟真的在練功?而且還練出了一點明堂?

    張秋然嚇的沒敢再碰弟弟,聽說練功的人最怕打擾,輕則受傷重則走火入魔。她悄悄地坐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快晚八點張秋生才收功,也來不及跟姐姐多說,趕緊下樓蹬著輛三輪出發。三輪是在修自行車人那兒買的,很破但便宜。三輪上放著燒烤架、折合桌椅板凳、木炭、啤酒等一應家什,還有張秋然抱著個二胡琴盒坐在上面。她說要是買賣好,她就幫忙,要是不好她就在一旁拉二胡,算是做廣告。

    許多鄰居正在外面乘涼,都好奇的看著這姐弟倆。爺爺想送送兩個孫子,但姐弟倆跑的太快,等爺爺下樓早跑沒影了。

    鄰居們就問爺爺他孫兒孫女是做什麼買賣去。姐弟倆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做買賣,但做什麼買賣有些人就不明白了。

    爺爺笑著回答說是賣燒烤。

    許多鄰居們羨慕這張爺爺有兩個這麼好的孫兒孫女,這麼小就懂事知道為家裡分憂,還會做燒烤,許多鄰居吃都還沒吃過呢。於是就開始罵自家的孩子,成天只知道瘋玩就不知道替家裡想想。

    這些都不說了。其實爺爺聽了姐弟倆要去做買賣,一開始也是不同意。他心裡難受哇,自己沒本事,讓兩個孩子受苦了。可要是不同意,讓孩子跟著繼續受苦,心裡又過不去。主要是孩子還太小啊,這麼點大的孩子就讓他們去掙錢,這張老臉就算不要心裡不忍啊。

    當秋生一下拿出兩千多塊錢,並說了這錢的來歷。爺爺驚呆了,半天沒說話。回到自己房裡待了很長時間,左盤算右盤算,要是不答應孩子們,秋兒還半夜偷偷摸摸去撿垃圾的話,那可怎麼辦?說不定然兒也要跟著去,她一個女孩子去撿垃圾?然兒看著柔柔順順,其實骨子裡剛強的很。

    爺爺最終還是同意了,他把那兩千塊錢遞給張秋然,做買賣要本錢的,要他們自己看著添置東西。爺爺說了很多,主要的還是要他們以功課為重,不要耽誤了學習,爺爺奶奶最大的心願就是他倆都考上大學。

    路上張秋然忍不住問:「秋生啊,你真的在練功夫啊?」

    「那當然。」他既然就在家裡練,本來就沒打算隱瞞。

    「功夫練厲害了,以後就好打架了,是不是?」

    呃,可不能跟著姐姐話後面瞎答應,要是說練功夫就是專門為打架,姐姐非堅決反對不可。她的觀念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她要是囉嗦起來絕對比唐僧還厲害,唐僧多少還是男人,姐姐可是女的。

    「也不是為了打架才練功夫的,我練的這門功夫好處可多了,比如能增強記憶力理解力。」

    張秋然點點頭,弟弟這陣子的記憶力理解力確實厲害,初中課程一會就複習完,看教材比別人看小說都快。就算他初中功課學的紮實,可後來預習高中課程,也非常快。沒見他怎麼看書,該記的記了,該會的會了。看來,練這門功夫對學習還真有好處。

    「練這門功夫還有一個好處,能一心二用甚至一心三用。」這也是張秋生剛剛發現的,對家裡人他一般不隱瞞自己的事。因為家庭環境寬鬆沒有隱瞞的必要,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有些事不告訴他們是不想要他們勞神。

    還有這樣的事?張秋然不相信。張秋生停下車,當場就要試驗給姐姐看。他坐在綠化帶的花壇上,拿過二胡,他一邊拉二胡叫姐姐提問,他來回答。

    張秋然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問題,就拿起隨身帶的一本英語書,點了一篇課文要弟弟背,這是她上午才抽查過的。

    張秋生拉了一首《漢宮秋月》,一邊拉二胡一邊流利的背外語,一點不帶打頓的。

    張秋然驚呆了,這樣也行?不服氣又點了兩篇要弟弟一口氣背下來。

    張秋生換了一首劉天華的《良宵》,然後又是流利的將兩篇課文背下來。

    張秋然服了,練武功還有這樣的效果,這不僅不能反對還要大力支持。不過,那個,那個:「秋生啊,能不能教我啊?」

    「能啊,我看你平時討厭打架,不然早教你了。」

    「是,嗎?不是說武林門派不經師傅同意,不能隨便傳授的嗎?」張秋然是根據武俠小說上的認識猜想的。

    「我哪有什麼師傅啊,我自己就是師傅,你要願意學當然就可以教你了。」

    「你自己創的武功?那不可能,你就瞎編吧。真要教我還得請求你師傅同意,也收我做徒弟就行了。」張秋然說的是心裡話,她怕弟弟一心想教自己,不管不顧的得罪師傅。

    「我哪有本事自己創武功啊,是一個老頭教的,」張秋生當然不能說前世偷渡時遇上張道函,張道函教了他,然後他又穿越了重生了等等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這老頭沒讓我拜師,只說和我交朋友。」

    張秋然聽說弟弟還有這麼樣的奇遇,大感驚奇,也為弟弟感到高興。於是與弟弟約好,她明天就開始學。

    時間真的不早了,得趕緊去開張。

    張秋生選的地點離家比較遠,在離市中心大約半站路的一條小街道上。這個街道傍著過去的知府衙門,所以叫府右街。出這個街道就是貫穿麒林市東西的大馬路。他倒是想到市中心去,但那兒已被小商小販佔滿,連附近的小街道都被佔了。

    張秋然問為什麼不在大馬路上擺,那兒的人流量不是大一些嗎?張秋生受前世小商小販被城管攆的滿街跑,有的甚至被沒收工具罰款的影響,不願在正馬路上擺攤。這時雖然還沒有城管這種機構,但警察也說不定也要管。

    但城管什麼的也不能跟姐姐說。張秋生就說燒烤油煙重,在大馬路上擺影響人家商店門前的清潔衛生。姐姐對這說法深以為然。並且在今後的日子,每天都要把周圍打掃乾淨才收攤。

    生意還真好,剛剛擺上攤,就有人來吃,還一來就是一幫,一人十串加一瓶啤酒。張秋生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姐姐可高興壞了。羊肉串一烤好連忙掀開用棉被包著的泡沬箱拿啤酒,一一幫客人打開。家裡沒冰箱,這啤酒是吊在水井裡放了大半天,再放泡沬箱裡外面用棉被包起來。大規模城市改造後這些水井就全部被填掉了,張秋生想想都覺得可惜。

    不多一會,爺爺也來了。老人家畢竟不放心倆孩子,在家怎樣都坐不住。還有四五個與張秋生姐弟差不多大的孩子與爺爺一道來了,都是一個院子裡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要來向張秋生學習,並且問張秋生,他們也來擺燒烤攤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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